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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越拍拍他的背,一道进了卧房。
    陆追建议,“大家还是散了吧。”
    暗卫恋恋不舍,真的要就此散去吗,我们都很想听一听墙角。
    花棠开始考虑要不要写封书信回追影宫,让宫主与公子准备贺礼。
    进展虽说很是跳脱,但似乎也挺喜人啊。
    见到饲主之后,红甲狼欢快爬了过来,结果被赵越伸手一指,“停下!”
    红甲狼乖乖趴在桌上,触须抖啊抖。
    赵越拿出小盅,让它自己爬了进去。
    温柳年双手紧紧搂着赵越的脖子,不肯下来。
    地上有虫!
    “没事了。”赵越被他勒得有些气短,“已经装到了罐子里。”
    温柳年还是没放手,“会不会引来其他毒虫?”
    “不会,红甲狼又不是蛊王。”赵越坐在凳子上,“别的蛊虫躲它还来不及。”
    温柳年坐在他腿上,还是心有余悸!
    赵越伸手想拿罐子。
    “不要动!”温柳年握住他的胳膊。
    赵越无奈,“莫非你还想留它在房中?”
    温大人顿时陷入危难,他既不想赤脚下地,又不想再见到那只胖头大红虫,更不想回到被爬过的被窝!
    “胆子怎么这么小。”赵越头疼。
    “先前在蜀中的时候,卧房里进了两只蟑螂。”温柳年道,“然后我便在书房坐了一夜。”
    赵越胸闷,“你拿红甲狼和蟑螂比?!”
    “也差不了很多。”温柳年瞪他,“一样瘆人。”
    赵越道,“难得见你如此凶悍。”
    那是因为之前没有大虫子!温柳年道,“带我去尚堡主的客房。”
    “好。”赵越抱着他往床边走。
    “门在那边。”温柳年伸手指。
    赵越道,“所以你打算不穿衣服不穿鞋,就这么过去?”
    “不穿。”温柳年坚定道,“被虫爬过!”到尚府之后,身上这件也要脱下来洗八次!
    赵越:……
    “快些走。”温柳年催促。
    造孽啊!赵越头疼又无计可施,只得就这么抱着他,一道从府衙翻了出去。
    暗卫一边啃鸡腿,一边再度感慨不已。
    直接抱走了啊。
    野合什么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想。
    见到赵越带着温柳年跳入院中,陆追果断进了自己的卧房。
    温柳年道,“我还没有向二当家打招呼。”
    赵越道,“闭嘴!”
    温柳年乖乖道,“哦。”
    赵越带他进了上回那间客房,里头很是干净清爽。
    温柳年总算是松了口气。
    赵越将人放在地上,“睡吧,这里没虫子了。”
    温柳年倒吸冷气。
    赵越纳闷,“你又怎么了?”
    “没事没事。”温柳年摆摆手,一瘸一拐跳到桌边坐下。
    赵越自认倒霉,蹲在身前帮他检查——方才赤脚从屋里冲了出来,大概是踩到了石子,有些破皮流血。
    温柳年道,“洗一洗就好了。”
    “有药吗?”赵越问。
    温柳年摇头。
    赵越站起来出门,片刻后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还有一瓶伤药。
    温柳年赶紧道,“我自己来便好。”
    赵越看他,“你不自己来,莫非还要我帮你?”
    温柳年:……
    赵越将水盆放在地上。
    温柳年挽起裤腿,小心翼翼将脚伸进去,然后明显有些皱眉。
    赵越坐在他对面,心说书呆子就是很娇气,一点伤便受不住。
    温柳年问,“大当家还不回去吗?”
    赵越瞪他,“用完就赶我走?!”
    温柳年识趣闭嘴,拿过桌上的药膏看,“销魂蚀骨一夜春宵玫瑰膏?”
    赵越道,“伤药。”
    温柳年明显不相信,谁家伤药会起这种名字!
    “在朝暮崖时陆追为了骗老张,自己瞎写的。”赵越道,“与里头的东西无关。”
    温柳年拿着药瓶坐在床边,抱起脚丫子看了看伤处。
    赵越眼睁睁看着他倒了大半瓶出来,忍不住就扶额,“你是打算尝味道?”
    温柳年意外,“还能吃?”
    赵越:……
    温柳年无辜看他,“不能啊。”
    赵越实在忍无可忍,大步上前坐到床边,拿过药瓶帮他上药。
    温柳年靠在床头,乖乖举着右脚。
    习武之人手大多粗糙,赵越握着他的脚腕,觉得像握了一块滑滑嫩嫩的水豆腐。
    “疼。”温柳年皱眉。
    “自然会疼。”赵越拿过干净绷带,将他的伤口缠好,“明早就好了。”说完又补充,“也有可能是后天。”毕竟书呆子这么嫩,说不定蚊子咬个包都能肿三天。
    温柳年道,“多谢大当家。”
    赵越熄了灯火,转身出了卧房。
    陆追带着暗卫掉头往外跑,今晚夜色不错我们真的只是顺路这位英雄你一定不要多想。
    赵越:……
    “大当家。”在一众人中,赵五毕竟要靠谱一些,于是还是跟了过来,“可否问一句,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越只得将红甲狼一事又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赵五听完之后笑道,“大人向来就怕这些东西,到了苍茫城还要好些,之前蜀中湿热,几乎每日都要熏卧房。”
    赵越扭头往小院看了一眼。
    就说还是很难养!
    第二天一早,温柳年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见赵越正站在床边,于是被惊了一下。
    赵越面瘫道,“吃早饭。”
    温柳年坐起来,将身上的被子推开,里衣皱巴巴有些敞开,露出大片脖颈与胸膛。
    赵越扭头往外走,“快些洗漱!”
    温柳年撇嘴,抱着枕头趴回床上。
    明明就不是坏人,为何总是这么凶!
    吃完简单早饭之后,温柳年慢吞吞往府衙走,陆追道,“大当家不去送送温大人?”
    赵越硬邦邦道,“不去!”
    陆追:……
    不去就不去,瞪我作甚?
    “大人。”暗卫正在府衙前厅等。
    “如何?”温柳年问。
    “已按照昨日的计划,将一切都部署完毕。”暗卫道,“大人尽管放心。”
    温柳年点点头,“辛苦。”
    “不辛苦。”暗卫笑靥如花,“早些将事情解决掉,我们才好喝喜酒!”出门在外见不到公子,也听不到少宫主啾啾,已经是非常抑郁,很需要来桩喜事冲一冲!
    “喜酒?”温柳年面色不解。
    暗卫机智道,“我们是在说尚堡主。”
    “尚堡主要成亲?”木青山正好进来,明显愣住。
    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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