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尖叫,哭打脚踢。宋玉峥见她不老实,就拉下汗巾堵住她的嘴,然后抽了她的长袖,将她双手高举过头牢牢绑在树上。
阿妩哭得梨花带雨,尖叫都化作闷声,宋玉峥急不可耐解开她的衣结,再剥开里外锦衣,随后将那肚兜吊绳扯开卷到腹处。
一片冰雪似的凝脂,两点朱红就如落在雪上的梅。宋玉峥眼中起了惊艳,颤着手在上面来回抚。
“怪不得他宠你。若是我,我也把你菩萨供啊。”说着,他低头含住她半侧香、乳,几乎要将它整个咽下。
阿妩扭身不从,然而越是挣扎越令宋玉峥兴奋。他将她压牢,解开裤腰露出方寸可用之地,随后剥去她的内裙小裤,硬要挤进去。
可不知为何,平时威武的口口此刻不中用了,宋玉峥急得满头大汗,一手搓揉套、弄,半晌才稍稍立硬,他也不顾它半软,急急地往她腿间送。突然,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玉峥一下子软倒在了阿妩身上。阿妩舒了口气,然而看到解围之人,她怔住了,回神之后连忙扭头,似乎想把脸藏进臂弯里。
潘逸顿时无措,愣了小会儿后,忙用匕首解开捆住她的绳,再取出塞她嘴里的汗巾。
“别看,别看……”
阿妩凄声哀求,忙不迭以手掩面。潘逸立刻站直转身,以背相对。可心里恼火,他忍不住后踢,正好踹中晕死过去的宋玉峥。
宋玉峥软绵绵地滚下阿妩的身,阿妩急忙爬起穿上衣衫。几声窸窣摩擦,潘逸觉得无比刺耳,他微微侧首,阿妩急切又道:“别……求你!”
她似乎不想让他看见。听她断断续续地闷泣,潘逸气得咬牙,他不由握紧双拳,真恨刚才没能打死他。
过了好久,阿妩才将衣衫穿齐整,她忍泪吞声,不敢看潘逸,只轻轻地说道:“求你快走,千万别说出去。”
潘逸想要安慰,可此时尴尬让人无所适从,踌躇半晌,他便听她的走了,隐藏在暗中的影也随之消失。
阿妩咬着唇,不禁潸然泪下。她没想到他会来,更没想到他会看到如此耻辱的一幕。
过了许久,阿妩收住泪,恶狠狠地盯住宋玉峥,重重甩了他两掌。她扯下他的腰带与玉佩,随后起身冲去荣灏的玉楼。
玉楼院中,福佑见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跑来,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挡住她去路说:“姑娘,殿下不在里面。”
“滚开!”
阿妩一把将他推远,两三步冲上台阶,跨过门槛,直往里面冲。
室里,荣灏正与宋如意打亲骂俏,宋如意坐在他腿上喂他喝莲子羹,眼光余光瞥眼一人冲来,她吓得站起身。
荣灏微怔,定睛许久才看清来人,阿妩脸肿半边,青丝散乱,衣裙也破了好几处。他还没开口,阿妩便将手中之物扔在案上,差点翻去那盅羹。
荣灏拎起腰带和玉佩细看,宋如意一见此物顿时白了脸。
阿妩瞪着红红的眼,一不小心滚落两滴泪。
“王爷替我作主!”
☆、第19章 我是渣男闪金光第19章
“姐姐救我!你无论如何要帮我这回啊!”
朝凤轩内堂,宋玉峥俯在地上声泪俱下,他边拿袖抹泪边偷睨王妃神色,见她无动于衷,他又扯开嗓子哀嚎。
“姐姐,是那狐媚子设套害我的,给我喂了*汤,我……我这次冤哪!”
话落,宋玉峥咬牙狠甩了自己两个巴掌,一声比一声清脆。王妃扭头,唇气得发白,半晌,她冷冷地嘴里逼出一句话:“宋家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姐姐,好姐姐。”
宋玉峥跪爬到王妃脚下,吸着鼻子收了泪,委屈地说道:“我只是多喝了几杯酒,一时糊涂,才着了那狐狸精的道。”
“呸!”王妃打掉攀上膝头的手,瞪圆细眸。“你若身正,何俱妖魔鬼怪?!又怎会着她的道?如今光着屁股在大庭广众下躺着,连我都替你害臊。你什么不好动,非要动他的东西,这次我救不了你!”
“姐姐……”
宋玉峥抽泣起来,心肺撞上跌下,后胸勺上的包又开始隐隐作痛。也不知是谁把他打了,醒来之后,裤腰带没了不说,白花花的腚朝着天被风吹得冰凉。更要命的是,原先是在林子里,可不知怎么的,人到了花园,来往小厮都看见了,还被蓝若笑了半天。
宋玉峥回想那番情景,羞愤交加,自觉得没脸面再呆,若是能走倒也罢了,可就怕逃不过荣灏手掌,万一他恼了,他吃不完兜着走。
“你怕什么呀?”
一声轻笑,宋如意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随意找处位子坐下,哼笑道:“那女人不过是个下贱的婢。看在姐姐面上,姐夫也不会拿你怎样。难不成他还会为了一个贱妇说话?”
听她这么一说,宋玉峥稍微踏实些,想想自己是名门望族,背后又有宋氏撑腰,只是玩个侍姬,荣灏又拿他怎么样?
虽然是这么想,但听到婢女过来说:“殿下来了。”他还是吓得抖擞,赶忙站起身,没料不小心踩到衣摆,往前一跌差点绊倒。
“你们都在啊。”
荣灏打帘进来,见三人齐聚,略有惊讶。王妃起身,优雅福礼。宋如意则站她身后,一面弯腰一面朝他递上媚笑。
宋玉峥慌得言不能、行不能,两条腿直打哆嗦。荣灏像是没看见,摆手说道:“自家人不用那么多规矩,随便坐。”
话落,他甩起衣摆,正身而坐。王妃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恭敬送到他手边再施礼退下。
荣灏端起玉盏,拿杯盖轻刮去茶沫,慢条斯理地呷了小口。茶味似乎不错,他又笃定地细品。
半盏茶没了,荣灏一字未说。宋玉峥冷汗直冒,连背心都湿透了,一根筋就这么吊着,比死还难受。
品完茶后,荣灏又与他们闲聊,说全是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对那件事半字不提。终于,他像察觉宋玉峥面色不对,十分随意地问他:“玉峥,你身子不适?”
宋玉峥像被人提筋,差点从椅上摔下,他打个灵激,偻起背来小心揖礼。
“回殿下,没……没有不适。”
“那你今天怎么在园子里睡了?”
宋玉峥一听,几乎要哭出来,膝盖发软就想跪地求饶。
王妃见之,不动声色,侧首对荣灏笑着道:“殿下,他酒喝多了在胡闹呢。你也知道玉峥酒量不好,平时太随性。这罚也罚过、骂也骂过,就是不长进。我想还是让他明天回去苦习圣训,改掉恶习,免得以后再做出傻事。殿下,您看如何?”
宋灏听后弯起眉眼,笑得不似平常,薄唇紧抿,似刻意扬起弧度。
“这也好,年纪轻轻难免浮燥,明天我就让潘逸护送他回去,顺便把荣阳也送走。这小妮子天天死缠着潘逸,都快把人家给生吞活剥。”
话落,众人像大松口气,面面相觑片刻,不由轻笑起来。
宋如意故作俏皮,眨着眼睛笑问:“既然荣阳公主这般喜欢他,为何不让选他为驸马?”
“这可不行,潘家已经定亲了,再说谁受得了荣阳脾气。”话落,荣灏端起茶盏浅抿。趁此,宋如意朝宋玉峥挤眉弄眼,就因说中荣灏不会罚,她分外得意。
“不过,荣阳一个姑娘家独自回去总不方便,干脆让如意和她一起回。爱妃,你说可好?”
片刻欣喜被这句惊语打散了。宋如意一怔,紧接着脸色惨白,不敢相信地大睁双眼。荣灏视若无睹,根本就不往她这处瞧,宋如意又马上抓住王妃衣袖拼命摇头。
王妃沉默半晌,将臂上的手硬拉开,随后抿起嘴笑着道:“就照殿下意思做。”
“姐姐!”宋如意惊呼。王妃立即收起和颜悦色,回头狠瞪她一眼。宋如意明白了,她含泪把后面的话吞回腹里,蔫头耷脑坐在那处。宋玉峥见此,心虚地缩起脖子一动不动。
茶喝完了,侍女再添,荣灏摆手拒绝,然后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明天还要赶路,早些歇息吧。”
说罢,荣灏转身。王妃稍稍拧眉,似有挽留之心,可是见他毫无此意,她便起身送他。
两人一走,宋如意就哭了起来,抬手就对着宋玉峥一阵狠捶。
“都是这你色中饿鬼!害得我好惨!害我好惨!”
宋如意越打越来劲,越哭越伤心。宋玉峥也只好让她打,然而被打得痛了,他又不甘心,下了狠手把她推开。宋如意跌坐在地,不禁掩面痛哭。王妃进来见这场面,一言不发去了内室。
**
夜来风急,妩苑内却门窗大开。荣灏踏入门内不禁打个冷颤,忙唤人来掌灯。阿妩正坐在栏边,仰头望天。今夜无星无月,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荣灏走上前,贴着她坐下。阿妩转过头,不肯看他。好不容易,荣灏把她的脸扳了回来,却见她泪眼朦胧,哭得无声息。
心似乎被揪了下,他情不自禁将她抱入怀中,温暖这冰冷身躯。阿妩没问:“你替我作主没?”她故意沉默,好让他自己去想。□□灏没说半字,只是这般搂抱着,陪了她一夜。
次日清早,宋家兄妹以及荣阳公主在潘逸护送下离了辽城。荣阳不知宋家发生的事,只以为自己贪玩惹恼了哥哥。好在有潘逸陪着,她便一路高高兴兴,磨他玩耍。
宋玉峥灰头土脸,宋如意又是哭哭啼啼,吵着闹着要宋玉峥赔他个金龟婿。
宋玉峥说:“谁让你自个儿贴过去?这也能怪我?等回了都城,我去见个姐儿,她自有办法。”
宋玉峥指的“姐儿”自然是风月场上的女子,骗男人有一套,宋如意想自己是哑巴吃黄莲,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一行人行了几日,渐渐淡忘了那件糗事。宋玉峥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拈花惹草,每到一处便往烟花柳巷里钻。
可是潘逸没忘,他永远记得宋玉峥干得龌龊事、记得小鱼痛苦惊慌的脸。他恨之入骨,见那姓宋的吹嘘风流韵事,他就恨不得将他嚼碎吞肚里去。
某天,宋玉峥喝醉酒与两个地痞吵了起来,酒馆掌柜好不容易把他们拉开,刚开始还没什么事,谁料宋玉峥晚上回客栈时,被人套了麻袋一通爆打,打得他哭爹喊娘,去掉半条命。第二天才被人发现躺在臭水沟里,身上折了好几处。
事发之时,潘逸说自己在客栈保护荣阳公主,不知道宋玉峥出事。虽然荣阳公主睡得死沉,但她一口咬定小潘子在保护她,没空伺候个大男人。
公主自然比宋玉峥精贵。宋如意见堂兄半死不活,哭得伤心,可只能怪他品性不好,惹到了扫把星。宋玉峥被这般狠收拾顿,终于变乖了,之后如何都是后话。
胞弟被袭之事没多久就传到了王妃耳朵里,她听到人活着,不禁松了口气,似乎是早就预料会有此劫。
习完早课,喝了盏茶,王妃便对婢女说:“把妩姑娘请来,我要见她。”
☆、第20章 我是……我是第20章
朝凤轩来人时,阿妩还未起身,妩院的门关得紧,丫环也见不到半个。嬷嬷寻不着人,心生气闷便站在门处叫嚷:“怎么这么没规矩?夫人想找人去呢,半个人影子也不见。”
片刻,青玉姗姗来迟,见她恭敬施礼。“嬷嬷莫嚷,殿下在里头呢,他下令不得有人扰。”
嬷嬷听后,舌头一转,把恼怒的话吞回肚里,接着她又阴阳怪气地笑道:“都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呢?你家姑娘也真会磨人。”
青玉机灵,只道:“这不是遇上事了这才般的?姑娘都病了好多天了。夫人能想着她,也是姑娘福气。”
听到这话,嬷嬷不再搭口,交待几句后就走了。回到朝凤轩,她将所见所闻加油醋地说了一通。王妃听了也不生气,翻着《女儿经》品着香茗,安静地阿妩过来。
阿妩到朝凤轩已是晌午,她一改昔日浓妆盛服,穿得素雅干净,脸上脂粉未施,乌墨般的发绾在头心,以玉钗束起。
她欠身请安,王妃的目光悄无声息地溜了一圈,随后笑笑道:“姑娘果然好模样,若我是男儿身想必也会喜欢。”
阿妩勾下唇角,回道:“夫人见笑了。阿妩空有皮囊,自然无法与夫人相比。若夫人是男儿身,怕对阿妩也是逢场作戏。”
她说得很轻,没有半丝嘲讽之意。
王妃的笑晦暗不明,盯着阿妩似在琢磨,过了半晌,她抬手道:“你坐吧,今儿个有空我们好好聊。”
话落,婢女端来香茶糕点。阿妩直身坐定,然后朝王妃看了眼。她温柔和善,哪怕生气,脸上也找不到怒影。不过阿妩嗅得出来,一进这朝凤轩,她就闻到了深藏不露的阴气。
内室忽然静了,茶盖轻磕声就像挑紧心弦的指。王妃喝完香茗,轻放玉盏,随即拿过贴身侍婢里中的绢帕,优雅地压下嘴角。明艳的脂胭半点未化,她一颦一笑都如《女训》上所列的规条。
“细细算来,殿下来此近两年。当初只因婉儿体弱多病,我不敢让她长途跋涉,所以留在都城。如今女儿大了,天天喊着找爹爹,我想一家团圆多好,可没想来到这里,还不如留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