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等到事情平息,林家的地位不仅更加稳固,发展也会更加顺利,到时候你千福缘再多多进献几款林小姐画的首饰,博得太后和皇上的喜爱,那么林家的地位,就再也无人敢动,加上有你我等人的关注···若是此次到林家能将林家姐弟的母亲身份透析,或许能帮林家姐弟找一找他们母家亲人···”
“流璋说的很对,这林家姐弟的母亲,倒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只可惜早逝,但愿这次到林家,能有所收获,或许又会有不一般的事情发生···”
天铭羽的话音一落,书房中一片寂静,几人的思绪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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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换到林纯这边,安和和家中众人都准备好后,一起聚在了三岔口大铁门门口,翘首以待,大头,二丫和小山牵着乖乖,嘟嘟和贝贝,也一脸焦急的蹲在门边等候,三只狗狗如今已经长大,往地上一顿,抬着脑袋,伸着舌头,很有喜感。
它们的目光与众人一眼,目不转睛的看向清溪镇通往三岔口的大路。
众人满怀着激动与喜悦,却忽略了某些极品之人在一边的打探和关注。
林纯的马车一行到三岔口,安风还没来及停车,就从通往林家村小路边的草丛里冲出来一个人,那人速度很快,冲到马车前就往地上一躺,安风大惊,忙一把拽紧缰绳,将马头生生的拉扭到另一边,马儿大惊,从地上躺着的人身边,拖着马车飞驰而过,行了近百米地,才被安风安抚着停下来。
安武一发现有人就立刻转身进到马车里,将林纯一把护着,用自己的身体将林纯包围住,以防她撞到车壁上,受伤!
安和和安柱等人在大铁门门口被这一幕吓住了,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安风,将马车车头扭到另一边飞驰数米而去,安和和安柱则奔向突然冲出来,躺在地上的人,两人皆气愤之极,想看一看这人到底是谁?!
如此大胆,如此不要命,一看就知道是来找事的,本来今日林纯回家,众人欣喜欢畅,被这人一闹,都吓出一身冷汗,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静。
林纯在马车里听到外面乖乖和嘟嘟的叫声,心里欢喜,看着路两边的风景,知道已经到家,正准备伸出头来,和众人打招呼。
结果还没站起身,就被冲进马车里的安武一把抱在怀里,在车厢里左右撞击了好几下,才慢慢的停下来。
林纯被安武护着,一点事也没有,就是左右摇晃的有些头晕眼花,马车一停,林纯就迅速的从安武怀里爬起来,上上下下,用急切担心的眼光打量着安武。
安武见到林纯爬起来,丝毫无事,嘴角带着微笑,林纯一打量,只见安武双手青紫,额头红肿,脸上还被擦破了一块皮,正流着血,林纯急了,一把掀开车帘,见安风还在不放心的安抚着马,直接大声朝他吼道:“快回家,安武大哥伤着了!”
安风一听林纯的话,往车内看了一眼,见安武脸上带血,也看不清伤口,又急忙坐到车辕上,驾着马车返回,还没到三岔口,就将马车停了下来,林纯跳下车,冲着站在门边的安婆子大喊:“安婆子,快来扶安武大哥下车,安武大哥受伤了!”
安婆子也顾不上安和这边,和梨婆子疾步奔过来,安风在马车边轻声问着安武:“怎么样?除了脸上和手上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安武一脸笑意,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腿好像扭着了。”
“什么?你先别动,我上来看看。”安风跳上马车,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安武的两条腿。
“右腿没事,你看看左腿。”安武将完好无损的右腿抬起来,表示正常,平安。
安风看了,稍放了心,只是在双手摸上安武左腿时,安风吓着了,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无谓的安武,心里酸酸的,“左腿该是断了,不过应该能接好,我先下车,和小姐打声招呼,就带你到镇上医馆,咱们手头上的药物有限。”
“好,你说话注意点,别让小姐和安和大哥他们担心,我没事儿,咱们做暗卫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这点小伤不算啥!”安武笑着冲安风说道。
“你放心,我明白!”安风说着朝林纯走去。
林纯见安风下了车,有点着急安武的伤势,安婆子等人也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安风,“安风大哥,安武大哥怎么样?除了脸上的伤,其他地方有事吗?”
“小姐放心,安武没事,就是冲进马车的时候,劲太猛,马儿受惊时,速度快,擦伤了而已,家中药物不够,让安婆子和大山伯伯陪我去趟镇上医馆吧!”安风装着若无其事,可语音里却带着丝丝担忧。
林纯一听心里的大石落下,忙喊来大山伯伯,让他和安婆子陪着安风去镇上给安武看伤,安风带着几人驾车离去,林纯才转过身,看向安和这边。
安和和安柱已经将人抓住,只是这人蓬头垢面,衣服破烂,认不清模样,只能看到她眸中不断闪烁的恶毒光芒,叫人看了心惊肉跳。
林纯走过来,安和和安柱很明显的感觉到林纯的气息不稳,情绪波动的厉害,梨婆子跟在林纯身后,也被林纯身上气息吓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家小姐生气了竟会如此慑人。
那人见林纯走过来,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就直接挺尸当场,搞得大家一头雾水,都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让人觉得更加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村民百姓,成群结伴的往林纯家门口跑来,嘴里还喊着杀人偿命的口号,尤其是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妇人,喊得嗓音尤为响亮。
翠花大娘先把大头和二丫几个孩子送回了屋,便和牛大婶,牛大叔守在了门口,梨婆子也一脸戒备的守着林纯,安和和安柱抓着那人,直接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随着村民们奔跑而来,林纯和翠花大娘见到这些村民,都有点陌生,翠花大娘走到林纯身边,小声在林纯耳边说:“大丫,这些都不是林家的村民,看样子也不是陈家村的,只是最前头的那两个妇人有点眼熟。”
林纯皱着眉头,只觉得心里一团怒火烧的异常的旺盛,盯着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村民,林纯的爆发点快到了极致!
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妇人见林纯一家均戒备,疑惑的看着自己,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得意地笑容,示意村民们听了下来,此时在林家村和陈家村听到动静的村民,也都纷纷相携而来,想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林纯见人越来越多,侧过头给安和使了个眼神,安和在安柱耳边交代了一句,便趁机离开了人群,往玉香县飞奔而去。
“林大丫,没想到你今天刚一回家,就把我娘给撞死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娘的命!”
“没错,说说吧,怎么赔偿?这杀人偿命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你就说说吧,该如何解决?!”
两名妇人开口闭口就是赔偿,既没有亲娘被撞死的悲痛,也没有要给亲娘收尸的意向,只一个劲的大吼着赔偿,目的显而易见!
“你们的娘?难道,你们说的是她?”林纯板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指了指安柱手里提着的人。
“对,就是她,她就是我们的娘,我们亲眼看见你的马车撞死了我娘,你以为你将马车驶走,将人带回家中,我们就不知道了吗?可是你没想到会被我们亲眼看见吧!”
“就是,以为撞了人就没事了吗?不要以为你是施大人的义女,是千福缘有钱的贵人,就了不起,撞死了人就得赔偿!”
“对,赔偿!赔偿!赔偿!”
村民们听完两个妇人的话又开始呐喊。
林纯有点头晕,这些人一会儿喊着杀人偿命,一会儿喊着赔偿,如此自相矛盾,果真奇葩!
林纯握了握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的语气问道:“噢,不知道你们想要我怎么赔偿啊?!”
两名妇人一听,乐了,交头接耳说了一番,冲着林纯趾高气昂的道:“既然我娘被你的马车撞死了,自然是先将我娘风光大葬,至于怎么风光,林大丫你就不用管了,只要赔偿我们五百两银子就行,我看你家又买山,又买地的,五百两已经算少的了吧!”
“嗯,是不多,然后呢?!”林纯有点被逗乐了,继续问道。
两名妇人一听林纯说不多二字,又是一番交流,“看你小小年纪,果然懂事,我娘在世时,在家中事事一把手,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如今我娘被你撞死了,你要赔偿我姐妹两家的损失,不多,一家一千两银子就行!”
“对,一千两,林家丫头,你就不要狡辩了,快点拿钱吧!”
“拿钱!拿钱!拿钱!”在其中一个村民带头鼓动下,跟着两名妇人前来的村民又开始呐喊,且声音越来越大。
“诶,你们看,那说的像不像刘二娘家的大女儿月季和二女儿荷花?!”这时有几个林家村的妇人认出了村民前方说话的两名妇人。
“诶,你别说,好像还真是,刚才听她们说,好像大丫把她们的娘给撞死了?她们的娘,难道就是刘二娘?!”
“应该是,刘二娘前几天刚从县衙大牢里被放出来,听说是身体不好,施大人格外开恩,给少关了两个月呢,听说一出来,刘二娘就去了女儿家,只是不知道,今天这母女三人又是唱的哪出戏?”
“是啊,要说这月季和荷花前几天好像还来了趟林家村,到家里给刘二娘拿衣服呢,我还看见来着。”
“对了,前几天,我与几个婆子媳妇谈起了大丫家的一些事情,大家散开的时候,就遇到月季,当时我还以为她在偷听我们说话呢!”
“什么以为啊!人家明摆着就是去偷听的,估计就是听到我们说大丫家日子过得好了,有钱了,所以上门来找事了呗···”
“就是,你没听刚才那月季和荷花的说的话啊,一家赔偿一千两银子,你们也不想想,那刘二娘好吃懒做,在林家村的时候欺负大丫的娘和自家的媳妇,能有什么用处,摆明着又是来敲诈大丫,欺负大丫三姐弟的···”
林纯听着林家村的议论纷纷,说着自家和刘二娘家的事情,心绪反而渐渐平静,看了一眼装死的刘二娘,林纯计上心头,想着今日定要好好的惩治这个毒妇一番,一是为安武报仇,二也是让她深刻的牢记住教训,下次再敢来自家找事,呵呵···
林纯在梨婆子耳边嘀咕了几句,梨婆子转过身,回了大铁门里···
至于林月季和林荷花,林纯是知道的,一个嫁给了清溪镇张家村,一个嫁到了清林镇徐家村,家中日子都不好过,偶尔刘二娘还上门拿些。
林纯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两位大妈,你们要的赔偿呢,我都记下了,只是我也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还望你们能给我解答!”
“什么大妈?真是的,刚才还说你懂事,我这么年轻,林大丫你怎么能喊我大妈?!”林月季一听林纯对她的称谓,如同野狗一样蹦跶了起来。
林荷花连忙劝住她,“行了,管这个干嘛?!只要她一会儿乖乖的把钱给了我们,别说是一声大妈,就是一声老奶奶,我也愿意听”。
“我刚才看她已经让人回家了,想必是让人去取钱了,咱们再应付一会儿,只要这次顺利的拿了钱,那么下次,下下次···长此以往,咱们两家的生计不用愁不说,到时候也可以找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不仅可以去千福缘买最贵的首饰,还能在家里当阔太太,何必和她计较这些小事,真是没脑子!”
不得不说林荷花要沉稳些,当然想象力也是相当的丰富,美梦做的更是离谱!
林纯见林月季和林荷花一个劲窃窃私语,也不回答自己的话,有点不耐烦,“两位大妈,你们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不知林大丫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哦,听到了啊,我还以为你们耳朵出问题了呢!”林纯故意刺激林月季,幽幽道:“刚才你们说我的马车将你们的娘,哦,对了,也就是刘二娘,给撞死了是吧?!”
“不错,我们姐妹亲眼所见!”林荷花挺着胸脯坚定地说道,生怕别人不相信。
“那不知,你们被我马车撞死的娘是不是这个人?!”林纯又指了指被点着穴道,一动不动的刘二娘。
林荷花点点头,“是的,林大丫你说的不错!”
“哦,那我明白了,你们姐妹带着这么多村民来我家要求赔偿,就是因为我的马车将你们的娘,也就是刘二娘给撞死了,所以才···”
“是的,林大丫,你就快点赔偿吧!废话说的再多,被你撞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
“就是就是,快点赔钱,别浪费时间,磨蹭功夫了,难不成你以为被你撞死的人还能活蹦乱跳不成?!”
跟随而来的村民们不耐烦的说着,林纯听到话后,瞥见林月季姐妹脸上的一丝不自然,心头明了,想必这些村民都是被这对姐妹花钱雇来的吧,看来自己今日不仅要让刘二娘脱层皮,也要让在这对姐妹的身上拔层皮下来!
林纯示意安柱将刘二娘放到地上,随后对着林家村和陈家村围观的乡亲们,面带微笑,铿锵有力的说道:
“陈家村和林家村的乡亲们今日大都在场,烦请帮我林家做个见证,看看这刘二娘到底是死了,还是在装死,若是刘二娘真死了,那我林纯二话不说,就让人拿钱赔偿刘二娘家的两个女儿,而且还是五倍赔偿,若是这刘二娘是装死,那么就不要怪我林家不讲情义!”
林月季两姐妹一听五倍赔偿,瞬间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不已,心里一个劲的求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林纯发现,保佑自己的娘坚持下去···
刘二娘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是耳朵一直在不停的听着,虽然她知道林纯清楚自己是装死,但是为了赔偿,为了银子,刘二娘豁出去了,紧闭着双眼,装死装的彻底,比专业演员演的还好。
林纯见梨婆子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冲着林月季姐妹说道:“为了能证明刘二娘是真死还是假死,我想请一位陈家村和一位林家村以及你们姐妹身后的一位村民,到这边来,大家可以自己过来就行。”
三位村民很快的走出来,等着林纯进一步的吩咐。
林纯朝梨婆子点了点头,梨婆子看了林纯一眼,表示明白,林纯将众人往四周散开一些,将三位村民请到观看刘二娘状况最好的地方,示意梨婆子开始。
众人只见梨婆子从怀里抱着的瓮里,不知拿了些什么东西,塞到了刘二娘的衣服里,还在里面不断地揉搓了,连头发和鞋里也不放过,众人看到梨婆子塞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刘二娘外面穿的衣服破烂不堪,里面的衣服却完好无损,众人开始怀疑,尤其是跟着林月季姐妹前来的村民。
只是他们一想到时候能得到五十个大子,忙又稳了稳心神。
片刻钟后,梨婆子起身,众人突然闻到一阵香气,闻之直叫人口水肆意。
刘二娘躺的地方,地上全是泥土,三岔口这一片,除了通向林家村和陈家村的两条路,也就只有林纯一家,四周除了林纯家砌进围墙里的土地外,其余的地方都是野草,荒地,虫蚁众多。
不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众人都已经散开,只余下刘二娘一人躺在地上。
众人只见无数的蚂蚁,虫子,甚至还有几条小青蛇吐着蛇信子,朝刘二娘游过来,林月季和林荷花吓傻了,村民们也惊呆了,只是大家都屏气凝神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蛇虫蚂蚁,往刘二娘的衣服里钻去,起初刘二娘还咬牙坚持,林纯见刘二娘想大叫出声时,看了一眼安柱。
安柱弹出一颗小石子,将刘二娘的穴道解开,刘二娘瞬间从地上蹦了起来,上蹿下跳,嘴里各种呻吟,叫的好不欢乐···
此时,安和正带着施文和衙役,正骑马往林家飞奔,随林月季姐妹前来助威的村民一见刘二娘的状态,就知道自己不该为了钱财,前来充数,有的甚至趁着别人不注意,都悄悄的跑回去了,林纯见了,也不去阻止,反正这些人到时候一个都跑不掉。
围观的乡亲们和林月季姐妹都傻眼了,林荷花咬牙切齿的看着林纯,想到自己的美梦破灭,银钱不翼而飞,恨不得冲上去咬林纯一口,只是看到林纯身边有安柱和梨婆子在,有点不敢。
同时,林月季和林荷花的心里也开始责怪刘二娘,这点小痛都忍受不了,白让她在家中吃喝了这么久,转过头,两姐妹又看到跟随自己来林家的村民都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两人心里有些害怕了···
林家几人包括翠花大娘在内都觉得很解气,想着像刘二娘这样的人就应该让蛇虫鼠蚁这些东西咬死她,省的总来祸害别人,在大牢里关了几个月一点没学乖,反而还变本加厉起来。
林纯见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算着时间,想着安和也该要回来了,上前一步,冲着围观的两村乡亲和林月季林荷花姐妹说:
“事实如何,想必大家都已心知肚明,我在这就不多说了,至于刘二娘伙同林月季姐妹和众多村民来我家门前闹事,还企图敲诈于我,自有县令大人来管,到时候还请大家做个见证。我林家在此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