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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想让飘在空中的沈晨霭沉下来,但是我却又不想他失去本心,他身上的那种光与热,正是吸引住罗定的东西。
    要是从一开始就看这本书的人应该还记的,本文最初的名字叫做《晨霭落定》,会用这个名字也有上面说的那个意思。
    无奈基友们看过之后,纷纷对这个名字吐槽,我也只好改了。也有朋友提醒我这么写太不讨喜,但是我最后还是决定按着原本的大纲来写
    说到这里到底还是我的笔力不够,没有写出我想要写的那些东西。但是我还是十分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你们能够看到这里。
    第39章
    沈晨霭清醒过来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就看到四面都是人影。
    脑子反应还算正常的他,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就记起了自己昏迷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知道事情不对的沈晨霭赶紧将自己先前快要睁开的眼睛闭上,但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下,被一直都在注意他的人给发现了。
    很快沈晨霭就听到耳边有人说道:“云雾真人阁下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就请睁开眼睛看看老夫和我的兄弟们吧。”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在装下去也就没有用了,所以沈晨霭闻言索性便大方的张开了眼睛。
    其实不用睁眼,沈晨霭便知道与自己说话的那个人是谁,那个讨人厌的声音他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而事实也就如同沈晨霭预料的一样,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长又黑又瘦的猴子脸。
    皮大兴见沈晨霭终于醒了,咧着嘴冲着他说道:“我是该继续叫你沈小哥?还是应该叫你的闲号云雾真人那?”
    沈晨霭闻言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的盯着那张得意又嚣张的老猴子脸。
    皮大兴见沈晨霭没有回话,便假情假意的说道:“小哥不回话,这便是默认了吧。要我说真人您也是着实难请,早点这么老实不就没事了吗非得让我用上这样的手段,弄得如此狼狈多不好看。”
    沈晨霭闻言讥讽的回道:“原来皮老板你一直都是这么请人的,沈某今天到也算是长见识了。”
    皮大兴闻言十分不以为然的对着沈晨霭说道:“真人不要动气,谁叫你如此的难请。小老儿来凤城这么多天,哪一次不是带着诚意过去找你的可惜的是你一直都不肯赏脸,没办法最后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沈晨霭闻言冷笑着回道:“我为什么不肯赏你脸,你自己的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如今也是多说无益,你究竟想要干嘛说出来便是。”
    皮大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不愧是真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遮着掩着了,就一句话,老夫看上你的手艺了,想要拉小兄弟你入伙跟我们一起干场大买卖,就是不知道小老弟你的意下如何了”
    沈晨霭闻言讽刺的说道:“跟你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好买卖可做的?估计吃喝嫖赌这种‘好事’你是绝对不会想着我的,那剩下的就只能是坑蒙拐骗了吧。对不对皮老板我猜的应该没错吧。”
    皮大兴闻言脸色微变,他自问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被一个小辈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的羞辱,脸上到底是有些挂不住的。
    于是他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乖乖的听话还能够少受一些苦头,要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受用。”
    沈晨霭那是家族遗传的驴脾气,你与他好言相说,那他一定是个好说话的,想要强行把他压下去,那绝对会是造反没商量。
    于是沈晨霭气血冲头,挺着身子冲着皮大兴说道:“什么买卖不买卖的,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干嘛的?一群卖假货的家伙,为了钱什么脸皮都不要了。天天被那些买到假货的人追在背后骂祖宗十八代的感觉很爽快吗?你们的祖宗也真是倒霉,养了一群这样的玩应儿,让自己死了之后都得不到安宁。”
    听到沈晨霭在那里出言不逊,原本被月桂咬掉一块肉,心里面就在郁闷的那个打手,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的途径一样,走过来凶恶的冲着沈晨霭说道:“你小子嘴倒是够硬的,老子试试看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能这么硬。”
    话才刚说完,那个打手抬腿用力冲着沈晨霭的脚面上就踩了过去。
    沈晨霭察觉不好,往边上躲了一下。但是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小脚趾最终还是被那个打手给踩住了。
    沈晨霭清晰的听到一身清脆的‘咔吧’声从自己的小脚趾上传过来,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从脚上传遍了他的全身。
    那种疼痛瞬间就让沈晨霭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但是他还是咬着牙把惨叫声给咽了回去。
    那个打手看着沈晨霭那张苍白流汗的脸,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他龇着牙冲着沈晨霭说道:“怎么样?哥哥我这伺候人的手艺不差什么吧?有没有把小兄弟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沈晨霭闻言抽了几下嘴角,然后哑着嗓子回道:“要是就这么几下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来献丑了,实在是太难看了。”
    打手闻言挥着拳头就要跟沈晨霭动手,却被站在一旁的皮大兴给拦住了,他冲着那个打手吼到:“别伤着他,弄坏了他的那双手,我就把你剁了丢出去喂狗。”
    然后他又冲着一脸倔强的沈晨霭说道:“云雾真人阁下,老夫劝你还是消停一会吧。老夫我虽然是很欣赏你的手艺,但是我手底下的这群弟兄可都是粗人。他们可不会明白什么叫做艺术,你在胡闹下去,他们万一要是泛起混来,我也是阻拦不住的。”
    皮大兴虽然嘴上在这么说,但是他到底还是怕有人伤到沈晨霭的那双点金之手。
    于是他一边示意房间里的那些打手随着他一起离开,一边对着沈晨霭说道:“看来还是让你单独的想一想吧,门外就有人,你想好了随时都可以叫他们。至于你的脚,就暂时忍着吧,也算是让你长长记性。”
    随着皮大兴等人相继的离开,厚重的木门当着沈晨霭的面被关上了,没有窗户的屋子里,此时一片的漆黑,只有门缝里能够透过来几分的光亮。
    等到屋里寂静无人的时候,沈晨霭在眼眶里转了好久的眼泪终于还是留了出来。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湿润,沈晨霭用袖子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下,低声的对着自己骂道:“没用的东西,哭什么哭。”
    骂过之后,沈晨霭开始打量四周,发现此处除了大门再无别的出口之后,他便翘着脚,挪到屋子的一个角落,一屁股做了下来。
    此时的沈晨霭心中确实是害怕的,但是他没有后悔刚刚拒绝那个皮大兴的举动。他们老沈家几代人传习着祖上的手艺,不论遇上什么情况,也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走上歪路的。
    想当初他的太爷爷,就是因为不肯给日本人弄虚作假,才会被乱枪打死在宪兵会所里的。他爷爷在十年浩劫的时候,被人打成了反革命,带着高帽挂着牌子沿街游行示众,带队的红卫兵说只要他爷爷承认他写的画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封建残余,立马就放他回家,可是老爷子一直到平反的那天,都从来没有说过那句话。
    沈家人都爱他们的手艺,因为那对他们来说不仅是传承更是信仰,他们不能够容许自己的信仰有半点被玷污的地方,那会比要他们的命还要让他们心疼。
    所以对于沈晨霭来说,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退让的,唯独这件事情,沈家的人绝对是一步都不会不让的。
    但是如果今天被关在这里的是沈爷爷,或者是沈爸爸,他们应该不会如同沈晨霭这样硬顶着说话,活到他们那个岁数,已经知道什么是虚与委蛇了。
    而沈晨霭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风水的他这辈子吃的最大的亏,就是与同学打架的时候班主任偏颇另外一位。遇到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是沈父生前没有答应帮别人作假,然后他们家半夜被人砸了家里的玻璃。
    这一次皮大兴算是用实例给沈晨霭上了一堂课,告诉他人性究竟可以有多么的贪婪,人心又可以多么的险恶。
    就在沈晨霭这边忍着伤痛想办法逃脱的时候,凤城那边因为他的失踪已经炸开锅了。
    最先感觉不对的还是罗定,他在老铺子里分割猪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是一慌。心绪不宁的罗定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活计,想要回到集市街的肉铺去看看沈晨霭。
    来到集市街的肉铺之后,听拴子说沈晨霭早就走了,罗定心里面不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他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下,快步的就往家的方向跑过去了。
    还没等他跑到家里,就看这陈婆子抱着月桂,带着猪场的一众人追出来了,两面相遇在一问,听说沈晨霭被人给抓走了,罗定瞬间就脑袋放空,眼前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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