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是童星出身,作品又大都质量过硬,所以一直有很强的群众基础,可即便是这样,这种级别的片子找他做男主角,依旧引起很多人质疑。
尤其星辰刚因为顾文彦吸毒的事元气大伤,本该更没资格争夺这么个炙手可热的角色,如今爆冷胜出,网友们就更好奇星辰或者高夏背后究竟有什么强大的力量。
“你说会不会哪天突然有人爆料,说我被你包养了?而你童大少爷才是星辰背后的金主?”看着网上各种揣测和不靠谱的爆料,秋童心便又忍不住起了调侃之心。
童宁一脸委屈:“我哪有包养你?”
会有金主被欺负成他这样的么?
“而且他们说的明明是我被你包养了。”
他签约星辰没多久网上就已经有这种传言了,不过是没有实锤,又有星辰压着,消息才会很少。
当时看他毫不在意网上的传言和同事们偶尔异样的目光,秋童心还以为他是装的,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家伙确实是毫不在意。
毕竟以他的身份,当秋童心的金主还说得过去,秋童心敢包养他,那不是嫌命太长了?
这种从小就比她还要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肯定是极其骄傲也极度自信的,怎么可能把那些瞎扯的谣言放在眼里?
“这要搁在唐朝,你曾祖父的画像肯定得被挂在凌烟阁吧?”看着面前这个只穿了普通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秋童心不由得啧啧叹息,“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是哪天你的身份被人挖出来了,也不知道那些一直造谣你被各种金主包养的人会不会自戳双目。”
不过好像也不太可能有那一天。
不少艺人都会营销身世背景,但能在通稿里看到的那些,基本上都不是真正背景强大的。
身份真不寻常的人,一般都会隐藏得很深,就像童宁这种。毕竟涉及到军方和政界几个鼎鼎有名的人物,许多方面的敏感信息,很少会对外公布。
虽然圈里也有不少人一直在传他背景强大惹不得,但真正知道他详细身份的人并不多,而且知情人都是心里有数的,不会到处乱说给自己找麻烦。
“走吧,请你吃饭去。”终于处理好手中的事,秋童心从椅子上起身,取了外套穿上,“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跟几个长辈聊天的时候推荐了一下高夏哥而已,主要还是高夏哥平时的作品质量过硬,演技又优秀,选他很正常。”
秋童心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你有没有觉得你这谦虚的话其实一点也不谦虚?”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炫耀!军区的大领导也不是谁都能说见就见,还能一起坐着聊家常的好吗?
别看这家伙一脸单纯无害,说出来的话可是怎么听都觉得无比欠揍。
童宁嘿嘿一笑:“好嘛,那我不说了,我们去吃饭。”
他是公众人物,平时跟秋童心一起经常都会选择公司食堂,但吃来吃去也腻了,所以这次两人干脆大大方方地去外面吃。
只要别有太亲密的行为,就算被拍到了又如何?艺人和老板本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
公司附近的餐厅到了饭点大多都很拥挤,秋童心带童宁去的是一个认识的长辈开的中餐厅,一直有给熟人单独留出来的座位。
穿过热闹的大厅去里侧包厢时,不小心撞了一个女人的包,刚开口道完歉秋童心就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也愣了一下,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又赶紧转头当没看见。
秋童心笑笑,拖着童宁继续往里走,只是这顿饭吃得多少有些不畅快。
“这个很好吃唉,你尝尝。”
童宁自然发现了她的异样,所以一直贴心地给她夹着菜,小心活跃着气氛,可惜她总是一副心情不爽的样子,话也没说几句。
“我给你讲个关于我的笑话吧。你知道我初中的时候做过什么蠢事吗?我们老师让给灾区捐款捐物资,我把我的校服都给捐了,后来回家跟我爸一说,差点挨他一顿打。”
秋童心咧嘴笑笑,但看着就很敷衍。
“这个不好笑啊?那换一个。”童宁再接再厉,“我堂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学渣,上双语学校都弥补不了他可怕的英语,考试从来不会高于三十分,但有一次我教了他一招,他居然及格了,你知道我教他的方法是什么吗?”
秋童心漫不经心:“什么?”
“我跟他说,先用铅笔凭感觉做一遍,然后把之前选的答案全都划掉,再在每道题剩余的三个答案里随便选一个涂答题卡,结果他居然及格了,你说牛不牛?”
看她依旧笑得敷衍,童宁这下是真觉得挫败了,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我就知道我没有搞笑的天赋,从小到大连笑话都不会讲。”
见他这模样,秋童心反倒低声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可你是个暖心的小可爱啊。”
“我是男人,哪有男人喜欢别人夸自己可爱的?”
“小处男算什么男人?”
“可我……”童宁本还想反驳,但看她好像心情好了些,这才闷声道,“刚才那个男的,你前男友啊?”
“你怎么知道?”
“不是前男友你怎么会见了他就不开心了?”童宁幽怨地看着她,“你还跟我说从没谈过恋爱,原来都是骗我的。”
秋童心摊手:“是没谈过啊,我交男朋友的目的是解决生理需求,谁想跟他谈情说爱了?不过我还没睡他呢,他就爬上了一个跟我关系很亲密的女人的床,所以我就把他踹了。”
童宁一脸震惊:“原来最恶俗的闺蜜抢男友的戏码也会在你身上上演啊,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吧?那你后来报复他们了吗?”
“睡他的是我亲妈,没法报复。”
“噗!”童宁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
秋童心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三观被刷新了?”
童宁摇头,有些心疼:“你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个屁,那样的男人我要多少有多少,我不过是……”
话没说完,她却又突然顿住,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
那位刚被提到的当事人薛寒女士,正肆无忌惮地搂着个年轻男人进来。
母女俩目光交汇时,秋童心忽地咧嘴朝她笑了一下。
那样的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可亲妈只有一个。
偏偏那个亲妈,从来都不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