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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50万块钱,”她把卡递给我:“现在,50万是属于你的了,你走吧,答应我从此再也不要和逸凡来往。”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那一张卡,我被激怒了,霍地站起身来:“你认为我苏晓婉,是个贪恋金钱的人吗?你认为爱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呵呵,可笑,真是可笑。”
    我愤怒极了,我几乎想夺过那张卡,然后狠狠地把它剪成碎片,可是,我控制着,控制着,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她是一个我必须要去尊重的人。
    “好好,你不贪图富贵,那么,请你为肖逸凡的未来想一想好吗?”她的语气柔和了下来:“谁知道你这样的身体,还有没有别的病?谁知道,肖逸凡他是不是同情你?以前就听说逸凡过,你身体不好,但是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的子健该怎么办呢?如果你真的爱着子健,难道你要拖累于他吗?难道你不愿意看着他有更好的生活吗?”
    她的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是的!这几句简短的话足以把我震的晕头转向了,足以把我的心撕裂成万千碎片,我的泪水疯狂地冲了出来。是啊,她的话彻彻底底地击中了我的要害。
    雅玲看了我一眼,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把卡塞到了我的手上,然后,默然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伯母。”
    我突然喊,我含着泪花看着她:“谢谢您,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您放心吧,我马上就走。”
    她回头静静地盯着我,她的嘴唇微微地张着,但终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悄悄地关上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残阳如血,我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几身换洗的衣服而已。
    当我刚刚踏出大门的时候,王阿姨急匆匆地赶了出来,她围着围裙,手里沾满了面,她大声着急地向我喊:
    “苏小婉,苏小婉,你这是去哪里呀?,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呀?一个姑娘家家的,快回来……”
    我回头望了她一眼,夕阳下,她目光中的担忧与牵挂像极了妈妈。这栋华丽的别墅在夕阳的光晕下是如此的美,摇曳的花朵、青青的池塘,也许,多年之后,肖逸凡会和她心爱的可人的妻子幸福的徜徉在花香里。
    我的身影匆匆地从这里消失,暮色弥漫的时候,我孤独地彷徨在这个古老的城市里。这个时候,我能到哪里去呢?老家?母亲已经不在,苏小染也疯了,还有一个我不愿意面对的养父。
    ?
    我托着行李箱,慢慢地行走着。
    暮色里,一个披着长发、身穿连衣裙的美丽的乡村姑娘,此刻,她是那样的孤独与彷徨,偌大的城市、偌大的世界她却没有一个可去的家。
    “姑娘,去哪里?坐车吗?”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在我的身边停下来。
    “不,谢谢!”我瞟了他一眼,继续前行,不远处就是车站,站起有不少的人,当我走到车站的时候,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
    我上了车,投了一枚硬币。公交车启动了,这辆车行了一站又一站、一个又一个的人上来下去,而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所以我就这样坐着坐着。
    星星升起来了,夜色包裹,街道上霓虹灯疯狂地闪烁着,红的、绿的、蓝的、黄的,夜景好美!好凄迷!一盏盏的灯光冲一扇扇窗户下,那样的温馨、那样的温馨。
    我的泪水不由地滑落下来,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一个家,我在突然间是多么想念我的妈妈。
    “妈妈,你还好吗?”我在心里呐呐地喊着。我低下了头,我卷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一个声音在喊:“姑娘,终点站到了,下车吧,终点站到了!”
    我恍然抬起了头,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姑娘,到站了。”他微笑着说:“你是睡着了吧。”
    “哦!谢谢!”我连忙擦着眼泪,走下了车子。
    “可是,这是哪里?天!”我在心里无助的喊着,我拖着行李箱慢慢地走着,走累了,我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坐下来,我坐下行李箱上,我双手抱膝,我的头埋在膝盖里。
    “你好!”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我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胖胖的,色迷迷的男人。
    他看我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我,他蹲在我的面前,我仔细地审视着我的脸。
    “好漂亮的姑娘!”他欣喜地问:“你是刚来的吧?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我皱起了眉毛,我没有说话。
    “你是这里的姑娘吗?”他用手指着我的身后,我回头望去,这才发现我身后既然是一家练歌房。
    我望了他一眼、默然起身,我拉起行李箱继续前行。
    “姑娘!”他突然冲了过来,他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笑呵呵色迷迷地望着我:“姑娘,好像是外地的,要是没有地方去,今晚跟我走,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很好的工作,如何?”
    我扫射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虽是夜晚,灯火阑珊下却亮如白昼,街道上有行人穿梭,不远处有两个警察在巡逻,正前方,“北站”的字牌如此醒目。哦!原来,我来到了北站附近,那么,在这个繁华的地方,眼前站着的即使是色狼量他也没有多大的胆子吧。
    想到这里,我冷冷地盯着他。
    “姑娘,跟我到练歌房如何?”中年男人又逼近一步。
    “滚开!”我突然一声怒吼、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就在男人猛然一愣的瞬间,我拉起行李箱昂然快步前行,我很快走到两个警察的面前。我没有回头,却暗自里出了一身冷汗,我穿过大马路,进入了沈阳北站。
    这一宿,我卷缩在北站的候车厅内,我甚至没有卖站台票,只是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进去,天亮的时候,我又走出了北站,我随便坐上了公交车,结果就来到了大东区的文化宫。
    我拖着行李箱,跑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一个平房区内租到了一间平方。这是一间只有五六平的极其简陋的房子,里面有一大炕,一张破旧的桌子,大炕周围的灰色墙面上被铺上了一层报纸。小小的窗户被塑料布糊着,风吹过来,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但是,这件房子是最便宜的。每个月80元钱,水电免费,我的兜里只剩下300元钱,去掉80还剩220元,所以,我必须尽快地照到工作。
    “姑娘,你看,这里还可以吗?”房东问道,房东姓陈,是一位70多岁的老太太、衣服简朴、满脸皱纹、但却是很慈祥。
    “还可以,就这个吧。”我说着,把钱递给了老人。
    老人乐呵呵地接过了钱,问道:“姑娘,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小婉,关里人。”我笑着扶着她在炕沿边坐下。
    “啊,是关里来的呀!”老人突然拉起了我的手,亲切地说:“我也是关里的,来到这里很几十年了。”
    以前听老人说过,很多年前,人们把山海关作为分界线,山海关以里的称之为关里,山海关之外的叫做关外。可是,第一次听到别人成自己为关里人,心中却感很新鲜,有仿佛自己来到了一个异国领域。
    “姑娘,多大了?”老人继续问。
    “都23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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