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起背脊,手指抠进他的头发里,感到自己像一只被刺中要害的濒死的虾。汗液涔涔从我的额头上滴淌下来,和泪水交融不清。我大口大口竭力的呼吸着空气,感到那滑腻粗壮的大鳗鱼就要挤破我的内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吞吃殆尽。
“出去…”我口齿不清的呻吟着,而阿伽雷斯搂着我的手臂更紧了,我被托抱到他的身上。嵌入我体内的硕大阳具缓缓抽出去,又坚定的慢慢的顶进来,时浅时深的,就好像试探着我脆弱的内壁到底能容纳他几分,循序渐进的加重力度。他舔着我的耳垂,吞咽唾液的声音很响亮,就仿佛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将我囫囵吃掉。
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是蜷缩在他的怀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颤抖,被他顶得颠颠簸簸,好像初次骑马那样心惊胆战。就这样被拉锯似的做了一会,胀痛感似乎正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意。随着他的抽送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急剧,蓄积在某一点,却迟迟不能爆发。
“阿伽雷斯———啊…啊哈……”我一口咬住他的颈侧,大腿内侧的肌肉剧烈的痉挛起来。狭窄的内壁仿佛贪吃的嘴巴那样挤压着他的阳具,可却依旧紧得令他举步维艰。我难受的在他身上胡乱扭动起来,阿伽雷斯上下抚摸着我的脊背,试图安抚我的躁动。他小心翼翼的抽出去,又谨慎地再次挺进来,重复这个动作,却一次比一次进得更深,仿佛在无声的引导我如何接纳他。
可我压根没法学会这个,他实在太巨大了,就好像一只掠夺着兔子领土的老虎。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仰着脖子难以自持的哭吟,断断续续的念着他的名字,只有这样做我才不会立即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水中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我定睛看去,竟然发现立在那儿的,是那个长的像我爷爷的银尾人鱼,他正悄无声息的窥视着我们,眼睛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怨怒之光。
一种被自己的爷爷注视着这种情景的罪恶与羞耻感迎头压来,使我猛地打了个寒战,阿伽雷斯却像有所感知似的回过头去,刹那间水面上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企图从我身边夺走你的妄想者………”阿伽雷斯眯起眼阴狠地笑了一下。
我疑惑地盯着那个方向,却被他低下头的深吻,挡住了视线。他将我按到在礁石上,似乎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声。他的蹼爪扒揉着我的臀瓣,抽身重重的顶了一下,然后在我的体内圆弧型的研磨起来,刹那间积压在体内的快意犹如爆炸似的袭遍全身,将我的杂念击打的支离破碎。
我的小腿肚一个劲的抽搐起来,体内好像突然被打开了,容纳他畅通无阻的深入了大半根。我听见他长长的喘了口气,将我搂得更高了些,使我悬空地趴在他的身上,鱼尾大幅度的耸动起来,一下一下由下至上的打进我的身体。我唔唔地叫喊着,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已经感觉不到我脆弱的宝贝射了几回,只觉得双腿间被榨出了汁液般,精湿一片,在鱼尾的撞击下发出不堪入耳的阵阵水声。
眼睛里模糊而湿润,大脑里嗡嗡地眩晕起来,身体里被激注入一道温热的水流时,我看见数团蓝光正从阿伽雷斯的心脏自下流去,顺着我们的连结之处朝我身体里汇来,一股一股的电流顷刻间窜遍四肢百骸,心脏像遭到猛烈的袭击那般收缩起来。骤然之间我感到无法呼吸,所有感官意识仿佛百鸟归巢似的一齐聚向神经某处。刹那间,那道阻隔我投身记忆海洋的无形隔阂砰然碎裂———
德萨罗…德萨罗………
无比熟悉的呼唤起先好像自天边传来那样飘渺,然后逐渐的清晰起来,最终响彻在我耳边,真真实实,近在咫尺。
“阿伽雷斯?”我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的我的那个首领大人,既感觉像沉睡了几个世纪才重新见到他,却又感到他时时都在身边,包括几分钟之前的被他“第一次”占有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两段时空的不同记忆融合成一起,使我感到既混乱又新奇,就好像走在光影交界,一半是俄罗斯的生物学家,一半是英国的小海军。我不可置信的望着阿伽雷斯,此时最大的感觉却是不甘——这个老禽兽曾经在我十五岁时夺走了我一次,在我重生的十四岁时再次吃了个满嘴流油,该死的,我可亏得太大了!
可我一点儿也不忍心责怪他,因为我看见阿伽雷斯的眼睛有些湿润——的确,整整五十年的时间,那该是一种怎样的煎熬?我不敢想像假如我亲眼见到他的死亡,再等待他重生,我会不会疯掉。所幸,我们可以在另一个时空再次相遇,可以在不同的历史轨迹中重逢。
啊哈,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该死的…用生命演绎的浪漫。
我捏住他尖尖的耳朵,狠狠咬住他的嘴唇,身体即刻被他搂得更紧,又缓缓地在我体内里运动起来。刚刚破瓜的身体敏感不堪,我立刻又被刺激得发起抖来,“该死的,别继续了…我会被你弄死的……”
“真希望你快点长大。”阿伽雷斯不满地嘶鸣了一声,抱着我的屁股,将我压倒在礁石上,挪动着鱼尾从我体内不情不愿的退了出来。
“想要收获果实,就得等待他成熟的过程。”我耸耸肩,把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畔,半开玩笑地安慰道,“嘿,说实在的,重生也不算是坏事——我以前的学识还在,又拥有海军格斗技巧,可以…”
脑海中猛地窜过几幕画面,我的嘴巴不由一下子僵住了。
chapter 104
想到那个害死我的恶魔如今也随时间线出现,一种强烈的愤恨与恐惧便袭上心头,我的冷汗都从背上沁了出来,不由自主的捏得拳头咯咯作响。我不由自主地从阿伽雷斯怀里跳进水里,洗了洗布满爱痕的身体,深吸了几口气,令自己激烈起伏的心情平复下来。可阿伽雷斯并没有给我冷静的机会,他的蹼爪从后将我环住我的腰,轻而易举地就将我扛抱在怀里。我微微挣扎了几下,他的头不依不饶的抵在我的肩膀上:“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看样子阿伽雷斯并没想到莱茵那家伙又出现了这个时空,并且再次跟我发生了交集,否则他恐怕活不到现在。但比起冲回去复仇,我只想躲得越远越好,因为连想到莱茵这个存在都会令我难受得浑身发抖,他简直已经成了我最恐惧的噩梦、最避之不及的阴霾。
“你想到什么了?你在发抖,德萨罗。”也许是我的面色太过难看,阿伽雷斯的语气也沉了下来。他将我翻抱过去,放在他的鱼尾上。他垂下眼皮盯着我,审问意味地眯起眼,蹼爪不轻不重揉捏着我的腰,使我的身体一下子敏感地瘫软下去。我急忙握住他的手腕,难以克制的喘了一声:“见鬼…别这样。”
“那就乖乖的告诉我,你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
阿伽雷斯咬了咬我的耳垂,火花似的酥麻感使我打了个激灵。
我缩了缩肩膀,躲避开他那些叫人招架不住的调情招数,因为该死的我感到自己又要硬起来了。我的身体可不能承受他再来一次(生理程度上说我现在还是个未成年人,阿伽雷斯这个老禽兽相当于犯罪!)。
“你不是说过你能看透我的想法吗?”我嘟囔了一句,意外的发现阿伽雷斯似乎被我的话噎到了。
他抿了抿嘴唇,一脸愠色,就仿佛是一个被戳穿谎言的大孩子。我不由自主地有点想笑。这模样让我感到可爱极了,但同时我也意识到阿伽雷斯其实并不能真的读懂我的思维,他只是在耍心理诡计,而我以前居然相信了。这条奸诈的老鱼。
“你希望我重复刚才对你做的事吗,德萨罗……”阿伽雷斯捏住我的下巴,嘴唇凑到我的鼻尖处,低声威胁道,“或者,你就是故意的?你这条饿坏了的小鱼……”
说着,他便已经付诸行动,抓着我的一边小腿,将我压回礁石上。那湿淋淋的粗大鱼尾摩擦着我的双腿内侧。我的呼吸一下子便急促起来。
“嘿,我投降,我说,我说!首领大人饶命!”我慌慌张张的捂住屁股,跳进来蹲在礁石上,好像一只被火烧了尾巴的猫。
阿伽雷斯歪头俯视着我的窘状,一脸惩罚孩子的严父神态(假如忽略掉他戏谑的眼神与在我臀后蠢蠢欲动的大尾巴的话),静静的等待我招供。
“呃…那个…我在思考……关于海军……”
我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心里头却在庆幸他看不穿我刚才的想法。我可不希望出现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让我死前的状况重演。莱茵现在是北约海军联盟里的领导人物,即便我再想报仇,我也不愿再次去冒险,更不愿让阿伽雷斯为了干掉莱茵而主动攻击军舰,引来一些带来不可预料的麻烦。英吉利海峡是这场人鱼与人类战争中的要塞,它的位置就好像二战中的诺曼底海滩那样关键。
假如人鱼们不能守住英吉利海峡最窄的区域,使人类的军舰得以通过,那么人鱼们就会失去他们占领的领地…但反之,人鱼便能够扼住半个欧洲的咽喉。现在,阿伽雷斯率领的人鱼军队就如同正进行着又一次诺曼底登陆,为了莱茵冒着失去要塞的风险,太不值得了。
我曾经拿过军事部署课程的高分成绩,假如可以,我能够成为阿伽雷斯的军师。
可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呢?真的如他所说要占领海洋吗?
可那该是多么不切实际而又将引来不堪设想的祸患的事情——报复的战火会无止无尽,因为人类的战斗力是难以估量的。世界性的战争肆虐后留下的疮疤,至今还在人们的记忆中历历存在着,依旧残留着硝烟与鲜血的气味。人鱼与人类的战争,必定是会两败俱伤的。
我望着阿伽雷斯的眼睛,忍不住这样思考着,并不自觉地说了出来:“我在思考……思考与你们对战的海军们的战斗力有多强,分析你发动的这场战争的态势。阿伽雷斯,你…打算进行到哪一步?”
阿伽雷斯的眉毛微微一跳。他将我搂入怀里,凝视着我,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嘴角:“无论人类的军力有多厉害,他们在海上永远是弱者,因为他们不属于海洋世界。人类只能凭借工具在这儿生存。剥离了它们,人类便与被拆掉外壳的海龟无异。而我们却不需要。”他低低的笑着,睫毛下阴影里闪烁着讥讽与狠戾的幽芒,显现出一位老谋深算的领导者的神色。
我听见他的声音性感而嗜血,“我们可以随时在海里消失,在海里出现,藏身在人类无法深入的海底,或者出现在他们毫无防守的海域里,将他们吞噬、俘获。这该是人类为破坏海洋、令我们族群遭受伤害而付出的代价。他们会成为我们的奴隶、我们的繁衍工具。这个海峡……并不是我们理想的据地,德萨罗……”
他盯着我,微微咧开嘴,“它是一个陷阱。一个人类无法放弃、会纵身跃入的大陷阱。”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呼吸发紧。大脑里忽然仿佛呈现出一张半成形的战略地图来。的确,正因为英吉利海峡的重要位置与关键性,人类会源源不断的发动进攻,可这个海峡的最窄口决定了军舰只能一艘一艘的通过,这是他们最大的劣势,就成了人鱼最大的优势。
所以我把阿伽雷斯的部署理解为诺曼底登陆实际是偏颇的,因为我忽略了人鱼最大的优势——灵活性。人鱼不需要登陆,也不受自然因素制约,只需要等人类自以为是的攻进来,便藏得无影无踪,让人类的攻势如同对着黑洞放枪子。等他们为以为自己重新夺回了海峡而庆祝而放松的时候,人鱼们就会悄声无息的来个瓮中捉鳖。
我惊愕的望着阿伽雷斯的眼睛,忽然好像又更深层的触碰到了他的内心几分。在人类看来,阿伽雷斯绝对是一个令人畏惧的枭雄,他野心勃勃,富有谋略,充满侵略性和杀伤力。难怪那个老兵会说一旦引来首领,他们便要全军覆没了,现在看来这句话说得再恰当不过。可我不由得担心,阿伽雷斯有一天会走向那位同样野心勃勃、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最惊人战迹的王者——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那样的结局。
也许我考虑得太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有着一种糟糕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