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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真的废了,永远恢复不了了,那也挺好”,他淡淡的说,“我宁可让她死,也不想阿乞罗再回人间。”
    “姐夫,这阿乞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为什么野泽说,江啸灵是魔主选中的女人?”
    姐夫看我一眼,“刚才你驴哥不是说了么?她是天魔公主,天魔是什么你知道么?”
    “知道一些,姐姐给我讲过”,我说,“不过我没见过,只见过地魔。”
    他笑了,“地魔是天魔的随从,天魔的神通不亚于天神,他们在人间几乎是没有对手的。”
    “这话不好说吧?”我看着他,“阿乞罗当初不就是被您打败了吗?”
    “那不是我打败的,是天意”,他顿了顿,“这事得从一千多年前说起,唐朝贞观十六年,东吐谷浑首领诺合勃生了一位公主,因为这公主降生的时候宫中出现了一只美丽的白鹿,因此诺合勃为她取名叫慕容鹿……”
    “白鹿!”我一愣,“姐夫,这位慕容鹿不会是白鹿仙子当年送去投胎的灵仙公主吧?”
    他一怔,“你知道?”
    “这是跟薛婧有关系”,我说,“她前世是天界的白鹿仙子,下界施药的时候曾经送过一位灵仙公主去投胎,刚才听您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了,应该就是这位慕容鹿吧?”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没错,她送的就是这位慕容鹿,只不过投胎的不止是那灵仙公主,还有她的死对头,天魔公主阿乞罗。她们两个是两千多年前在天上打斗的时候同时被打散,失去了本体,因而元灵落入了凡间,投入了一个肉身之中,藏在了一个识神之下。”
    “两个元灵,藏到一个人身上,共同组成这个人的元神?”我想了想,“估计也只有神仙转世的才能做到吧。”
    “你先听我说完吧”,姐夫平静的说。
    “好,您说,我不插话了”,我脸一热。
    “这位慕容鹿公主长大之后,英勇善战,屡挫强敌,成了吐谷浑邻国吐蕃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说,“后来,吐蕃过时阁司罗使用邪术暗算了她,破了她的神力,重重包围之下,慕容鹿自杀殉国了。因为她死的暴烈,所以死后不断显灵,杀了数万吐蕃士兵,于是阁司罗在唐朝一位高人的帮助下,布置了铜人镇海局,将其封印在了青海藏铁谷内。”
    “一千多年后,薛家去青海开矿,选中了那块地”,他说,“因为前期工程触动了地下的风水局,所以死伤了很多工人,薛婧的爷爷也得了怪病,危在旦夕。后来明叔找到了我,于是我去青海为薛家破了那个局,也正是那一次,我认识了思思。”
    “嗯,您继续”,我说。
    “局破了之后,那位灵仙公主和天魔公主同时解脱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从那之后,这天魔公主就跟我结缘了,我们几次交手,每次都是死里逃生,没办法,她太厉害了。”
    “后来呢?”我问。
    “天魔公主一共有三位,阿乞罗是姐姐,她还有两个妹妹,一个是血月之神阿伏罗,一个是夜海之灵阿娜罗怡”,他顿了顿,“也是机缘巧合吧,和这三姐妹打交道似乎就是我的使命。我和小雅先封印了阿娜罗怡,后来又险中取胜,把阿乞罗打成了重伤。”
    “那您和凌老师真是太厉害了”,我感慨的说。
    他摇头,“不是我们厉害,是她被封印了千年,又失去了本体,所以我们才能侥幸取胜。至于阿娜罗怡么,为了对付她,我们集中了九星会的五位星主,主动出击,在她醒来之前进行封印,这才算勉强制服了她。所以别说我们厉害,人修炼的再好,终究是人,跟天魔对抗,本来就是以卵击石。”
    我咽了口唾沫,“明白了,那后来呢?”
    “三个天魔公主中,最厉害的是二公主血月之神阿伏罗,数百年前,在一个血月之夜,蒙古草原上出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这个孩子因为祭祀血月之神而生,长大后出落得十分美丽,嫁给了元世祖忽必烈。这姑娘实际是阿伏罗的替身,但是她不想让阿伏罗来到人间,于是就用自己的生命,将沉睡中的阿伏罗封印住了。这位王妃去世之后,忽必烈命令她出身的部族世代祭祀她,每一代都选出一个姑娘作为她的继承人,主持祭祀月神。”
    “嗯”,我点点头。
    “那时候我刚出道不久,去塞外破了一个局”,他顿了顿,“在破局的时候认识一个蒙族女孩,她就是那位王妃这一代的继承人。阿乞罗回到人间之后,原本是想去救出她三妹阿娜罗怡,但是被我们抢先了,于是她又把目标转移到了蒙古草原上,试图召唤她二妹阿伏罗。”
    “她做到了么?”我赶紧问。
    他看我一眼,“她选中了江啸灵作为自己人间的部下,然后利用大衍会的力量去科尔沁草原寻找那位姑娘。我们自然不能让她得逞,于是调集九星会的诸位星主和众多高手也去了科尔沁。那次是一场恶战,虽然我请来了很多朋友助战,但我们还是失败了,阿伏罗被召唤了出来。那次大衍会的精锐损失殆尽,而九星会表面上没受什么损失,可实际上,我们输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沉默了片刻,“再后来,我们设了一个很大的局,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总算是把阿乞罗姐妹送走了。阿伏罗受了重伤,阿乞罗被打散了,我们也捡回了一条命,从那之后,九星会基本也就太平无事了。”
    “姐夫,我想问一下,江啸灵有没有希望将阿乞罗召唤回来?”我问。
    “理论上基本不可能”,他说,“你看到的那个高大的身影是阵法幻化出来的,不是真的。可凡事都有个万一,既然这阵法能把她本体的形象幻化出来,那就说明她有回到人间的希望。林卓,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我们都不能让这个事情变成现实,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点点头,“让您说的我都有点后悔了,我是不是该让腾蛇直接咬死她才对?现在这样真像驴哥说的,等于留了一个祸害呀!”
    他一笑,摇了摇头,“这不是祸害,她如果废了,想召唤阿乞罗基本就是奢望了。只不过,从现在开始九星会必须严密的监视她,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的能力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江啸灵只要还有这个心思,她就会想尽办法,利用各种手段为阿乞罗回归人间效力。你刚才那句话说的很对,无外患必有内扰,现在的九星会承平日久,留下一个隐患做威胁,不是坏事。”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姐夫,下次如果还对付她,您还会让我去么?”
    “你想去么?”他反问我。
    “我不知道”,我说,“不过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一定会去!”
    他笑了笑,“好,以后看情况吧。行了,这个事咱们不提了,你休息一段日子,带叶欢出去玩几天。弓弦不能总绷着,适当的时候要松一松才好。”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徽章往我面前一放,“你的铁马徽也该换了,以后你带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这徽章和铁马徽很像,但是材质更好,好像是用精钢和纯银打造的,上面镶着金边和一些宝石,在徽章的中央,雕刻着一条矫健的银龙。
    “姐夫,这……合适么?”我有点兴奋。
    他认真地看着我,“你的功劳足够了,拿着这九星银龙徽,你就是九星会的元老了,因为你这次的功劳很大,所以从今年开始,九星会每年会给你六百万美元的酬金。在所有的九星元老中,能享受这种待遇的连你在内只有二十六个人。”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懂了,谢谢姐夫!”说着我把铁马徽拿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到桌子上。
    他拿起铁马徽看了看,“这个徽章我先替你收着,什么时候你有特别信任的人了,就跟我说,这个徽章就给他用。你给我的三个银盾我收下了,这礼物我很喜欢,也很欣慰。”
    “嗯!”我笑了。
    姐夫站起来,“别的不说了,你晚上约了人,我不留你吃饭了。记住我的话,带叶欢出去玩几天,回来之后,你就可以去会会灵犬十三门了……”
    第466章 惹不起你
    送走乔云后,我和叶欢决定出游了。想来我们很久没一起出来玩了,上次还是去青岛,从那时候起事情一件接一件,俩人聚少离多,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趁着这次她出关,我也正好有空闲,我们得尽情的度一个长假才好。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想法,叶欢并不那么想。她的意思,我们最多出来玩一星期,然后回来继续闭关,先把身体修炼好要紧。我不好勉强她,于是就把行程单上的诸多目的地都一个个排除掉了,最后只剩下了三个地方,西安,武汉,上海。
    “这样总行了吧?”我把单子递给她看。
    叶欢看了看,“上海就不用去了吧,既然到武汉了,咱们应该去宜昌看看姐姐才对。”
    “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说,“姐姐隐居的那个地方我根本找不到,师姐嘴又严,怎么问都不说。她不带咱们去,咱们是找不到的。其实我也是傻了,上次去的时候应该用手机定一下位的,可见到姐姐之后光顾着激动和崇敬了,压根就没敢动那个念头。”
    叶欢见我有点低落,赶紧安慰我,“别这样,怪我了,不该提这个。姐姐不想见人是有她的考虑,咱们就不要按俗理来了,只要心里念着她,为她祈福就好了。”
    我笑了笑,“嗯,等什么时候师姐那边有话了,咱们再一起去,我也想让姐姐见见你这个弟媳妇。”
    她脸一红,“别这么说了,咱俩是有实无名,你忘了吗?”
    “实是对自家人说的,名是给外人看的”,我拉住她的手,“这样吧,咱们明天一早先去西安,至于下一步去哪,到哪再说,怎么样?”
    “说走就走?”她眉毛一挑。
    “爱要奋不顾身”,我看着她,“旅行要说走就走,不等了,就明天了,天大的事你也给我放下!”
    她淡淡一笑,“好,听你的。”
    我抚摸着她的脸蛋,“这功法真是有奇效,你气色真是好了太多了,再闭关几次,应该就能生孩子了吧?”
    她摇头,“恐怕不行,身体是恢复了很多,但是内伤还没完全好,越往后越难,恐怕下半年我陪你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没关系”,我把她揽到怀里,“只要你身体恢复过来,一切就都值得了。明天咱就走,等我回来之后就要面对灵犬十三门了,一忙起来时间就不好说了。”
    “嗯”,她点点头,“那我去订票。”
    在她打开电脑订票的工夫,我悄悄地溜进浴室迅速冲了个澡,然后蹑手蹑脚的又回到了卧室里。
    “明天走的话,火车票没有太合适的,机票还可以,要不然我们……”她回头一看我,愣了一下,“你……”
    我坏坏的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来,“坐飞机去吧,明天去机场买票,这事就这么定了,该办正事了。”说完我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她轻轻推开我,“你别这样……我还没洗澡……”
    “我洗了就行了”,我眼睛喷火似的盯着她,“已经忍那么久了,我现在就想吃原汁原味的你……”
    她扑哧一声笑了,“你当我是什么呀?”
    “不管是什么,反正你甭想跑了”,我把她抱到床上,边热吻边脱她的衣服,她无力的挣扎着,“林卓……等等好吗……我去洗个澡……”
    我停下动作,凝视着她,“叶欢,上次我受伤了,没联系你,你怪我么?”
    她不说话了,眼睛里瞬间噙满了泪水,轻轻的搂住我的脖子,主动凑上来吻我。我动情的吻着她,“我不想……打扰你……对不起……”
    “傻瓜……”她喃喃的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不想说话了,粗鲁的褪去了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激动的压了上去。
    半个多小时候,一切平静了下来,我伏在她胸口喘息起来,闭着眼睛体会着她给予我的美妙感觉。叶欢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静静的看着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一缕月光,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想什么呢?”我喜欢闻她的体香,那是一种让我陶醉的痴迷。
    “林卓,我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她轻轻地说,“我不能照顾你的生活,也不能跟你一起办事,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我起身抱住她,“怎么这么说?这不是特殊情况么?别想这么多好么?”
    她轻轻推开我,坐起来抚摸着我腿上的伤疤,“现在怎么样了?”
    “早就没事了”,我一笑,“其实回来的时候我是想找你的,可是那会你不是正闭关么,我不想让你中断,所以就……”
    “我知道你受伤的时候,你已经去日本了”,她淡淡的说,“是师姐告诉我的,幸亏有薛婧过来照顾你,不然我会自责一辈子。林卓,我不是吃薛婧的醋,如果以后万一再有这种情况,你不许瞒着我。”
    “可是你在闭关啊”,我说。
    “是闭关重要还是你重要?”她看着我,“你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难道我就这么不知轻重吗?”说着她眼睛下来了,“我知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哭了整整一夜,我不是怪你不告诉我,我是心疼你。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你看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我没想到自己成了你的包袱,在你受伤的时候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起身抱住她,“别说了,下次我感冒了都告诉你,好么?你这傻丫头,你觉得闭关不如我身体重要,可在我看来,你练功是最重要的事。我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就算薛婧不来,周延都可以照顾我。可要是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恢复,那我心里能好受得了么?闭关的时候不能轻易被打断,那后果会很严重,咱们都是过来人,难道这点事都不能正确理解么?”
    “可是我……”
    我按住她的嘴唇,“什么也别说了,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把那规矩改一改,咱们度假的这些日子里,别限制我,回来之后再照旧,行吗?”
    “难道我只有这点意义了?”她幽幽的看着我。
    我笑了,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脖颈,“你个傻丫头,如果没有你,我活着都没意义,你还觉得自己的分量轻吗?好了,说再多也没意义,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用行动来弥补我吧,我可饿坏了,今晚你必须让我吃饱,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
    第五次结束的时候,叶欢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把薛婧的电话给我……我得让她来救我……我惹不起你……”
    “哈哈哈……”我笑了,“头一次听说这种事还请援兵的。”
    “你饶了我吧,明天还得赶飞机呢”,她几近哀求的跟我说,“我真的吃不消了,好几天呢,你别撑着,好吗?你看看都几点了,我们还是……”
    我没理会,直接用热吻封住她后面的话。
    那一晚我创下了记录,整整和她缠绵了六次,几乎是一夜没睡,真是吃饱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腿软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幸福,真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让我每个月都腿软几次,那就太好了。
    放肆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飞机上,叶欢靠在我怀里睡了一路。我的内功远比她要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打坐了一小会,基本就完全恢复过来了。看着怀里熟睡的漂亮姑娘,我会情不自禁的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有实无名。可不管生活怎么改变,我俩之间的那种默契永远都在,这种感觉不足以对外人说,只有我和她才明白。
    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看着我舷窗外的云海,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当初我对叶诚谦大师说要凑八千万的聘礼,现在早就够了。我想今年或者明年找个合适的机会,请爸爸和师父出面,陪我一起去香港,到叶家去下聘礼。将来我娶进门的名义上的妻子应该是薛婧,但叶欢却是林家毫无争议的媳妇。即便这辈子不能领结婚证,我也不在乎了。结婚证是离婚的时候才能用的上的,叶欢和薛婧我都是准备照顾她们一辈子的,既然不能受法律保护,那就按中国的传统规矩,做足了吧。
    想到爸爸妈妈,我心里一阵酸楚,去年过年就没回去,算来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们了,按说也该回去看看了。妈妈是个麻将控,有牌打就整天都乐乐呵呵的,可爸爸一直在担心着我的情况,这么久了,我却连个电话都不敢随便给他打。
    既然武汉不能去,那干脆在西安玩两天后就去天津吧,我看了看怀里的叶欢,这媳妇,也该带回去让二老看看了。
    正琢磨着,后面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喂,真巧哦,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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