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焉点头。
两个人对视一眼,过了一会儿宁袖儿才又问到:“他们是去置办什么东西?”
司焉道:“自然是成亲需要的东西!”
听到司焉这话,宁袖儿轻轻怔了怔。司焉很早就同她说过成亲的事情了,也是一直到了众人重新回到暮州,她才知道原来司焉一早就打算等京城的事情一结束就成亲,而之前的那段时间他则一直在悄悄准备着。宁袖儿不知道司焉所准备的婚礼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不管是什么样子,她都会非常开心,永生难忘。
只是,说起来秀书等人,宁袖儿又有些不放心了。
那日离开京城之际,秀书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司焉就是楚修这个事情,而等他和嬴画消化完这个真相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回到暮州好多天了。
一直到这个时候,秀书才算是真正明白过来,这么多年来一直住在司焉身体里面的,事实上一直都是先皇楚修的灵魂,而真正的司焉,早就不存在了。
想明白了之后,秀书茫然啦好几天,整个人几乎都是飘忽的,倒是嬴画在知道了真相之后,脸色大变,连带着看司焉的神色也不一样了。嬴画本就一直将楚修当作是最崇敬的人,所以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她几乎天堂都跟在司焉和宁袖儿的身后,甩也甩不掉,对司焉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上心,就差没有把司焉给供起来了。
也一直到秀书吃了醋,嬴画才终于停止这种行为,还给了宁袖儿和司焉自由的独处时间。
而在这之后,他们就开始替司焉操办起婚事来了,用嬴画的话说,楚修的婚礼,怎么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完成了,必须要跟人与众不同才行。
于是宁袖儿就更担心了,也不知道他们会将婚礼给折腾成什么样子。
对此司焉倒是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些不过都是个仪式而已,于他都没有任何分别。
又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嬴画和秀书也变得神神秘秘起来,而宁袖儿找了一圈之后,发现廉贞不见了。
“廉贞去哪里了?”宁袖儿找到了嬴画问。
嬴画迟疑一下才道:“廉贞有要事要办,先离开了,过几天就回来。”
“什么事情?”宁袖儿有些担心,分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才是,廉贞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处理?
这个问题嬴画没有回答宁袖儿,宁袖儿又去找了司焉说这事,司焉听后只道:“由着他们,看他们要怎么折腾。”
于是又过了几天,廉贞还是没有回来,不过那在家待了多天抱曾孙的苏名苏老爷子却是来了,他非但来了,还将自家曾孙给抱了过来。
那孩子的确是生得十分漂亮,不过月余,小得可爱,还会对着人咿咿呀呀的笑,宁袖儿被萌得心都化了,问苏名讨了孩子就抱着玩去了。
而等看着宁袖儿在一旁逗小孩儿,苏名才端着茶杯与司焉坐在一起闲侃:“你看看,我们当年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现在我曾孙都有了,你呢?”
司焉默然,最后说了一句:“我也有个孙儿。”
苏名哈哈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道:“我有四个儿子。”
司焉盯着苏名,顿了顿道:“我儿子是皇帝。”如今楚洛龄的确已经夺回了帝位。
苏名瞪了瞪眼:“我有七个孙儿。”
司焉平静道:“我孙儿是太子。”
苏名挑眉:“我连曾孙都有了!”
司焉:“我还能再生。”
苏名:“……”
这一战,苏名完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苏名也不去怄这口气了,只皱了眉低声道:“除了楚佑,你还有一个孙儿,你可知道?”
司焉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着苏名。苏名摇头叹道:“你果然不清楚,也对,这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这个身体也才一两岁。”
听苏名的说法,司焉微微皱眉才问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名轻咳了一声,慢吞吞道:“大约是在楚佑两岁的时候,楚洛龄又添了一个儿子,名字叫作楚萌。”
“……”旁边的宁袖儿听到了这名字,忍不住浑身一激灵。
司焉接着问道:“那孩子后来如何了?”
苏名道:“当时正值楚洛龄与楚肃僵持得厉害,那孩子在混乱当中,被弄丢了。”
“可有消息?”司焉问到。
苏名摇头:“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不过想要找到,难。”
司焉叹了一声,终于道:“还得麻烦你再帮我留意这个事情了,若是有消息……”
“自然会告诉你。”苏名笑了笑,片刻后又改了话题道:“对了还有个事情。”
“什么?”
“听说你要成亲了,你一直住在这小院子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已经安排了下去,打算将我在城西的一处宅院送给你,那地方大,你们成亲干脆也在那里完成好了。”
眼见司焉没开口,苏名摆手道:“都是兄弟,不必谢我了。”
司焉倒是没客气,只神色有些古怪的道:“那处地方以前是我送你的。”
苏名:“……对。”
一直到几天之后,司焉终于带着宁袖儿去看了他们未来所要居住的宅子。那宅子在暮州城的西边,离城里并不算远,极少有人打扰,是个十分漂亮的地方。苏名似乎之前就花了不少的心思去布置这个地方,整个宅院就像是新的一般。苏名看着司焉和宁袖儿的神色,摸了摸胡须道:“怎么样,可还算满意?”
宁袖儿连忙点头,高兴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而司焉则低声道:“多谢。”
“我早说了,不必谢我。”苏名目中也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毕竟让楚修说一声谢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接着道,“这宅子放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之前我已经请过了人来将这里重新修了一番,你也不必嫌弃这里屋子太旧。来之前我也让人打扫过了,丫鬟下人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们尽管放心住下。”
司焉点了点头,随即又道:“秀书和嬴画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