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他再来买十两银子的润滑膏,就把秘制的那个药膏用同样的价格卖给他吧。”徐初言想了想又说:“如果他问,就说改秘方了。”
“是,主子。”小二点头应道。
他心里虽然疑惑为什么主子会要将单独卖个那些贵人两百两银子一瓶的秘制润滑膏,换成十两的卖给那人,但是不该问的他是坚决会装作不知道的。
池修回到房间后见韩冽还在画画,他笑着说:“快要画完了吗?”
“还早呢,明天能画完就不错了,园子大了要画好几张呢。”韩冽放下手中的笔,自己捏了捏肩膀说。
池修自觉的走到他身后帮他捏起脖颈和肩膀来,“一会出去吃好吃的?”
“好啊!”韩冽眼睛亮亮的回道。
这两天夫夫二人不是去街上品尝小吃、购物,就是在房间里画图、闲聊。
又过了一天,夫夫两人刚用过早饭,暗三就赶着马车来接人了。
接待夫夫两人的地点还是别院的老地方,元锦烨和元景曜坐着聊天,旁边还多了一个徐初言。
韩冽进去看见徐初言也在,还有些吃惊,随即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听池修说徐初言的身份是镇南王的嫡次子,和这两人搅合在一起也倒是正常。
而池修看到徐初言后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一脸淡定的模样仿佛本该如此才对。
两人的反应倒是让坐着的三人多了一分欣赏,特别是对那个心思剔透却不显露山水于表面的池修。
池修正要下跪行礼就被元锦烨用对韩冽同样的话免礼了,做到对夫夫两人一视同仁。
两人被安排坐下后就有丫鬟上茶,徐初言笑着对池修问道:“你乡试考得如何了?”
“还行吧。”池修淡笑着答。
“有把握考中吗?”徐初言挑眉问道。
池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中举应该没问题,只是名次不会太靠前。”
“想走仕途?有没有想好考上举人之后要朝那个方向走?”徐初言颇感兴趣的问,如果池修要走仕途,他们倒是可以栽培一二。
池修笑着摇摇头:“不准备走仕途,考个举人就行了。”
“你就这般胸无大志?我认为你走仕途只要把握好,想来不会太差的。”徐初言还是很看好池修的。
“我的夫郎不喜欢那种官场上勾心斗角和提心吊胆的生活,他只希望我能做个富贵闲人。”池修笑着坦言,这样的话瞬间表面了立场,他是不会直接参与到他们的政治斗争中。
韩冽在旁边嘴角抽搐了下,他真想转头对池修问:大哥,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心灵鸡汤了?“
“做个富贵闲人?”元景曜看着韩冽问:“你说什么样才算是富贵闲人呢?”
“吃好、喝好、住好、玩好。”说完韩冽想起和池修说的那句现代经典的话,顺口补充:“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噗,哈哈......”元景曜大笑起来,这样的富贵闲人他又何尝不想当,只是生在棋局中半点不由人啊!
“照你这样说,也就是整天的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干了?”元锦烨唇边带笑的问。
韩冽摇摇头:“非也,吃喝玩乐的前提是努力去让自己拥有能吃喝玩乐的资本,比如我们会努力赚钱把贫困的日子过得富足。”顿了顿他又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其实也算是一种乐,就比如我喜欢造园子,虽然过程会很辛苦,但是我乐在其中,而且当园子建起来,主人满意的支付了我的报酬,我又收获了金钱,就能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过的更好,简单并且快乐,这就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他都没有多大的野心,他说出这一番话也是在表明自己和池修的立场。
“简单并且快乐,呵,这句话说得很好,但是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元锦烨目光有点深远,他像是自嘲一般说道。
“人各有志,立场不同,身份不同,心中期盼的自然会不同。”韩冽淡然自处的笑着说。
他说的话,在场的三人各有看法,他们的立场不同确实心中的期盼亦不相同,韩冽这样的追求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去做到,不过对于他直白大咧的性子倒是更喜欢上了几分,和这样的人相处就是不累,感到很轻松,难怪那个池修愿意为了这有趣的小夫郎放弃仕途前程。
“你的草图画好了?”元景曜笑完之后问道。
韩冽将怀中的设计草图拿了出来递给他,“画好了,请二爷过目。”
元景曜看完设计草图,眼中露出几分满意之色,又将草图递给元锦烨两人。
“你这份草图还不错,可以画你说的那什么平面设计景观图了。”
韩冽眼中一喜,这王爷也不算难伺候嘛,“好的,我下去之后就画,二爷想什么时候开工修建别院?”
“最好是下个月。”元景曜想了想说。
“行,我画完平面景观图给你过目,通过就可以开工了。”韩冽一脸自信的说。
“这园子设计我看着确实不错,等景曜这别院修完了,韩冽也帮我设计一个园子吧,我正好要在京都建一座私宅。”徐初言看完手中的草图笑着接口说。
“能展我之所长,求之不得。”韩冽高兴的笑着文绉绉了一把。
几人又闲聊了会,元锦烨就留两人一起用午膳,吃饭的地方刚好要再次路过那潭水边。
韩冽为了不影响几人的食欲,吃完之后,才带着一脸的彷徨之色对元锦烨问:“七公子,我能在去看看你别院的那方潭池吗?”
这次不单只元锦烨诧异,连元景曜都倍感不解,这韩冽就那么喜欢那水潭?难道是想沾染点水潭旺势的风水?
徐初言和韩冽打的交道多些,又看了一眼池修,知道这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再三提到那潭池,他笑着问道:“那潭池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韩冽看了池修一眼,见他眼中露出的鼓励之色,才深吸一口气回道:“确实有不妥之处。”
两人这样的眼神交流当然是做给这三位权贵看的,这样才能解释韩冽第一次看别院的那天为何不说出来。在加上之前故意说富贵闲人的那番话也表明他们是没有野心的,并不是要利用这个来让池修升官发财,他也是回去和池修商议后才敢说出来的。
“有何不妥之处?”元锦烨轻蹙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