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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怒
    而邱如墨身心俱疲,没有功夫陪他们寒嘘,便先行回了自己的东厢院,一进院子那三个丫鬟全部哭得眼睛红肿的瞧着她,顿时间让她感触良多,被冬梅她们众星捧月一般推进了屋内,青松去做饭补补营养,冬梅给她打了些热水为她宽衣沐浴,翠竹为她去寻大夫瞧瞧身子。
    先将怀内那些医药空间拿出来的东西先放回空间内,省得到时候出了问题,邱如墨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饭后,便疲惫地躺在床上睡了会,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进来自己的屋里,不过她着实是累了,没有理会。
    似乎听到来者叮嘱着冬梅她们近些日子需要好好照料邱如墨,顺便似乎还开了补益的药方,让她们每日煎熬药汁给邱如墨喝。
    邱如墨起码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整个人身体虚乏得很,起来后便瞧见一碗药汤被冬梅端了过来,她忙捏着鼻子扬了扬手道:“搁远点,这味道真大。”
    “大奶奶,您可算醒了,这是大夫吩咐让您喝的药。”冬梅忧心忡忡地瞧着脸色惨白的邱如墨,只见她整个人没精打采,扶着她起床将药碗端到她嘴边要喂她。
    邱如墨一惊,忙偏过脑袋对冬梅说道:“别呀,我可不喝,端走端走。”
    “大奶奶,可不能炜疾忌医。”冬梅居然拽词对邱如墨说教道。
    邱如墨摇了摇头道:“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冬梅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将药汤端下去,让青松做些补益的药膳给邱如墨吃些好好补补身子。
    而邱如墨起了床后才发现自己脖颈上似乎抹了药膏,冰冰凉凉的,倒也舒服。
    冬梅神秘兮兮地对邱如墨说道:“这药是二爷命人送来的,说你救了他的性命,受了伤,所以……”
    邱如墨不由得抬起手轻抚一下脖颈上的伤口,心头不觉得暖暖的,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对冬梅说道:“是二爷救了我,此番多亏二爷,不然……”
    “你们能活着回来不易。”冬梅唏嘘地说道,“您能活着便是福分未尽。”
    邱如墨无奈地轻笑一声,此番能活下来绝非易事随谈不上命不该绝,但是绝非是因为有福气,而是因为她和二爷的相互帮助,才得以活下来。
    “饭菜来了。”青松和翠竹端着拖盘来了,将菜肴摆放在桌上,欢喜地对邱如墨说道,“快来趁热吃了,您可瘦了一大圈,之前大爷还来询问您的情况,晓得您醒了命人送了不少滋补的食材,还让人去养生药膳堂为您做了药膳送了过来。”
    邱如墨瞧了眼那桌上的药膳,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大爷……罢了,不去想这闹心的事情,吃了药膳后,便起了身,换了身衣服后,由翠竹搀扶着在院子内走了走,顿觉得舒服多了。现在想想,那几日她都不晓得怎么熬过来。
    有在院子内养了几日,邱如墨让冬梅去问问乔老板外面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后来晓得姨娘一直担忧自己的事情,居然大病了一场,这让她不由得心酸,姨娘着实是为了自己操碎了心,可她却还被困在这薛府内,无法出去,不过她爷爷那边情况也不太妙,怕是也没有多久的时日了。
    之后邱如墨没有去参加二姨太和四姨太的葬礼,毕竟是妾,所以,所以只能简单办了丧事,二姨太因为没有尸首所以只能将她的衣物首饰放入棺材内,两人也不能葬在薛家的祖坟内,只能再别处买两块坟地将她们两人葬了。
    安生日子没过上几天,薛泫云这天晚上居然来她院子里来瞧她,冬梅她们不敢阻拦,只能让他进了邱如墨的屋内。
    邱如墨此时刚刚沐浴完,准备歇息,瞧见薛泫云进了自己的屋,心中不由得犯嘀咕。
    而薛泫云进来后居然柔情款款地对邱如墨说道:“好在你这番没事,不然我真的是……”他长叹一声后对她问道,“我那日一人先离去没有带上你,你可恨我?我着实是……”
    “怎么会。”邱如墨看不出来这薛泫云想要做什么,便也不露声色地回道,心中暗道恨你的应该是二姨太和四姨太,你明明将她们带去了,却护不了她们的周全,让她们惨死山匪手中,不过这也让她彻彻底底认清他这个人。
    原本以前他只不过是个偏听偏信的耳根软的男人,现在一看,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惹她厌恶。二爷不顾自己救了他,他见浑身是伤回来的二爷不仅没有感激,还苛责二爷为何没有保护好他的姨太们,不由得让她想痛骂这个男人一番。
    薛泫云见她确然表情平淡,没有任何别的表情,倒也放下心来,他突然对邱如墨说道:“今夜我就在这里过夜了,之前是我亏待你了,以后我一定会尽量补偿你的,如雪。”
    邱如墨不由大惊,见薛泫云这模样,似乎要跟她做那档子事情,她怎么肯,忙对薛泫云回道:“大爷,这样怕是不好,二姨太和四姨太才刚刚下葬,尸骨未寒……”她紧紧攥着拳头,警惕地瞧着薛泫云,心想只要他敢动自己一个手指头,便让他下半生痛不欲生!
    薛泫云脱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顿时间想起他两位刚死去的姨太们,也不由露出一抹伤怀之色转瞬间又消失了,对邱如墨说道:“我对你亏欠太多,一入门时我病重,之后又有种种误会,今日便将那事成了,你完完全全成了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对你负心的。”
    邱如墨一恼,这男人怎么这么恶心,不会负心?纳进来那么多姨太们哪一个不是负心的行为,好意思说这话,不由得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对薛泫云说道:“其实大爷您不必如此,去瞧瞧五姨太吧,她此番受了极大的惊吓,怕是急需要您安抚。”她此时此刻还耐着性子对薛泫云好好说话。
    薛泫云着实对邱如墨一再推脱极其不满,对她异常直白地说道:“如雪,我想要你。”
    “大爷,我不想给您。”邱如墨也恼了,反正这家她也呆不下去,给这男人几分薄面他还上房掀瓦了!非逼着她开口说这种话,让他面目全无才罢休?!贱骨头!
    薛泫云顿时间脸色一沉,冷冰冰地看着邱如墨开口道:“你是我的妻子,服侍自己的夫君天经地义。”
    “您怕是打从我一进门开始便没将我看做您的妻子来看,而我也不曾将你视作我的丈夫。”邱如墨态度尤为坚决地说道,“大爷,还是那句话,休了我吧,一纸休书没那么难写,只需要寥寥几笔就可以将我这个大麻烦轰出薛家。”
    “哼,你不当我是丈夫,莫不成在想着我那二弟做你丈夫?!”薛泫云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斥骂道,“果然你已经有异心,不然怎么会百般拒绝我,成日与薛润生那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子弟勾勾搭搭,这一次还在那佛庙内亲亲我我,我本不愿提此事,想想你成了我的人,自然会安分守己下来,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知廉耻!”
    邱如墨顿时间气炸了,随手将床榻上的枕头摔向薛泫云,呵斥道:“你莫要血口喷人,辱了我的清白,我与二爷清清白白,你居然会有如此龌龊的念头,着实让人恶心!”
    “我恶心?我告诉你,即便是我休了你,你也莫要想与他在一起,你以为我会遂了你的愿,让你离开我嫁给薛润生?休想,邱如雪,你这辈子便是我薛泫云的人!”薛泫云本就对薛润生无比嫉恨,加上之前五姨太添油加醋地对他说的那些话,再加上邱如雪确实对自己极其冷淡,怕是绝对有了异心。
    “滚!”邱如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薛泫云斥骂道,“滚出我的屋,我没工夫你这般令人作呕的男人。”心道这男人着实是恶心,怕是五姨太又在他耳畔嚼了舌根,让他有了这般的想法,这个男人着实让她厌恶,居然怀疑自己与二爷,简直无耻,也不想想他都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
    “你的屋?莫不成你忘了,这里可都是姓薛,不是姓邱,这是我的屋子,你也是我的人!”薛泫云居然大步向她走来,一脸怒意,猛地将她一把抱住,怒火三丈地说道。
    邱如墨恨不得掐死这个男人,一阵拳打脚踢,挣脱出他的怀抱,猛地逃出了自己的屋,这般的男人……
    薛泫云也追了出来,一把拽住邱如墨,硬是要将她拖回屋内,冬梅她们听见动静纷纷从后座屋跑了出来,忙上来劝阻薛泫云。
    薛泫云猛地一掌甩在上来想要护住邱如墨的冬梅脸上,暴怒地骂道:“滚。”然后一脸暴戾地对邱如墨说道,“我今日非得让你晓得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子,谁才是你的男人!”
    邱如墨挣脱不出薛泫云的手,眼见就要被拖回房间内,到时候怕是……她一想到要被这种做那事,便不由得恶寒,狠狠地张嘴便咬向他抓住自己的手。
    薛泫云惨叫一声,因为手腕上的剧痛而不由得松开口手,邱如墨忙趁机提着裙子向院外逃去,她现在恨不得插翅飞出这薛府。
    冬梅、青松和翠竹忙拦住薛泫云,让邱如墨逃出院子,可都被薛泫云踹倒在地,今日这薛泫云确然是动了真怒,之前他对邱如墨只觉得厌恶所以才懒得理会,现在不一样,分明对她动了心的自己却被她百般拒绝,这怎么能让他忍得下去。
    他薛泫云怎么能容得一个女人如此待他!
    救人
    邱如墨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院子,可没跑多远便又被薛泫云给逮住了,这一回,他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然后拽着她凌乱不堪的头发,愤怒地对邱如墨咆哮道:“邱如雪,你这辈子都别想要逃离我的手掌心。”
    邱如墨捂住被打得微微肿起的面颊,不由得一恼,头发被狠狠地拽住,她不由得眼眸内闪过一抹恨意,取出那把自从出事后,便会随身携带的手术刀,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若是被他那般辱了,那自己怕是会抱憾终身。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远处响起一声喝止声,让邱如墨赶忙将手术刀收了起来:“大哥,你在做什么!”
    薛泫云侧目瞧去,居然是薛懿,不由得冷哼一声,松开邱如墨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冷冷对薛懿回道:“我的家事,三弟你莫要管。”
    邱如墨怎么能就这样就被薛泫云拖走,忙向薛懿求助道:“三爷,救我。”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搭我二弟,现在连三弟都不放过。”薛泫云口不择词地斥骂邱如墨道,扬起手便是又要打她。
    薛懿冷着脸走了上去,将两人分开,然后对薛泫云说道:“大哥,你这样说怎么行,这事关嫂嫂清白的事情,怎么能这般妄断。”他强耐着心中怒意看向自己的大哥,再看了眼身后那失措的邱如墨,只见她面颊红肿,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拉拽而有些破裂。
    “哼,三弟你回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薛泫云对薛懿的多管闲事颇为不爽,瞧见邱如墨躲在自己三弟身后,便也不由得一恼。
    邱如墨忙对三爷说道:“三爷,莫听他胡说,我与二爷清清白白,他无端侮辱我,又这般对我,若是让大爷带我回去,不如我现在就在这里一死了之,以示清白!”这话一出,薛懿脸色顿时间一沉,暗地里本就对薛泫云行事颇为不满,见他居然如此对待才脱险的邱如墨,心中不由得一怒。
    “你在那佛堂内与二弟所作所为五姨太都告知与我,莫以为能鱼目混珠,让别人不晓得。”薛泫云越想越气,走上来竟要将邱如墨要拽到自己身边来,邱如墨怎么会遂了他的意,忙躲了开。
    “大哥,单单凭借五姨太的话你认了嫂嫂与二哥有染怕是太过片面了,毕竟一个姨太的话,听过便当做耳旁风算了,怎么能当真。”薛懿按耐住心中的怒意,毕竟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只能开口好言相劝道,“而且二哥的为人你怎么会不晓得,他那般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怕是事有蹊跷,怎么瞧都像是你那个五姨太心怀不轨,故意出言辱没嫂嫂的清白。”
    “你单凭五姨太的话便如此对我?!”邱如墨捏攥起双拳,恨不得将薛泫云大卸八块,“区区一个小妾的话你都听信,以后要是误信了小人的话,那岂不是薛家都要败在你的手上。”
    “放肆!”薛泫云一听这话,大声呵斥道,心底不由得一恼,毕竟自己最恨的一句话居然从邱如墨口中说出,从小到大他便是薛家的继承人,无论是谁都对他无比奉承,虽然背地里听到不少薛润生比自己强的话,但是这种话倒是头一回有人当着自己面说了出来。
    薛懿也不由得一惊,完全料想不到邱如墨会如此说,忙挡在她和薛泫云之间,大哥怕是会因为这句话狠狠地惩戒她吧,也不知道毕府那边怎么样了,时间都过了几日了,怎么还没消息!
    就在薛泫云准备再次对邱如墨动手时,大老爷和大太太匆匆赶来,见邱如墨如此模样,又看薛泫云如此盛怒,不由得一惊,本来听说薛泫云居然失了体统殴打邱如雪,还不信,过来一瞧……
    “泫云,你怎么能做出这等的事情!”大老爷见邱如墨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动了怒,心道这泫云着实不成体统,自己妻子好不容易从虎穴中逃脱出来,居然就对她动起了手。
    “父亲,娘亲。”薛泫云一见大老爷和大太太都来了,忙见了礼,自己也顿觉得自己今日怕是有些过了,忙解释道,“其实我……”
    薛懿也给大老爷和大太太见了礼,不由得看向邱如墨,此时她低着头给大老爷和大太太见了礼后,便双眼通红地开始戚戚哭泣了起来,之前那般强硬的态度完全没了踪影,现在完全一副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着实让人心疼,让他也颇为吃惊。
    邱如墨自然不能在大老爷和大太太面前再做强硬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呜咽地哭泣着,反正天黑着,她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痛得眼泪都给逼出来了,这样演得可怜样也颇为像样。
    大太太虽然对邱如墨颇为不满,不过之前因为她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倒也对她另眼相看,稍稍有些认同她,便开口对邱如墨安抚道:“如雪,莫要哭,究竟怎么一回事?怎么闹成这样?”
    “其实没什么大事。”薛泫云却也不敢将自己之前那番话对自己的父亲面前说道,不然真的会让父亲对自己失望,毕竟听五姨太的话便来问责邱如雪,这种听信妾的话伤了正妻的事情,绝对会被父亲狠狠地责骂自己,这样自己岂不是又在父亲面前矮了薛润生一头。
    “孽子!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这叫没什么大事?!”大老爷不由得怒斥道,“你倒也是有长进,学会打女人了!如雪乃是你的妻子,居然对她动手,着实有失薛家的体统,还不快快给她道歉!”
    “泫云晓得,一定会与如雪道歉,今日着实是我失了分寸,才会做出如此事情。”薛泫云忙应声说道,现在先消了父亲的怒火再说。
    邱如墨站在一旁也不吭声,这薛泫云就是这般的男人,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与二爷有染,若是真的如此笃定,为何现在不敢说!简直就是无耻之极,与我道歉,你觉得我会接受?
    “如雪,我这不孝子此番着实过分了,你莫要介怀,哎,之前受了惊,现在又出了这事,薛家对不住你。”大老爷倒也是个明理之人,不想因此让邱如墨与薛泫云之间生了芥蒂,也晓得怕是薛泫云的错,毕竟邱如墨进了薛府后便规规矩矩,从未见她再做些什么有失分寸的事情,所以便也好言相劝。
    邱如墨只是假装哭泣着点了点头,对大老爷和大太太说道:“如雪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了。”
    “去吧去吧。”大老爷见邱如墨还算给他面子,没有让他下不来台,顺着他的意便回去倒也算是个贤惠之女,只可惜,薛泫云居然做出这等事情,着实让他失望。
    薛泫云见邱如墨要回去,便也对大老爷和大太太说道:“父亲、娘亲我送如雪回去。”
    “站住,你跟我去书房,让丫鬟们送如雪回去。”大老爷见薛泫云这般不懂事,便斥责道,“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跟我走吧。”说完便转过身去,向书房方向走去。
    大太太让身后跟随的丫鬟送邱如墨回她的院子后便也回了自己的屋。
    薛懿则瞧着邱如墨缓缓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便也抬脚走了,只不过似乎不是要回自己的院子,而且准备出府。
    邱如墨回了自己院子后,便让哭得稀里哗啦的冬梅她们将院门锁上,任是谁来都不能随便放进来,进了屋后,便不由得浑身气得发抖,这薛泫云着实可恶,居然这般对自己,简直就是牲畜不如,她要快快逃离薛府,不然以后怕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这薛泫云对她有了那种心思后,怕是得不到便不会罢手。
    冬梅拿着二爷送来的药膏走到邱如墨面前,帮她梳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后,为她抹着脸上红肿的手掌印,还有被薛泫云打倒在地后身上磕磕碰碰出现的小血痕。
    邱如墨心乱如麻,便也没注意那么多,让冬梅帮自己上了药后便褪去身上的衣服,躺在床上,可是她此时此刻怎么还睡得着觉,这薛府是死也不能待了。
    终于熬到了第二天,冬梅敲门走了进来,对邱如墨说道:“大奶奶,大太太让你中午去她那边一趟。”
    邱如墨点了点头,怕是昨天那事还没有了,不过她与二爷确然没有什么,倒也不怕旁人说什么闲言碎语,而且这一次着实是薛泫云的太过分,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中午时,邱如墨装戴整齐后,便去了大太太那里,进了厅内,便瞧见大太太和薛泫云坐在厅内,顿时间让她不由得微微蹙眉,不过没有表露什么。
    给大太太和薛泫云见了礼后,邱如墨便落了座,低着头也不言语。
    “其实昨个夜里我也听了薛泫云解释,听说不愿意与他圆房?”大太太此时口气带着怒意,毕竟邱如雪乃是薛泫云的妻子,怎么能拒绝与自己的夫君圆房。
    邱如墨依旧不吭声,抗拒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对于护短的大太太来说,这怕是她天大的错,自己怎么说都会被责备,多说无益,不如不言语。
    “你嫁入薛家也有些日子了,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妻子,便理应顺着自己的夫君,怎么能如此任性,怪不得泫云误会你。”大太太果然护着薛泫云说道,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卸到了邱如墨的身上。
    闹事
    邱如墨依旧不动声色,毕竟这种事情她能说些什么?说她晓得了?做梦!她这辈子都不会让薛泫云动她一下,她即便是死了,也不会遂了这对母子的愿。
    大太太见邱如墨低着头不吭声,以为她羞于启齿这种事情,也没怎么在意,对邱如墨说道:“罢了,这事就算了,今天晚上你便搬回主屋住吧,圆了房以后安安心心伺候泫云,泫云之前打你是不对。不过毕竟是你的夫君,也不能低声下气的跟你赔不是,便也忘了吧。”
    邱如墨攥紧着双拳,心想这种话她都能说得出口,着实恶心了点,旁人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这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薛泫云跟大太太简直就是沆瀣一气,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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