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肉么?
明天就要入v了,想想来时路,感概万千。
我是第一次写文,中途无数次想要放弃,因为一边上班一边更新,确实太累。幸好我坚持了下来,我想等许多年后,我再次回忆起此时的我来,也一定会感谢现在的自己,感谢自己坚持了下去。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知道入v之后,有些亲就不能陪我走下去了,但我一直会记得最初支持我的亲们,谢谢大家!
明天三更,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
再叩首,鸣谢!
☆、第一更
过年从腊月初开始,到正月十八才算结束,但实际上正月十八之后,依然有新年饭宴,请吃春酒的亦为数不少。拖拖拉拉,竟一直要到二月二龙抬头为止。
英国公府那边一直拖着没去,正月里却是无论如何也拖不过了。施太夫人又着人来请,正月初六,两人便带着各色年礼,又装了一袋子的小金银锞子预备着打赏,苏管事将马车备好,两人便往英国公府去了。
萧慕骑马走在前面,谢琳琅则是坐在马车里,去英国公府虽不用像入宫朝拜那样隆重大妆,但她毕竟是第一次正式上府拜见萧慕外家长辈,不能失了礼数,也是端端正正的梳了高髻,正中戴了一支五凤攒珠赤金钗,披了大氅,为了不弄乱发髻,端坐在车内,不敢乱动。
谢琳琅心中其实是提了一口气的,昨天晚上苏管事借故跑来谨兰院,坐在外间儿,就着一杯茶,将施家二房这些年所行之事从头唠到尾儿。
苏管事实在是一个细心且记性又好的太监,他呷了口茶,道:“王妃娘娘是不知道当年那些个事儿,那时王爷也并不大,倒是奴婢记得甚清楚。那时奴婢还跟着贤妃娘娘身边儿伺候呢,施家的大事小情,没有比奴婢更透亮的了。当年大房的国公爷也是虑着二房老爷是他唯一胞弟,想着住一起也是个照应,便没分家出去。国公爷是个好人情儿,可国公爷的弟媳,也就是现今二房的太夫人,她还心心念念的想要争大房的爵位呢,下作手段一出儿接一出儿。尤其是四爷去后,施家大房的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爷,还有咱们贤妃娘娘都跟着去了,大房只剩下世子夫人带着源哥儿,那时世子夫人刚有了身孕,三个月还不到,剩下这孤儿寡母……”说着抹了把眼泪儿,哽咽两声,“要说奴婢最敬佩的女人,就非世子夫人莫属了,咱们贤妃娘娘性子就是太过软弱,当年在宫里那会儿被德妃欺负了,也不肯跟万岁爷言声。世子夫人不是,瞧着柔弱,却最是坚强的一个人。那时源哥儿才十一岁,还不顶事,整个国公府只有她一个怀着身子的妇人扛着。奴婢说一句罪该万死的话,万岁爷那会儿也太过心狠了些。二房太夫人却极是高兴,使尽了损招儿,逼世子夫人出门子改嫁,世子夫人的娘家是陪都成氏,她的父兄连夜赶来,当着施家所有族人,世子夫人只说了四个字:绝不改嫁。太夫人没将人逼走,又把她娘家的一个庶出侄儿弄进国公府里住着,竟诬陷世子夫人通奸!世子夫人岂是那么好算计的,最后还不是太夫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成家大爷一怒,给世子夫人送来二十个贴身侍卫,二房这才略消停了些。只是人心哪有餍足?王爷与施家大房是一体的,奴婢只怕太夫人会算计到王妃身上来,王妃这一趟去英国公府,还是万分小心为上。”
谢琳琅也知道,旁人的一分算计,自己个儿却要带着千万分的提防。
英国公府距王府也并不很远,到了地方,萧慕先下得马来,又过来扶着谢琳琅下马车。英国公府已是中门大开,众人都迎将出来。
一时间大家先给王爷王妃行国礼,萧慕谢琳琅又简单的行过晚辈礼,接着就被迎去了上房正厅。
萧慕在谢琳琅耳边轻声道:“进去后你只跟着舅母就是了,舅母必不会让你吃了亏去。”
谢琳琅点头。这副姿态哪里像是正月里走亲戚,倒更像是进虎狼窝一般。
英国公府已历经六朝,是当年□□皇帝赐下的宅院,院子里的一石一木,无不体现着大周开国之初的风采。大块青石垒墙,亦是大块青石铺地,院里树木高大,垂花门旁的一丛雪青,竟已长至墙般高。
进了主院,正北方向立着一个粉油刻双麒麟浮雕的影壁,绕过影壁才到了上房,是一间五进的院子,一应布局都讲究大开大合,极是庄严大气。
听闻老英国公大刀铁马,极是英武男儿,与这主院的气阔确是相似。
进了正厅,便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由两个丫鬟搀扶着到门口来迎。
瞧着岁数,便不难猜出她是施家如今的老封君,施太夫人。
互相见过礼,萧慕便与几位叔叔和表兄表弟们往前院的厅里去说话儿了。
施太夫人拉着谢琳琅的手,满面含笑“可把我这老婆子给盼来了!老婆子还怕临死之前都不能见到你们来,这会子来了,真是欢喜得不行!”
站在旁边的一个妇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褙子,头上斜插了支赤金簪子,闻言立时上前凑笑道:“母亲可不要这么说,什么死不死的,母亲活一千岁都嫌短呢!”
施太夫人拧她一把,笑道:“还一千岁,当我听不出来,这猴儿在这儿拐着弯的骂我呢!”
惹得众人一阵笑声。
那个妇人忙笑道:“哎哟,是媳妇没虑周全,说左了,母亲岂止是活一千岁,万岁比不上,也得八千岁!”
施太夫人笑骂,“你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今儿是外孙媳妇头一遭来,看在外孙媳妇的面儿上,便饶你一回!”又指着那个妇人对谢琳琅道:“这是你二舅母,最没皮没脸的一个人,你少兜搭她!”
原来是二房长媳,但若是两房一起论资排辈,她则称施二夫人,谢琳琅便叫了声二舅母。
施太夫人又指着一个穿着素色银线印花袄,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的妇人,道:“这是大房的,也是你舅母。”
这就是世子夫人了,长房英国公的儿媳妇成氏,因是寡居的身份,故而衣饰都极为清淡。
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油然生出一股子好感来,她上前拉着谢琳琅的手道:“还是正月里,天气甚冷,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急着过来,也并没有什么事儿,都是一家子亲戚,谁也不会挑外甥媳妇这个礼。”又转身对施太夫人笑道:“外甥媳妇坐了这一路马车,想来颠簸得累了,二婶娘还是请外甥媳妇厅里坐着,也用杯茶暖暖手,再陪二婶娘说话儿罢!”
施太夫人看她一眼,简短道:“还是焕哥儿媳妇周到。”便率先进厅里去了。
厅里除了成氏和施二夫人,还有几个年轻媳妇子,成氏便引着谢琳琅一一见过礼。
众人说说笑笑,又互送过表礼,谢琳琅这才歇空儿坐下。下人敬献上茶来,谢琳琅捏起雨过天青的杯盖,低头抿了一小口,默默将两房人口都捋顺当了一遍。
长房人口简单,英国公及国公夫人和世子施方焕已逝,只余世子夫人成氏带着一子,长房现在唯一的嗣子,也就是英国公的嫡长孙施源,还有一女名叫施宁,今年只有六岁。
另外,英国公还有一嫡女,便是萧慕生母,贤妃施宛。
二房的人口较多,英国公的亲弟已逝,其妻施太夫人共育两子,嫡长子施方浩,娶妻周氏,便是施二夫人。施二夫人嫡出的有一子二女,嫡长子施鸿已经成亲,娶妻李氏,李氏倒不像她婆婆施二夫人那般张扬,而是一直陪着笑脸站在施二夫人身后。施二夫人的两个女儿谢琳琅倒是见过多次,只是此时才知道施大小姐闺名施滢,施二小姐闺名施淇。
施太夫人的嫡次子施方海尚宣城长公主,一直住在公主府,今日并不在府中,长公主虽已成亲多年,但至今尚无所出。另外施太夫人还有个庶子施方汉,施方汉的媳妇领着她的两个儿媳妇一直都静静陪笑立着,并不多说话。
见过众位长辈,成氏便命人将三位小姐请出来。
施大小姐和施二小姐两人一样的装扮,依然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见了谢琳琅更是没好气,施二小姐噘着能挂油壶的嘴巴子,往施太夫人怀里一滚,叫了声,“祖母!”
施太夫人瞧着怀里最疼的孙女,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她骄纵不堪,自己怎么就一点儿没瞧出来?况且闺阁女儿家,骄矜些也是正常。
谢琳琅只觉造化弄人,没承想这两个跋扈的姑娘竟成了她的表妹了。
后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典型的鹅蛋脸儿,还有些胖嘟嘟。穿着朱红色短袄,露出一圈素纱领边,衬得整张小脸粉雕玉砌。她梳了个双丫髻,两个小圆髻上各绑了串大红的珊瑚珠串,她走到谢琳琅面前,两只小胖手放在腰间福身一礼,笑盈盈道:“表嫂好。”
谢琳琅忙笑道:“是宁姐儿吧,倒比画儿上金童玉女还要可爱些。”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捏,又从碧桃手里拿过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递到施宁手里,笑道:“一点子小心意,妹妹可不要嫌弃。”
施宁胖胖的小手接过来,声音糯糯道:“表嫂送的,都是好的。我还要跟表嫂告状呢!”她数着手指头想了想,道:“三个月前,大表哥说我笨,还不让我吃糖糕,说我太胖了,将来嫁不出去!”
说得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施二小姐却立时跳起脚来,道:“怎么没有我和大姐的?看不起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施家人口多了些,其实有用的没几个。
☆、第二更
施二小姐跳了脚,施大小姐嘴皮子钝,顺着施二小姐道:“就是!”
谢琳琅笑道:“怎么会呢?自然有两位表妹的,只是刚刚两位表妹进来,想是走得快了些,我竟没捞到个影儿,便没送出去。”又吩咐碧桃,“把两个荷包给两位小姐送去。”又幽幽对碧桃补了一句,“失了礼数就不对了。”
施二夫人闻言脸上一红,忙喝道:“你们两个怎地忘了给你们表嫂见礼?还不快去!”
施大小姐和施二小姐一脸不情愿,潦草一蹲身,谢琳琅也不在意,递给她们二人一人一个荷包。
施二小姐当着众人面儿就将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只小金猪来,刚从鼻子里嗤一声,拎起来细一瞧,只见其中一只憨憨而立,另一只却是打滚儿翻着肚皮,溜到嘴边儿的挑剔顿时一噎,咽了回去。因为实在是可爱得紧,而且她又是肖猪的,拿在手里把玩着,爱不释手。
施大小姐见状便也将她手里的荷包打开来看,拿出来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身后还跟着两只极小的鸡仔儿,那鸡仔儿虽小,却活灵活现。施二夫人在一旁瞧见了,都忍不住托在手掌里细看,啧啧道:“这是谁想出来的?心思实在是巧!”
谢琳琅矜持一笑,“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不值什么,只要妹妹们喜欢就好。”
施太夫人也赞道:“我瞧着外孙媳妇也是个心思灵巧的,能想出这些个小玩意儿来给姐儿们,也是极有心了。”
旁边的媳妇子又附和一回。
妇人们凑成一堆儿说话,没两句就扯到衣裳首饰上去。被男人们听了可能会觉得一句正经话没有,但在妇人们眼里,这都是极要紧的事了。
到吃饭时,虽说都是亲戚,但男女还是分席而坐,男席和女席之间隔了一座紫檀木镂雕缠枝莲花的大屏风,共有八扇,每一扇上都镶了一块瓷板,上面画了八仙过海的人物图。
成氏拉着谢琳琅坐在身边,施二夫人见状就笑道:“果然是亲舅母呢,不像咱们隔了房的,自是比不了你们亲近!”
谢琳琅倒有些愕然,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忍不住要发难了。
成氏闻言淡淡笑道:“确实如此。”
施二夫人顿时一噎,准备好的长篇大论一下子都被顶了回去。施太夫人瞥了一眼她的这个儿媳妇,眼里露出不满意的神色,与成氏斗了这么些年,却一点也没长进!
施太夫人慢条斯理的调转了话头儿,道:“我这老婆子镇日在府里猫着,总觉着耳朵都背了。还是前几天才听人说起来,说是慕王府的周侧妃和冯夫人去了,眼瞧着就只剩下一个赵侧妃,还有一个李夫人。外孙媳妇也别嫌弃我这老婆子多事儿,我思量了几日,终归是放心不下,王爷身份尊贵,就这么两个人又怎么能伺候好王爷?就是有事的时候,外孙媳妇也少个帮衬不是?”
施二夫人听闻这话,立时想起之前的算计来,往慕王府塞两个人,不就是自己的人手了?心中极是衬愿,连忙笑道:“还是老祖宗想的周到,要不怎么是老祖宗呢!外甥媳妇是个懂事的,必能体会老祖宗的一番心意!外甥媳妇说是也不是?”
谢琳琅含笑道:“周侧妃和冯夫人之事,是皇上的旨意,既是圣意,又怎么会不周到呢?”然后转向施二夫人笑问,“二舅母说可是?”
施二夫人又噎了一噎,闭上嘴。
施太夫人瞪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媳妇,无关紧要的话一说一箩筐,逗贫有一手,正经事上,半点儿不盯用!面上却淡定自若的端起茶盅呷了口茶,慈爱的笑道:“皇上圣明,周侧妃和冯夫人伺候的不好,去了也是应该的。但倒底留了空位出来,且王府的人也实在是少了些。再给王爷选两个妥贴的人进去,伺候得好了,不也是你这主母的功劳?倘若再添上两个孩儿,也是要正经叫你声母亲的,岂不便宜?我如今老了,也只有王爷这子嗣一事最让我挂心,你这次回去,便将春华和秋实领着,不拘是抬了夫人还是做个侍妾,只管伺候好王爷是要紧!”
话里话外都在拿谢琳琅的身孕说事儿。
她嫁给萧慕时间不长,且她过了年才十五岁,并不急,但萧慕已经二十三了,实在是不小,他的亲族替他急上一急,也的确情有可原。
施太夫人便要拿着这个话头,逼她收下这两个丫头。况且还有句老话儿:长辈赐,不能辞。她也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这一番施二夫人得意起来,她本就是个憋不住话的,此时上下嘴唇一碰,话就溜了出来,“这春华和秋实可都是老祖宗精心调理出来,哪一个不是水葱儿似的,老祖宗也真舍得!足见老祖宗对外甥疼爱之心了,连我都嫉妒。既是老祖宗给的,就有老祖宗的脸面在里头,想来外甥媳妇也会好生对待!”
谢琳琅笑了笑,“二舅母说的是,若是不好生对待,可不就是不孝了么!”
施二夫人见她答应的柔顺,得意的笑着点头,“就是这话了,既有个孝道在里头,外甥媳妇还是将春华和秋实都抬了夫人的好,这也是老祖宗的脸面……”
谢琳琅却没打算听她说完,捋了捋裙摆,扬首淡淡道:“听说二舅舅有位林姨娘就是老祖宗给的,听说还是老祖宗身边儿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呢,老祖宗赏给自己的亲儿子,可不是挑最好的么!想来二舅母也该顾着老祖宗的脸面,好生对待,可不知怎么,却无故小产了,连大人也没能保住呢。”
施二夫人不想她先头答的温顺,还以为这个外甥媳妇面子嫩,倒好拿捏呢,没承想后头竟突然翻出旧事来,她心中有愧,话也没过脑,立时便急道:“她,她是自己吃坏了东西才小产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谢琳琅淡然一笑,“我又没有说此事与二舅母有关,二舅母这般着急却是为何?”
施二夫人登时急赤白脸起来,“我哪里急了?难道一个姨娘死了,还要赖在我头上不成?”
成氏在此时微笑道:“外甥媳妇不知道细情也是有的,也难怪二弟妹着急起来,虽说当时是二弟妹辖领着林姨娘的吃食,但林姨娘吃错了东西,二弟妹也查过了,说是巧合呢!也确实巧得很,以前二弟的后院里还有位从小伺候的通房,也是有了身孕,吃错了东西没的,可不是同林姨娘一样的巧么!”
谢琳琅惊愕半晌,掩口道:“那也真是太巧了。”
施二夫人脸上阵青阵红,脑子都混沌住了,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见没有人帮她搭腔儿,便瞪了一眼她的儿媳妇。
她儿媳妇李氏见状,脸色尴尬的垂了头,不作声。
当年林姨娘小产时,施太夫人极是气恼,毕竟是折了自己的脸面。况且之前去了的那个通房也是她给二老爷安排的,此时翻将出来,她也不由得怒气上头,也怪自己当初眼皮子浅,只冲着儿媳妇娘家家财万贯,且这个儿媳妇嘴甜会奉承,好听话儿谁不爱听?给自己的嫡长子挑媳妇,她自然也是千挑万选,各方面都虑到了,原想着这个儿媳妇也是家中的嫡女,教养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知道真真遇到事儿时,就看出来了,不仅沉不住气,应变更是差了许多。
后悔是没处去了,却也不得不帮腔,只是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道:“什么巧不巧的,命数罢了,那两个丫头命差了些。我这儿媳妇顾着我的脸面,后事办得妥当,给她们家里也都厚赏了。现今浩哥儿房里的艾姨娘也是从我这里挑去的,那孩子是个有福的,哥儿姐儿都有,虽说不是从我这儿媳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可不也要规规矩矩叫她声母亲么?这也是我这儿媳妇的孝心了。”
又拿眼睛扫了眼成氏,淡淡道:“我这做婶娘的闲不住,总爱替小辈儿们操些心,我说句话焕哥儿媳妇可不要不爱听。焕哥儿在世时,房里就没人,如今去了,只留下一子一女,可不是子嗣单薄么?就是外人听了,焕哥儿连个妾室都没有,还不是得说焕哥儿媳妇不容人么?”
成氏笑道:“二婶娘还是要好生作养身体才是正经,年前才从宫里请了太医来瞧脉,说二婶娘身子虚乏的很,焉知不是操心太过的缘故。况且若让外人知道了,少不得要道一声二婶娘手伸得长,竟管起隔房的侄子房里事来。说出去也叫人笑话不是?二婶娘好生养着比什么不强呢?”
施太夫人微不可察的冷笑一声,“大嫂子去了,我虽是隔房的,但作为婶娘的关心侄儿媳妇,还能叫人说嘴去了?”她跟成氏斗了这么些年,知道在言语上讨不着好去,便将矛头转向了谢琳琅,脸上又堆起笑来,道:“外孙媳妇是个懂事明礼的,不过是个侍妾罢了,也没什么摆酒一说,名份什么的都不要紧,外孙媳妇就不要推辞了,不过是个把丫头罢了,也不值什么。”也不问谢琳琅意见,便转身吩咐,“去告诉春华和秋实,让她们两个收拾收拾,一会儿就随外孙媳妇去罢。”
没有好手段,就借着长辈的身份行无赖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要晚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