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怎么了?”
“润生呢?”邱如墨想想估约是薛润生唤来伺候自己的丫鬟,便也释然,对她询问道。
“爷说他出门一趟,若是您醒了让您多歇息会,他中午会回来陪您用午饭。”外面丫鬟恭敬地对邱如墨回道。
“晓得了。”邱如墨点了点头,她和薛润生已经先搬进了大宅院内,娘亲那边的屋子还在收拾,所以慢了些,外面伺候的丫鬟都是薛润生宅院内,“进屋帮我倒杯茶水。”
“是。”那丫鬟应了声后,便想起轻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听来是去给邱如墨泡茶去了。
邱如墨揉了揉有些沙哑疼痛的嗓子,侧过身来,为自己按捏着酸乏的后背,猜想这薛润生去做什么了。
不消片刻那丫鬟就捧着一碗银耳雪梨冰糖水进了屋,端到邱如墨面前对她说道:“爷临走前再三交代让您喝了这碗汤水,润喉去火。”
邱如墨对于薛润生的细心心底欢喜得很,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让丫鬟扶着她坐在床上,随意穿了件宽大的里衣,结果丫鬟递来的银耳雪梨冰糖水,一勺一勺地慢慢喝着,心里也被薛润生柔情一点一点给染得心头甜甜的,虽然一觉醒来瞧不见他人,有些嗔恼,不过此时此刻,心中的怨恼都化作欢喜。
喝完之后便又蜷缩着身子躺回床上,实在是邱如墨身子吃不消这般的情|事,所以整个人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
又迷迷糊糊睡了会后,醒来之时一睁开眼便瞧见薛润生,只见他将自己揽在怀内,单手翻阅着书卷,好在不是那春|宫|图,她现下可受不住他再来一次。
薛润生感觉到邱如墨身体微微的动静,侧目瞧来,见她醒来了,不由得展颜一笑询问道:“醒了?”
“嗯。”邱如墨柔柔一笑,趴在他胸膛上伸手戳着薛润生的鼻尖,询问道,“你今早去哪里了?”
“去佰草堂看看账务,总不能当甩手掌柜吧。”薛润生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一边,沉吟了片刻后,低声以一种暧昧的语调问道,“昨儿感觉如何?现在有哪里不舒服么?”
“呸,亏你问得出口。”邱如墨轻啐一声,将头埋在他胸膛内,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呢喃道,“被你害得腰酸背痛。”
“嗯,我帮你揉揉,这事要渐渐习惯,慢慢就适应了。”薛润生伸手附在邱如墨的柔荑上,轻柔地为她按摩着酸乏的后腰。
邱如墨被这句话弄得也不晓得说什么,只能红着脸依偎在他怀内,不做声。
时轻时重地按摩让邱如墨渐渐放松下来,伸手轻抚着薛润生的胸膛,她柔声询问道:“这几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邱尚书被罢免去官职,关押入刑部大牢内待审讯。”薛润生瞧了眼邱如墨,开口回道,“你三叔这次怕是没人救得了他了,倒是邱如雪听闻邱家大老爷将她暗中许给王知府王喜的儿子王荣生做小妾,又将你另一位姐姐送给刑部许尚书做小妾,又给朝廷内不少大臣送了礼,才勉强将邱家保住了,也因为邱家大笔大笔的贿赂,邱如雪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天傲那边却不愿放过她,说受之一鞭百倍奉还,又怕一次将她打死了,得不偿失,便吩咐牢头一日赏她二十下鞭子,打上一个月再将她放出去。”
邱如墨微微蹙眉,这邱府真的将女儿当做交易的砝码,着实可恨,不过邱如雪送给那王荣生做小妾怕是以后的日子暗无天日,想来这王荣生怕是除了世子爷外,唯一能镇得住这邱如雪的人,地痞无赖对上骄纵的小姐,自然是骄纵的小姐落败。而且邱家垮了大半,邱如雪也算是塌了半边天,以后没了依仗的她只怕是会遭不少罪,毕竟王荣生那种人怕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忤逆他分毫,到时候王家估计也要闹个天翻地覆了。
“邱府此番大劫虽然勉强渡过,但是元气大伤,家世势力已经不如以往,再加上这些打点消耗邱府不少的银两,今后邱家生意场上势必也会栽跟头,很难再有起色。”薛润生看着脸色平静的邱如墨,将他所知晓的情况徐徐道来,“所以他们怕是没工夫来寻我们的麻烦了。”
“那便好。”邱如墨寻思了一番,也觉得此事就这般便好,又开口询问道,“那你们薛家呢?”
“不想理会。”薛润生此时说话语调微微有些生硬,怕是又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惹他心烦了。
“究竟怎么了?”邱如墨不愿意他将心事都憋着,一个人承受,开口追问道,“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莫不成你什么都不愿告诉我?”
“怕惹你心烦,其实什么事情,大哥又来寻我了。”薛润生将邱如墨圈在怀内,视线飘忽地向远方看去。
“怎么了?又想强迫你做什么?”邱如墨顿时间一怒,撑起身子坐在薛润生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让他依靠在自己怀内。
77、熟人
“依旧是柳姻姻那事,之前的抢亲惹恼了柳家,兴师问罪即便是如何赔礼道歉,他们都不愿意放过薛家,除非我愿意上门负荆请罪亲自求亲才愿意作罢。”薛润生颇为烦恼地说道,“我怎么会理会。”
“不理会便好,不理会便不会心烦。”邱如墨轻抚着薛润生的面容,心想此事怕是不会如他所说那般简单,怎么可能是一句不理会就能解决的事端,怕是薛泫云又用什么胁迫了他,迫得他这般模样,想来这薛家何其残忍,即便是如此也不愿意放过他,要将他最后一丁点油水都榨干了才肯罢休么?他们真想这般利用薛润生为他们所用么?
“莫担心。”薛润生见邱如墨脸色难看,便反过来安抚她,“我自由对策。”见她依旧愁眉苦脸,便低下头,薄唇印在她因为焦虑微抿的绛唇之上,舌尖趁着她惊讶的功夫放|肆地侵入她的檀口中,翻|搅着她嘴里的香甜,恣|意品尝她的滋味,想来自大成亲以后,便能这般做过去仅仅只是幻想的事情,现如今能肆|意而为着实是一件美事。
邱如墨被他这般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身子虚软地躺在床上,任他索|求,只感觉那舌尖狂|肆地扫过贝齿,在檀口里翻|搅,与自己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被毫不客气地吮|缠住。她被吻得几近窒息后,才被薛润生给放过,躺在床上喘|息着,嗔恼瞪了眼他,合拢自己因为他这一吻弄得凌|乱的衣物。
薛润生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暧昧地询问道:“夫人,要不咱们再试试那画儿上旁的姿势?”
“呸,不要,我累,腰酸背痛。”邱如墨立马双手交叠护住自己的胸口,紧张地对薛润说道,隐隐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让他颇为受用。
“那待你好些再说,我带了些药膏,给你抹抹。”薛润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从怀内掏出一个小玉罐子,对她说道,“你那里怕是会疼,给你抹抹就不疼了。”
邱如墨一听顿时间羞红了脸,晓得他要给哪里上药,有些扭捏地嘟囔道:“你莫要借上药行旁的事情。”
“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薛润生温润一笑,撩起她下|身的被子,因为今日她没起来,只是穿着一件里衣,下|身还光|溜|溜的,倒也方便他行事。
邱如墨微颤着身子任他分|开自己的赤|条|条的双腿,用略带凉意的软膏涂抹在她那羞于启齿的地方,完事后,薛润生还意犹未经地多瞧了几眼,被邱如墨踹了胸膛一脚老实了,乖乖地帮她盖好被子。
“薛家的事情你莫要忧心,我若是护不得你我的周全,哪里能算做你的男人?”薛润生对着邱如墨展露出温煦的笑容,让邱如墨心头暖暖的,她点了点头嘤咛一声,倒也没有在说别的话。
信他,就足够了……
邱如墨又躺了会,薛润生让人将饭菜送进屋内,便扶着她穿衣绾发,将她领到饭桌前,陪她一同吃了午饭后,对她说道:“这些日子怕是忙了些,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若是无事便去西洋医馆看看诊。”
邱如墨含笑地点头道:“我也不求你天天能陪着我,你忙你的,我去医馆就好了。”
“嗯,这些日子出入小心些,记得带上韩蕴,他护着你,我也安心些。”薛润生拉着邱如墨的柔荑,在掌心把玩着,颇为担忧地看向她,虽然很想不让她出门,但是想来若是把她圈养在宅子内,怕是会让她难熬,便也不再想这事,只是小心叮嘱她要万分小心。
邱如墨了然地点了下头,对薛润生说道:“你也莫要太累了。”
“自然。”薛润生欢颜地看着邱如墨,不过想想还有事情,便简单跟她说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去。
邱如墨想了想也没事,起了身走了走感觉身子也无恙,那里上了药倒也好了些,便换了身男装出了门,不过没忘了让韩蕴跟上,结果冬梅那丫头屁颠屁颠也跟来了,一看就晓得这丫头春心动了,不过说了她跟韩蕴倒也般配,一个武呆子,一个傻丫头!
好久没来,爱德华见她格外热情,对她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很忙,以后一定要来帮忙。”
“好!”邱如墨盈盈一笑,便进了她那间诊室,看了下怕是每日下人都有收拾让她颇为欢喜,又整理了一番后,她便开始为病人诊断,结果不晓得是命运使然还是如何,居然让她遇上个熟人,而且是她以为已经死去多日的熟人——薛二姨太。
邱如墨起初看清她容貌时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她如同自己这般做男儿装扮,后来见她似乎极为难受,没注意到自己,便不由得松了口气,为她诊断后察觉到她居然怀有身孕,现在乃是妊辰反应,见她独身一人来看病,顿觉得有些蹊跷,她自从那日后便彻彻底底地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立了衣冠冢安置,现如今这般诈尸,实在是费解。
邱如墨寻思了一番,语调平淡地对她说道:“二姨太,你怀有身孕了。”
原本一直低着头的许留香猛地抬起头,对上邱如墨那张风轻云淡的面容,大吃一惊,收回自己的手,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