收到姐姐送的花灯,桓睿反倒不好意思了,他看姐姐同样平静的脸色,难道这就是被人心悦之人伤心之后,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回到醉月楼,桓睿一咬牙,将花灯都jiāo给小厮保管,起身对桓语道:“姐姐,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桓语笑道:“去吧,姐姐方才逛过一遍灯市,这会儿不太想下去,在这酒楼看下去就好。”她以为弟弟是想去找他的朋友们玩,便随他去了。
看姐姐这强颜欢笑的样子,桓睿心中暗暗憋火,他得去找宁王问清楚,他姐姐哪里不好了?宁王这有眼无珠的混蛋,竟然敢对他姐姐始乱终弃!
桓睿气势汹汹地从醉月楼后门离开,后门的巷子也能通向外面,人还比前门少。
他骑上马,快速前往颐湖,拐过一个暗角时看到几个人凑在一起,指着醉月楼不知在说什么,看到这些人衣着普通,桓睿便没太在意。
这帝都,许多人都想去醉月楼享受一番,但这些衣着普通的人显然没有这个享受的能力。
今日醉月楼灯火通明,楼外还挂满了精致的灯笼,仿若一座仙屿楼阁,这些人心生向往也很正常。
从醉月楼骑马至颐湖只需半刻钟,桓睿很快就到了,他派人给自己准备一艘小船,正yu上船去找宁王,却有一个被他留在醉月楼的桓家下人急匆匆地跑来:“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那醉月楼起火了!”
秦煊从船上下来,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他还在疑惑,新帝登基第一年的元宵节,这种日子怎么还有不长眼的人敢闹事,就看到桓家那小子飞身上马一溜烟没影了。
“刚才是他喊醉月楼起火?”秦煊指了指没马骑被留在原地的桓家下人,这下人正左顾右盼的想要离开。
留在岸上的护卫道:“确实是这人,桓家大少爷刚到,他便冲出来说醉月楼起火了。”
“有趣,从醉月楼到颐湖骑马最快也要半刻钟,更何况此时路上都是人,想必要花费的时间会比平时更多,抓住这个下人,问问他是怎么用两条腿跑得几乎跟桓睿骑马一样快 ,本王对此有些兴趣。”
秦煊又回到穿上,没一会儿那下人便被王府护卫提着后衣领扔到秦煊面前。
“你、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我可是桓府的下人!”
“哦,桓府的下人?这么厉害吗?”秦煊抬起手不经意露出常服上绣的四爪龙纹。
那下人抬眼一瞧,险些尿出来:“奴才、奴才有眼无珠,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砰砰砰的磕头声和求饶生让秦煊不耐烦地皱起眉:“闭嘴!”
那下人闻言立马不敢再求饶,只继续磕着头。
秦煊转头温声对秦翰道:“小柱,你跟石头去玩儿。”这船舱内虽然铺着地毯,但按照那下人这么个磕头法,万一磕出血来吓到孩子可不好。
“好。”秦翰乖乖地带 着石头离开,去船头玩儿了。
秦翰走远后,秦煊冷声道:“继续啊,怎么不磕了?本王看你方才磕头磕得挺高兴。”
那下人瑟瑟发抖:“不、不知奴才何处得罪了殿下?”
“没有,你没有得罪本王,是本王有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跟你请教一下。”秦煊放在桌子上的手有节奏地轻敲桌面。
“不敢不敢,王爷有何疑惑请问便是,奴才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是桓家的下人,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跟宁王接触过,更别说得罪宁王,那下人镇定下来后也不抖得那么厉害了。
秦煊给袁林使了个眼色,袁林便上前问道:“你方才说醉月楼起火,那么你是亲眼看到的吗?”
那下人猛点头:“是奴才亲眼所见!”
“好!”袁林继续问道:“那么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醉月楼跑到这颐湖湖畔呢?”
那人听到袁林的话,背脊上瞬间冒出冷汗来,支支吾吾地连话都说不清楚,因为他根本没有亲眼看到醉月楼失火,他本就等在颐湖附近。
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人等待颐湖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