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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长相方面,冉信确实长得挺阳光帅气,属于奶油小生型的,皮肤很白,他以前头发留得较长,尤其是爱将额前的头发留得很深,用来遮住他那内双的桃花眼。
    叶研常教育他,做男人要有男子汉的样子,头发不要留得比女人还长,搞艺术也不兴他这么高端的,甚至还讽刺他像个娘炮,自从被叶研奚落一番后,冉信立即把头发给剪短了,再将头发染回原来的黑色,就连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刘海都剪的一丝不剩,在公司里,年纪大的女人就迷宋辰,年龄小的就花痴冉信,冉信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叫的公司的大龄女士都乐开了花。
    叶研放下签字笔后,无辜的眨眼望着冉信耸耸肩说:“没办法,谁叫我天生的母爱泛滥,还有我可不喜欢满嘴抹了蜜一样的男人,那不靠谱。”
    “难道像严厉行那种道貌岸然的家伙就如此入得了您的眼?”冉信扑哧了一声冷笑,没好气的冲着她反驳道。
    “你倒是长志气了呀,给我别动!”冉信这话可将叶研气的不轻,叶研冷着脸警告完后,立刻起身气势汹汹的撸起衣袖将冉信的耳朵扯过来使劲儿揪了几下。
    “诶哟,诶哟,轻点!我错了!姐……我求您高抬贵手。”这下冉信急忙不停求饶,每次只要一触碰到雷区,就会遭殃。听着冉信求饶叶研这才放手,整理下衣襟。此时冉信拿起她桌上的杯子旋开杯盖,起身走去饮水机旁帮她倒水。
    这会儿办公电话突然响起,她仰头看了看来电显示后正想接电话,谁料冉信动作比她还快,放下杯子立刻跑来抢过电话:“喂……好的!”叶研只好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每次他都喜欢这样,明知道对方来电是找她的,可冉信就是表现的比她自己还要积极。
    挂断电话后,冉信冲着她眨了眨眼,刻意拉长声音:“是宋辰的秘书打过来的,让你去趟他办公室。我看自从你来了这里,他就已经找过你很多次了。”她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这阵子宋辰给她安排的工作也是日趋频繁,把她当成了左右手,牵涉到法律的条约的合同关系都得由叶研亲自过目。甚至连出席活动也要带上她,完全将她当秘书一样看待。
    外界都纷纷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也是众说芸芸。叶研穿过走廊,按下电梯键来到办公室,敲门后便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看着宋辰悠闲的靠在皮椅上,拿起一沓文件看了一眼,随后又将它锁进抽屉里。
    她进办公室的第一句话听到就是,“请问一下叶律师和严先生是什么关系。”宋辰双手撑着下巴,目光深究的看着她,自从那次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从严厉行看叶研的目光他就笃定自己所猜得没错,虽说严厉行现在和影星杜远心关系匪浅,可是一见到叶研他似乎立即就明白了些什么。
    宋辰也不是没想过叶研的背景,听说她刚从香港回来就立即在恒远律师事务所上班,年纪轻轻的便在这个行业开始崭露头角,若是没有强大的人脉背景任凭她能力如何出众,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有这样的成绩。
    “我和严先生并 没多大关系,就是上次和严景良的离婚案才结下的梁子。”
    她半真半假的说完后,换来的是宋辰一抹讳莫如深的目光:“叶小姐,你知道做人做事讲得是什么?”这回他是用另一种口气和她谈话,宋辰眯着眼吐出一口眼圈,伸手将手中的烟头弹了弹,看着灰白色的粉末缓缓落下烟灰缸中,这才抬头继续说:“我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做人做事讲得就是诚信,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和严总毫无瓜葛,甚至我可能会以商业间谍的名义让你继续回你的律师所。”
    她没想到宋辰会对自己和严厉行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就算他们俩是劲敌 ,宋辰担心自己和严厉行的关系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那也没必要这么刨根究底的追问她的私事。
    叶研语气笃定的看着望着对面的男人反驳:“宋总,我觉得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不能因为我和严先生认识就给我判死刑。”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此时宋辰的语气似乎毫无商量。她想了想,目光坚定的望着宋辰:“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我从小就认识他了……”她停顿了片刻后说了句:“其实严厉行是我叔叔。”
    这时宋辰惊得将剩下的烟蒂扔进烟灰缸中,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他和我父亲同辈,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因为我父亲的公司到我姐姐手里时就被严氏收购了,所以先现在关系比较僵硬……”她尽量将语速放缓,让宋辰信以为真,其实仔细想想她也并没有说谎,因为她和严厉行的婚姻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宋辰目光深究的看了她半晌,似乎在辨别她这话得真假,片刻过后,他侧身将抽屉的文件取出递到她跟前:“既然你和严厉行是旧识,这份合同我也仔细想了想,还是麻烦叶律师亲自送去比较好,毕竟也是经过你的审核。”宋辰语气淡淡的开口,余光还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
    她接过合同后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待她出了办公室后,靠着墙壁深吸了口气。事情虽如她所料可如今也令她骑虎难下。
    来到严厉行的公司,还是由明宁亲自带她去的办公室,明宁客套的替她敲门后,她悄声的推门而入,看到严厉行坐在办公桌前一丝不苟的看着文件,眼前的超薄笔记本电脑在她进来之前也迅速被合上。
    落地窗足足站了半个空间,前方的一抹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进办公室,在地面反射出一道强烈的光斑。
    此时的严厉行背光而坐,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衣,袖口锃亮,胸前的纽扣也微微开了一颗,隐约中散发着几分男性气息,男人专注工作的样子是最迷人的,叶研一直是这样认为,就如同严厉行曾经一心一意的给她做范画一样,那聚精会神的样子确实能吸引一大把的女性。
    而现在他一直是低头看着文件,明知道她已经来了却仍然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
    “这个合同已经经我审查,我是受宋先生委托来送达给你。”她站在办公桌前将合同谨慎的放在桌上,先开口打破这片诡秘的宁静。
    此刻严厉行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我要是不同意呢?”他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的笑容,连语气也显得不愠不火,似乎在刻意试探她。
    “那也随您,反正合同必须由您签字才能生效。”叶研一板一眼的开口。
    严厉行眯起眼睛望着她,冷着脸将合同忿然往玻璃桌上一甩:“叶律师,你不觉得你现在用这种语气和你客户说话,很无礼么?”听着她一口奇异的语调,连谈吐之间也似乎透着客套的冷刺,他的眸光又沉了几分。
    叶妍没有辩驳,只是识趣的闭口不言,她想看他还能找什么理由。她毕恭毕敬的站在对面,只字不语,那神情就像一个犯错受罚的孩子,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来等待着他的审判。
    看她不回话,他便再次烦闷的开口:“叶妍,说吧,你究竟想怎样?”严厉行连明带姓的喊着她,很显然她这样的态度已经完全磨尽了他的耐心。
    “我没想怎么样啊。”她无奈的回道。
    听到叶研的答话,严厉行只是冲着她轻蔑的笑了笑,侧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跟前半开玩笑的注视着她:“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出来。”与此同时叶研的身子在他的压迫下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的刻意接近下意识令她恐慌逃离,不料严厉行立即上前一步拦住她。
    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微微仰头看着他,眼前英俊的男人居高临下的迫视她,放慢语速继续说:“你整天和宋辰出现在公共场合是什么意思?你去宋辰公司当法律顾问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接沈佳琪的案子又是什么意思?”最后一句话是他故意低头凑近她耳畔说的。
    她只觉得耳垂处酥麻麻的,周围都弥漫着他的气息,他不许她逃避,只好死死的咬住嘴唇,脸色也逐渐泛白。
    看她还是闭口不言,严厉行在这时猝然伸手扣住她的双臂,连眸光也变得深谙无底,他低头俯视着她又再次冷冷开口:“你为什么总能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为什么总是要刻意的出现在我面前?总是用你现在这副满腹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我现在很好奇,你究竟是在和我演戏呢?还是你的确是这样?”
    说完他挑起她的下巴,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着她。是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他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她想着什么,干些什么又怎么可能逃过他那双凌厉眼睛。这阵子她跟宋辰一起出席不少大大小小的场合他也认了,居然还上了杂志标题,她难道就不知道为自己想一想么,人家宋辰也是个订婚了的人,她怎么还能这么毫不避讳的和他出席。
    叶研只是愈发大力的咬紧嘴唇没有回话,双眼圆睁的瞪了他片刻后,微微侧头,却被严厉行捏紧下颚被迫与他对视。
    严厉行捏得她下颚有些生疼了,她却毫无感觉,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无意的在试探他,所以他就用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她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导自演着戏剧性的一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瞬间觉得整个心都被严厉行鲜血淋漓的剖了出来,他总是有着洞悉一切的本事,将她有所的想法公之于众,可是他把她的底牌掀开的时候,她所有的能言善辩在他这里却毫无回击之力。
    叶研顿了顿身子强装镇定的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说完了么?合同有人会来取,我先回去了。”仿佛丝毫不介意他方才的那番话。
    她无可辩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侧身大力将严厉行的手甩下后,立即掉头就走。
    见她走的那么急,严厉行快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恼道:“不许走!”这次他的口气有几分强硬。叶研不回话,只是漠然的低了低头,目光落在严厉行攥紧的手腕上时,严厉行的力道反而又紧了几分,此时他的手指在愈发的缩紧。
    她越是这样倔强,他就越恼火。他也很想好好和她说话,可是她从一进门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瞧,所以才会说那种话来试探他,谁知道话不投机,她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便转身就走。明知道她有多恨他,可他就是受不了她的冷漠。
    叶研仰首桀骜不驯的看着他,压低声音:“那真是难为你了,还要麻烦你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我演戏,一定很累吧。”再强行挣脱他的钳制,冷着脸绕过他,往门口走去。
    此时严厉行的脸色变得极其阴鸷,望着她的背影喊道:“你最好离宋辰远点,到时候别怪我不念旧情!”话一落音,回应他的却是“嘭!”一记响亮的摔门声。
    他紧闭双目强忍着怒意深吸了口气,连嘴角也微微抽搐着,再怆然的伸手摸了摸裤兜,掏出一根烟烦闷的点燃后,脸色发白的坐在沙发上拼命抽着烟。
    她一点都没变,脾气还是那么大,生气了就喜欢摔门砸东西,总是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却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以前那是他一直是包容她,宠着她怎么胡来。如今他们都离婚几年了她居然还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文了,不要霸王我啊。多多冒泡吧。妹纸们,不冒泡俺就没有动力码字。。嘤嘤嘤,你们忍心么。我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相处
    叶研怒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后,还不忘将门重重摔了一下将严厉行气得无语。出门后她不停的拍着胸口大声喘气,严厉行居然说别怪他不念旧情,真是可笑,他何时对她手下留情过,越想就越令她怒不可遏。
    回到公司后整个人就将自己锁在工作室里不许任何人进来,冉信看到她那样的都吓得不敢招惹她,整个下午她一直坐在皮椅上,埋头专注于这几天的堆积的文件中。
    叶研现在想起来她和严厉行的婚姻之间的问题都是漏洞百出的,自己趁着严厉行酒后和他发生了关系,两人就这样结婚了。
    第一次的感觉于她而言并没有多么美好,严厉行没有过多的前戏,只是俯身吻她的双唇,将她的手腕扣在上方,蛮横的贯穿在她身处。
    她疼得直哭连拳打脚踢的力气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更为强行的充斥,炙热的疼痛感由身下蔓延至全身,是她从未感受到的痛苦,她永远都记得严厉行酒醒后满脸错愕悔恨的看着她,向她道歉,而她却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死皮赖脸的威胁他对自己负责,两人甚至连结婚都是非常仓促。即便叶研的父亲竭力反对,叶研还是毫不犹豫的跟着严厉行去了美国注册结婚。
    那时候叶研只知道是自己的东西就要全力争取,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得了就行,从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只要严厉行没女朋友没结婚她就有机会。
    结婚初期那段日子她和严厉行过得还算不错,慢慢的因为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加上严厉行的母亲病重,叶研全完辞去学业在医院整天整夜的陪着严母,而严厉行却是每天早出晚归,两人之间的争吵也逐渐增多。
    有次严厉行应酬到晚上12点才回家,叶研都一直坐在客厅内等着他,她每天都是这样,白天在医院守着严母,或者煲汤送去医院,晚上开着满室的灯光独自坐在客厅等着严厉行回来。严厉行走过来抱着她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她的心像是被突然之间刺痛了一下,立即冷着脸微微仰头,看到他浅蓝色衬衫前一团褶皱,她当下就揪紧他的衣领望着他质问:“你身上的香水味儿怎么来的!”
    严厉行的神情似乎是累极了,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口气慵懒的回道:“研妍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他说完后不管不顾的跑去浴室洗澡。
    洗完后来到床上碰她的时候,她却是极不情愿,后来严厉行看她这么扭捏干脆想直接脱她衣服行事,叶研本来就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是严厉行自他俩婚后每晚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对她索求无度,她在这方面也是竭力回应他,那回她确实有点怒了,受不他身上沾一点女人的味道。看他这样叶研当即起身打开灯光瞪了他一眼,直接拿着枕头去客厅睡了。
    自那次事件之后,严厉行每次回家都会接受叶研的查岗。无论叶研查他的手机短讯还是通话记录,他都是毫不在意的或是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喝着咖啡,目光望着叶研气鼓鼓的拿着他的手机来回的翻阅时,他抿着嘴忍住笑意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佳琪只当她年纪小性子强,所以常常劝她看开点:“就算他在外面在怎么样,至少回到家了,还知道你是她老婆,能把外面的女人和自己家里的分的清清楚楚,这就够了。最可怕的身心都出轨,怀里抱搂着你却想着另一个女人,这才可怕,就跟噩梦一样。所以你还不如选择相信他。”叶研当然知道沈佳琪所指身心出轨的人是严景良,几乎所有女性劝另一个女伴的时候往往总会以自己更惨的经历来宽慰对方。
    叶研当时冷笑了几声不以为意的望着沈佳琪反驳道:“相信和甘心被骗有什么区别。”她认为只要自己在感情上保持忠贞了,对方必须也得一心一意的回应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
    那时候她不知道,女人若是把爱情看太重在意到等同生命,那么当爱情没了,那就是一无所有,也就如同毁了她的命。
    我是分割线╭(╯^╰)╮
    周末严厉行就早早赶到叶研的姥姥家,接姥姥去医院检查身体,叶姥姥最近高血压,心脏病时而突犯,让他总是放心不下。
    叶研回来的这几个月里,也曾带姥姥去检查几次,但那时候基本都无大碍。心血管内科室外,严厉行站在长廊上耐心的等着,看着几个护士推着车子进进出出的,周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息,刺鼻的味道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事实上他一进医院眉头就从未舒展。
    突然想起他曾经也是这样满目苍夷脊背僵直的站在手术室外头等着叶研的情况,看着冉晴沉着脸向他报告结果的时候,那一刻他只觉得溃不成军,身体微怔直觉的用手撑着墙壁,心底的绝望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在慢慢扩张,将他吸入这万丈深渊。
    由于严厉行和这家医院的副院长是旧识,每次带叶姥姥来医院都是请的主治医生检查,这次又领了几盒降压药回去。
    从医院出来后就耐心陪老人去菜市场,明宁将车停在外面一直等着她们,说来也甚是奇怪,一个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男人竟然跟在一个老妇人身后提着一捆菜,这样的动作确实和他的外形气质极其不符,却也让众人时不时的投来几许赞赏的目光。
    有个买鱼的大婶将鱼剖好,递给严厉行的时候望着叶姥姥咧着嘴说了句:“大娘,这是您儿子吧,还真孝顺,难怪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说完还不忘冲着严厉行仔细瞧了瞧。
    姥姥眯起眼睛,连眉梢都洋溢着笑容也没有多做解释,一直连连点头听着别人的赞许。严厉行听后却是抿了抿嘴,冲着大婶和睦微笑。
    回到家后严厉行首当其冲进了厨房,把剖好的鱼拿了出来放在盆里洗净后,将姜和大蒜一起泡在水中,用来去掉这鱼的腥味。姥姥走进厨房系好围裙冲着他的侧影笑了笑:“阿行,我来弄吧,你帮我收拾桌子,把客厅整理一下,刚才妍研打电话说她中午在这里吃饭。”一听说叶研会来,严厉行脸色一滞,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水龙头打开,洗完手后便离开了厨房。
    他来到客厅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了一遍,就听到了门口一声窸窣的响,原来是叶研开门的钥匙声。
    叶研开门一看,严厉行站在客厅中央目光恰好在此刻朝着门口望过来,两人视线相碰,叶研有些微微怔然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今天叶姥姥大清早的就打电话给叶研,并嘱咐她回家吃饭。现在在叶研眼中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姥姥自己预先安排好了的。
    “回来了。”此时严厉行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叶研有些局促的点了点头,再弯腰站在门口换好鞋子。她确实没想到回个姥姥家都能碰见严厉行,走到玄关处时她抬头看着他,脸色显得有些窘迫:“没想到你会来。”她的语气显然有些意外,又似在向他解释这次不是她刻意安排的,言语中也没其他的歧义,毕竟在这一方面严厉行能来替她照顾姥姥,她对他还是心存感激。
    “妍妍来了。”这时姥姥穿着围群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红烧鱼走了出来,冲着她开心的笑道:“你们俩这一见面都愣着干什么,都过来坐啊。”姥姥说完后冲着叶研招了招手,她抿嘴点了点头,把包挂在墙上,转身去厨房帮忙。
    此时姥姥将洗好的菜倒入锅中,见妍妍来了急忙关了炉火走到她跟前将她的身子往门外推了推,“你进来做什么,我不用你帮忙,你快去外面和阿行说说话。”
    听着姥姥的说辞,叶研尴尬的低了低头,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姥姥,你说什么呢。我和他……”
    姥姥冷着脸打断她的话,“你和他怎么了,快去,快去,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叶研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吼了出去。
    严厉行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报纸专注的看着,他的外套还没有脱下,里面的衬衫领子往外翻,领口的扣子也微微开了两颗,叶研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对面坐下。此刻两人的气氛比较僵硬,严厉行一直不理会她。
    她却是蹙眉低着头,严厉行既然不开口,她也不想说话,上次和他在办公室争吵的事情她可到现在都没忘记。
    片刻过后,严厉行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将她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继续将目光投到报纸上。
    说不上是紧张还是为何,两人从来都没有以这样的方式相处过,即便婚后那段日子两人吵架而弄得气氛僵硬,却也是严厉行主动拉下面子来哄她,而现在她只觉得闷得慌,随时都能令她窒息,她晃了晃神,起身去琉璃台上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此时姥姥在厨房里大喊道:“吃饭了。”
    叶研闻言立即跑进了厨房,主动的将饭菜端了出来又跑进去拿碗筷,简直一刻也不想和严厉行在客厅里呆着。
    饭桌上,姥姥时不时的给严厉行夹菜,叶研在一旁都看愣了,今天姥姥的行为举止都有点怪异,似乎对严厉行特别殷勤。
    她也没多想,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吃着碗里的饭。
    “阿行,最近公司里事都还顺利吧?”姥姥一边给严厉行夹菜还不时的问他最近的情况。
    “挺好的。您别担心。”他点了点头回道。
    两人还聊了家里的一些情况以及严厉行私人方面的事,姥姥话中也是有意无意的向严厉行探底,全然将叶研忽视,叶研也只好装作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吃着饭菜。
    这时姥姥突然看了看叶研,再望着严厉行笑着说:“你也给妍研夹点菜,你看她都没吃什么,肯定是嫌我这个老婆子做得不好吃。”
    “啊?姥姥,我没这个意思。”她错愕的睁大双眼急忙解释。
    此时严厉行先是笑了笑然后不露声色的伸手将眼前的肉全部夹进了叶研的碗中。叶研目光不解的看着他时,他却是冲着她弯嘴浅浅一笑:“你瘦了,要多吃点。”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这话她好像在哪儿听过,是的,她想起来了,她记得他们婚后那段日子严厉行正是这样对她,也是说的这句:“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他曾经目光宠溺的望着她再将她爱吃的菜夹进她碗中,如今想起这些她只觉得内心苦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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