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她狼狈的躲避,脚步连连倒退,不多时就已经退到桥头处,干枯的柳条吹打着她的脸颊,她仿佛被惊吓般的跳入了男子的怀里,而男人也顺势抱紧了她,两人紧紧相贴。
她惊呼了一声,外间传来巡逻侍卫的呼喝:“谁在那里?”
思画身子一紧,人已经被人裹着钻进了假山之中,里面一个矮矮的洞口刚好容纳两人。
男子笑道:“这里不错。”
思画不明所以:“什么?”
男子已经不由分说的解开了她那单薄的衣裙,笑道:“天当被,地当床,你说这里是不是非常适合野.鸳.鸯.野.合.之地?”
思画手足无措,面色通红,想要挣扎又挣脱不开:“将,将军……你……”话都没说完全,男人就毫不怜惜的撕.开了她底下的亵.裤,在她又一声惊呼声中夺走了女人最为珍贵的东西。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人的额发,思画在美梦中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小知恩拿着一根棍子戳着她那白.腻.腻的胸膛,一边戳一边对身后跟着的奶.妈道:“嬷嬷快看,她的馒头比你的还要大。”
奶嬷嬷倒吸一口冷气:“思画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思画皱着眉头左右看看,还是记忆中那冰凉的洞口,可是昨夜拥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一把推开小知恩,问:“将军人呢?”
奶嬷嬷根本没有听清楚她的问话一般,厉声道:“你也太不知廉耻了,偷.人都偷到我们将军府的后花园来了,还不快将衣裳穿上!”
连连的尖锐质问很快就引来了周围忙活的丫鬟和路过的管事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思画这才发现自不着寸缕,顿时尖叫不已,急切的寻找起自己的衣裳。可这洞里除了被露水打湿的血迹外,再无它物。
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春绣听到自己女儿的嬉笑声跑了过来,见到思画这般模样顿时捂住了嘴,驱赶着周围的人道:“别看了,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又喊了个小丫鬟去拿毛毯来。
众人嘲笑讽刺又幸灾乐祸的眼神赤.裸.裸的展现在思画的面前,刺激着她最后的理智,她大声哭喊:“将军,将军,快来救救思画!”
众人一愣,还是春绣道:“将军?昨夜你是与将军在此处……苟.合?”
思画捂着上面捂不住下面,哭道:“什么苟.合!我与将军两情相悦,他许诺很快就将迎娶我做妾室。”
春绣惊道:“你胡说什么,昨夜将军去了睿王世子府商议要事,一夜未归。门房都可以作证,他可是牵着看门狗守在门口一整夜都没等到将军,你又从何处与将军会面?”
思画还想再说,春绣厉声打断她:“再说了,这里是将军府,将军哪里去不得,偏生要寻了这么一处破洞与你缠绵?现在可不是热风习习的酷夏,而是寒冬腊月,稍有不慎就会冻死在外间。”
奶嬷嬷更是啐了思画一口,道:“我看啊,你是想要勾引将军,结果阴差阳错下把别的汉子当作将军给睡了吧?”
此话一出,思画脸色就急剧煞白。她猛然想起,昨夜的月色并不够明亮,她从头至尾都只看到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朝着自己走来,羞怯难言的她根本没有辨认清楚对方的容貌到底是不是将军本人,就因为对方的主动而交付了身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思画就两眼发黑脑袋昏沉,在众人的蔑视和嘲笑声中直接晕到了过去。
奶嬷嬷踢了踢对方的胸口,嫌弃的对小知恩道:“这白面馒头再大有什么用,她又没有奶水给你喝。”
小知恩牵着春绣的手,点了点头:“而且这馒头好像坏了,上面的颜色怪怪的。”
能不怪么,那纯粹是被不知名的男人给掐出来的青紫。
后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孟知微哪有不知晓的,随意喊了一个人来问,就得知了来龙去脉,叹口气,对从入府就在身边寸步不离的思棋道:“好好的女儿家,怎么一点都不自重呢?”
思棋自然不会回答她的问话。
孟知微拨了拨面前的算盘:“原本还想问你们,若是看不上我家将军,要不要我们替你们做主寻个好人家嫁了。自己当家作主,总比无依无靠的寄人篱下的好。”
思棋道:“思画怎么想的我不懂,不过,在宫中之时,除了皇帝一个男人,其他都是太监。她年岁最大,耐不住寂寞也是寻常。”
孟知微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对方的解释没,又算了一页账本,揉了揉鼻翼:“出了这种丑事她也应当在将军府呆不下去了,去问问她,日后想要怎么办。”
思棋一动不动:“还能怎么办,身子都被人看光了,清白也没了,不如给她一笔银子打发她离开就是。”
孟知微犹豫道:“她好歹是宫里出来的人……”
思棋道:“宫里的人在外面是人,在宫里连畜生都不如。如果她不要银子,那就请夫人赐她五尺白绫,让她哪里来的打哪里去吧,省得在这世上继续活受罪。”
孟知微撑着下颚问她:“若是换了你,经了此事后会如何做?”
思棋眼也不眨:“我没那么蠢,居然妄想去勾引将军,太下作。”
孟知微笑了笑:“也是,若她提前问过了你,就应当知晓这是下下计。哪怕真的入了将军的亲眼,日后在众多姐妹心中她也是最甘为下贱的一个,成不了大事。”
思棋眼神闪了闪,到底没再接话了。
等到将军回来,孟知微问他的想法,庄起直接道:“我昨夜不是让符东疏送了信说不会来了吗,府里又哪里来了一个‘将军’?你别听风就是雨的,说不定她就如思棋所说,是太过于寂寞了,三更半夜随意勾引了个男人还嫁祸与我,这么低劣的手段也使得出来,可见不是个老实之人,给一笔银子送她出府。”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今天又破了记录,一共写了一万+,(^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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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梨棠院,取自一树梨花压海棠之意。
只从皇帝赐下六名美人后,将军府的后院就开始热闹了起来,梨棠院中更是时不时飘来古琴之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缠绵悱恻时而剑萧阵阵。
思画正是心烦意乱,再带有安抚意味的琴声到了她的耳中都充满了讽刺。她一把抓起身前的包裹直接砸在了琴上,嘶吼道:“别弹了!”
思琴幽幽的叹息,松开双手,将那露出白银的包裹重新扎好,放在了思画身边的茶几上:“枪打出头鸟,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思画咬着牙,经过了一夜她的自信心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更因为风寒,喉咙暗哑,每一句话都好想矬子摩擦在琴弦上一般:“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横竖是我太大意了,着了别人的道。怎么也没想到这府里的人居然会两面三刀出卖与我,否则,将军早就是我的掌中之物。”
一直沉默着看书的思书轻笑:“在刚刚入宫的那一会儿我就说过你太过于狂妄自大,说多了你还不相信。如今明明已经输得不能再输了,你居然还顽固不化,自认为是被别人暗算了,你也不想想,这将军府真正的女主人是谁!你以为所有的仆人都是见钱眼开之辈,只要你给得起银子他们就必须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问你,如果你昨夜真的与将军春晓一度,哪怕你就此珠胎暗结,你能够爬到将军夫人的头上吗?她可是明媒正娶的正室,你哪怕生下十个八个儿子,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跃不到她的头顶去。这个府里主外的是将军,主内的是夫人,一个小小的仆从会为了你一个妾室得罪正室夫人,少则丢了差事,多则丢了性命,还无怨无悔?”她又翻了一页书册,嗤道,“你的银子可真值钱呢!”
思画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太亲信与人?”
思书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懂。”
思画气得胸膛起伏,冷不丁的就瞧见已经练剑完毕的思剑从外面走了进来,就问道:“我是不是真的很蠢?”
思剑瞥了她一眼:“我们六人中最蠢的就是你。”
思剑说话历来直来直往,思画也是气糊涂了才会问她,问了之后就觉得心绪气短简直要再一次的晕倒过去。
思画撑着胸口:“那我之后要怎么办?”
屋里没有一个人回答,这群从宫里来的姐妹说白了都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目的,真要论起来,她们对自己人插刀子都是寻常之事,哪里会给别人介绍出路?
思画一个个的望过去,眼中的希翼逐渐被失望给取代,连说了三个好字,站起来冷笑道:“别以为我走了,你们就能够安然的在这将军府里呆下去!那将军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迟早会像对我一样,将你们一个个算计得骨头都不剩。”
思书再一次从书本中抬起头来:“事实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不会像你一样,这么快就被打败。只要还在这建军府邸,我们就有胜算的可能。”
思画道:“你们也别忘了德妃娘娘吩咐下来的正事。”
一把长剑呛得一声被抽出半截,露出里面深白的光芒,思剑冷道:“败军之将,你就少操心自己以外的事情吧!”
思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琴见状立即捡起她的包裹,想了想,又从房内拿出一个鼓鼓的香包塞入其内,扶着思画的手臂道:“我送你出府。”
思画泪水盈眶,委屈道:“出府后我还能去哪里?德妃娘娘会不会再招我回去?”
一直倚靠在门框边上没有吱声的思酒闷不吭声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听了这话才道:“是我就不会回去。你已经失了身子,到了德妃身边她越发不会着重你,只会一次次将你当作最下贱之人,送给那些猪脑肥肠糟蹋。”
思画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倏然泪下,思琴送她到了偏门,将包裹放在她的怀里:“走吧,走得远远的,离开皇城。你好歹还有些积蓄,随便找个地方置办下一处产业,再找个安稳的人安安心心嫁了,养儿育女,多好。”
思画擦了擦眼泪:“我只是不甘心。”
思琴道:“不甘心又如何,难道你真的要回到德妃身边,让她替你出头?”
思画没回答。
思琴叹气道:“你自己的命自己把握吧,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日后扬眉吐气了,来看看姐妹们也好。若是……让人给我们一个信,好歹姐妹一场,我们不会让你……”一段话,两处空白,思画知道对方的意思,如果她死了,就让人捎信给思琴,她会将自己好好安葬。
在宫里,死无葬身之地的人比比皆是,死不瞑目之人更是数不胜数。
话虽然没有说明,意思却到了。
思画呆呆的在门口矗立了很久,最后看了一眼最初寄托过最大希望的一座府邸,擦汗干了眼泪,头也不回的往皇宫而去。
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她还有很多的手段没有用,还有很多的计谋没有使出来,她怎么甘心就此离开这座布满了腥风血雨的繁华之城,她迟早会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让那些蔑视她,嘲笑她的人最后仰望她的辉煌成就。
…………
思画走了以后将军府后院安静了不少,任何八卦在经历了岁月的冲刷也会逐渐被人们遗忘。
过了这个年,庄起就开始每日里到兵营报道,开始操练新一批的士兵。原来随着他一起在北雍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先锋营成员大多有了封赏,从八品到六品各有提升,统统重新被打散安排到了兵部的各处。
庄起每日里空有使不完的体力,却只能望着孟知微那逐渐丰盈的身子黯然兴叹,只能将一腔热情全部用在了操场上,将兵营里新老士兵们训得叫苦连天,同样冰火两重天的还有符东疏。
庄起的骨子里依然还是那个锱铢必较的奸商。符东疏将孟知微拉入后宫那个是非窝里的事情他可牢牢的记着,隔三差五就去找符东疏比武,口里说着是考校符东疏最近武力的长进,心里那一股子坏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故而,最初之时,老实巴交一心想要学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本事的符东疏还心心念念的等着自家兄弟来指教自己武艺,过了半个多月后,浑身无处不疼的睿王世子就哭着喊着求庄大将军放他一马。这样频繁的挨揍下去,他的将军梦还遥遥无期,他的身子就会经受不住某人的摧残提前残废了。
对此,睿王爷喜闻乐见,对外人说:“玉不琢不成器!”
回到了府里,就对着儿子劝道:“免费的武师父哪里去请?你就好好的跟着学武,挨揍什么的,挨着挨着就习惯了。”
符东疏抱着老爹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老爹啊,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睿王爷摸着嫡子的脑袋:“你当然是我儿子啦!不过,儿子重要,不收银子的武师父也很重要。你就当可怜可怜你老爹吧,老爹的棺材本都被你败了大半了,你若还不替我省点花,我都会活不到你在朝中称王称霸的那一日。”
说到这两父子共同的伟大理想,符东疏只能含恨的一边念叨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边接受庄起的调.教。
偶尔,姜侧妃去孟知微那边串门子,都一脸的哀怨,道:“世子最近身子不适,说什么也不肯与臣妾同床共枕,你说,他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家的狐媚子了?”
孟知微干笑:“哪里可能!”
姜侧妃瘪着嘴:“也是,府里还有好几个呢,他又要上朝又要习武,哪里有空出去会佳人。”
孟知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告诉对方,你家世子殿下不是不想与你共赴鸳鸯梦,而是因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难道要他带伤‘上阵’?那样,世子殿下就活脱脱的要成了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风流鬼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多月,符东疏那一身细皮嫩肉终于被庄起操成了铜墙铁壁,任你木棍敲,鞭子抽,砖头砸,甚至用剑砍,他也能够坦然承受,不再动不动青一块紫一块,挨一顿打要躺三天了。
姜侧妃重新得到了滋润,别提气色多好了,往孟知微这里跑得也不大勤快了,偶尔来了见着伺候在身边的思棋,还问孟知微:“将军对这几位美人如何?”
孟知微抚摸着肚子:“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肚子大了,不可能追着将军的身后,看他夜夜与别的女子翻.云.覆.雨吧?”
姜侧妃道:“也是。不过,我家世子殿□□力好,有时候三更半夜的将我拖到别的姐妹的院子里,与他们一起玩耍。”
这玩耍的是什么,孟知微不用问都知道,只能暗暗翻了个白眼。看样子符东疏被庄起越揍体力越好了,居然还能够夜驭数女,该说他好色呢还是说他精力过甚?
这么说的话,符东疏挨揍成了习惯,庄起揍人揍着揍着也花不了多少力气了吧?再加上被训练的新兵们也逐渐上了轨道,也花不了他多少精力了,作为男人,精力过剩,他是不是也该琢磨起别的事情了呢?
比如,琢磨着怎么吃掉院子里余下的五位美人儿!
按照道理来说,经过了两个月的筹备,她们也该出手了。
孟知微不是被动着等人算计的性子,在北雍之时,如果事事都被动那么她早就尸骨无存了。有时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有备无患,才能事事料敌先机,她才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