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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说:“不是。有些人不孕不育,是因为内分泌紊乱,或者环境不适宜,调节内分泌、改变环境,就可以治愈了,这个为患者诊病开药的是医生,但是,有些患者,是因为染色体出现了问题,诸如女性只有一条x染色体,男性多条y染色体,或者出现染色体倒位、易位等等,也会不孕不育,只对这方面做研究,而并不在医院里供职,那就不是医生了。”
    任惜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对方又问任惜:“姐姐,你有孩子了吗?”
    任惜摇了摇头:“还没有要小孩儿。”
    对方便笑着看自己的资料去了,任惜坐了一会儿,也对他的那些资料产生了兴趣,经过他的同意后,就随手拿在手里查看。
    她拿到手里的那一部分,正好在讲男性不育,重点讲了精子活性不足,以及处理方法,除此,又有人工授精等等。
    她看得有点发愣,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开始破土而出了。
    高士程身家不凡,但是并没有继承人。
    任惜跟了高士程十年之久,对他的事,了解得算不少。
    高士程之前有老婆,但他老婆没有为他生下孩子就死了,他还有不少其他女人,据任惜所知的,就有四个,有三个是过去式了,只有一个还跟着他,这个女人住在g城,他每次去g城,就会去找她,这个女人有一次还在微博上发过一条炫富微博,专门了任惜,但随即,这条微博就删掉了。
    除了这些她知道的女人,她不知道的,她觉得应该还有一些。
    有这么多女人,但没有谁为他生过孩子。
    任惜回想自己和高士程之间的事,高士程一向是要用安全套,但也有没有用的时候,她一直想要小孩儿,从没有吃过避孕药,但是却从没有怀上过。
    现在她不得不怀疑高士程的精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现在跟着高士程这样要死不活,还不如放手一搏。
    要是她有了高士程的孩子,高士程除了一个义子,没有其他孩子,继承人难道不该是她的孩子吗。
    她在犹豫了片刻后,就对旁边的年轻人咨询道:“这位同学,我想问一下,怎么检查是不是男人的……呃……精子不行呢。”
    年轻人听后,就说:“这个,要拿来做一下检测才行。”
    任惜强作镇定,但依然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她已经把旁边的这个医学生当成了可以咨询事情的医生,“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嗯……丈夫,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但一直没有孩子,他总觉得是我的问题,但他自己不愿意做检查,我想问一下,我只是拿他的那个……可以来做检测吗?直接到医院里就可以查吗?”
    年轻人说:“现在还有你丈夫这么死板的人吗,要是不孕不育,一向是两人都要检查的嘛。”
    任惜苦笑道:“但他是非常霸道的人,我也没有办法。”
    年轻人说:“可以的,至少可以先检查他的精子,看是不是有遗传学上的缺陷。现在大医院里都可以做这方面的检查。”
    任惜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两人就不孕不育聊了很久,得知任惜不是因为不想要孩子而没有孩子,而是因为丈夫的原因没有孩子,这个医学院的学生便更是热心了,给她讲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任惜听得非常认真,之后她要离开时,还留了这个年轻人的电话,然后得知他的名字叫江忆。
    任惜也把自己的电话和姓名留给了他,还说:“我经常来这里坐着喝茶,以后你有空,我约你吃饭。”
    江忆答应得很爽快,奇奇被主人忘在了一边,此时才跑回来,在任惜的腿边拱来拱去,又在江忆身边转圈圈,江忆伸手摸它,说:“姐姐,你的这条哈士奇看着倒不二。”
    任惜笑道:“看着不二而已。有时候在家里,也把我气得够呛,它曾经扯坏过我很贵的裙子。”
    任惜这一天心情非常好,在外面用过餐,回到家,洗过澡后,就一边敷面膜一边哼歌看电视,高士程打电话说第二天要来时,她也很是温柔地应了,说:“亲爱的,你是要来这里吃饭,还是吃了才来呢。”
    高士程说:“我在外面有饭局,吃了再去。”
    任惜说:“嗯,那我等你。”
    柳箬背着书包走了半个校园去开车,她对这里十分熟悉,在半路上遇到一个文学院的老师,对方叫她:“刚才差点没认出你来,你这样一打扮,和个男生没差。”
    这位老师是柳箬上博士时候隔壁寝室相熟的朋友的本科同学,她近四十岁,已经是学校副教授了,单身主义,为人爽朗,她主要做人类学研究,当初有些生物和医学方面的知识想了解,就经她同学介绍认识了柳箬,柳箬帮过她的大忙,而且帮她翻译过上百页的遗传人类学方面的资料,她对柳箬十分感谢,之后就和柳箬有不少交往。
    柳箬不想遇到任何熟人,此时被撞见了,她伸手抚了抚头发,就笑着说:“陈老师,有一阵没见了啊。我前两天去剪头发,被剪发的小哥把头发剪坏了,越剪越短,就这样了。我正伤心呢。”
    陈羽哈哈大笑,说:“你这样也好。”
    说着,又问:“听说你谈男朋友了哦,什么时候结婚,吃喜酒一定不要忘了通知我。”
    柳箬说:“一定不会忘了你的,让你大出血的事,我怎么会忘。”
    陈羽约她一起吃晚饭,她拒绝道:“我家里还有事,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以后再约吧。”
    陈羽看她走远的背影,笑了笑,往自己的住处回去。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曹巍约了柳箬一起去逛街吃饭spa,这几天天气好,正适合在外面走走。
    柳箬一大早就起来了,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化妆,她这个梳妆台,是前一天才送到的。
    柳箬自觉自己的确需要一个梳妆台,就想在网上买了事,没想到临近春节,她看上的几家都不再发货,说要春节之后才发,柳箬便没有买。
    她在电话里和楚未说这事,“我在网上看了几个和我房子风格搭配的梳妆台,没想到过年了,他们都不做生意了,要春节之后才发货,我看还是不要在网上买好了,这两天抽时间带着我妈妈去逛一逛家具城,在家具城买好了。”
    楚未便说:“你想要哪种,你把图片发给我看看,我让人给你送一个过去。”
    柳箬说:“你不是忙着嘛,就不要操心这种小事了。”
    楚未笑着说:“这哪里算是小事呢,你的事就是第一等的大事。再说,是我说你缺少一个梳妆台,你才要去买,无论如何,你要把这件事交给我办,不然我会觉得我这个男朋友做得实在没意思。”
    柳箬好笑地说:“你就贫嘴吧。呃,我不觉得你以前贫嘴,你什么时候学着这么油嘴滑舌的。被你的前女友们调教出来的吗,你在我面前这样滑,我可不会买你的账。”
    楚未很伤心地道:“你也太凶了。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柳箬一想,好像自己的确很凶,只得说:“那我温柔一点吧。”
    虽然柳箬不想和楚未讨论梳妆台的事,但晚上,楚未依然给她发了一个文件夹过来,里面全是梳妆台的图片,都是和她家的装修比较搭配的乳白色,楚未让她选一个她喜欢的,她便选了一个。
    在第二天,就有家具公司的人给她送了过来,而且是晚上送到,她正好在家里。
    虽然柳箬觉得不必楚未这般殷勤,但她坐在这个新梳妆台前,她还是比较高兴的。
    为了将它利用起来,她还把放在洗手台架子上的不少护肤品摆在了上面,之后又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楚未,对他表示感谢。
    她从读本科开始住学校,在这十年里从没有梳妆台这个家具,早已经习惯,现在添置了这件家具,反而觉得非常新奇。
    楚未也是由衷高兴,说:“你喜欢就好。平时都不知道能送你什么。”
    柳箬继承了柳妈妈的基因,真正要打扮自己,还是有些天分,学着尝试化了几次后,便不至于把妆化得太坏了。
    她化好了淡妆,又搭配了衣服,就开车出门了,去曹巍的住处接她。
    曹巍刚大学毕业不久,没有工作,家里有安排工作让她去做,她上了几天班就辞职不干了,说不喜欢。
    现在则和父母住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宅着打游戏看动漫,其他时候就约见朋友,也和她现在的不是男朋友的男朋友魏涟出去玩过几次。
    柳箬车开进曹巍家所在的小区,将车停在她家楼下等她,给曹巍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曹巍才接听,声音还能惺忪迷糊:“喂?柳姐姐啊?”
    柳箬说:“你不会还没起床吧。我们约了九点钟我来接你,你不会忘了吧。”
    曹巍说:“已经九点钟了吗,那我起床。你上楼来吧。”
    柳箬想了想后就应了,下车去了曹巍家,从电梯里出来,去敲了曹巍家的门,一位穿着睡衣的妇人过来开了门,对方见到柳箬,很是热情地对她点头,说:“小柳呀,快进来,巍巍才刚起床呢。这丫头,她约了你,昨晚还玩到三四点钟。”
    这位是曹巍的妈妈,柳箬第一次来曹巍家时,她还并不热情,甚至是冷淡的,不知道曹巍之后对她说了什么,她对柳箬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柳箬面带笑容地道:“没事,我等等她就是了。”
    曹妈妈为她倒了一杯茶,柳箬就坐在沙发上等了,曹妈妈将做spa那家店的卡拿给柳箬,说:“来,你拿着,巍巍她大大咧咧得很,一会儿又忘了拿给你。”
    柳箬接过,说:“嗯,那完了我再给巍巍带回来。”
    曹妈妈说:“不用了,这是送你的,这里面有十次。她没给你说吗,这是我家自己开的,随时欢迎你来。”
    柳箬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知道这一家里还有魏涟的母亲钱女士的投资,因此种种,钱女士才和曹家关系这么好,且希望魏涟能够娶曹巍。
    柳箬又再次道谢,曹妈妈就说起楚未来,说:“我听说,魏涟和你的男朋友楚未是很好的朋友,魏涟是比较相信楚未的话的,你要是可以,就帮忙多撮合撮合魏涟和巍巍。我们是希望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毕竟两家很熟嘛。而且巍巍也很喜欢魏涟。”
    柳箬很自然地说道:“魏涟对巍巍不差的,不过,我觉得魏涟现在还太贪玩了,估计还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呢。只要他肯收心,他和巍巍的事,大约就成了。”
    曹妈妈当然也知道魏涟的坏毛病,就是贪玩,而且没有正经事做,但是,他可以继承他的义父高士程的产业,那可是数十亿的产业,只要曹巍和他结婚,也就不用担心以后了。
    这些,当然是钱女士对曹妈妈做过的保证。
    曹妈妈叹道:“是啊。不过,男人贪玩这个毛病,可不好治。靠他的兄弟们多多劝说他,估计会有些作用。所以就拜托你了,让楚未多说说他。”
    柳箬笑着说:“楚未和魏涟关系好,当然愿意为了他好的。不过,这样劝说他,也不一定就有作用,估计还得他自己幡然明白才行。”
    曹妈妈拢了拢身上的睡衣,说:“听说以前楚未也是比较贪玩的,现在就好多了。但巍巍她还小啊,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她哪里知道怎么把魏涟捏在手里。”
    曹妈妈和柳箬交流起御夫之道来了,柳箬坦言道:“其实我根本没有管过楚未,我看他是因为他之前的那个女朋友,把他伤得够呛,现在就知道收敛了而已。他是吃一堑长一智。魏涟要是吃一次亏,大约也就明白了。别人说什么,都抵不住他自己吃亏明白。”
    曹妈妈笑了起来,说:“对。小柳你年纪不大,倒是明白人。男人都是这么贱的。”
    曹巍收拾好了自己出来,听到她妈的话,就说:“妈,你又在说什么呢,又要骂爸爸吗。”
    曹妈妈说:“赶紧和柳箬出门了,你总是忘记自己约的时间。你爸爸呀,我现在是懒得骂他,管他怎么样。你争气点就行。”
    曹巍的头发染成了酒红色,身上穿着黑色的洋装连衣裙,外面再加一件酒红色的大衣,背着小背包,去门厅处穿洛丽塔风格的长靴子,柳箬和曹妈妈告别,就和曹巍一起出门了。
    曹巍在门厅处戴好帽子,又问柳箬:“柳姐姐,这样好看吗?”
    柳箬点点头,说:“挺好的。”
    曹巍于是蹦跳着挽住柳箬的胳膊,说:“我们走吧。”
    柳箬开车带曹巍去了商场,两人逛了两个多小时,柳箬只买了一件大衣,曹巍则在日系店里买了好几袋,两人随即就去吃了午饭,下午三点左右,柳箬开车去那一家spa中心。
    曹巍说:“今天表姨应该也在,我妈还让我好好和她打招呼,邀请她到我家去吃晚饭玩牌,你晚上要不要去我家玩,我不喜欢打麻将,要是你喜欢,倒是可以去的。”
    曹巍早就说过,她妈妈希望她多和魏涟的妈妈接触,给她留个好印象。钱女士是经常去做spa的,而且保养得宜。
    柳箬道:“我麻将打得很差,最多看看,不然只会是散财童子。”
    曹巍笑道:“楚哥哥那么有钱,你还怕输吗。”
    柳箬说:“他还在g城出差呢,要是我输得没法走了,总不能打电话叫他来赎我。”
    曹巍哈哈大笑,又说:“上次魏涟哥哥带我去澳门,我也是总输,大约输了二十多万,全是他给的。”
    她说着,就耸了耸肩,“他对我一向很大方。”
    柳箬道:“的确,他对你很不一般。刚才你妈妈还同我说,希望我让楚未劝一劝魏涟,让他收一收心,不要太贪玩了。但我觉得,即使楚未劝了他,要他改掉坏习惯,恐怕也会比较困难。”
    本来还很高兴的曹巍果真面色沉痛起来,说道:“其实,也是那些人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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