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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是那什么的关系,又是许思文主动拉着武庆刚进的他的屋子,还亲了额头又亲脸的,还能办什么事儿?办什么事儿还需要拉窗帘的?
    自从许家出了一个许思文之后,许家五口人,除了小妞妞之外,背后地里都曾经详细的了解过亚文化,甚至先进一点儿的,许嘉文还了解的深入了一些,毕竟是亲兄弟,他也不想自家弟弟吃亏受苦。
    看俩人现在的表现……呃,许家人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武庆刚那么积极的要登门,死活都要入老许家祖坟进老许家祠堂了。”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许爸爸板着脸,这回不再针对武庆刚一个了,连带着许思文也包括在内。”咳咳!“许妈妈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文文啊,这就是妞妞!“许嘉文尽管眼前的事实让人怀疑,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弟弟恐怕压制不住那头东北虎。
    所以许嘉文转移话题了。”哎哟喂!这小闺女儿是成了精的人参娃娃吧?忒招人稀罕了!“老武家三代都没个女娃娃,冷不丁的出了这么一朵花儿,虽然不是自家的,但是是媳妇儿娘家的也一样啊!谁让翠花嫂子没娘家呢。
    武庆刚多厉害的一老虎精啊!
    他立刻就察觉到了许家人的转变,心里这个受用啊,就别提了!
    误会什么的,面子什么的,他在乎吗?
    绝对不会啊!
    他巴不得让许家人再误会些呢!
    这样他就更能成事儿了。
    这会儿武大老板也顺应许家人转移注意力,弓着腰稀罕的往前凑,看着小妞妞笑眯眯呀笑眯眯,小丫头真是个宝贝儿,给他带来了好运。”叔叔好。“小妞妞特别有礼貌,转头先跟凑过来的武庆刚问好,胖嘟嘟的小家伙儿说话还奶声奶气,不说话就够招人疼了,一说话更可爱了。”好好好!“武庆刚一连应了三个好字儿,一张老虎脸笑成了朵花似的。”叫什么叔叔?叫……“许爸爸尽管觉得自家理亏,可还是见不得武庆刚,尤其是现在武庆刚还笑嘻嘻的跟小孙女儿打招呼,气死了!
    想让小孙女儿叫”婶子“来着,可是那样不就是承认了俩人的关系了吗?不叫婶子的话,那要叫什么?
    即便是外人,小妞妞叫一声叔叔也不为过啊!”叫武叔叔吧,你是小妞妞么?我是你爸爸的弟弟,我叫许思文,你可以叫我小叔,或者叔叔。“许思文满脸尴尬的瞪了武庆刚一眼,这才跟小妞妞打招呼。
    他是不知道家里人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以为他们不是很了解男男之事,只是误会已经产生了,他总不能跟家里人说他们的房里事儿吧?告诉他们他就是正面的那个?
    他要是真说了,许爸爸还不得再次发飙啊!
    误会就误会吧,没看武大老虎都成了武大老猫了么?既然他都不计较了,他还怕什么?
    有个宠自己的另一半就是好,做什么事儿都不用瞻前顾后。”小叔叔好,武叔叔好。“小妞妞咬着手指头歪着小脑袋看了看许思文再瞅瞅武庆刚,给俩人定了名称。”小妞妞也好。“许思文开心的摸了摸小家伙儿的头,柔柔软软的带着奶香气儿。
    武庆刚可比许思文不客气多了,这家伙觊觎小家伙儿那小朝天辫儿很久了。
    上手就去薅了一下,然后又捋了一下安抚安抚,用手背蹭了一下小家伙儿最最细嫩的小胖爪爪,哎哟喂!
    把个武大老板美的不行了,小丫头真乖啊!”等着啊!武叔叔有好东西给妞妞!“说完武大老板自己朝外面停在院子里的路虎跑了过去,车里的见面礼一直没机会拿出来送给人呢,正好一并都解决了。
    许家人看着武大老板颠颠儿的毫无压力的跑进跑出,抱着一大堆东西,怎么还不明白,自己等人的误会?
    许爸爸又瞪了许思文一眼:不争气的玩意儿!
    许妈妈好笑又好气的也瞪了许思文一眼:臭小子。
    许嘉文跟程美丽对视一眼后,却是对武庆刚更满意了一分,起码现在看赶来,武庆刚这人对弟弟的确是没话说。”爸,这是刚子给您准备的见面礼。“许思文拿着用彩带打叠成一朵花的盒子递给许爸爸。”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才给见面礼是不是迟了?“许爸爸一想起初次见面的憋屈,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要不换成三支断笔?“武庆刚还火上浇油。”闭嘴!“许爸爸接过见面礼,但还是怒瞪武庆刚:”那排狼毫呢?你怎么处理的?“武庆刚给许爸爸的印象就是个活土匪!大恶棍!鲁莽夫!
    老头儿是真怕武庆刚转身就把那排狼毫都给撅吧撅吧塞火灶里当柴烧了去。”还在车上放着呢,缺了的三支也补上了,您要么?“武庆刚就跟引诱小娃娃的大灰狼一样,尽拿让许爸爸拒绝不了的东西勾搭人。”缺了的也补上了?“许爸爸激动了,那一套狼毫乃是珍品,很少见的好东西,不能拥有看看也好啊。”嗯,在车里呢,咱去看看?您也知道俺就是个大老粗,这些东西俺也不太懂,别人送的俺就收着,您老给掌掌眼……“许爸爸就这么被勾搭上了,俩人一前一后的出去,武庆刚打开了后车厢,里面的东西让许爸爸头一次对着武庆刚笑容满面。
    武大老板要说虎赶来,真的跟许思文想的那样,谁也不知道他能干出多么出格的事情;可是同样的,他要是想讨好一个人,也很有些手段的,前车之鉴的大爷爷和二爷爷,现在的许爸爸。
    武大老板可不傻,他跟老丈人对着干,是想让许家人都知道他的强势,他有能力保护好媳妇儿,但是也不能老是跟着老丈人水火不容啊,那样难做人的首当其冲就是媳妇儿,他怎么会让媳妇儿为难呢?
    该硬气的时候武大老板从来不漏气,但是该服软讨好的时候,武大老板也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更何况讨好老丈人本就是应该的嘛。”刚子真是个好孩子。“许妈妈欣慰了。”他就没个正经样子,亏得爸爸不嫌弃他呢。“许思文将手里的苏绣送给许好好:”这东西都是我挑的,要按他的眼光来啊,非得闹出笑话不可。“
    082许三变
    “这是他的心意,妈很喜欢。”许妈妈摸着精致的苏绣,眼睛里都是笑。
    许思文尽管离家几年,但是家里人的喜好都记得清楚,东西送出去,果然都很满意。
    尤其是给小妞妞的东西,让程美丽一个劲儿的嘀咕:“这太贵重了吧?”
    “妞妞都五岁了才见到我这个当叔叔的,再贵重,也买不回来从前,嫂子收着吧。”许思文之所以同意武庆刚这么红果果的贵重礼物给妞妞,也是因为他心里对妞妞也很抱歉,作为亲叔叔,孩子都五岁了才见到面,他能不愧疚么。
    “行,以后啊,就算在妞妞的嫁妆里。”许嘉文做主接了过来,他看得出他的钢笔肯定是弟弟准备的,因为只有弟弟知道他喜欢的钢笔牌子和样式是什么样儿的,连媳妇都不知道呢。
    气氛有些沉重,为了活跃气氛,许思文跟他们说了武庆刚挑选礼物的过程,那份详细的个人资料没提,只是说武庆刚一直认为只有最贵的才是最好的,还说了那盒翡翠戒指的事情,把许妈妈和程美丽都逗笑了,许家大哥一脸黑线:“我看他敢!到时候不用爸妈发话,我先跟他打一架再说!”
    斯斯文文的许家大哥也有想要狠揍某人的时候,尼玛的任是谁的老婆好好的在家里,就被人送了一盒子的戒指,先不说那翡翠戒指的价值,单单是“戒指”的意思,也足够爱妻的许家大哥暴走了。
    武庆刚的车里,除了原来准备好了的礼物外,还有一些是他私底下用来勾搭许爸爸的,那排整套的狼毫就是其中之一。
    笔墨纸砚,现在有了笔和砚,许爸爸又在车后备箱的角落里发现了徽墨,还是极品的李墨!
    “这、这、这……!”可怜老头儿惊喜太大,哆嗦着手抱着不撒开,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许叔,许叔您别激动啊!淡定!淡定啊!”武庆刚赶紧拍胸顺背的给老头儿宽心通气儿:“这是啥呀让您老这么稀罕啊?您稀罕就拿去吧,俺也用不上。”
    “真的?”
    “真的!”
    “你确定?”
    “我确定!”
    老头儿立刻觉得武庆刚也没那么讨厌了。
    “你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许爸爸拿了东西不代表他老人家就真的那么厚颜无耻收了不吭声儿,许家人自有文人风骨,见不得好东西蒙尘,可也知道这东西好,价钱估计也很高。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这东西是前年去盛京的时候,在古玩一条街那淘来的,俺不懂这些,当时卖这玩意儿的是个小年轻,他家本也是大户人家,可这世上哪儿有长盛不衰的大户啊?他爹败家败的厉害,到了他这儿就剩不下什么了,他爹死了都没钱安葬,就只好将没啥大用的东西拿出来换钱,可他一个小子儿,还没毛壳杆子高,谁信他手里的东西是好玩意儿啊?”
    “那你就买了?”许爸爸听了东西的来历心里就没那么大的负担了,收东西也要有所选择,要是太昂贵了他就把玩下,再让思文还回去就是。
    “俺那个时候看娃子怪可怜的,再说了俺又不缺那点儿钱,就当积德了,买下来俺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咋用,俺看那娃子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说是好东西,他爷爷那会儿宝贝儿的跟什么似的,只是老爷子走得突然,家里也没识货的,所以那娃子也不太清楚到底值多少,俺就给了他个高点儿的价钱买了来。”
    “嗯,你倒是运气好,这东西虽然不是金银珠宝,却胜过那些俗物许多,无价,懂吗?”
    “不太懂。”武大老板老实吧唧的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许爸爸被噎了一下,甩下武庆刚自己颠颠儿的抱着宝贝儿钻进了书记乐呵去了。
    武庆刚摸着大头傻呵呵的乐,也不回嘴也不顶撞了。
    “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转变的好快啊!”许思文算是长了见识了,他爸这态度都快赶上柳三变了,一天变了三回,他爸成了许三变了。
    “俺给老丈人伏低做小头拱地,哄的高兴了呗!”武大老板贼了吧唧的朝许思文眨眼睛。
    吃晚饭的时候,许爸爸竟然跟武庆刚说:“等下次要是还有捡漏的好事儿,也告诉我一声。”
    “昂!”武庆刚点头,心说捡漏捡漏,可不是天天都能捡着漏的……
    吃完晚饭,安排就寝的时候事情又来了。
    “老伴儿跟媳妇儿领着妞妞睡主屋,嘉文跟刚子睡嘉文那儿,思文晚上跟我一屋。”许爸爸很有气势的安排住宿问题。
    许家人集体点头,武庆刚不情愿也得认了,不过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损招儿。
    其实许家地方够用,哪怕是许家人想跟许思文夜谈也可以明说,武庆刚不会那么不懂事儿,可许爸爸做的太明显了,还派了许家大哥当看守,武庆刚本来就反骨,你越不让他做什么吧,他就越要做什么!
    许思文看了看武庆刚,发现这人老实巴交的面相下,那双虎目嘀溜溜的转悠,就知道他要使坏。
    不过么,使就使吧,他就当看热闹了,看着爱人跟亲人斗法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还不知道,他们许家人全捏一起也斗不过武大老虎,因为许家人没武大老虎那么损,日后许思文没少后悔不应该纵容武庆刚,什么叫“猛虎出笼!”什么叫“纵虎归山”?这就是!
    晚上,许爸爸将许思文单独叫去了书房,父子俩面对面而坐,许思文看着许爸爸白了许多的头发,心里酸的不行。
    “那小子挺好的,你这回眼光不错,等八爷爷他们都见过了,你们也算是过了明路,以后常回来看看。”许爸爸看着小儿子,心里也酸的很,当年的他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 庄氏族人一个个说话太难吃,手里还掐着大把的照片,证明许思文是主动倒贴缠人不放的那个,闹的十里八乡人尽皆知。
    “嗯,谢谢爸。”许思文笑了笑。
    “庄士仁那边,你,嗯,没什么想法么?”许爸爸换了一个话题:“当年你走了之后,八爷爷曾经让人出去打听了好几次,知道庄士仁留学去了海外,大家都觉得事情很蹊跷,只是查不到别的,那个时候又闹的沸沸扬扬,就更乱了。一直到那小子快递给我的调查资料,我们才知道庄士仁那卑鄙之徒多可恶!”
    占了便宜还倒打一耙,许爸爸若是说生气许思文,对庄士仁那就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
    “他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还会放手从前,老天爷既然安排了他回来,这事儿肯定不算完。”许思文也不是软柿子:“刚子恐怕有了计划,只是儿子更想亲自讨回公道。”
    “好,这才是我许家儿孙。”许爸爸欣慰啊!
    他最怕许思文有了心绪,这一辈子都憋屈。
    “可是爸,我不是在宗祠里除了名吗?”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祭文上是这样说的。
    “谁说的?”许爸爸嗔怒:“你怎么学的策论?文言文没复习过吗?你八爷爷明明说,要你正身立德,功成名就。那样你就能重回宗族,族谱上连你的名字都没勾勒掉,你死了也得进老许家的祖坟,牌位受老许家的香火。”
    “啊?”
    他这些年不敢回来连大哥的电话都不敢接,就是因为族谱上没了他的名字,他已经不是许氏族人了,每每想起来都黯然不已,现在突然知道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一下子从低俗攀上去端啊!
    “啊什么啊?八爷爷的文学造诣贯通古今,他老人家当年撰写的祭文就是给你留了后路的,那些晦涩的东西,除了咱们许氏研究古文的那些人之外,连普通族人都听不懂,更何况那些外人了,庄氏族人就更是听的云山雾罩,糊弄他们可容易了。”许爸爸认真的给小儿子解释:“只等你给自己平反正名儿,立刻就能回来!咱许家别的没信心,对自己家的孩子还没信心吗?我儿子早晚要让欺负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许氏团结又记仇,但是人家不愧是耕读传家的读书人,就算是睚眦必报也让人找不出他们的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报之。
    “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许思文吞吞吐吐很不好意思,还有感动和激动。
    “我们要是不想要你了,还能让你嫂子给你通风报信、你哥背你出去吗?吉市口就算是再靠路边,也还是属于许家集的地方,没人放行张岚河他们一群半大小子进得来吗?”
    当年的事情,一直是父子二人心里的一根刺,这回全都说开了,那根刺拔了出去,俩人都说不出的痛快,父子亲情很快升温。
    等到睡觉的时候,父子二人更是在一起说着那些对方不曾参与的时光里发生的事情。
    就是到了半夜的时候,许家大哥抱着被子可怜兮兮样儿的跑来找老爹跟弟弟了。
    “大哥?”许思文以为是武庆刚,许爸爸也认为会是武庆刚,所以早已摆出了一脸的不高兴等着他呢,结果一打开门,却是蔫了吧唧的许嘉文出现在了门口……
    083嘿嘿嘿……
    “爸,文文,让我找个地方睡吧!”许嘉文一脸憔悴哈欠连天,眼皮子直打架。
    “这是怎么了?”许爸爸收起了标准未来岳父的嘴脸,纳闷儿的很,自己大儿子半夜三更来找爹,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事儿啦?
    “文文,我看你还是跟那家伙散了吧,重新找个。”许嘉文进来踅摸睡觉的地方。
    “为什么呀?”许思文不乐意了,他家东北虎好不容易努力到了可以留宿这一环节,付出多少辛苦啊?凭什么大哥这会儿又反对啦?
    “为什么?”许嘉文没找着合适睡觉的地方,本来么,许思文这里又不是多大,一张虽然是双人床可是许爸爸跟许思文已经在上面躺着啦,他难道还上去挤?
    “因为他睡觉不老实!”找不着地方睡觉,许嘉文悲愤了,抱着行李卷儿那叫一个委屈。
    “他睡觉挺老实的啊!”许思文想了一下,武大老板睡觉挺好的啊?做不到跟电视里演的那样枕着个绳子就能当床用的程度,可是普通人什么样他就什么样,连脚臭都治好了:“他就打打鼾,动静也不大的。”
    “文文啊,咱们兄弟俩说的是同一个人么?”许嘉文一脸苦大仇深:“睡前还挺好,我刚睡着,那边嘎嘎吱吱的跟啃骨头似的咬牙切齿,我马上就醒了!”
    “他、他咬牙,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紧张了吧?”许思文想了想,武庆刚跟他在一起,好像没咬过牙,不过也说不准,有些人白天过的紧张,晚上就咬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遇到过,那同学一考试之前必定打扰同寝。
    “你可别说了!”许嘉文却不认同:“这我能忍,就当你嫂子彻夜看连续剧了,可随后我刚适应点儿要入睡,他那边平地一声雷,打起了呼噜,那声音大的跟鼓风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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