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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过去,若尔的拼写能力虽然还是极差,但相对之前来说,却有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找到方法,专家老师不需要周父在,也可以单独指导若尔,学校开学后,周父便回到h市,若尔也开始了她的学校生活。
    和若尔一起去加仑小学的,还有秦馨和颜柚子。
    秦馨的父亲是个新近土豪,和方家这种有底蕴的人家自是不能比,却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道女儿和方式企业的孙女认识,自是会牢牢抓住这条线,花大价钱将秦馨也送到了一年学费十几万的加仑小学,颜柚子的学费则由方家全部资助。
    因柚子这个词不方便作为大名,在进入加仑小学报名之前,便由周父做主,改为了佑之,意为‘心存善念,天必佑之’,也寄托了周父对颜佑之的期望,也寄托了对若尔的祝福。
    开学之前,若尔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脸上的伤也在恢复当中,一些细小的擦伤都痊愈,只是其中一道比较深的伤口,还留有一道淡粉色的伤疤,在那样白嫩细腻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
    这个期间,若尔一直没有回过方家,方家除了方老爷子和周妍,也无人来看过她。
    若尔回到方家的第一天,就将陶颖给吓哭了。
    她当时正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吃着水果看电视,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水果砸到身上。
    佣人小张和管家张嫂听到声音立刻就赶了过来,就见到陶颖一边尖叫着一边用果盘中的水果砸若尔,成人掌心大小的水果砸的若尔不停地躲着,而陶颖还在声音尖锐地喊着:“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滚!快滚!不要来我家!滚啊!”
    这时候大人都不在家,他们不可能为了若尔出院就放心自己的工作,特意欢迎她回家。
    她还不够格。
    佣人小张和六嫂都拦不住陶颖,小张无法只好拦在若尔身前。
    这时陶颖手中的果盘已经空了,小张和六嫂终于松了口气。
    然,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见若尔面不改色地从地上捡起一个大苹果,在手心掂了掂重量,试了试手感,接着猛地一个用力,如扔铁饼似的,砰一声砸在陶颖脸上。
    正中鼻梁。
    ☆、第18章
    这个期间,若尔一直没有回过方家,方家除了方老爷子和周妍,也无人来看过她。
    若尔回到方家的第一天,就将陶颖给吓哭了。
    她当时正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吃着水果看电视,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水果砸到身上。
    佣人小张和管家张嫂听到声音立刻就赶了过来,就见到陶颖一边尖叫着一边用果盘中的水果砸若尔,成人掌心大小的水果砸的若尔不停地躲着,而陶颖还在声音尖锐地喊着:“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滚!快滚!不要来我家!滚啊!”
    这时候大人都不在家,他们不可能为了若尔出院就放心自己的工作,特意欢迎她回家。
    她还不够格。
    佣人小张和六嫂都拦不住陶颖,小张无法只好拦在若尔身前。
    这时陶颖手中的果盘已经空了,小张和六嫂终于松了口气。然,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见若尔面不改色地从地上捡起一个大苹果,在手心掂了掂重量,试了试手感,接着猛地一个用力,如扔铁饼似的,砰一声砸在陶颖脸上。
    正中鼻梁。
    第十八章
    小张和刘嫂都傻眼了,她们没有想到这个小小姐并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好性子,原本看她沉默内向,还以为她被欺负了不会出声,谁知道她会当场就报复回去。
    当两人看到陶颖那霎时喷出的鼻血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那可是陶颖,大小姐的心肝疙瘩肉啊!
    刘嫂很早就在方家帮工,可以说是看着陶颖母女长大的,这对母女什么脾气她会不知道吗?方咏宁回来要是看到女儿鼻梁骨被砸断,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刘嫂恨恨地瞪了若尔一眼,刚来方家就惹出这么多事,先是人贩子把方家闹的家宅不宁,现在刚回来就把姐姐的鼻梁打断,当初怎么不被人贩子拖去卖了,那样都能回来。
    想到电视里看到的人贩子惨状,这么小的人,居然杀人!
    刘嫂不禁打了寒颤,对小张气急败坏地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江医生。”说着她自己也去了厨房那冰块和纱布。
    陶颖被砸的时候,还有些懵,她简直不敢相信,当她感受到鼻间留下的鲜血时,瞬间失去理智,本能地抓狂想要尖叫,她刚一张开嘴巴,那鲜血从鼻子里涌不及,立刻从她嘴巴里灌了出来。
    顿时她脸上身上,全都是血。
    若尔手中还拿着一个苹果,紧紧抓在手里,抿着唇警惕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稍有异动,她就立刻一苹果砸来。
    陶 颖再有心机,也不过是十岁的小姑娘,从小被父母千娇万宠的长大,长的漂亮学习成绩好,学校骨干,简直就是所有人的中心。此刻居然被砸的满脸是血,她的抓狂 可想而知,她简直想疯了一样要冲过来打若尔,可她一动,鼻血就不要钱似的往外喷,她吓得眼泪横流,只能仰着头,用愤恨的眼刀子往若尔身上戳。
    若尔不疼不痒。
    陶颖经过江医生简单包扎后,就送到医院。
    刘嫂连忙叫小张将占了血的羊毛地毯洗干净,又打电话向方咏宁先告了若尔一状,倒不是她一个大人想要陷害若尔什么的,而是为了推卸责任。
    在方家让表小姐受伤,她这个管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好吗?但如果是在方家地位低下没有背景的若尔就不一样了,又只是个七岁小女孩,还是个自闭症不会辩解的,有事不往她身上推都对不起自己,况且本来就是她砸的好吗?
    刘嫂送陶颖去医院后,小张一边清理地毯一边担心地对若尔说:“小小姐,你这次闯祸了。”见若尔懵懂的样子,她轻轻地叹口气,“你还是告诉老爷吧,不然大小姐那么凶,要是知道你把表小姐的鼻梁打断……”
    若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自人贩子手中回来之后,她就越发安静了。
    刘 嫂给方咏宁打了电话,方咏宁就连忙赶到了医院,当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鼻梁骨都被砸断的时候,杀了若尔的心都有了,她心疼地抱着在她怀里眼泪汪汪的宝贝女 儿,一边温柔地哄着她,一边咬牙切齿地恨恨道:“这个小杂种居然敢打伤你,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放过这小杂种!”
    若尔出院当天是上午,方咏宁将在医院包扎治疗的陶颖领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
    方家除了佣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在家。
    方夫人并不是全职太太,在公司里虽然不做事,也是占了职位的,周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更是汲汲营营十分忙碌,当天来接若尔回方家的,只是司机罢了,方老爷子两个儿子都靠不上,六十岁的人,还老当益壮,公司事务一把抓,更是每天各种事情。
    小张远远地看到方咏宁的车子回来,就吓的脸色发白,焦急地对若尔说:“小小姐,你……你快躲起来!”她急的团团转,也不知道该让她往哪里躲,只好将她往楼上推:“快去房间待着,把门反锁起来,谁来都不要开门知道吗?”
    若尔并不傻,她看了小张一眼,迈起两条细长的腿,往房间跑去,进去后如小张说的那样,将房门反锁了起来,然后自己躲到阳台下面的柜子里,只留一条细长的缝隙,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
    这个时候的她,脆弱的像个被遗弃的小兽幼崽,蔫头耷脑惶恐不安,仿佛浑身的毛发都失了光泽,没了生气。偏偏那双乌黑的眼睛倔强的很,目光桀骜不屈,像只受伤后独自躲起来疗伤的小狼崽。
    小张毕竟是个佣人,能帮助的实在有限,将若尔推上楼之后,就连忙走到客厅,低着头埋头干活。
    方咏宁一回来,神情便像是要吃人一样,问:“那个小杂种呢?”脸上的法令纹拉的细长,越发显得刻薄。
    小张吓得缩了缩头,不安地看了眼跟着方咏宁回来,和方咏宁表情如出一辙的陶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一直在清理地毯,小小姐刚刚还……”
    方咏宁厉喝一声打断:“她算哪门子的小小姐!”
    说完根本不理小张,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就往楼上去。
    其他两个佣人远远地看了一眼,就把头缩了回去,待在自己房间不出来,生怕被殃及了池鱼。
    方咏宁气急败坏地就上了楼,把门拍的咚咚响:“开门!”见里面一直没有反应,方咏宁冷哼着说:“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我让你马上给我开门听到没有?”她气的狠狠捶了一下门,叫道:“刘嫂!拿钥匙来,开门!”
    若尔在里面听到声音,心都吓得快从胸口跳出来,双手蜷缩在胸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外面。
    小张在下面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只好悄悄地去给方老爷子打电话,可她一个小佣人,电话哪里能直通方老爷子的,都是老爷子的秘书接的,而方老爷子在开会。
    刘嫂很快将钥匙拿了过来,房门尚未打开,就被方咏宁一脚踹开,她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人。
    方老爷子既然同意将若尔接回方家,面子上的事情就不会做的太难看,是以若尔房间的装修很是精致,完全是个小公主气息的房间,除了房间位置外,其它并不比方家另外两个女孩差。
    方咏宁看到这些就一阵心绪不平,一个戏子,仗着有几分姿色生了儿子嫁到他们方家来就敢骑到她头上,想到周妍在方氏企业那装模作样收买人心的样子,她心头更是一团火气向上冒,现在一个戏子生的私生子都敢打自己宝贝女儿了!
    她气的走到若尔窗前,将床上的被子全部掀了下来,这样还不解气,挥手砰的一声把床两头橱柜上台灯,书桌上的东西通通扫到地上,接着鼻孔中重重地喷出一口气,哒哒哒地出去。
    走到楼下后在花园里看了看,见没人,回到客厅后,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那个小杂种呢?”
    其他人虽然都是佣人,但并没有多么喜欢尖酸刻薄脾气骄纵的方咏宁,倒是对于向来善于演戏对她们也算客气的周妍好感多一些,闻言也都小心翼翼地说:“回大小姐,没有看到。”
    “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孩都找不到?”她眼神极其凌厉地一转,声色俱厉道:“你们不会在骗我吧?”
    “没有没有没有。”几个佣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十二分的真诚地说:“我们真得没有看到。”
    其中一个佣人小心翼翼地问:“大小姐,会不会是小小姐知道自己闯了祸,吓得……跑了?”
    若尔也不是第一次跑了,上次老爷子在她都敢离家出走,不然也不会被人贩子抓去,还毁了容杀了人。
    想到那么小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敢杀人,这些佣人对若尔也冷淡了几分。
    方咏宁目光狐疑地打量了她们一番:“哼!希望你们没有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骗我……”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自语了一句:“倒是便宜了那个杂种!”
    若尔一直缩在柜子里不敢出来不敢动,一直到晚上方老爷子回来,了解了事情经过,才问:“若尔找到了吗?”
    刘嫂板着一张脸,恭敬地站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微弯着腰:“还没有。”
    方老爷子也忍不住发火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在刘嫂退下去的时候,方老爷子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多派点人手。”
    找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人,警方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
    还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一直找不到人的小张觉得很奇怪,去若尔房间,在阳台下面的橱柜里,找到在里面饿的昏死过去的若尔。
    ☆、第19章
    方老爷子在看到被砸的乱七八糟的房间,和缩在柜子里双手握在胸前面无血色的若尔时,纵横商场数十年素来心肠冷硬的他,心也不禁软了下来,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
    他走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才七岁的小人儿,整个窝在一起,看着越发的小。
    待看到面色不善地盯着若尔看的女儿时,方老爷子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喝道:“这是你外甥女,亲外甥女,你就是怎么对她的!”
    听到方老爷子的责骂,方咏宁立刻就火了:“她算什么外甥女?我外甥女是若华,她不过是外面捡回来的私生女,还不知道是哪里的小杂种!这小杂种居然敢打颖颖,我没弄死她……”
    “够了!”方老爷子沉声打断她:“方咏宁!别再让我听到这些,你要是不想待在方家,立刻回到你陶家去!”看来这些年我让你还住在方家是错了,纵容的你自私贪婪野心勃勃!”
    “我回陶家?”方咏宁声音立刻高亢起来,瞪大了上挑的眉眼:“爸,这里是我家!我也姓方!我为什么要走?就因为我是女儿所以我就必须将这一切都让给那对贱人母子吗?然后让这些贱人全部登堂入室,来欺负我女儿,在我女儿头上拉屎拉尿!”
    “你就是这么说话的!”方老爷子气的脸色厉色更浓:“那是你继母和弟弟!”
    “别跟我提那贱人!”方咏宁针锋相对毫不相让:“你当我不知道那个贱人是怎么登堂入室的吗?你别忘了妈妈是怎么死的!”
    方老爷子气势霎时弱了下来,就连眼底的光都暗了下去。
    他冷肃着脸,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疲惫:“这些年因为你母亲的事,我对你一再纵容忍让,却惯得你越发自私骄纵野心勃勃,你弟弟已经搬出去多年不回家,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现在连个七岁孩子都不打算放过,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外面的事情已经让方老爷子费尽心神,家宅还不安宁。他毕竟年纪大了,这几年越发觉得精力不济,儿子女儿一个个只想争权夺利,正经事一个都让他指望不上。
    方 咏宁脾气上来谁都敢顶撞,但知道想要继承方氏还得讨好方老爷子,闻言也不禁红了眼眶,哭道:“要不是她妈怎么会气死?”她咬了咬牙,“这些戏子惯会演戏, 她是如此,周妍也是如此,现在连这样一个私生女都敢欺负颖颖,颖颖长这么大,我连根手指都没碰过她一下,可她做了什么?居然把颖颖鼻梁打断!看到颖颖满身 是血趴在我怀里哭的样子,我真是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颖颖没事最好,颖颖要是有什么事,我和她没完!”
    “胡闹!什么有完没完?你 是她姑姑!”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方老爷子叹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小孩子之间,难免会打打闹闹,你小时候也没少和永健一起欺负咏康,我什么时候管 过你们什么?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搀和孩子之间的事,欺负一个七岁的孩子你也不嫌臊的慌!”
    “呸!谁稀罕做她姑姑。”方咏宁哭红的眼一瞪:“哪里是我欺负她?是她自己躲在柜子里,让一大家子人找她不得安宁,我动她一根毫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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