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气神恢复,个个矫健彪悍,龙精虎猛。
赵辰,赵睿被授予官衔,季玄陵派军护送他们前往洛邑。
陆林轩花费精力,保持罗安城秩序稳定过度。
恐慌散去,城内渐渐太平。
没了后顾之忧,季玄陵开始考虑铲除建州的穆氏兄弟。
阮星河,林间律,郭济康,公孙昂,赵破虏等将军,领军在建州作战快月余了,因为地理恶劣处处掣肘,所取得战果让他失望透底。
季玄陵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不愿秦军困在区区三州。
无端消耗军需,作战徒增伤亡,白白浪费时间。
取代赵康,南下建州的道路畅通无阻。
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
此次,他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再者,赵康皇室降秦,各地依旧隐患不少。
不少遗老遗少,仍然对赵康忠心耿耿。
要改变遗老遗少对秦国态度,必须寻找突破口。
因赵浣溪入秦宫为妃,长期来,他始终对外宣传赵康,秦国亲如一家。
所以,铲除杀害赵康皇室,血洗京城的穆氏兄弟,必然能让许多赵康的遗老遗少,旧臣功勋心悦诚服的降秦,为他奔走效命。
诸将集结书房,稍作寒暄,季玄陵从龙椅起身,开门见山的说:“林将军,阮将军等人,在建州耽搁太久了。赵氏降秦,秦军对穆氏兄弟,不光在兵力上处于绝对优势,而且在地理上,也占有绝佳的优势。
本王计划派申屠将军领一支骑兵,从罗安城出发,一路浩浩荡荡南下,神不知,鬼不觉,插进穆氏兄弟的心脏,打他们个猝不提防,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季玄陵问政,几乎是多此一举。
秦国取代赵康,北面遏制联军,南面向穆氏兄弟用兵,形势前所未有的大好。
连傻子不会拒绝南征穆氏兄弟,何况朝廷诸臣皆是人精呢。
是故,不管受命南征的申屠秀,还是谋臣贾问道,徐闻达,将领陆林轩,邬纪灵非但支持,还纷纷建议扩大作战军队数量。
陆林轩,邬纪灵特意请缨,希望南征建功。
是夜。
夜色迷茫,静可罗雀。
申屠秀领三万铁骑,从罗安城南门出发。
沿途申屠秀提前派信使南下,向阮星河,林间律,郭济康,公孙昂,赵破虏传信。
希望联合,东西夹击。
建州西,容州东。
狭长崎岖的地带内,大量秦军,穆家军集结在此。
因为地形的因素,特别是漫长的长邙山天堑隔绝两军,令两军处在旷日持久的对峙状态。
秦军气势如虹,占有兵力优势,穆家军节节防御,占领地形优势。
大量穆家军扼守长邙山,几乎阻绝秦军西进的道路。
几日里,两军小规模冲突不少,秦军试图冲破长邙山防线,可惜长邙山防线坚如磐石,每每出战胜少败多,林间律等将领顾忌伤亡,不敢铤而走险。
不得已时,把希望寄托在南面的郭济康,公孙昂身上。
对峙的情况,在申屠秀出发第三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万铁骑似猛虎出笼,像猎食的狼群,嗷嗷叫着杀进容州。
为此,申屠秀表现出强大的自信心。
为扩大战果,为震慑穆家军,为速战速决,三万铁骑兵分三路,向容州北地各城池驻扎的穆家军发起猛攻。
临行前。
季玄陵叮咛申屠秀,对穆家军作战不留活口,诛杀嫡系穆家军者,奖励加倍。
三路秦军出击,没有半点顾忌。
遇敌则杀,遇营则灭。
采取异常残酷,血腥的作战方式。
常常是铁骑所过,城池残破,尸横累累,血染山河。
除城中寻常百姓外,穆家军几乎被斩杀殆尽。
临阵侥幸逃脱者,或藏进深山老林,或褪去军装,藏身在偏远村庄里,像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不敢再出来迎敌。
两日间,容州北地狼烟四起,穆家军兵败如山倒,数城沦陷。
与此,一支闯进建州的铁骑,飞速朝着长邙山逼进。
欲与林间律,阮星河东西夹击,拔除长邙山的穆家军。
建州内,阮星河,林间律,郭济康,公孙昂陆续收到申屠秀的书信。
建州北部,林间律,阮星河在等待时机,军仍然保持作战状态,选择按兵不动,与长邙山的穆家军对峙。
建州南部,郭济康,公孙昂,他们领军作战,遭遇的阻挠极少,建州斩获多来自两人。
此前郭济康与林间律,阮星河通信,试图借南疆大捷来吸引长邙山的穆家军,从而改变格局,打通林间律,阮星河西进的道路。
收到申屠秀的书信,郭济康,公孙昂临时商议,决定改变行军路线。
由北上,改为西进。
计划首先从南面包围穆恒所处的穆家军大营,时机成熟后,与申屠秀,林间律,阮星河等将领,先灭穆翼,再占领建州,容州各地。
穆家军大营。
气氛森严,巡逻日渐频繁。
穆恒凭借长邙山天堑,把大量善战的秦军阻挡在建州内,保护容州不受秦军袭扰。
也给川州赶来的援军,争取到充足的时间。
此时,穆恒正沉醉成功阻敌的喜悦中。
天堑阻敌,川州援军抵达时,穆家军凭借数量优势,有序诛杀来犯的秦军,保证建州,容州,川州不失。
可惜,北方传来的噩耗,轻而易举打破的穆恒美梦。
“赵康降秦!”
简单四个字,像锋利的匕首刺进穆恒的心窝里。
作为长期雄踞建州三地诸侯,他很清楚赵康残破的半壁江山,依旧是保护建州三地的屏障。
今三地易主,归为秦国。
北面的屏障消失,三州北地大量城池与重要的军事要塞,暴露在秦军眼皮底下。
穆家军为抵抗东面而来的秦军,已把大量兵勇集结在建州,容州,北地防御空虚,必然让秦军钻了空子。
慌神中,穆恒来不及临时改变部署,他的猜测很快变为现实。
短短数日内,大量的噩耗从北方传来,每封书信传回都意味城池沦陷,穆家军战死,处境走向奔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