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酒了?”许母撩起许佳宁的刘海,皱眉质问:“宁宁额头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许父粗粗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不知道,不记得了。不就是一丫头片子嘛,瞧把你紧张的。”他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催促:“赶紧的快去做饭吧,天这么晚才回来我快要饿死了!”
毫不关心晚归的妻子,也不在乎家里的you nu。他把别人对家的付出当作了理所应当,这令人厌恶的嘴脸!
他真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虽然许佳宁上一世已经充分领教过,她这位亲生父亲的无情无义,可是重来一世,她还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只怪,只怪如今的自己太小太无力了,现在什么多做不了。
“宁宁怎么说也是你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许母怒道。
许佳宁知道,她这位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母亲,此时已是极为难得鼓起勇气,去反抗对面的男人。
不过许父对于她的怒火却毫不在意,乡下地头家家户户都这样。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嘛,又不是儿子,有什么精贵的,打也就打了。
他绷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快快,我要饿死了!”
许佳宁低着头咬着牙恶狠狠地想着:真饿死了,才好呢。
一顿饭吃得她心不在焉,待得晚上夜深之时,许佳宁想着前世的事情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这短短一天过得虽极是疲累,可前世的一幕幕闪现在她的脑海中,使得她无法安睡。
想起了上一世父亲杀害母亲时候的残暴,还有那些所谓亲人们的嘴脸,丈夫的背叛和儿子对她的不屑一顾,一桩桩一件件都刺得她痛哭万分。
她许佳宁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过得比所有人都好!
当然,在她新的人生计划中的第一件的事,那就是想方设法让父母离婚。可是她此时面临着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若还有妹妹,以她母亲软弱的xing子,该是更加不愿意离婚。可是让母亲一个人带着而两个孩子,还要独自养家糊口一阵子根本不现实。可若是把妹妹jiāo给父亲抚养……这和推妹妹去死有什么区别。
她流着泪默默地做下了一个决定。
次日一早天刚亮,许佳宁就迫不急待来起了床。
厨房里,许母此时正半蹲在灶台边生火呢,瞧着女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想是昨天的伤已无大碍。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地撩起了女儿额间的头发看了一眼,见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便舒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昨晚给你摸老鼠油你怎么就不听呢,等以后破相了找不到婆家,到时候你不要找我哭。对了,你饿了吧?”说完也没等许佳宁回应,笑着从锅里拿出了一个杂粮做的窝窝头,放入了碗里递给了过去。
又朝厨房外看了一眼催促着:“你赶紧吃了吧,等会儿被你爹看到,又该骂我们了。”
她才不要摸那土方法做的老鼠油,那东西摸上去不发炎感染都是自己命大。许佳宁小心翼翼地捧着装着窝窝头的碗,嘴里却感到苦涩。家里如今就连这样粗糙的粮食,都成了奢侈品。
“妈,你吃。”她又伸手递回了过去。
许母摸了摸她的发顶,温柔地说:“乖,妈妈吃过了。咱们宁宁赶紧吃了吧!”
看着眼前的人,她越想越不甘心。为什么她美丽善良温柔体贴的母亲,却配给了这么一个垃圾般的丈夫!
碗里的窝窝头还在冒着热气,许佳宁突然想起了前世的那个和母亲一样,让人感到温暖的男人。若是母亲能够嫁给那样的男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想着想着,她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那男人既然以后注定会丧妻,她母亲这么温柔的人也必不会亏待了那人的孩子。这样,她的母亲以后也有了依靠,那人的孩子也会有一个温柔贴的母亲,岂不是两全的美事!
她试探的问道:“妈,我额头好疼。爸爸总是这样喝醉酒就打我们,我不喜欢这样的爸爸!”
“你胡说什么!”许母板着脸厉声呵斥道:“那是你父亲,再说了你父亲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