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脚踏进了院门口,一只脚还留在外头,忽然转身问他:“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有什么想对我做的吗?”
周洛文沉默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好看,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温言舒咬了咬嘴唇,趁着没人扯起他的衣袖,拉着他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周洛文一直顺从的跟着她,直到她停下才问,“怎么了?”
女孩儿和他站的很近,微微低垂着小脑袋,脸上露出种娇羞又期待的表情,支吾着说:“咱们都处对象有一年了,还……”后面的话她咽了下去,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她有些羞恼。
说实话,他们俩虽然处对象的时间不短了,可两人之间到目前也只是偶尔拉个小手,连小嘴都没亲过,可谓是规矩的不行。
周洛文脸上露出种疑惑的表情,他是真的不太明白。这个时代打击知识分子,能看的书少之又少,严禁小黄书。而人们对于这种事情也讳莫如深,即便是调笑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说,更何况他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几乎没有朋友,家人都是知识分子,更不会说这种事情,所以他对男女之事是真的连一知半解都不如。
“你这呆子!”温言舒见他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不禁有些急了,把心一横,脸上露出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便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垫起脚尖,慌乱地贴上他的嘴唇。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大胆奔放了,她只在他的唇上略蹭了蹭,便要离开。
周洛文被她弄的全身都僵住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搂住她的小腰,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使劲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想到女孩儿的嘴唇这么软,这么香,这么甜。和从前母亲给他买的蛋糕一样好吃。不,比那还要好吃一百倍!
虽然懵懂,但或许是本能,他含着女孩的嘴唇磕磕绊绊的亲吻着。
直到女孩子透不过气来,拼命的捶打他的胸膛,他才一脸不舍的松开了手。
女孩子的嘴唇被他亲的一片殷红又微微有些发肿,她白皙的脸蛋也是一片酡红,不知是羞的还是闷的。
她低垂着头,小手绞着衣角,不好意思看他,好一会儿才说,“我,我不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子,我只是……”虽然喜欢他,想和他亲近,但到底怕他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周洛文揉了揉她的头发,满脸笑意地打断她,一双黑眸亮的不可思议。
“我都知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温言舒这才松了一口气,顺着身体的压力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嘴里才叹谓着:“阿文哥……”
周洛文紧紧将她揽在怀里,看向巷口的眼睛里这时才露出几分落寞与哀伤。
家里存了些菜,温言舒本来想自己做一餐的,但后来一想原主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突然做出一桌美食来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二来,爸妈快下班了,这时候匆匆忙忙的做,也来不及了,她索性去食堂打了两个菜并几个馒头。
她刚回到家,将东西放在桌上,屋门便又转动开了。她转头一看,是沈母。
温言舒一边摆着饭菜,一边和母亲打着招呼。
“妈你回来啦?我去食堂打了几个菜,今天运气好,有爸爱吃的红烧肉,晚上给他倒两杯小酒喝喝。”
盛夏时节天气热,沈母急匆匆的想要进房间洗个澡,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回头嗔怪的看她一眼,“你这孩子,好不容易让他戒酒了,你还变着法子的让他喝!得,你们爷俩是一条心!”
温言舒不受影响,笑得一脸调皮,“哎呀,妈,偶尔喝一两杯有什么关系嘛。”
沈母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房间。
温言舒刚摆好晚饭,沈父也回来了,他平时一张严肃的脸今天笑的像一朵菊花般。
就连见惯了他一脸温和模样的温言舒也觉得有些稀奇,“今天这是怎么了,爸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刚刚洗完澡出来的沈母也点着头应和。
沈父拉开了椅子坐了上去,这才开口:“咱们市里今天得了几张自行车票,我们单位摊上两张,下班后摇奖叫我给摇中了一张。”他言语间不无得意。
沈母也笑着坐下,“那确实是件好事,赶明儿昀昀也该上班了,这张自行车票来的还真是时候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咱家又不差那几个钱,闺女要是下班晚了我还不放心呢。”
这会儿温言舒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麻利的给父亲倒上了一杯,乖巧的说:“爸,我打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再给你倒一杯小酒喝喝,咱们也高兴高兴。”
沈父听着她的话,又连忙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沈母的脸色,见她虽然略促着眉头,却没说什么,这才放下心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终于喝到了想念了多日的酒,沈父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叹谓了一声:“还是我闺女最贴心。”
饭桌上,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只温言舒的笑容里却含着叫人不易察觉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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