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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妃见太后和唐梦玲,千雅雪聊得开心,都很有眼色的告退回宫。
    太后见众妃都离开,招呼着唐梦玲和千雅雪到里间坐着聊天。
    “雪丫头,有纯丫头的消息吗?”太后一开口就问道林纯,千雅雪心知太后对林纯的关心和在乎,立刻把林纯和天铭羽的事情告知了太后。
    “这两个孩子,真是······”
    “母后,儿媳也是昨日才知道,和王爷一说,王爷说孩子们大了,有分寸,所以就由他们去吧!”
    太后面上的担忧散去,得知林纯平安,心里高兴,“可不是,胡国内乱,还不是羽小子干的好事,昨日颢儿来给哀家请安,就说了羽小子在胡国,带着一众暗卫,把胡王打伤,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啊?!羽儿······”
    “你放心,那胡王至今昏迷也是羽小子安排的,胡国皇宫那个院判,妻子儿女都被胡柯给杀了,所以······”太后一阵唏嘘,所谓坏事做尽,必得报应!
    “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胡柯,就算他知道自己是被羽世子打伤,可如今昏迷,不省人事,也无法找羽世子说事,再说胡国的朝臣趁此机会作乱反叛,等胡柯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处理叛乱估计都忙不过来,更别提来天阳讨公道了!”
    唐梦玲把事情分析的透测,千雅雪听后,悬着的心慢慢放心,太后却是一脸欣慰的模样,似乎很赞成天铭羽的做法。
    “母后,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要和您说!”
    “嗯?!雪丫头有事就说吧!”
    千雅雪抬起头,认真道:“王爷如今伤势已经大好,我们商量,准备三日后启程,到清溪镇林家给羽儿下聘!”
    “嗯,这倒是个喜事,羽儿之前和哀家说过,说是三月份去林家下聘,如今已是九月中旬,是该去下聘了,再拖就不好了!”太后点头,很是赞成。
    “母后,此次去清溪镇,儿媳和王爷或许就打算在清溪镇长住了,早上儿媳进宫的时候,乔伯去了东宫,想必这会儿太子已经到了王府了!”
    千雅雪打量着太后面上的神色,尽可能的把话说的婉转,古人言,父母在,不远游,太后身处后宫,不能离宫,若是自己和王爷走了,日后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
    “你们的意思是······?!”
    唐梦玲和太后均目光震惊的看着千雅雪,“王妃,你和王爷······”
    “母后,我和王爷商量了,等羽儿和纯丫头回来,就让他们在清溪镇大婚,到时候让羽儿来京城接你到清溪镇······”
    太后陷入沉思,忆起天洪烈小时候,一件件事情历历在目,如今天阳太平,也难怪烈儿想要离京。
    罢了,离京就离京吧,儿孙安康幸福,不就是自己如今最想看到的嘛!
    “嗯,你们去吧,等婷丫头诞下皇长孙,哀家就收拾行囊也去清溪镇小住几日,就当是出宫散心,你和烈儿到清溪镇后,可不能懒着,听纯丫头说,她家有很多田地,你和烈儿无事,就种种菜养养花,等哀家去的时候,也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母后······”千雅雪听太后说的轻松,眼眶渐渐湿润。
    “好孩子,哀家一生这三个儿子中,就数烈儿最懂事,哀家很欣慰!”太后握着千雅雪的手,也红了眼眶。
    出了慈宁宫,千雅雪和唐梦玲一起到了太子东宫,余婉婷正看着两个皇孙女吃点心,两个小人儿见到唐梦玲和千雅雪过来,很懂礼貌的给两人问好。
    “姨娘,皇伯母!”余婉婷给唐梦玲和千雅雪行礼,两人忙上前,“你这丫头,有了身孕了,这礼数就省了吧,真是的!”
    唐梦玲嗔怪道,语气里尽是对余婉婷的呵护和宠爱。
    “这几日身子可好,两位皇孙女可乖巧?”千雅雪牵着唐梦玲的手,到里间的榻上坐下。
    余婉婷示意奶娘带两位皇孙女出去玩。
    “一切都好,这个孩子比两个皇孙女要乖巧些,没怎么折腾。”
    “这就好!今日来,皇伯母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关于安心公主的。”
    “嗯?安心公主?!”余婉婷和唐梦玲都有些不解。
    安心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公主,也是天洪恩最小的妹妹,与余婉婷的年纪相差无几,曾也算是闺中好友,关系很不错。
    “皇伯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据说安心公主的驸马是庶出,后来因安心公主恋慕驸马,其母才被抬为正室,那原先驸马的嫡母是谁,婷丫头你知道吗?”
    千雅雪昨夜躺在床上,想了许久,若是香草和安心公主府有关,必是和府上的人有关系,可纯丫头说过,香草从小生活在深林之中,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要说得知与自己亲人有关的消息,也定是这几个月在京城打听到的。
    “驸马的嫡母?这个安心公主倒是和我提过,说是驸马的爹一开始娶得妻子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纳了妾后,那家小姐嫉妒,不久就郁郁而终了,驸马的爹心生愧疚,便多年没有续妻,直到安心公主和驸马······”
    后面的事自然很顺利成章,既然要成为一国驸马,怎么可能是庶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驸马的娘亲就被扶正了呗!
    “那驸马的嫡母可有留下孩子?!”千雅雪推敲了好久,也只能猜测香草有可能是安心公主驸马的妹妹。
    公主身在皇家,不可能与香草有交集,香草自小跟随其师父长大,不可能对驸马有情,唯一的可能就是香草和驸马有兄妹关系。
    香草不愿去安心公主府,不愿见到驸马的娘亲,后宅的阴私,在千雅雪的眼中,见怪不怪,京城贵族之家,经常会发生这些事情,若真是驸马的娘亲害了香草的娘亲,那就是妾室残害主母。
    这样的事情在大户人家很正常,若真是如此,也就能解释香草为何会不愿意去安心公主府,甚至听到安心公主的名讳,表现的很奇怪。
    “这个我倒是没听安心公主提起,皇伯母,你怎么会问这些问题,感觉有点······”余婉婷和唐梦玲都觉得千雅雪问的问题有些奇怪。
    “其实皇伯母只是可怜香草那个丫头罢了,皇伯母怀疑香草是驸马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什么?!王妃,你没说错吧?!香草姑娘不是皇上亲封的神医吗?”唐梦玲很惊讶。
    余婉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嗯。”千雅雪把事情和两人说了一遍,并分析了自己的猜测。
    “若真是照王妃所言,或许香草姑娘还真是驸马的妹妹,上回香草姑娘来宫里给太后把脉,我还特别看了她两眼,现在仔细想起来,这香草和驸马还真有几分想像!”唐梦玲低头回忆道。
    “皇祖母,那要是按你说的,那香草的娘亲岂不有可能就是驸马的娘亲给······”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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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 准备
    “婷丫头莫要胡说,或许驸马的嫡母真的是病重离世的呢!”尽管三人都知道这中间定有什么隐情,但是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
    “王妃,过几日你和王爷就要启程,早些带着香草姑娘回去清溪镇吧,有些事情,唉······”唐梦玲叹了一口气,大户人家后宅的事情,总是层出不穷,如同后宫一样。
    甚至有的贵族之家,后宅的争斗阴私比皇宫里的阴谋诡计还要来的激烈,香草能有个师父将她平安的抚养长大,也算是幸运的了。
    “婷儿,这件事情你暂且放在心里,若是那日安心公主来看望,说道关于驸马娘亲的事情,若是好事,便罢,若是驸马的娘亲对安心公主不好,你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安心公主!”
    千雅雪毕竟是皇室的媳妇,自然一心为皇家着想,香草的事情望大了说,也算是事关皇室,如果真是驸马的娘亲残害了香草的娘亲,那对于驸马的名声也会有损,连带着对安心公主,对皇室,也没什么好处。
    只是对于香草,千雅雪想着要是驸马的娘亲安分守己,好好待安心公主,那便作罢,日后自己好好善待香草,给香草找一户好人家,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若是驸马的娘亲不安分,哼······
    “皇伯母,婷儿明白!”余婉婷点点头,唐梦玲听到千雅雪的话,也点头赞同。
    “嗯,我和王爷离京前,会让人把这件事查清楚,不管结果如何,咱们也算是掌握了安心公主府的一个把柄。
    婷儿你要记住,你是太子妃,凡是将来对你,对太子有用的人脉,权势,都要想法设法牢牢的抓在手中,不为其他,只为保护太子,保护你们的孩子!”
    千雅雪握着余婉婷的手,想到这会儿王爷定是把兵权都交给了颢儿,日后自己和王爷离京,若是天阳不宁,王爷在清溪镇也定会过得不安稳。
    “王妃娘娘说的对,婷儿,自从你带着两位皇孙女回宫,也经历大大小小不少次暗害和阴谋,日后太子登基,你身为皇后,不仅要统率后宫,还要把朝臣们的各位诰命夫人牢牢的握在手里!有时候枕边风比一切方法都管用!”
    唐梦玲也趁机教导余婉婷,余婉婷沉思不言,但已经把千雅雪和唐梦玲的话都牢牢记在了心上。
    定安王府,天铭颢跟着乔伯直接到了王府的大书房。
    大书房是天洪烈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此时,天洪烈正在静心擦拭着之前挂在东厢房间里那柄宝剑。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乔伯的声音在大书房外响起,天洪烈顿了一下,复又低头擦剑。
    “太子殿下,王爷在里面等您,老奴就退下了。”
    “皇伯父,侄儿进来了!”天铭颢对着乔伯点头,出声打了招呼,推开门,进了大书房。
    “皇伯父,你的身体可好了?”天铭颢弯腰给天洪烈行了一礼,关切的话语脱口而出。
    看着坐在桌边用心拭剑的天洪烈,天铭颢突然感觉到书房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似忧伤,似伤怀。
    “皇伯父很好,今日叫太子前来,是有一事想要告知太子!”天洪烈放下雪白的锦帕,噌的一声,宝剑入鞘。
    “皇伯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天铭颢正欲开口询问何事,却见天洪烈双手举剑,单膝跪到天铭颢身前。
    天铭颢大惊,忙起身欲把天洪烈扶起来。
    “太子殿下,且慢!且先听臣把话说完!”天洪烈很严肃,整的天铭颢有点晕乎,不过见到天洪烈如此模样,便知道天洪烈今日叫自己前来,是有大事要和自己说。
    “皇伯父,您说!”天铭颢语气中的敬意不减反增,看着天洪烈的眼神亦是认真坚定,身上的太子威仪丝毫没有显现。
    天洪烈知道天铭颢的心意,开口道:“太子殿下,三日后,臣便要离京,此次离京许是不会常回京城了······”
    “皇伯父,您······”
    “这把剑是先帝在臣十三岁那年赐予臣的,后来臣征战沙场,最顺手的兵器,便是这把剑!”
    天铭颢打量着天洪烈手中的剑,心里很清楚这把剑在天洪烈心中的分量。
    犹记得小时候羽调皮,偷拿这把剑砍树,结果被天洪烈罚的在宗庙里跪了整整三天。
    “今日皇伯父把这把剑交给你,这把剑是先帝御赐,也是先帝交给臣的责任和护身符,更是天阳国镇守边疆,以及统领京都所有兵力的兵符!”
    天洪烈语气威严,一番话让天铭颢震惊的心脏狂跳。
    天铭颢定了定心神,“皇伯父,这把剑不是应该传给羽吗?!”
    “不,羽儿不需要,臣相信太子殿下定能比羽儿更懂得如何使用这把剑,所以······”
    “噗咚!”一声,天铭颢跪了下来,看着天洪烈,目光坚定,身上的太子威仪在一瞬间释放,震慑,威严,道:“皇伯父请放心!侄儿定不辜负皇伯父的期望!”
    “嗯!”天洪烈内心震荡,看着周身散发着慑人气息的天铭颢,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皇伯父,侄儿扶您起来!”天铭颢接过天洪烈手中的剑,扶着天洪烈起身,不是虚扶,而是搀着天洪烈的胳膊,真心实意的将天洪烈扶起。
    “颢儿,天阳国未来有你,皇伯父放心,俊儿做事干净利落,炫儿尚且性子不定,但却事事唯你马首是瞻,离儿家财万贯,云飞忠义勇敢,都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惜之!”
    天洪烈看着天铭颢,眸光里尽是骄傲,仿佛看到了天阳国未来在天铭颢的手中日渐辉煌,鼎盛荣耀。
    “皇伯父放心,侄儿明白,用人唯贤,这是身为一国之君必须有的德行!还有羽,做事沉稳,把握全局,只是羽有归隐之心,侄儿也不强求,只要羽和平安公主一生幸福安康就好!”
    天洪烈点点头,能得天铭颢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日后天铭颢登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定不会为难羽儿和纯丫头,如此甚好!
    “你且回宫去吧,明日皇伯父会进宫与你父皇言明!”
    “是,皇伯父,望皇伯父保重身子,婷儿又有了身孕,他日待皇长孙出世,侄儿定叫人带皇长孙去拜见皇伯父!”
    “好好好,皇伯父期待着!”天洪烈大笑,显然听天铭颢如此说,心情很不错,心里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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