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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姨娘慌张跪下,“奴婢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只是这件确实是个大事,也就老夫人和二夫人知道了,奴婢才敢跟夫人说的,只是没想到夫人已经知道了”
    “好了”周草看着吴姨娘的面孔,这是确实是个好消息,若是周草不知道,可是个交换的好条件,虽然看着吴姨娘样子,像是还有别的,可是看样子,是不会说了,怕是牵扯太大,对于大姑娘的婚事,她的筹码也就是这个了“姨娘爱女之心,我知道了,我就帮姨娘问上一问,只是结果,我不保证”
    “谢夫人”吴姨娘重重的给周草磕头,满脸喜色
    “姨娘起来吧”周草说“事成与不成都看大姑娘的运气如何了,只是姨娘没有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吗,只我这一处,可是不太妥当”
    “奴婢知道夫人是言而有信的,这件事有夫人出面,就成了大半了,即使没成,奴婢也是感激夫人的”吴姨娘心事达成也就话多了几分,“侯爷在府里一向积威甚重,连老夫人都不会轻易地劝侯爷改变主意”吴姨娘也只是透漏这些,就岔开了话题。
    周草也只是留人了一会儿,也就是了,今天从吴姨娘这里收获还真是不小,没想到二爷外室这件事不仅是二夫人知道,连老夫人也知道,那苏铭直呢,是否知情呢,这个倒是不急,跟自己没有直接的牵扯,
    只是来老夫人都不轻易与苏铭直对上,怎么回事,出过什么事,这个府里,老夫人可是很有威严的啊,苏铭直也是很是孝顺的样子,难道以前出过什么事,可是当初跟香穗她们说的时候,没谁给自己交代这个啊
    直接叫了顾妈妈来问,她在府里的时间长,问她准没错
    “夫人说的这个啊”顾妈妈确实知道“是好多年前了,在府里是个忌讳的话,没人敢提,夫人知道咱们大爷是战场上没的,当时老夫人是最疼爱大爷的,别看如今疼爱二爷的劲头,就是跟当初大爷的十分之一也没有,大爷也是个好的,当初老侯爷是没什么指望的,净往家里娶姨娘,别的什么事也没干,连个正经差事也没有,大爷硬是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把咱家又从没什么名望的空头侯府给拉回了京城的贵族圈,大爷是老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又事最出息的一个,就是凭着大爷,老夫人即使跟老侯爷有诸多的问题,可还是牢牢的把持着后院,可是天妒英才,大爷就那么没了,老夫人当时啊”
    顾妈妈叹了口气“简直都是要跟着一起去了的,正难过的时候,可就在这时府里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了大夫人的命不好,克夫的说法,也不知怎么的当时正悲痛的老夫人就信了,不仅信了,还......”
    顾妈妈避开话题接着说“大爷去了,恩爱夫妻突然阴阳相隔,大夫人本就不比老夫人的伤心少,大夫人也是一副形如枯槁的样子,老夫人还是拘着大夫人发火,天天的叫到跟前使劲,眼看大夫人都活不了了”
    “这么严重”周草吃惊,没想到平常只是不待见人的老夫人还有这么一面“没人知道么”
    “老夫人是后院最大的主子,谁敢硬顶着老夫人痛失爱子的怒火去顶这个雷,不仅没人说话,还得处处帮着掩盖呢”顾妈妈叹口气“夫人不知道老夫人当初的样子,都有些魔症了,就是二夫人和先夫人也是视而不见,就盼着老夫人把怒火发完”
    “那侯爷呢,大夫人娘家呢”周草问,实在不敢想象,这些人家连明媒正娶的夫人也这样对待,婆婆怎么了,是长辈,可也不能真没对待儿媳啊,看顾妈妈避重就轻,可听着一个大活人都快不行了,那是撒的小火吗?周草憋着一口气,继续问。
    “后院的事,几位夫人把守着,谁敢传出去给前院的爷们知道,而且苏家的爷们都是不管后院的事的,至于大夫人的娘家,前院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苏家外面,而且当时大夫人也是一心的求死,就是身边有个贴身的心腹,她也不用”顾妈妈回忆着说
    哀莫大于心死,周草想着“后来呢”
    “大夫人贴身的丫头心疼大夫人,找了个机会,悄悄的请了府里一个府里的一个医婆,才诊断出大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大夫人本来一心求死,是因为大爷已去,生无可恋,要追随大爷,才对老夫人的做法无言接受的,这时知道了自己怀了大爷的孩子,自然是有了希望,就想跟老夫人说明实情,可是当时老夫人已经”
    顾妈妈停了一下,可能觉的不好说出口,“老夫人当时因为大爷的死有点恍惚,并不是很愿意待见大夫人”
    虽然顾妈妈说的隐晦,可周草知道了顾妈妈的意思,大概当时老夫人已经认定了大夫人的是命不好害死自己的儿子,知道大儿子有了遗腹子留下来,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把对自己儿子的感情移情到儿子的血脉相连的骨肉身上,更爱上十分,可看老夫人对待的大房的样子,恐怕不是,那么就是第二种情况,对大夫人的迁怒也分担到了大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又怎么可能妥当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大嫂子呢,后来如何了”周草问
    ☆、第112章
    顾妈妈见周草已经明白了自己没说出口的话,接下里的话就舒畅了“大夫人既然已经有了希望,为了孩子,也不会再受别的,她本来就是三位夫人里面名正言顺的掌管后院的,因为老夫人爱屋及乌权利是最大的,自然有些心腹,悄悄派人把事情给前院还有她娘家递了话,侯爷当时虽说成了亲,但是年纪却不大,而且侯爷跟大爷的关系是最好的,最先知道的这些,当时就跟老夫人大闹了一场,本来侯爷是最小的孩子,一直也是最听话的,最安静的,可那次闹的全府都战战兢兢的,不顾老侯爷和老夫人的意思,发卖了好多老夫人贴身的下人,都是那段时间跟着老夫人和大夫人跟前一起伺候的”
    “从那次以后,府里的管事的都不怎么敢跟侯爷对上”顾妈妈说“再后来,侯爷接替了家里的位置,越发的威严了,威望也越来越大了。”
    “既然这样,怎么大嫂子还是呆在偏院呢,”周草问“我也听过侯爷说想帮大嫂子,不说别的,景澈一直都是养在偏院的,大嫂子也不是个糊涂的,怎么一直不让景澈接受教育呢”
    顾妈妈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虽说是后院的里的事物,可到底还是主子门之间的小算盘,顿顿还是说“当时虽说是侯爷出面保下了景澈少爷,可是,当时大爷没了,世子也就要重新选,二爷个三爷都是嫡子,虽说当时侯爷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当时的先夫人可不是个服软的,二夫人也是,外院的事物她们管不着,可是内院的大夫人和景澈少爷不就是......”顾妈妈到底没敢时候出来
    周草知道,不管是二爷还是苏铭直要当侯爷,这个初生的小景澈绝对是个绊脚石,也许他们两个没这个意思,亲侄子,可是跟二夫人和三夫人又有什么血脉的联系,而且不管是二夫人还是三夫人在眼皮子底下,弄个小孩子,还是轻松的,又不是自己亲的,一点压力也没有,再说就是不是自己动手,下面那么多的人呢,有的是讨好的人
    “也亏大夫人把的严,刚开始就说了不让景澈少爷跟侯爷的爵位有关系,又跟侯爷说的不让景澈少爷去前院,拒绝的死死的,又整日不出门,景澈少爷身体也不好,才没人把眼光往景澈少爷身上放”
    既然说开了,顾妈妈索性就都说了“后来爵位落定了,可是大夫人也是不敢让景澈少爷跟侯爷的过分亲近的,当初侯爷曾跟老夫人透过过口风要把爵位等景澈少爷长大些,就请求皇家还给景澈少爷,可即使侯爷有心,别的人又在怎么会同意呢,那可是爵位啊,当初还是先夫人当的家,景澈少爷就是被大夫人天天拘在后院里,也差点出事,可把大夫人给吓的,可是整个侯府又有谁去在意这些呢,从那以后大夫人就带着景澈少爷住的更偏了,等闲都不让景澈少爷出面,别说夫人没怎么见过,就是老奴我在后院那么多年,可是也没见过景澈少爷几面呢”
    一个长子嫡孙竟然被逼到了这么的程度,就死做下人的顾妈妈也不住唏嘘。
    是啊,一个爵位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妻子儿女,也许还要再加上母亲,“大嫂子的命也是够苦的了”
    “好在景澈少爷已经长大了,”顾妈妈安慰周草说“再过些年就娶妻了,大夫人也能开始享福了”
    “是啊”周草想着那个目光清纯的孩子,应和道
    既然答应了办事,周草就挑了一个苏铭直心情不错的时间,打探了一下苏铭直对也大姑娘婚事的安排程度。
    看见苏铭直疑问的样子,周草笑着说“侯爷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就是全权交给侯爷,可还有吴姨娘呢,虽说身份不够,可到底是大姑娘的母亲,不管再怎么样,都是为了大姑娘,怎么的也要给她透个信,还有我,就是侯爷心疼我,可是我也要问问呢,婚姻总是一辈子的大事,侯爷是父亲,不好跟大姑娘说这些,可我总是女子,传个话还是可以的,您说呢?”
    “是我一个部下的嫡次子,入的是武职,如今在大将军麾下任职”苏铭直说“还有什么要问的”
    “这我知道些”周草犹豫的说“前两天吴姨娘来跟我说了些,”看看苏铭直的脸色不好“大姑娘最近都吃的不好,听说都瘦了”何止是吃的少些,大姑娘也是个硬气的,都三天没正经吃饭了。
    “她还说了什么?”
    “原本她要说什么我是不在意的,也只是听听罢了”周草说“可是大姑娘那里,好歹是一辈子的事,侯爷是不是再斟酌些”
    “哼”苏铭直黑着脸出去了
    “夫人”小兰几个丫头被怒气冲冲的苏铭直给吓呆了,这还是苏铭直第一次这么生气的周草正院的大门
    “没事”周草安慰几个丫头,心中自有计较。
    周草不知道苏铭直的心思,只是第二天下午苏铭直过来的时候,还是黑着一张脸,周草也不敢问,都是静静的呆着,
    只是在数天之后知道的大姑娘的婚事,是一个书香世家的孩子,听起来不错,只是并不是吴姨娘中意的亲戚,可是大姑娘却不再跟吴姨娘一起闹了,原来,大姑娘也是个心里有计较的,当初苏铭直给大姑娘找的第一个是因为大姑娘不愿意武将,如今虽不中吴姨娘心思,可是大姑娘害羞的不愿意说话了,吴姨娘也没有办法。
    后院暂时平静下来,三位姑娘本来就是没有存在感的人物,即使嫁了人也只是感觉从门里出去了一趟,别的也没什么了,大姑娘的事一定下来,姑娘家就天天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轻易不出门了,吴姨娘也安静下来,虽说平常他们的小喧闹周草都不在意,可是还是更喜欢这种大家各自安分的日子。
    还有后院的二夫人做了月子,又要照顾孩子,又要拉拢丈夫的心,还有一个同时期的庶出孩子,各种操心,再加上精明的大夫人,对后院的掌控下降了不少,周草对后院也放心不少。
    周草伸个懒腰,终于到了后院平静的日子,这日子多好啊,要是能长点就好了。
    享受的日子总是短暂,二夫人出了月子,本来平静的后院又开始暗流涌动,可是周草却没时间操心了,只能靠大夫人单打独斗了,周米要嫁来了,有什么比的上自己的妹妹呢,周米的婚事定在了十月份,周草就整天盼着,望着,盯着院子里人都穿上了新衣服,就知道秋天来了,周米要来了。
    周安今年真的很忙,光家就回去了四五趟了,据说家里最忙的时候,连刚出生的小侄女,都被王夫人接到了王府里帮忙照看,周平想看闺女,天天往岳母家跑,没办法,家里的事多,他跟王氏又是刚当爹妈,老怕给孩子照顾的不周到,索性岳母岳父也都是好的,王家现在也没有同龄的小人,最大的已经八岁了,有个小人,王主簿跟夫人也很高兴。
    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周草就开始天天的数日子,天天研究周平他们送来的书信,预测他们到哪儿了。
    等等到周平他们送周米进到京城的时候,周草真是一刻也坐不住了,好容易挨到苏铭直下朝,周草已经收拾好了,跟老夫人禀报一声,跟着苏铭直就去了周家的小院子。
    看着越见成熟的周平他们是一场哭,再看着后院的女人们又是一场哭。
    “快别哭了”王氏擦着眼泪说“好容易见你一面,可别净哭了,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恩”周草擦擦眼泪,“快别哭了,叫我好好看看你们”对面的周米和周粟都长了一岁,比以前少了一些稚气,都是大姑娘了,就连生了孩子的王氏,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成熟好多。
    “可算见着了”周草拉着大嫂子往椅子上坐“你怎么也来了,大姐儿呢,一个人留家啊,你不来我也能照看的了的”
    “放心吧”王氏笑着说“留我母亲那里了,你不知道在我母亲那里比跟我们在家照看的还好呢”
    “是啊”周米也笑着说“你不知道大姐儿有多好玩,谁抱就对谁笑,一点都不认生,二哥第一次抱,也笑的好开心呢,喜的二哥把要给我们的东西都给她了”
    “对啊”周粟苦着脸说“我跟二哥念叨了好久的玉,现在就挂在大姐儿的脖子上呢”
    “行了”周草点点周粟的头“跟小侄女抢东西,你可真有出息,到时叫二哥再给你买”
    周粟冲周草做个鬼脸。
    周草不理她,转头过来说“这离的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一句话说的又有些伤感起来,周草本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叫屋子里气氛一降
    王氏赶紧打岔说“告诉你个高兴的事”
    “什么”周草转移精神来看她
    “年大人致仕后的时间又往后推了好几年,三妹你跟四妹可以在京城多相处几年了”
    “是吗”周草笑着问周米
    “恩”周米点点头,低头说“听二哥说,这次他立了功了,一下子往上升了两级,年大人本来是想早点致仕好给他出谋划策的,只是这样一来,他往上走的时间就缩短了些,年大人的谋算又缩短了好几年,就把原来要打着病假由头致仕的念头停下了,在京里好好给他谋算谋算”
    “这样好”周草攥着周米的手说
    “是啊”王氏感慨的说“如见咱家也算是俩个地方了,你们在这边三个,我们在那边四个”
    周草跟着这周米都笑。
    ☆、第113章
    一天的时间很短,索性周平他们刚来,也不急的走,周草也就多说会儿话就回苏家了。
    男人们在前面喝了酒,苏铭直也没骑马,跟着周草一起做的马车,看着微醺的苏铭直,周草笑着问“怎么样,喝醉了吗”
    “才喝几口”苏铭直靠着侧壁,被移动的马车颠的一动一动的。
    周草看他那样头肯定不舒服,伸手扳过人的身体,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眯会吧,到家我叫你”
    “你知道到初五弟为什么没能拜师吗?”苏铭直忽然问了一声
    “知道啊”周草不明白怎么会问起这个“不是说那个师傅觉得五弟的学问不成吗,难道还要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当然有,读书都是清流的人马,朝里如今争斗的厉害,清流与勋贵又怎么会有明眼的交际,那先生给周如隐晦的表示了离周草这个侯府夫人远远的,保持距离,没想到周如以自身学问不足居然拒绝了,到底是小孩子,只以为要惦记姐姐,却不知道派别之间的争斗往往是最厉害的,粘上他们这边的事,就是你读书再好也摆脱不掉了,更何况你拒绝的是文官的代表人物。
    苏铭直有些叹气,本来是看周如确实喜欢,又想着拉周草家里一把,确实又是个机会,可没想到,这人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居然要自己推荐的人跟自己保持距离,离间别家的亲情,哼哼。
    只是,苏铭直有些猜不透,周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周草看马车里的气氛有些不好,仗着看苏铭直一身的酒气,就逗人说“你当初可是跟我说的给五弟找的师傅,如今五弟还是个没师傅疼爱的,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
    “我负责任”苏铭直惊讶的说“我以为你并不想你家跟我太过亲近”
    周草心里咯噔一下,“干嘛这么说,一个我哥家,一个我夫家,到底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不想两家好”
    对面不说话
    “可冤枉死我了”周草说“这我可是比谁都冤枉啊”
    苏铭直动动脑袋,表示在听
    周草沉默了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了。
    “这是怎么了”苏铭直抬起头皱着眉头
    “你说我哥不亲近咱家,可是府里人人都说闲话”周草哭着说“你要我怎么办,二哥住在京城,我不想让二哥多来看看我啊,我还没离开他们这么久呢,可是来了又如何,我亲哥哥,就因为想来看看我,被一家子的奴才说闲话,我那是亲哥哥,就这么被人作践啊,我舍不得,倒不如不来看我,眼不见心不烦”
    “到底在怎么回事”
    “侯爷是家里的主事人,倒不如回去自己查查,别我说的跟挑拨离间似得”周草抽噎着擦眼泪,不再理苏铭直。
    周草跟苏铭直回到院子,伺候苏铭直换了衣服,苏铭直就出去了,周草看着苏铭直的背影,怪不得说枕头风呢,可不就管用吗,一个将你的一言一行都观察的仔仔细细的人,知道你的好恶,知道你的底线,周草觉得的自己已经具备了奸妻的气质,至少知道把苏铭直往那边引了,见缝插针的弄来自己想要的。
    第二天伺候苏铭直上朝的时候,苏铭直说“既然大哥们来了,你要是想回去看看,就去,跟母亲说一声就好了”
    “真的吗”周草说“我真的可以回去,太好了”一时兴奋,对这苏铭直就是一个早安吻,开心的送苏铭直去上早朝。
    跟老夫人说了一声,就出门了,本来老夫人还是犹豫,可是架不住周草有苏铭直牌黑锅,就是老夫人跟苏铭直问起,周草也不怕,他自己答应的。
    门房看见是周草回来了,早就提前得信儿开门迎着了。
    “大哥,二哥呢”周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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