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发现我最近就是将某人抹黑,再洗白,再抹黑,接着洗……
哦,这是不是夏天总在洗衣服,留下的后遗症?
今天码字速度比过去快了些,我也蛮有成就感的,不过,那些日更上万的大神,真不知他们怎么做到的……
☆、第41章 圣阴池祭典
“铮!”突然发出的一声鸣响,白墨唇角一勾,还真有人来闯大阵!
很快,便见西北方向出现一道亮光,接着,白墨感觉有人入了幻阵,而很快,便有附近的弟子前去支援。阵法一旦启动,若是有人闯入,结界对应之处便会亮起红光。而现在,红光亮起不到一刻钟,便已消失,说明刚刚闯阵的危机已经解除。
下午,白墨正在自己的驻地处打坐调息,突然听到有人轻唤自己的名字。白墨抬起头来,见阮忆彤笑盈盈地跑了过来,热情招呼道:“白师姐,这么刻苦修炼呢?”
“是啊,我资质平庸,当然只能靠勤奋来补拙。”白墨起身笑道。
“白师姐,我今天上午竟然捉到了一只五阶的雪地豚!”阮忆彤满脸兴奋:“我平常见到五阶妖兽,恨不得多一条腿逃跑的,今日竟然依靠你布下的大阵,和旁边师兄的帮忙,捉住了它,实在太开心了!白师姐,谢谢你!”
白墨笑道:“我也是侥幸罢了,突然有了布下此阵法的灵感,正好派上了用场……”
阮忆彤把脑袋凑了过来,眨了眨新月般的眼睛,神神秘秘地道:“白师姐,我听说你一直在天褚峰同菱长老学习阵法,是不是他手把手教你的?”
天!手把手?白墨深吸一口气,哭笑不得。
阮忆彤见白墨不语,心中更是笃定,以为白墨被说中了,于是道:“白师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菱师叔?”
白墨心思百转千回,承认吧,似乎真是坐实了传闻;否认吧,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天天去天褚峰学习阵法,而且,自己如今这一身阵法造诣是从哪里来的,估计是个人都会怀疑,定然是菱御寒单独教了她一些东西吧?而且,似乎这也是替她掩藏得到息洛族阵法传承的最好借口吧?
在名声与小命之间,白墨很实际地选择了后者,反正她如今的名声,除了刚刚布下的阵法得到认可以外,个人的私生活似乎并不是多么光鲜。所以,白墨非常艰难地点了点头:“嗯,我是喜欢他。”
“怪不得!”阮忆彤勾住了白墨的肩,一副姐妹好的样子:“白师姐长得漂亮,菱师叔肯定也喜欢你,才会单独教你那么多,你们两人郎才女貌,真令人羡慕!”
这都哪跟哪啊,可是是她自己承认在先,白墨深呼吸,再次忍下。
阮忆彤又道:“白师姐,以后历练,你能不能带上我?听说很多古修士洞府都有禁制和阵法,到时候队伍里有你,必然能够减少很多危机”,说道这里,阮忆彤急急表现:“我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我的医术很好哦,队伍里要是有人受了伤,我一定能帮上忙的。”说着,一双眼睛望着白墨,就等她点头。
“呵呵,好啊,没问题!”白墨一向受不了别人这样的表情,只能应下。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女汉子的气质,最受不了秀气女孩的软语相求。
阮忆彤见白墨答应,十分高兴,又想起黄金,于是拉着白墨道:“白师姐,你的灵兽呢?这几日怎么没看见它?”
说到黄金,白墨就来气,往灵兽袋一指:“兴许怀孕了,正要生蛋吧!”
阮忆彤惊喜道:“太好了,生了的蛋一定记得给我留一个!我可以拿灵石给你买的!”
“好啊!”白墨想象了一番黄金生蛋孵蛋的样子,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三个月的任期,很快便过去了,期间有几次妖兽或者他派弟子入侵,都是单个作乱,很快就解决了。这日,白墨在何长老的带队下,与众期满弟子一起,前往雪向海附近的传送阵。
一番功夫之后,便回到了聚仙城。对比雪向海令天地冻结的温度,聚仙城此时已然是盛夏季节,街道上香风四起,许多轻纱曼妙的身影令大家大饱眼福。
白墨算了算日子,竟然再过一个月便是冥王宗的七月十四圣阴池祭典之期,看来,她是时候动身了。天门的炼气弟子,外出需要报备执事堂,批准了方才能随意离开;而修为到了筑基期,只要不与山门任务日期冲突,便可以随意出入山门。
剩下的半个月里,白墨几乎都要把家搬到了天褚峰,除了每日的阵法例课以外,别的时候都缠着菱御寒请教各方面的问题。而菱御寒也从白墨的问题中得到了不少启发,因此,谈得颇为兴起。这番光景,在外人看来,估计更是不言而喻了。
看日子已然差不多,白墨收拾好东西,又去了一趟聚仙城黑市,将用不着的东西都变卖,换了一些保命的丹药和符箓,便踏上了前往冥王宗的征程。此次,她不仅仅是参加祭典,更是希望能够一探天机阁阵法。虽然并不抱一次便能解开的希望,去探探虚实,心中有底总是好的。
这天,白墨离开洞府,在洞府门口挂出一道“外出历练,归期不定”的告示玉符,便御剑向冥王宗方向飞去。
飞了一日,白墨在一处荒岭落下,一番打扮后,“冽绡”出现,祭出骨灵剑,继续向冥王宗方向飞去。又过了几日,总算到了西陵湖,白墨想起味美的小银鱼,于是拍拍灵兽袋,诱惑道:“黄金,快,我们又到冥王宗门户了,出来烤小鱼了!”
没有半丝反应。这几个月来,无论白墨采取什么办法,黄金依旧在茧中沉睡,只是,白墨感觉到茧的体积在不断增大,却没有半丝苏醒的迹象。见美味都无法诱惑黄金苏醒,白墨放弃了叫它出来的念头。既然贪吃又嗜睡,那它爱睡多久睡多久,反正她一直都指望它不上。
飞过西陵湖,解决掉湖中冒出的妖兽,白墨一路尚算顺利地到了冥王宗内。此次有了自己的身份名牌,进入禁制后也无人再查问,白墨直接前往执事堂报道。冥王宗管制松散,执事堂只是简单记录了白墨的归期,便将身份名牌还给了她,并叮嘱两日后的圣阴池祭典,一定不能缺席。
想起当日师祖厉夫人的眷顾,白墨来到厉夫人的住处,一番通传后,便见到了眉头紧锁的厉夫人。也不知厉夫人正在烦恼何事?白墨碍于辈份,也不敢问,只是立在房中静待厉夫人问话。
“冽绡,自从上次你来之前,我见过枯木,便已经大半年不见他了,你可知他如今在何处?”厉夫人舒展眉头,状似无意地问道。
“厉夫人,我师父他……他陨落了!”白墨一脸哀痛,眼中泪光点点,呼吸急促,显然极度哀伤。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当日枯木道人的骨杖,举起递给厉夫人道:“那日我离开冥王宗,一方面是去探寻一处古修士洞府,另一方面也是去与师父汇合。结果,却在合欢宗附近发现了师父的骨杖,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师父他已经不在了……”说着,喉头颤动,压抑着悲伤,眼泪却是哗哗往外流。
厉夫人抚过骨杖,见上面零星有些烧焦的痕迹,低叹道:“原来枯木是遇到了合欢宗的文勾。”随即,安慰白墨道:“冽绡,虽然你师父对你有知遇之恩,但是也别太难过了,我辈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在所难免,你好生修炼,他日为他报仇便是。”
“是,师祖!”白墨止住了哭,却依旧面带哀痛。
厉夫人不想在此事上面深究,于是换了话题道:“那这几个月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白墨用早编好的一番说辞道:“弟子本来想去替师父报仇,却发现对方实力太强,于是想着去古修士府看看,能不能得点厉害的东西。却不知,到了古修士府虽然一路顺利,但是却不小心陷入了一处阵中,弟子本以为无法脱身,却不想竟然找到了出路。虽然那几个月里辟谷丹都已经吃完,弟子甚至连死耗子都拿来果腹,不过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辛苦你了”,厉夫人道:“再过两日便是我冥王宗的祭典,你第一次参加,紧随我身后便是,不要出了乱子,记得到时一早便过来找我。”
“是!”白墨恭恭敬敬道。见厉夫人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于是告退出来,去往她仅仅住过几天的冥王宗小窝。
很久未回来,周围邻居居然变了不少,白墨不仅暗叹,这冥王宗的人口流动果然甚巨,一方面不断死人,另一方面,又不断有散修加入。她当日所杀的那三名弟子,估计几个月过后,周围人便早把他们抛诸脑后了吧?现实冷酷,可见一斑。
两日后,白墨穿着祭典需要的一身黑衣,天未亮便等在了厉夫人门口,过了半个时辰,厉夫人出来,颇为赞许地看了白墨一眼,道:“跟在我身后罢!”随行的,除了白墨,还有一名年轻的女弟子,看起来也就大白墨三四岁,身材窈窕,一双眼睛充满俏皮。
“我叫纤芙,是你的师姐,你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女修经过白墨身边时,低声道。
“是,师姐。”白墨跟在二人身后,三人一语不发地向圣阴池走去。
冥王宗的圣阴池,是宗门最圣洁的所在,平日里是宗门禁地,而每年七月十四,所有的弟子,只要能回到宗门的,都会在自己师长的带领下,前往圣阴池接受圣灵洗礼。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出现一个大人物……
嘿嘿,不剧透~
中秋节的蚊子好迅猛,月没赏到,反而被咬了几个包……
☆、第42章 再见冥老大
白墨三人沿着宽阔的石板路,一步一步,走上九十九级台阶,一座宽阔的玉石铺就的平台便出现在面前,所有人皆赤足踏上百丈方圆的白玉石台,站在石台的四周,排成数个纵列,再一一前往玉石台中央的圣阴池。
整个百丈方圆的白玉石台上,铭刻着繁复古老的符文,白墨细细看去,竟然发现了有类似禁制的痕迹。石台中央镂空,有一处深不见底的圣池,池水比雪向海冰湖的温度还要冷冽三分。圣池四周,是用黑曜石搭造的四座石桥,与石台连成一处。而一名年龄老迈的祭师,御空飞在圣阴池之上,白墨扫了一眼,不敢用灵犀术查探,但也感觉到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时已到,远远地从玉石台下方传来阵阵铃声,苍茫低沉,意味着祭典正式开始。台阶下,冥王宗宗主占承宫一步步从九十九阶台阶走了上来,身上的黑袍上用金线绣着冥王宗的图腾冥域冰龙,整个人气势内敛,却让人有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这是白墨第一次见到占承宫,与她过去的想象差之甚远。此人看起来非常年轻,仅有三十左右的样子,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眉目俊秀,要不是一身莫测的修为,真的很难与号称邪宗三大派之一的冥王宗宗主划上等号。
占承宫踱步来到玉石台中央的圣阴池前,祭师祭出权杖,交予占承宫。占承宫举起权杖,面向太阳,所有弟子同时跪拜。而此时,祭师默默念咒,随着一串白墨完全听不懂的咒语发出,白玉石台上的无数符文瞬间亮起,而圣阴池池水突然光芒大胜!
接下来,便从宗门长老开始,每个人依次走到圣阴池前,接受池水中圣灵的洗礼。白墨看了,所谓的圣灵洗礼,便是祭师将圣水浇在每个人的头顶,据说,这道工序有其原因,便是只要接受过圣灵洗礼之人,他日若是以圣灵起誓,若有违背,便都会不得好死。
所以白墨私下揣度,其实冥王宗众弟子是不愿意接受这劳神的洗礼的,可是却又不得不参加这样的祭典。而冥王宗一向松散,弟子出身五花八门,便也是只能通过这样的强制手段,增加宗门对弟子的约束力。
白墨在冥王宗内门弟子中,修为处于中下,因此圣灵洗礼便排在了后面。正要轮到筑基修为的弟子上前,突然,山门的方向警铃大作。
白墨心中一惊,竟然有人在冥王宗祭典之日擅闯!脑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突然听到“砰”的一巨响声,白玉台周围的结界竟然已被攻破!
占承宫盛怒,纵身飞起,而与此同时,一只黑色大鹏鸟载着一个身着斗篷,看不见本来面貌的男修飞了过来。
“哈哈哈……占承宫,别来无恙!”嘶哑破碎的声音从斗篷男口中发出,每一个音节,落在地上众弟子耳中,都好似炸雷。炼气期弟子早已软倒一片,白墨抹了把唇角的血,吞下一颗治伤丸,四处张望,看看等会儿哪里能够逃生。
“周老儿,你竟然敢来送死!”占承宫祭出一柄圆轮,便要动手。
“占承宫,当日你伤我之时已中了我的嗜魔心,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斗篷男一拍身下的大鹏,一道黑烟祭出,周围空间呈现出看得见的扭曲波纹。
“周老儿当真欺我冥王宗无人么!”祭师也临空飞于占承宫身旁,便要动手。
而此时,宗门长老开始组织众弟子暂时撤退,以免成为高手比拼下被殃及的池鱼。
“想走!当日伤我嗜魔宗五百弟子的账,今日也一并算罢!”斗篷男一声大吼,身下的大鹏便拍出道道罡风,直往地面上的冥王宗弟子招呼。
白墨躲过罡风,从地上爬起来,口中骂道:“娘的,老子来参加个祭典都能遇上这等鸟事!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天上,三名元婴级的战斗已经开始,不断地有各种攻击落下,白玉台上的符文相继亮起,消减了攻击,然而众修为低微的弟子,便没有那么幸运了,很快便有了不少伤亡。
白墨想要找机会冲下白玉台,然而斗篷男的大鹏似乎专门盯住了石台边缘,只要有弟子要从石台下去,它便祭出罡风。这破鸟的修为也堪比元婴,被它放出的罡风击中,白墨即使将全部的防御手段用上,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天空的混战愈演愈烈,白墨几个滚身躲开时不时落下的攻击,悲催地发现,她已经在白玉台中央了……
“啊!”一个浑身浴血的家伙突然飞了过来,白墨反应不及,被撞得往旁边跌去。直到周身一凉,白墨才恍然发现,自己已被撞入了圣阴池中!
祭师洒几滴水,便能利用圣灵的起誓操控受礼之人,而她如今整个儿掉进池中,还不完蛋!白墨双腿一蹬,便想要浮上水面。然而,却发现,她越想往上,沉得却越厉害。池水好似没有重量般,完全没有任何上浮之力,任白墨使了各种办法,也依旧改变不了下沉的趋势。
白墨心中越发慌乱,而与此同时,周身灵气正在快速流失,心中大骇,若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估计真得淹死在这圣阴池中。
圣阴池似乎没有底一般,白墨下沉许久,却依旧未触及半点实地,周围渐渐暗了下来,已然看不见头顶的阳光。而饶是池水并无多少重量,在这极深的水底,白墨也感觉到强烈的水压,耳膜生疼,头痛欲裂。
或许只能试试最后一个方法了,虽然水克火,但是,或许圣阴池水并不克地火呢?白墨沟通火源空间,运转秘术,将自身渐渐化火,打算用地火遁逃出。
然而,当周身覆满地火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水底传出,白墨便感觉自己似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拉扯般,急速往下方掠去。
就在白墨耳鼻已经开始渗血,快要坚持不住之际,周身压力蓦地一松,白墨发现,她已置身茫茫冥火地焰之中!神奇的是,抬头望去,头顶上是深不见底的圣阴池,被一道看不见的隔膜托住,而她所处的地方,视野之内,全是幽幽蓝火。
白墨将神识外探,发现神识能到达的最远之处,依旧是冥火地焰,幸亏她不惧冥火,否则,普通人落到这里,恐怕立即便被烧得连渣都不剩了吧?
白墨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脚下的路,似乎正在曲折地盘旋往下,白墨走了快有两个时辰,依旧看不到头,然而,依她估算,此时恐怕已经处于极深的地底。又走了半个时辰,外放的神识感觉前方已到了尽头,白墨一喜,加快了脚步。
直到看见头顶的微弱光明,白墨才彻底舒了一口气。不过不知这里是何处,白墨将自己所有的防御手段全开,神识沿着头顶的洞口往外探去。
“你怎么在这里?”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把白墨吓得一抖,几乎便要落荒而逃。然而刚刚转身,便回过味儿来,这不是冥老大的声音吗?他怎么在这里?
等等!白墨往上看去,天,这里竟然是冥老大的地宫!白墨纵身跳了上去,当看到熟悉的景象时,总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冥老大依旧躺在他的石床上,见白墨没有回答,再次出声道:“冽绡,你难道取得了星核冥岩?”
“还没有”,白墨跳上祭台,来到冥老大身边道:“我今日是不小心掉到这里的。”
冥老大淡淡道:“说来听听。”
“我本来正在参加冥王宗的圣阴池祭典,然而突然发生状况,有个骑着大鹏鸟的斗篷男突然袭击冥王宗,混战之中,我不小心被撞进了圣阴池,却不想,最后竟然到了这里……”
“斗篷男?你可知是谁?”
“我听宗主说叫什么周老儿。”
“宗主?你们现在的宗主是谁?”
“是一位比较年轻的宗主,叫占承宫。”
“呵呵,竟然是他!”冥老大冷哼一声,外泄的杀气令白墨打了一个寒颤。
正在此时,祭台突然一阵摇晃,四周的铁链哗哗作响。
白墨一个踉跄,眼前一花,下一刻,已经跌进了冥老大怀中。
“你?”白墨的头枕在冥老大肩上,仰头看他,眼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