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轰一声,地面上尘土飞扬,等得灰尘散去,宁云晋才看到那里居然被毕沧浪硬生生的轰出一个洞口,他才忍不住咋舌,原来这才是大宗师真正出手的威力,居然比起现代高爆热兵器也不逊色。
这样的响动让头顶上的一块巨石晃了晃,不少沙石如同下雨般落了下来,宁云晋担忧的看了一眼,“这个老疯子,也不怕垮下来吗?”
“你们两个过来。”毕沧浪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虚弱,他指着那个洞道,“跳下去。”
这次两人都不动了,文禛甚至带着宁云晋后退了一步。身为帝王的他太清楚真正帝陵的危险性,先不说各种机关,光是那个年代流行的各种邪门诅咒,就不是他们轻易能承受的。
宁云晋感觉到文禛在自己腿上划着字,他集中注意力,发现写的是个楷书的“动”字,这正是之前约定好的动手暗号。三天的时间,他们两个并不是没有想过脱身的办法。
每次泡澡的时候两人便有机会独处,除了运功提升功力之外,两人更是手写比划着商量好了该怎么对付毕沧浪。通过给宁云晋下的五行散血散,两人都猜测到毕沧浪是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便准备在那个时候动手脱身。
实际上,宁云晋的恢复情况比预想中好得多,虽然交手还有些内力不及,但是运功逃跑还是没有问题。因此他刚刚才主动放血,毕竟与毕沧浪交手的主力只有文禛,要让他保持状态。
可惜两人虽然将一切都想得十分周全,毕沧浪却不肯跟着他们的剧本走。他也不直接动手抓他们,反倒飞身跳起来,对着岩洞的顶上就是一掌。
这一掌顿时就让那层层叠叠的岩石开始摇晃,先是淅淅沥沥的小石头掉下来,接着便是更大块的岩石,很快宁云晋与文禛的脸色就变了,他们听到了岩块的断裂声,很显然毕沧浪刚刚的那张打到了最薄弱处,那些岩石要垮塌了。
这时候再要退回来时的通道已经来不及,唯一的生路居然只剩下那个通往帝陵的洞口。文禛苦笑一声,只得在毕沧浪镇定自若地笑容中,跳进了洞里。
他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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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地方是耳室,里面放着不少青铜制品。落地之后,毕沧浪快如闪电直接冲了出去,文禛不敢迟疑跟在他身后。只听头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垮塌声,他们三人绕开一段距离之后,宁云晋回头一看,刚刚那个耳室已经被一块巨岩压垮了。
毕沧浪停下来的地方是在通道的尽头,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处三四层楼高的悬崖。仿佛有一道分界线,坍塌恰好停在了他们身后一丈之处,却将那停着棺椁的主室也一起压沉了。
文禛和宁云晋都被这样惊天动地的坍塌弄得面色发白,两人的背部和胸口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感觉到彼此噗通的心跳声。
宁云晋一直被文禛背着,还不想暴露他已经能动的秘密,因此比文禛先一步缓过气来,他怒骂道,“疯子!老疯子!你难道想死在这里吗?”
毕沧浪没有说话,反倒眼睛发亮的望着悬崖底下。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看到有一个像屋顶的东西正慢慢升起来。
“那记载果然是真的!”毕沧浪兴奋地道,“商杰不愧是商杰,为了防止别人盗墓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双重陵。”文禛的帝陵已经开始修建,他自然也涉猎过不少防盗墓的办法。见宁云晋脸上写满了好奇,便解释道,“这是一种巧妙利用地势的修陵方法,陪葬品与假棺椁放在一处,真正的棺椁则放在金殿里沉入地下。传说只有当那些障眼的陵室被足够的重量压垮以后,那金殿才有可能再次浮起来。”
他的眼中带着一些羡慕,感叹道,“可惜这样的墓穴实在太难找了,现代更是找不到有这样能力的工匠。”
宁云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管他有多奇思妙想,最后还不是要被人盗。帝王墓上面都明晃晃的写着“请来盗我”的标签,实在太不安全了!
想到那些被彻底压到山石之下的陪葬品,他就肉疼,那得是多少钱啊!
他望着毕沧浪,忍不住道,“这里这么多房间都有宝贝,你干嘛不取用一些出去?”
毕沧浪不屑地道,“商杰连末代帝王都不算,充其量只不过是带领一支族人在草原安定下来而已,为了修这个墓就已经花费了大半财力,能有什么好东西陪葬,最多不过是些青铜做的破铜烂铁。”
宁云晋被他这价值观打击到了,这可都是两千多年前的青铜器,能叫破铜烂铁么?难道非要是金银珠宝才是好东西。
他正郁闷的时候,地动彻底停止下来。毕沧浪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宁云晋的颈子,直接跳下悬崖。
文禛见状只好也跟着跳了下去。
从悬崖到那金殿的距离并不远,毕沧浪只是几个起落就到了殿门口。越是靠近这青铜铸成的金殿,宁云晋就感觉到越来越大的压力,那是一种已经超越戾气的存在,简直让人皮肤都感觉到寒冷,难怪毕沧浪不得不贴着自己。
金殿内有长明灯,也有一些毒气暗箭之类的布置,但是那对于毕沧浪这样的大宗师根本不够看。只见他带着宁云晋直奔大殿中央停放着的棺椁,还没靠近,宁云晋就清楚感觉到了之前与自己有些呼应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
毕沧浪想要寻找的东西显然也是放在棺椁中,他一手控制着宁云晋,一手拆除着外头的石棺,动作居然丝毫不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当他一掌将石棺盖击飞的时候,四面也自然而然的垮了下来。
在石棺里面放着的是阴沉木制成的木棺,经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腐烂。这次毕沧浪的动作就小心多了,只是用暗劲震开了楔子,然后将木盖掀开。
棺材中传出的一股浓郁得发臭的香料味让宁云晋差点窒息,连忙屏住呼吸。毕沧浪显然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带着他退了两步。等到味道散去一些,这才走上前去查看。
里面的躺着的人浓眉大眼,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连皮肤上的红润都看得清楚,可见防腐做得非常好。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他的的嘴中含着一个玉蝉,身上穿着金镂玉衣,脑后则枕着一个玉枕。
不过三人的视线却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他左右手握着的璜型玉器,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能使得一个大宗师来掘自己部落祖宗的祖坟,怎么想都应该是好东西。
毕沧浪伸手要取左手的那个,他一直没有提防着的宁云晋却突然出手如电,一手抓走了右边那块,一手将自己的领子直接划开,就地一滚脱离了掌控。
见他已经动手,文禛配合默契地抓向毕沧浪的目标,眼见他的手都已经碰到璜上,毕沧浪另一手却并作手刀砍了上来。
最终那块璜还是被毕沧浪拿到了手里,当两块璜离开尸体的手心,仿佛时间突然降临在他身上,从原本鲜活的样子,顿时开始腐烂,没过多久从金镂玉衣中就流出了黄色的脓水,随后一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
那股恶臭出现以后,几乎肉眼可见的黑雾出现在大殿里,先是温度好像下降了十多度,接着那金殿的门突然无风自动关闭了。
在这股黑雾散发出来以后,宁云晋身边的白雾简直如同明灯一般,另外两人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被关闭的殿门,他们发现自己皮肤上一阵刺痛,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居然出现了一块一块的红斑。
“快过来。”宁云晋一边对着文禛喊,一边朝着他的方向跑。
当文禛进入白雾范围之后,那红斑终于停止了扩散。他的经验比宁云晋丰富得多,在祭天者的气场中,他可以借用祭天者的能力,一手打着法决,一边将知道的驱散咒之类的咒语全部念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哪一道起了作用,他身上的红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
毕沧浪那边就惨了,即使他是大宗师,但是在面对这种神秘力量的时候也只能抓瞎。他身上的红斑很快就开始灌浓,那恐怖的模样让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时候他也知道唯一的救星只有宁云晋,提身纵起就准备要抓人。
但是打架也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之前是他在精气神最佳的时候对付两人,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先是大量的浪费了内力在震塌岩石上,又被这殿中的戾气缠绕着,接着还有黑雾削弱他的力量,在这样的状态下想要再像之前那样简单对付两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文禛也正想从他手里将那半边璜夺走,两人便在这殿中动起手来。他有宁云晋跟在身边,就好像是两人pk的时候,身后带着辅助回血回蓝加增益状态,即使原本比毕沧浪低一个级别,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居然能勉强与之打成平手。
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又是一记对掌之后,落在地面。
毕沧浪能够感觉到那黑雾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大,若是再不离开搞不好真要栽在这里。此时他也不再想夺回宁云晋手中的璜,只想速速从此处脱身。他狠狠地望着两人,已经失去往日的潇洒狂妄,“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这次倒是阴沟里翻船了。不过你们要想活着出去,最好还是听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