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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传信的人说,这假帝君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只需查看一下,便知真假。”
    梁妃点头,“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不过……”她看向朝中众人,“帝君乃是万金之躯,尊贵无比的身份,他的脸可不是其他人想碰就能碰的,那样的话,置皇室的尊严于何地?”
    林老自听了梁文秉的话后,心里的震惊无法描述,回过神来,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帝君,心里也产生了怀疑,这帝君到底是真是假?
    他虽然不理世事,但因为每年的大典祭祀之类的事情,他也是会出来的。虽然世人觉得司马南鸣庸碌无能,无功无过,但他却不以为然。他从来不认为司马家会出什么庸才!更何况,那位帝君又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而这个帝君……
    所以,他听到梁妃这般说后,接话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梁妃微笑着看向林老,“我想由我来查看帝君的面容,您老觉得可好?”
    林老点头,对方是贵妃,又是要做皇后的人,她来检查帝君的真伪再合适不过了。
    梁妃见林老应了,心里非常高兴,面上不显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发现对方脸上并无紧张,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想到这假帝君也是父亲的人,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她温婉的低垂着头,低声对身边的帝君说道:“臣妾逾越了。”
    “嗯。”帝君出声应了。
    梁妃笑着上前装着查看了一下,然后对众人说:“并没有梁相所说的什么人皮面具的痕迹。”
    一些臣子都惊讶的抬头看向梁妃,应该都是梁相一派,吃惊于为什么梁妃竟然不帮着自己的父亲。
    梁相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假的就是假的,他并不担心什么。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安排的。
    对于这个假帝君竟然没说什么来帮梁相,梁妃也有些意外,以己度人,想到对方坐上这个位置又哪里会舍得再放手,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正在她得意于自己的反应,想着接下来自己就能坐上帝后的宝座,心里万分的激动。这时,竟然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大殿内一片骚动。
    梁妃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帝……”
    林老见来人竟然是司马南鸣,又看了看那个一直沉默着站着的帝君,心里虽然偏向于来人是真,却也没什么举动。而其他的官员,则惊讶于竟然又来了个帝君!这……真是奇了怪了!
    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过,没有让他们纠结多久。那位一直沉默的帝君突然跪了下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除去了脸上的伪装,然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对司马南鸣说道:“帝君,帝君!您别杀我,这一切都非我自愿的。都是梁相逼我的!”
    他说出这话,梁相却没有什么举动,仍然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小人只是擅长易容之术,梁相找了小人,威胁小人假扮帝君。还说要在今日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嫁祸说是闲治王爷指使的,到时候梁相再除去梁妃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因为那六字真言,顺理成章的登上帝君的位置了。小人得知,那六子真言也是假的,是他让人捏造的。帝君!帝君,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一些官员表情惊诧的看向梁相。
    那假帝君继续说道:“梁妃肚中孩子是我的,我怎么忍心让梁相给害了,所以,之前就没按照梁相的吩咐做事。帝君!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情愿赴死,只希望您能宽恕我的孩子,饶了梁妃肚子里的孩子,求求帝君了。”
    司马智看着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竹筒倒豆一般把事情给说清楚的人,冷笑着说了一句:“真是个好计谋!”只不过他这话到底是说的梁相,还是司马南鸣就不可知了。
    梁妃本来震惊于司马南鸣的出现,如今听到这假帝君竟然说自己肚中的孩子是他的,怒上心头,骂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我腹中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她看向司马南鸣,“帝君,您别听他胡说,我腹中胎儿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了,那个时候帝君还在宫中。帝君,这个您是清楚的。不能冤枉了臣妾啊!”她跪在司马南鸣面前梨花带雨的哭着,喊着自己是无辜的。
    司马南鸣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这两人,他坐到帝君的位置上,沉声道:“孤半年前遭到袭击,受了重伤,直到最近才痊愈。却听到宫中还有位帝君,真真是好笑!”他说着眼神凌厉的看向梁文秉,“这事,不知道梁相有什么说法?”
    梁文秉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老臣没什么可说的,这人本就是假的,如今信口雌黄,没人会相信他的话。至于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帝君呢?”
    司马南鸣不言不语。
    梁文秉见他这么反应,笑道:“我收到的消息,说帝君是假的,这帝君真是假的。说帝君已死,自然也是真的。至于你为何假冒帝君,”他看向司马智,若有所指的说,“想图谋什么,这朝中的大臣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司马智哈哈大笑道:“梁相自觉聪明,可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帝君是真是假,太容易辨别了。”
    梁文秉一笑,“我说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张将军,你说是也不是?”他早知道隐藏在暗处的司马南鸣今天绝对会出现,他不会容忍梁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做太子,而混了他们司马家的血脉,今日是斩草除根的最好时期。所以,跟张诚思联手是不可缺少的。
    张诚思走上前,跪下,“拜见帝君。”
    一直成竹在胸的梁文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裂纹,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诚思,“张将军你!……你这是不打算顾及你跟雨妃的父女之情了。”
    张诚思双眼含恨的看向梁文秉,“我的雨儿早已被你们害死,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张诚思子嗣不丰,就只有一儿一女,当初雨妃闹着要嫁给司马南鸣的时候他就是极力反对的,他们家握有兵权,本不用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里来连接跟帝君的情谊,却无奈雨妃性子太倔,最后无法,张诚思无奈的答应了。这也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使得他女儿年纪轻轻就丧了性命!
    梁文秉见张诚思这么说,便知道了原委,心里恼恨梁妃不顾大局而害死了雨妃,如今后悔也已迟了。他如今唯一希望的是能逃出去。可在他一连使了几次暗号,本应埋伏好的黑衣人却没有踪迹,便知道大势已去了!颓然的瘫在地上,成王败寇,他已经能预料到他们梁氏一族的下场了。
    司马南鸣坐在高位上,看着底下群臣的表情,有坦然的,有惶恐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沉声说道:“来人,把这假冒帝君之人打入天牢。梁文秉谋权篡位,拉出宫门斩首示众。直系家人全部赐死。梁氏一族贬为奴隶。”
    “是。”得了命令,立刻有两位侍卫把梁文秉拉了出去。
    司马南鸣见瘫软这的梁相被粗鲁的拉了起来,“慢。”两个侍卫立刻推到一旁。
    司马南鸣走到梁文秉的面前,面带微笑的说:“梁相一向自恃多谋,如今败了,也不枉费我用了那么多年。”
    梁文秉听了他的话,反应过来,立刻愤恨的看向司马南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司马南鸣如今早已千疮百孔,“你……这一切竟然……”
    司马南鸣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把他拉下去。”
    梁文秉整个人都蔫了,他本以为弄到最后,自己输了,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不跟自己一心,不该把雨妃给早早的害死,却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对方布的局,就等着自己入局罢了。成王败寇,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南鸣看向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梁妃,他走到对方面前。
    梁妃听到自己父亲要被处死,自己整个家族全部垮了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们的命就这么轻易的攥在司马南鸣手里。看到面前出现的鞋尖,她更家害怕起来。
    她上前抱住司马南鸣的脚,“帝君,我肚中的孩子真的是您的,那个人说的都是假话,他要害死臣妾啊。帝君,您要明察啊,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那时候帝君您还在宫中呢。帝君,帝君,这孩子真的是您的,真的是皇子啊帝君!”她一再强调着肚子的月份,希望司马南鸣相信她的话,可惜,一切并不能如她所想的那般。
    司马南鸣看着地上哭泣的梁妃,她这个时候把自己放的真低,想着这人以往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跟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他蹲下,抬起对方的脸,轻声说:“我信你。”
    梁妃听他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帝君圣明,帝君圣明,我腹中的孩子是皇子,是皇子!”只要她的孩子是皇子,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梁妃,你这人很精明,可惜,却太过天真。”司马南鸣语气冷然的说。
    “什么?”梁妃发现司马南鸣的语气不对,心又跟着紧张起来。
    司马南鸣低声的说道:“你是梁相之女,我又怎么会让你怀上皇子呢。雨妃是个意外,我又怎么会让意外出现两次!”
    梁妃抬头神情恐惧的看着司马南鸣。
    “来人。”
    早已在一旁等待的内侍端着碗上前,碗里的是打胎药,至于给谁的,已经很明显了。
    “喂梁妃喝下。”
    意识到内侍手里端的是什么的梁妃,立刻挣扎起来,“我不喝,我不喝,帝君,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你们放开我,我是皇后,我是皇后!你怎么能杀自己的孩子呢!你这个暴君,你……”侍卫们把她控制起来,内侍把药灌了下去。
    “痛……好痛……孩子,孩子!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念梁妃并不知假帝君以及其父篡位之事,把其打入冷宫。”
    内侍立刻把梁妃用最快的随度给弄出大殿,以免弄脏了这个地方。
    司马南鸣吩咐好这一切,看着下面不言不语,一直低着头的百官。
    他给五喜打了个眼神,让他把自己的旨意念于他们听。
    旨意的意思很简单,宇文清品质高洁,又有救驾之功,被册封为后。这旨意,在这个时候颁布,没有任何人敢出来反对,事情就这么在宇文清还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定了下来。
    退朝后,司马智走到司马南鸣身边,感叹道:“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恶仗要打,谁知道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话说,梁相养的那些私兵,都被你给控制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南鸣皱起眉头,“没有。”
    “什么意思?”司马智有种事情不妙的感觉。
    司马南鸣立刻往外走,“我根本没有料到会这么简单,梁文秉的私兵去哪了?”
    司马智明白了,“易!”立刻跑了起来。
    ☆、106
    106.知道真相
    宇文清跟慕容易两人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刀剑相击的声音,喊杀声,都让他们两人心里分外的着急。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向北,你去外面看看。”宇文清神色焦急的说。这府里有好些毫无功夫的仆人丫鬟,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向北摇头,“不行,主子吩咐了,我只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公子,其他的不许我理会。”
    宇文清看向慕容易,“慕容,王爷有没有给你留下暗卫保护你啊?”
    慕容易点头,“有的。”
    宇文清放开神识,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几个隐秘的气息,便知道那些是暗卫:“你们既然在房间里,就好好守卫王妃。”
    房间里突然出现两人,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人物,宇文清已经习以为常了。
    “拜见王妃,宇文公子。”
    宇文清见这两人包的十分严实,根本看不清面容,点了点头,然后对慕容易说:“让他们两人保护你,我跟向北出去看看。”
    慕容易,“你注意安全。”
    宇文清微微点头,“嗯。”
    向北见宇文清一定要出去的样子,只得他在身后跟上。
    两人刚出了院子,便被几个黑衣人给包围了。
    宇文清看着围在他们四周的八人,这些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他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线。他想起来了,那些埋伏过他们的黑衣人!
    向北抽出随身带着的长剑,“公子请放心,跟紧些,我能保护你。”
    宇文清点头,他右手一翻,一把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向北看到他手中的剑眼神变得十分火热。宇文清觉得对方甚至都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向南,为向南默哀一下。当然,现在也不是调侃的时候,那些黑衣人见他突然变出的宝剑,神色更加谨慎,立刻向他们冲了过去。
    宇文清抽出宝剑,通体血红的鸣凤因为他注入的灵力显得更加诡异。他利用自己独特的身法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几个黑衣人的攻击之中,这次他可不会手软。
    向北见宇文清手中泛着红光的宝剑,有种想流口水的感觉,手中想快速的解决着围攻自己的人,好去近距离的看一下宝剑。
    宇文清并不习惯杀人,可惜,得了灵力的凤鸣激动的不能自已,剑气所到之处,常人根本无法抵抗,所以一圈下来,围攻宇文清的三人都受了重伤,但因为有命令在身,即使拼着死亡也要抓住或击杀宇文清。
    宇文清见他们的招式明显变得如以命搏命一般,也收起心里的那点不忍,招式变得凶狠起来。
    一剑拨开对方击来的长剑,无意间,向北看到了让他难忘的一幕。红色宝剑身上散发的红光,让整个剑身显得更加长了许多。只见宇文清把剑横着一挥,那向他砍过去的三人便倒了下来,一剑毙命!
    这一幕也刺激到了其余的黑衣人,他们击向向北的招式更加狠辣,急于把向北给击毙。可惜,这个时候宇文清加入了战圈。
    向北激动的说:“公子好厉害,一招就解决了三个。”
    “是凤鸣的功劳。”
    向北的剑划过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公子,凤鸣你都放哪了?”
    宇文清觉得有些无奈,这可是在搏命的时候对方竟然还有闲心聊天,不过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也没开口说什么。听他这么问,心里翻了个白眼,回道:“我若说是放在丹田中的,你也信?”
    “信,为什么不信!宝剑的待遇当然非同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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