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往后急退,却被他抢先一步抓住手腕,而头上幂蓠帽已经到了他另一只手中。
殇王手臂回缩,她顿时被强大的力量带着撞进他怀中。
他抛掉手中的幂蓠,托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陌生人?”
如故赔了个笑,“教官好。”
他面无表情。
如故轻推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如果能解救出下巴,下一步就可以把自己整个从他怀里解救出去,不料他变托为捏,反而把她的下颚紧紧扣住。
抱在怀中娇小的身子柔若无骨,受不得冷而瑟瑟发抖,如寒风中的花蕊,叫人无限怜爱,他视线下移,她绣着青莲衣领之下的粉颈白腻如凝脂,他情不自禁地吻下,温热的唇轻贴上那片冰冷的肌肤,淡淡幽香飘入鼻息。
如故的大脑被抽成一片空白,她一直当他是教官师尊,固然恼他,却也敬他,虽然总想摸他几把蹭他几下,也都只是想求点温暖,除此外从来没有,也不敢有别的想法,而这时贴在颈上的唇炙热如火。
这是什么情况?
他这是抽了什么疯?
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洞外的雨漱漱有声,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心里乱成了麻。
他火热的唇在她颈间轻轻蹭了好一会儿,慢慢滑向她的唇,最终在唇角停下。
男女欲望,如同罂粟,一但沾上,就会上瘾,越陷越深。
她被抽去了爽灵之魂,没了爽灵之魂的约束,主灾衰的幽精之魂就会滋长,使人好色嗜欲,容易溺于秽乱,耗尽元气而死。
在她魂魄不稳之前,男女之情对她而言无疑是最大的禁忌,一丝毫差错,就会万劫不复。
这些年,他守着她,掌控着她,不给机会她喜欢上世上的任何男人,同时也拒她于千里之外,让她心如止水,远离肉欲地活着,即便是她不满生气,也只是恼他非人的训练强度,无关痛痒。
每当她寒疾发作,他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她无情无欲,而他却得忍受欲望的折磨,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幽香,真恨不得不理不顾地把她狠狠蹂躏在身下,抵死地缠绵。
这时,她柔若无骨的腰身不安分地在他手臂间扭动,撩得他腹间压抑了多年的邪火四处乱窜。
这一瞬间他又有了想要了她的冲动,真是该死。
“郡主不好好呆在郡主府,来这里做什么?”郡主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口气。
“跟你没关系。”如故功夫不错,但她是他教出来的,不管她怎么做,他都能事先预知,准确地拿捏住她,她一身的本事在他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推着他的胸脯,企图脱离他的束缚,但他如同铁壁铜墙一般纹丝不动,如故郁闷,他就是她的克星。
“没关系?”殇王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慢慢燃起怒火。
“你训练我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找三生石?三生石,我会去找,至于其他,就不必做无谓的纠缠。”如故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没蠢到明知道他是在利用她,还把自己白送给他用。
“无谓的纠缠?”殇王冷冽的眼眸一沉再沉。
“对。”如故淡漠地与他对视,他不可能无原无故出现在这鸟不生蛋的青岗山,能在这里遇见他,说明他是冲着她来的,在不知道他的目的之前,必须保持警惕。
他在毫无预示下,把她往前一推,压在石壁上,直视着她的眼睛,“既然要找三生石,那么到这鬼地方浪费时间,是要做哪样?”
“和你没关系。”
“看来,这些年,我对你真的太过放纵,才会让你这么放肆。”
放纵?
如故像是听见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这些年,他根本没把她当人看,他不在的日子,他给她安排的训练强度是训练营里其他人的数倍,她每天炸干了浑身气力,才能勉强完成。而他在的日子,更如同被丢进了炼狱,在他的魔鬼训练下,一天不知要脱几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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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备:
三魂
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
二名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
三名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
胎光主生命,久居人身则可使入神清气爽,益寿延年;
爽灵主财禄,能使明气制阳,使人机谋万物,劳役百神,生祸若害;
幽精主灾衰,使人好色嗜欲,溺于秽乱之思,耗损精华,神气缺少,肾气不足,脾胃五脉不通,旦夕形若尸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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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暧昧进行到底~
☆、066 上辈子挖了他的祖坟
他让她去采西凉山泉眼处的丹参,要摘到那丹参,得穿过一条长满荆刺的窄洞,她摘到丹参,浑身上下刺满了荆刺,随便一个轻微的动作,荆刺就在肉里穿进穿出,那滋味已经不能痛来形容。
可是他接过她千辛万苦采来的丹参,连一眼也不看,直接喂了找食的流浪狗,他说,要这丹参只是想看看和寻常的丹参有什么不同,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那刹那间,她真想把他喂了狗。
类似的事情多不得数不清,她无数次怀疑,他tmd就是以折磨她为乐。
好不容易熬到完成所有训练,以为苦日子终于到头的时候,他却把她借给了别人当卧底,去了更可怕的地方,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连睡觉都得半梦半醒,不敢真的睡过去,害怕一句梦话把身份暴露了。
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整整折磨了她七年,还没找到机会折磨回去,他丫滴又跟到这儿来了,真是他娘的煞星。
“你要我做的事,我能做到的,一定会给你做。但我不愿意做的事,就算死,也不会去做?你把我逼急了,除了我的命,你什么也得不到。”
他看着她,眼里反而慢慢浮上笑意,“你死给我看看。”
如故翻了个白眼,好死不如赖活,她才不会蠢到为他寻死,“你来是找我的?”
“是。”
“有事?”
“回临安府。”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冰冷的面颊。
“不回。”如故一起到那家人的恶毒嘴脸,就恶心得想吐。
狭长好看的眸子里跳跃着残酷的火焰,紧抿的唇更冷了三分,抓起披风走到马前,薄唇里冰冷轻轻一碰,“过来。”
她是他教出来,别说外面黑灯瞎火,路滑难走,就算路好走,她也跑不过他,和他拧着来,只会自讨苦吃,识事务者为俊杰,走一步算一步,皱着眉头,磨磨蹭蹭地走向他。
他一抬腿,姿势潇洒地上了马,把她像货物一样打横丢在马背上,‘驾’了一声,骏马如疾电一样冲进了黑幕中。
如故虽不指望他能好好对她,但仍被他气炸了,回头怒道:“我上辈子挖了你祖坟了?”
“比挖祖坟有过之而无不及。”性感的薄唇慢慢抿起,没有半分柔情,冷硬不近人情,一道闪电照亮乌黑的面具,有一种诡异的绝艳,像暗夜中潜伏的魔!
魔鬼!
如故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这辈子的事都没记齐全,还上辈子呢,算了,今晚就当被狗咬了。
横卧在马背上,胃被反复的颠簸挤压,像要被揉碎了般的难受,眼看就要了,他冰冷的声音响起,“别弄脏了我的宝贝马。”腰上一紧,被提起来跨坐在了他身前。
如故一肚子的怒火腾腾往上窜,猛地转身过去,不吐脏他的马,吐他身上也是一样。
他握住她撑在他胸口上的手,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手腕,如故只觉得内关穴微微一麻,残留的那点吐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吐得出来,郁闷得恨不得咬他一口。
没好气地抽手出来,转身背对着他,尽量前倾离他远些。
自从离开临安府,如故马不停蹄的赶路,进了山的这两天更是辛苦,这样僵直的姿势没保持多久,倦意袭来,很快就沉沉睡去,身体软软地靠进殇王的怀里。
他胸脯上绵绵传来的体温,让她舒服得蹭了蹭,两手抱住他紧实的腰,臂间满满实实,那温暖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儿时被小郎抱在怀里,莫名的心安了。
殇王身体一僵,想扯开紧紧缠在他腰间的手,掌心隔着衣裳,感觉到她身体透出的丝丝寒意,终究没忍心把她推开。
路途的颠簸,抖散了她的发结,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随风轻扬,面颊上还挂着刚才难受而渗出的汗珠,一抹摄人心魂的幽香飘入他的鼻息。
看着她安静柔顺的素颜,沾满风尘,眼里闪过一抹心痛,手臂环过她的纤细的腰身,把她更紧的揽入怀中,让她可以睡得更踏实一些。
许久后,如故幽幽醒来,难得的没像平时那样觉得特别的冷,满足得在他怀里蹭了蹭,脸在贴他胸脯上,听见他强健的心跳,接着发现,自己的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隔着衣裳甚至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和光滑的肌肤。
这是什么状况?
眼珠子慢慢地转了半圈,郁闷得小脸皱成了包子,多半是睡着后,又做出了投怀送抱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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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强势
如故觉得这脸丢到佬佬家去了,闭上眼继续装睡,假装换一个舒服的动作,不露声色地缩回手,然后再离开他的胸脯,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反应,才装作醒来,伸了个懒腰,“僵了大半天,腰都硬了。”
装模作样!
他目视前方,连一眼都懒得看她。
如故知道自己装得过了,干咳了一声,偷偷向俊逸的脸庞看去。
他戴着面具的面容被阳光铺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如梦似幻,好看得有些不真实,如故微微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如故才缓过神来,发现他们走的路根本不是回临安府的路。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你既然不肯回临安府,就去给我侍寝暖床。”他声音淡淡。
“什么?”如故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除了你的命,我什么也得不到,那么我让你看看,除了你的命,我还能得到什么。”
“我不去。”如故跟他学了不少本事,但给男人暖床侍寝这玩意,没学过,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