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一声,曹建安抽出铁剑,指向城头。
顷刻间,一名铁鹰锐士跃马前行两三步,破口大骂道:“公孙昂,你个缩头乌龟,以为躲在城内,秦军就会放过你吗?”
“缩头乌龟!”
“缩头乌龟!”
.......
语声刚落,又有铁鹰锐士冲出,拔剑指向公孙昂喝骂,一人,两人,三人,不久,十余名铁鹰锐士,冲着城头的虎贲军恶语怒骂,似恶狗犬吠,
声音紧促,此起彼伏!
秦军杀来,公孙昂与城头的守军已经动怒,突闻城外传来的辱骂声,讽刺声,自视甚高的虎贲军纷纷铁面生怒。
一个个抽出铁剑,利箭搭在弓弦上,欲出城迎战,杀掉这群狂妄的秦军。
公孙昂脖颈青筋暴涨,双目充血,牙齿嘎吱作响,高喝道:“出城,出城迎战,赵戎,领三千虎贲,给本将斩下他们首级!”
他堂堂虎贲军统帅,五虎将之一。
秦军对他没有半点敬意,反而在三军前破口大骂,骂他缩头乌龟,骂他是小鸟依人的女子。
如此咒骂,是可忍,孰不可忍!
主将被辱,赵戎怒不可遏,然神色犹豫,扬起铁剑指向北方:“将军,这些仅是秦军前锋,您看后方的秦军。
不少人正向两侧移动,分明有意设伏,若末将带兵冲出城,稍之不慎,遭秦军包围,怕不能抽身而退。
何况,将军请看秦军大后方,那里扬尘滚滚,尘土飞扬,按照斥候汇报,十有**是秦军后续部队赶来。”
公孙昂忍着怒意,仰头眺望北方,的确有两股秦军正向东西两翼移动。像一张巨网正在拉开。
秦军营盘后方,滚滚的烟尘遮天蔽日,符合斥候汇报在秦军主力后方,存在数量不明的军队。
为保证一击必杀,公孙昂神色犹豫,正在思考破敌之策。
这时,曹建安高喝道:“公孙昂,你个缩头乌龟,吾王早知你不敢出城,特意送一件礼物。”
说罢,一名铁鹰锐士策马冲出,抵达城头下,搭箭射击,把一个包裹射上城墙上,
走道内,一名守军捡起包裹走向公孙昂身旁,公孙昂怒视着曹建安,喝道:“打开!”
守军不敢迟疑,快速打开包裹。
却是一件女子穿的肚兜,粉红色,异常醒目。
观之,公孙昂气的浑身发抖,抓起肚兜猛地撕成两半,狠狠摔在地面上,喝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赵戎,领兵出城,能杀多少杀多少,”
“这...”
赵戎犹豫不决。
怎奈公孙昂高喝道:“你在犹豫什么,敢违抗军令吗?”
赵戎深知公孙昂的性格,若他拒绝执行军令,必然遭军法处置,公孙昂会亲自带兵出城杀敌。
“喏!”
破不已的中,赵戎带着亲信向城头下走去。
这时,公孙昂怒气未消,向守将吩咐道:“安秋生,密切注意秦军动向,若他们两翼不合围,马上带兵驰援赵戎,趁秦军立足未稳,先打掉他们的前锋!”
“喏!”
安秋生回应。
期间,黄浩然站在城头,默然不语,一双精明的眸子凝视着城外的秦军。
有趣,实在有趣?
季玄陵给他带来得震撼,超出预料之外,这次公孙昂怕遇到棘手的对手。
城墙下,曹建安密切注视着城头上虎贲军的动向,察觉赵戎折身离去,快速向身旁的铁鹰锐士吩咐道:“虎贲军即将出城,迅速调头撤离!”
“撤!”
一名校尉持剑高喝,千余名虎贲军像旋风退去。
赵戎带兵冲出北门时,曹建安带领秦军已撤退到两三里外,赵戎继续追击时,阮星河,杨经略,带黑旗军,骁武军在两侧作出合围之势。
领兵而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秦军从两翼赶来,赵戎又气又恼这群秦军分明把当侯帅。
注视着靠近的秦军,不敢领兵深入,生怕冲进秦军中,遭遇三支秦军抵抗。
最关键,他临阵冲杀,秦军有备而战,指不定后方藏着什么猫腻。
城头,公孙昂注视秦军,在曹建安领兵撤离时,就意识到赵戎会领兵扑空。
在秦军快速合拢时,秦军军营中,仍大股秦军正在快速冲出军营。
这群混蛋,还想诱敌伏杀。
公孙昂气喘吁吁,语声冷酷的吩咐:“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曹建安的做法的确激怒了他,不过,他清除自己身为秦军统帅,必须保证三军安危,决不能意气用事,拿虎贲军兵勇性命开玩笑。
赵戎进退两难,难以抉择时,城头响起清脆的鸣金声,他如释重负,忙领兵后撤。
然而,赵戎带兵后撤时,后方秦军步步紧逼,虎贲军撤回城内时,曹建安又领兵兵临城下钱,不少铁鹰锐士在城外破声怒骂,不断挑战公孙昂,赵戎的耐心。
“这群王八蛋,老虎不发威,他们真不知天高地厚吗?”秦军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公孙昂的耐心快被消磨光了,拳头来回砸在墙垛上,竭斯底里的咆哮。
“将军,秦军分明在故意激怒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设法铲除对方。”旁边,陆抗抚摸着右臂的伤口,也倍感憋屈。
“哈哈哈,公孙将军,陆将军,稍安勿躁,”黄浩然转首瞥了眼两人,捋着胡须朗盛大笑:“季玄陵诡计多端啊,他知道秦军战力,军械,马匹远不及虎贲军,不能与虎贲军正面抗衡,更不能强行攻城,收复峄城。便借着秦军击溃虎贲军,气势正盛,将军为边将军损兵折将恼火时,故意激怒将军,欲在城外伏杀我部,逐个歼灭虎贲军。”
闻声,公孙昂不悦的喝道:“是又如何,莫非季玄陵的计划还能得逞,莫非明智对方在故意挑衅,眼睁睁看着秦军在外面叫嚣吗?”
“黄大人,秦军这般狂妄跋扈,你能忍,三军将士不能忍!”赵戎附和,转首怒视着城外的秦军,恨不得举刀割下曹建安的首级,泄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