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江瑟瑟吓得赶紧喊停。
这么严肃,是要三堂会审吗?她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再说她都被他提前下过手了,虽然没弄到最后一步,但已经不清白了。
这种事得讲究个你情我愿,她也不会矫情的把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
本来嘛,她要是真不愿意的话,拼死反抗,小哥哥也不会强迫他,多煞风景。
只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小哥哥对她越发肆无忌惮,也是她惯出来的,她也不推卸责任。
两人都同居这么久了,孤身男女瓜田李下,好说不好听的,其实也算是过了明路。
只是一直没有一个正式的说法,少了一点仪式感,这种暧昧的感觉,还挺有意思。
江瑟瑟不是傻白甜,上辈子经历之复杂,使她对男女之情并无多少期待,还不如多个不离不弃的亲人。
这个亲人能在带给她血脉相连,永恒不变的后代亲人,也算是赚了。
既然他有这个意思,她也不讨厌他,那就这么办吧。
江瑟瑟快刀斩乱麻,一步看到了结局,对过程中的情爱追逐,保持着玩笑的心态。
君灏然却不肯如入了她的意。
“你还觊觎别人的老公?我有哪里不够好?”
江瑟瑟被这副霸气总裁的口吻逗乐,生起促狭心思玩笑道。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饭粘子与蚊子血?”
“这人无完人,各有所短。高贵冷艳的,便少了温煦如三月春风的温柔;聪明绝顶的,便少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惊喜;关怀备至的,便少了私人空间的自由恣意。”
“总之都能挑出毛病来。这山望着那山高,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瞧,满满的都是道理。”
“人这一辈子太长了,见的人也太多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个美妙的愿想。可反过来细细琢磨,日夜面对着一个人几十年,纵使天仙也看厌了。”
“审美疲劳嘛。尤其身边绑着的这一个,你会日益发现他的各种毛病,会打呼会剔牙会放屁,会生病会中年发福会更年期会老弱缠身。”
“红颜枯骨,不外如是,比那些个没生命的物件儿,折损的还快。还不好返厂重修老黄瓜刷绿漆的,想想也实在是令人扼腕。”
君灏然放下筷子,安安静静听她胡说八道,只周身气势越发清冷。
江瑟瑟来了兴致,胆大包天捋虎须,兀自滔滔不绝。
“家里的糟糠妻油腻夫一天天的从情人眼里的西施,变成世界上最普通的凡夫俗子,没有半点仙气儿,蝇营狗苟于柴米油盐酱醋茶,俗不可耐,越看越讨厌。”
“与此同时,外头一茬茬的嫩韭菜妖艳贱货们,跟家里头看厌的那个相比,是那么充满青春活力,清逸脱俗,就是曾经幻想过的爱情的标准模样,又如何不心动?”
“此消彼长,于是外遇了,出轨了,离婚了,二婚了三婚了,循环往复,城里城外地来回跑,没个安生处。”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爱情就是奔着天长地久去的,需要那薄薄的一张纸来证明。这是个悖论。”
“古人云生同衾死同xué,现在结婚就可以说,咱俩同归于尽吧。然后死去活来,不知道要跟多少人纠缠不休。”
“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天,永远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找到真爱,睡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老婆,嫁的是不是别人的老公。想想真的挺刺激,对吧?”
江瑟瑟过足嘴瘾,端起一杯酸梅汁仰头灌下,神清气爽!
高中时她只在校艺术团挂个虚名,没有参加其他的具体社团,现在想想还真少了很多乐趣。
等上了大学,加入辩论社试试?
假如她的嘴pào技能练到满级,阵前骂王朗,有苏秦张仪之才,那也算是一大人形杀器!
即便不潜伏敌营搞内部分化,临阵谈判sāo扰军心,配合以她的精神系异能,效果也必然卓著。
江瑟瑟越想越美,冲旁边面沉似水的君灏然嘻嘻一笑。
“怎么样?有没有被我说服?爱情实在是不靠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