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十五六年,母女俩再次相见的时候,这位牛掰的姑姑已经参过军打过仗,成为国家的第一批女飞行员并在保密单位任要职。
这女儿了无音讯这么多年,让老太太如何能不生气。
而且这位姑姑如今工作xing质的关系轻易不能与她nǎi见面,哪怕逢年过节不忘寄许多好东西回来,她nǎi心里也依旧咽不下这口怨气。
要知道,这位姑姑在她爸出生以前那就是老太太的心尖尖啊!
当然,如今她nǎi的心头肉既不是她姑也不是她爸,而是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臭小子——赵宝杨。
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按他爸的说法,老赵家尽出看脸的人。
她那早去的爷爷,她nǎi、她二伯和她爸都是颜控。所以当初他二伯能被二伯母轻易拿下,并第一次鼓起勇气和她nǎi作对一点也不奇怪。
谁让老赵家尽出颜狗!
赵启德小心翼翼地瞅着她妈的神色,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戳到老太太的肺管子。“要不这东西我拿出去扔了?”
朱氏一听这话就对着这个犯蠢的大儿子冷笑一下。“你钱是不是多的慌?”又假意吩咐大儿媳fu。“秋兰,既然启德这么财大气粗,那从这个月起的一块零花钱也不用给他了。反正他钱多烧的慌!”
“不是,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启德见自家亲娘要断了他烟钱的节奏,急忙解释。
“那……”这东西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啊!
赵启德快奔溃了!
“你是不是傻啊!她给我东西,我为什么不要?”朱氏见自家傻儿子还是意会不了她内心的想法,只得勉为其难直接吩咐:“东西都拆了吧。”
赵启德:老太太的心真是海底针。
得到家里最高领导人的吩咐,家里的几个臭小子动手帮着拆包裹。
东西被零零散散的翻出来,赵宝君见到这次她姑寄过来了好几件军大衣、军用水壶,还有三罐麦ru精等,那都是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弄到的好东西。
赵宝君见三个堂哥就这么围着东西蹲着,眼巴巴的望着那绿色的水壶不错眼。
这军用水壶可不是外面能买到的,她估摸着这该是她姑父部队里发的份例,攒了许久后一起给寄了过来。
“妈,你看启英心里终究是想着你的。”赵启德笑着从包裹里找出了一封厚厚的信件,递给了朱氏。
朱氏抿唇,只见那信封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上面黑色墨水写着七个字:母亲朱月华亲启。
看到这几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朱氏蓦地眼角一红。她深吸几口气稳了稳情绪后,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印着红色雷锋头像的白底信封。
信封里面除了厚厚的一沓信纸外,还有一大摞颜色各异的全国粮票。
朱氏顿时神色就差点儿绷不住,她急忙把东西又一股脑儿的塞回信封收进衣服口袋。
她如何能不想念这个女儿,这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肉,又不是真从外面茅房里捡回来的。
她费心费力的养了她十二年,冬天怕冻着夏天怕热着,结果这臭丫头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跟在同学后头跑去闹革命了。
这十几年来音信全无,早些年的时候还期盼她能活着回来,后来又过了几年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她以为这丫头死在了外面,常常偷偷地一个人躲着不知哭多少回,眼泪都快哭干了。
哪知道十多年过去,就在她心早就淡下来时,这闺女居然活着回来了。不仅自个儿回来,后头还跟着丈夫和孩子。
本以为终于可以一家团聚,可是却因她在保密单位的关系,那是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一次人。哪怕她这个当亲娘的想写封信寄过去,也要层层审查。
寄东西,那更是不用想了。
钱秋兰虽然是赵家的童养媳,但是她和大姑姐赵启英那是一块长大的情分。
其实当年局势动dàng,大姑姐害怕牵连她们才一直不敢和家里联系。
后头虽然解放了,但那时候婆婆已经带着一大家子搬到h市,大姑姐自然也就没能那么顺利的找到她们。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