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密室,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经过钟奎仔细观察和推敲,灯应该是声控灯。现今国家还没有这个条件出产声控灯,声控灯应该是国外进口来的才对——
印花墙纸,也不是国内出产的,整个密室奢华却不豪华。表面上这里好像没有值得他注意的,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还有更加可怕的秘密存在。
视线一寸寸搜寻,脑海浮现出‘鳃’临走时说的话: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真实的你不一定看得见。究竟什么是看见的不一定真实?真实的不一定看得见?
思忖着,环顾着——很快,他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东南西北的墙体,角落里都很干净。没有脏污存在,连一丝儿蜘蛛网都没有。就好像,每一天都有清洁工在清扫那种感觉。凑近墙体,香味愈浓——忽然,他觉得一阵眩晕感,身子一晃,随即有清鼻涕留下来的感觉。下意识的伸手一抹黏糊糊的,定睛一看,天!是鼻血?他不由得大吃一惊,暗自道:这股味有毒?
钟奎急忙屏神静气,凝聚身体能量,运转抗体机能,及时抵御毒素的入侵。刚刚凝聚的能量,再次用来抗拒毒素入侵,要想出去,就得继续等待。室内有毒素,这说明什么?设计者可谓是心狠手辣,用此专门对付进入这间密室的人。不过看密室里干净简洁的环境,至今好像还没有别人进来过。要不然怎么没有看见尸骸什么的?
还有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令钟奎费解!既然设计者想要入侵密室的人死亡?为什么还设置了暗道通风口?置身在此的他,哪怕有百毒不侵之躯,如果没有外来的空气,他焉能不暴毙而亡?
冥冥之中,建造这座密室的人。好像知道,有那么一天钟奎会出现在这里,要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设计这些**阵!
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性!人与鬼较量,钟奎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但是他知道,这里面虽然不会让他暴毙而亡,但是也有可能因为出不去会把他活活的饿死。
视线从印花墙纸挪开,他把目光注视到木桌上,那一方砚台上面。
砚台没有墨锭,却有一块四四方方,小小巧巧的磨石。磨石有中指粗细,跟现实中的墨锭大小差不多。久久凝视着砚台的钟奎好像明白了什么,心说道:要说密室奇怪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一方砚台?
拿起磨石,本能的想要移动砚台——伸出的手摸住砚台边缘,定住了!砚台移动不了?他来来回回在密室里转圈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外面是白昼还是夜晚,此刻的他就像一位迷路的盲人,寻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霎时,因为着急,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无语、无力的倚靠在铁门上。
疲倦,加上体力不支。毒素的作用,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呼喊:钟奎,你不能睡,快醒醒!
蓦然睁开眼,眼前出现一位慈祥的老人。老人银白色的发丝,和蔼的面庞,很温和的样子看着他。
“孩子醒醒。”
钟奎酸涩的眼眸,无法一下子张开,只能眯缝眼睛含含糊糊道:“你谁啊?”
“我是你姨妈,你忘记我了吗?曾经我来找你,看你——”
“姨妈?”
“嗯,快起来。我告诉你,去邪灵宫殿的秘密。”
“哦,你知道怎么去?太好了,告诉我吧!我在听。”
姨妈淡淡一笑,凑近了钟奎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着——
“什么?”钟奎蹬腿,失声出口道。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是耳畔那一丝儿凉意还存在,就像是冷风吹了一下那种感觉。
扶住冰冷的铁门,撑起来。踉踉跄跄,一步一晃走到红木桌子旁边。眼睛,定定的瞅着砚台,慢慢抬起手指呆呆的看着——
姨妈说:这是一方端溪血砚,也是通往邪灵宫殿的钥匙。端溪血砚,被密室主人施了邪术,必须要见人血才能打开邪灵宫殿的大门。
钟奎粗眉毛一拧,抬起手指,毫不犹疑一口咬下去——舌尖尝到咸甜的血。一滴、二滴、三滴、滴入砚台,再拿起磨石左三下,右三下——想到如果刚才的梦境是一种幻觉,自己傻乎乎的咬破手指,最终还是会饿死在这里。他不禁打了个颤抖,神经质的突然扭头向后望去。
后面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动静。钟奎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沮丧和绝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震动声,他心中一紧,来不及想和猜测,大脑一片空白慢慢的扭头看去。
一堵墙,不!是一扇大门,就像一张大口,忽然开了。它不是自动开启的,应该说是钟奎付出代价,手指上的血侵入砚台才开启的。
暗黑之王的宝座,渐渐展现在钟奎面前。邪灵宫殿最高处的居然不是黑暗女神,而是一个奢华精美,充满魔力的王座,王座的主人就是姨妈?
姨妈是魔头?钟奎难以置信,摇头否认。他怎么也不可能把出现在梦境里的姨妈给这位面目狰狞,带着一件蝴蝶面具的恶女人相提并论。
恶女人虽然已经是一具没有意识、没有生命的干尸,干枯空洞的眼眸却还是充满恨意的俯瞰着站直身子在下面的钟奎。
宫殿四周,那些让人看一眼就感到寒气森森的恶鬼塑像,就是曾经一度出现在a市的那些恶灵。这是为什么?姨妈?你究竟做了什么事?钟奎有一种心碎的感觉,曾经发生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
姨妈——被奸——污的母亲——破庙——墓碑下哇哇大哭的他!姨妈这是在报复天下那些心术不正,犯罪的犯人吗?
第053章大义灭亲
邪灵宫殿,给钟奎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在梦境中,也像是在幻觉中,不过有一样是真实的感觉,那就是在进入这里时,一股超强的邪气层层叠叠包容着他,
殿堂两旁声是排列有序的声控灯,声控灯在他踏入进來是,很有节奏的一盏盏挨个自动骤然亮起,声控灯一直延伸到那位,高高在上是以女王傲居姨妈尸骸宝座的第一级阶梯旁,那些一个个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鬼怪塑像,面目狰狞虎视眈眈盯着钟奎,
一只黑色的猫头鹰,温驯的姿态栖息着在宝座扶手上,姨妈那魔头黑洞洞的眼眶,目不转睛直视他,视觉错影,,仿佛觉得她颤巍巍站起來,很真实的容貌进入意识和视线里,她满头银发且面部肌肉严重萎缩,黑洞洞眼眶里有两道寒光射來,,
钟奎微不可见的打了一个冷战,对自己说道:时间紧迫,不能耽搁下去,
噬魂枪,可以不用瞄准准星,十步之遥也能射中目标,噬魂枪一出,必须噬魂,,钟奎心里说:姨妈对不起了,毫不迟疑扣动扳机,,咻~破空的响声,肉眼可见,火花迸裂出花瓣似的菱角弹头,‘嗖’,,流星般的速度,菱角弹头酷似钻头般旋转着让人來不及眨眼的功夫‘噗’射进了姨妈的面部,
钟奎如释重负般松口气,上上下下摸遍了都沒有找到一只烟,低垂下手,浑身无力,,下一步就是走出这间让人迷失方向感的邪灵宫殿,
嗖~嗖~嗖~什么声音,一阵阵冷森森的感觉,围绕在周边,他相当吃惊,按理说噬魂枪一出,姨妈的魂魄已经打散,不会再有她的形体出现,
钟奎神经质的扭身,第六感的感觉看去,只看见一霎间从姨妈爆裂开的头颅钻出來很多伞状精灵灵异体,它们围绕在钟奎的头顶、四周、总之团团把他困住在中心,接着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出來的怪叫声(鬼哭狼嚎),顽固的侵入耳膜,这种既鼓噪又诡异的怪叫声,几乎扰乱他的思维和心智,
突然,钟奎亲眼目睹看见,从姨妈尸骸处剥离开另一个白色模糊不清的影子,影子怨恨的目光,握紧的拳头,真的很像一个人,,他,,他不就是,,
钟奎瞪大眼睛,吃惊的样子,不亚于看见ufo那种惊恐神态,忽然,就在他愣神之际,那些围绕、盘旋在头顶和四周的精灵邪灵体全部袭击了他,,
它们穿透他的身体,嘻嘻哈哈怪笑着飞离开,其中也有呜呜哭泣,就像在哀吊似的悲悲戚戚那种,意识在逐渐远离,一切都变得,模糊起來,,
轰然一声响,他就像一座山,砰然倒地,,倒地的一刹那,有感觉到姨妈不死的魂魄,以及那个从她尸骸剥离开的男人,同时出现在浅显已经快要不复存在的意识里,,同时觉得眼皮很沉~很沉……一切远离,现实似乎沒有存在过,在眼帘关闭一刻,,他好像记得谁说过一句话,每一个人都是导演,每一天都在排戏,每一个人的角色都不同,有正义的,有邪恶的,
人类都具备双重性格,邪恶总是跃跃欲试想要占据主体(大脑)可往往被正义压迫,邪恶就在等待时机,等待主体需要它出现的时刻,,
人类的弱点很多:贪婪、自私、妒嫉、好逸恶劳、优柔寡断、虚荣、胆小、刚愎自用、猜忌、悲观、膨胀...不论是市井小民还是高高在上的位高权重的人物,都逃脱不了沦陷进弱点的圈套中去,
血红的空间,孤零零卷曲着一个人,从颤动的手指可以判断出,他不是死人,这个世界有两种人,一个是死人,另一个就是活人,既然他不是死人,那么就是活人,
他的确是活人,因为他的记忆闸门释放出大量的信息,就像电影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
声嘶力竭的惨叫,嫉恶如仇的恨意:妹妹,记住我会替你报仇,杀死天下这些满身浊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