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希望神君能留慕时一命,听起来就是个慷他人之慨的圣母婊。魔神到底怎么个情况,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很危急吧。”她犹豫着,缓缓抬头看向慎渊,“我想其实我最希望的,还是神君能除掉蠪侄。”
她吞咽一下,继续说:“如果神君能保住她的命,那很好,得算神君宅心仁厚,不建个祠堂都亏;如果不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林翊对慎渊不抱什么希望,也就是随口说说,但她刚把头低回去,就听见慎渊淡淡的声音:“我试试。”
林翊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是答应……”
“别吵。”慎渊打断她,“有这个空再问我一遍,不如去调息。”
他都这么说了,林翊哪儿还能再接什么,乖乖爬上榻,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下来,像慎渊一样闭上眼睛。
调动灵力之前,林翊犹豫着,轻轻地说:“谢谢。”
慎渊笑了一下,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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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死都没想到她和慎渊会被人bi出去。
慕时自称魔神,整个问玄门都被其他仙门指责,慎渊这个慕时名义上的师父就是个天然的靶子,他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点都不肯透露自己被蠪侄捅了一剑的事情。
仙门间吵吵嚷嚷,明里暗里甚至有慎渊和魔神有联系的说法,林翊想说谁主张谁举证,但她又吵不过那么多人,只能憋着。
憋了两天,魔神没攻上问玄门,还是问玄门心急,派了一队优秀弟子去救被困山下的普通人,中途遇袭,生死未卜。
没有消息传来,谁都不知道派出去的那队弟子到底遇上了什么,但又不能不救,众仙门一番讨论,最终决定让慎渊和林翊去,找上门来的时候理由还冠冕堂皇,说是请慎渊仙君洗刷冤屈,重振问玄门的光辉。
慎渊对着掌门笑笑,居然连一贯的人前温润都不装了:“偌大仙门,要靠我来重振光辉,也挺有意思的。”
掌门被噎得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硬撑着笑,随便客套几句,走的时候简直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林翊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慎渊下山。
走上山道,林翊就觉得问玄门可能的确是快被bi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越往山下走,常年用灵术保持的风光越受影响,山道两侧的草木不再是绿得青翠无暇的模样,林翊走过一棵树时甚至清晰地看见了树干上虫蛀出的小洞。
慎渊像是浑然不觉,连剑都没拿,慢悠悠地踩着青石往下走。
林翊一手按在寒霜柄上,一手拉着慎渊的袖子,紧跟着他走。
走了没一会儿,她忽然发觉不对,又不敢直接上前,轻轻扯了一下慎渊的袖子:“神君,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慎渊信手挥袖,骤然风起。风吹开山道边上的丛生的杂草,露出一小片银白色的衣角,沾着脏污,隐约看得见问玄门特有的纹样。
林翊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问玄门的衣服。”
慎渊看了一眼:“不必理会。”
林翊一愣,但事态紧急,鬼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敢发什么圣母心,咬着牙把头别回去:“好。那我们接下来往哪儿走?”
她刚说完,草丛里的人忽然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尾音却弱得几乎听不见。
林翊本能地看过去,正好看见那人撑起身体,杂草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叶榕脸上沾着黑红色的污渍,几道刮痕横七竖八地擦在脸上,毁了那张相当明艳的脸。她满脸不敢置信,旋即又颤着嘴唇,扯出个难看的笑:“师姐,倪南、她……”
一听这几个字,林翊下意识地想上前,腿刚抬起来,又生生刹住,转头去看慎渊:“神君,过不过去?”
慎渊居然也在看叶榕,他沉默一下,点头:“过去。”
林翊立马跑过去,蹲下扶住叶榕,倒出带来的丹yào塞进她嘴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