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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敏闻言,也不知有没有怀疑,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蹙,声音中也透露出疑惑,道:“这个壁画真有那么厉害?”她不由得将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左侧的壁画,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紧接着,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啊,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壁画里并没有鬼,这是一种心理暗示。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关于‘紫金衣’的传说?”
    我有些发懵,摇了摇头。豆腐却点头,道:“听说过啊。这个紫金衣可是大有来头。”我挺意外的,心说豆腐这小子,平日里不是打游戏就是拿着笔涂鸦,什么时候这么博学多识了?便问道:“那你说说,什么是紫金衣?”
    豆腐很得意,摇头晃脑,念道:“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接为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我听他念一半,不由得升起一股想抽死他的欲望,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得叹道:“小豆啊,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念的这首诗,是西游记的开头诗吧?”
    豆腐道:“是啊,就是西游记,算你小子有眼光。西游记里不是有个什么什么国的皇后,被一只狮子精抢去做老婆,有位神仙给那皇后,给了一件紫金衣,妖怪近身不得,才保住了皇后贞操,直到被孙悟空给救出来。”
    我一时无语,只能摇了摇头,心里安慰自己,说:算了,算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后不能再对小豆的智商抱有希望了。
    谁知我心里暗示还没有做完,顾文敏却点头称赞道:“小豆说的没错,我要讲的,正是这一件紫金衣。”我一愣,见顾文敏煞有其事,便也没有开口,在我映像中,她并不是个不靠谱的人,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她的道理。
    只听顾文敏接着说:“这紫金衣,其实并非只是西游记中杜撰出来的,而是却有其物。相传,这紫金衣乃是古时候一位萨满师所制作出来的一件宝物,穿上它,任何靠近或者触摸萨满师的人,都会浑身剧痛而死。不过虽然不能近距离触摸,但这衣服对于远距离的攻击没用,据传那位萨满师,后来被人用毒箭暗害而死,紫金衣也不知所踪。”
    我道:“那这萨满紫金衣,又与这些壁画有什么关系?”
    顾文敏点了点头,指着壁画上造型诡异的人物,道:“这壁画上所绘的,正是萨满巫师的形象,你们之前也说过,墓中的格格儿公主,原是一位鞑靼公主,而鞑靼,正是萨满教盛行的地方。其实,紫金衣并非本身有什么能力,相传,它衣服上绘制了很多古怪的图案,颜色也很特别,事实上,这些颜色和图案交织在一起,可以给人的潜意识造成某种影响,产生幻觉、或者其它一些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刚才,之所以会觉得被壁画中的鬼给拽入了墙中,甚至动弹不得,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其实都是一种心理暗示,这在古代被誉为是一种巫术,想来,这项巫术,被运用在这条墓道里,也是为了防止盗墓贼。”
    说到盗墓贼三个字时,顾文敏似乎意有所指,让我不禁猜想,莫非她已经猜透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豆腐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又摇头,道;“不对不对,按照你这个说法,只要是看过壁画的人,都会受到影响,那你怎么没事?”顾文敏闻言也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也有事,否则当时也不会看到从身后伸出来一双鬼手,所以我肯定也被影响到了。我想,或许真的是镜子的原因,它帮助了我。”
    我们三人一时也说不上来。镜子从古至今,分为水镜、石镜、青铜镜、黄铜镜,再到现在的玻璃镜。其中用法又各不一样,据说镜子除了照人照物以外,还可以照鬼镇邪,很多陵墓中,都陪葬有铜镜一类的古物,有些甚至放置于棺材顶上方,意味震慑墓主的鬼魂,使得它不出来作祟。应为相传镜子是黄帝所制作,因此有神力附着其上,可以照出世间一切虚妄。
    或许,正是这面镜子救了我们。
    三人弄清这条墓道的缘由,心中也定了下来,我心想这地方不宜久留,便招呼二人到了冯鬼手先前所处的位置,走进了才发现,冯鬼手当时开启了机关后,机关并没在再自动关闭,我们的前方,赫然有一条向下的阶梯。
    站在上方看,阶梯十分狭窄,黑洞洞的也不知延伸向何处,宽度仅能一人前行。我们将探照灯往里面打去,不过几米远便看到了头,原来这阶梯,竟然还有很多弯道,也不知是通向什么地方。不过,按照之前的推测,飞仙墓道后面,应该就可以直达墓室,想来大体方向是不会错的,当即我率先下去,打头走在前方,顾文敏和豆腐紧随而下。
    一番分别,顾文敏显然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当先就揪着了任小美女的事情不放,一边走,一边道:“你们说当时她杀了自己的同伴,便跑了个没影儿,难道时隔这么久,她也没进入墓室来?”我想起了冯鬼手的话,便解释道:“她确实没进来。不过,听她的语气,她似乎还有后背军,林胖子死了,她一个人不能成事,想必是在等她的后背军呢。咱们不能让这国宝落在她手里,趁着她的后备军未至,尚未下墓,我们须得速战速决。”
    我心里的想法是,顾文敏现在既然来了,赶也是赶不走的,不如先拿到八鲤斗蛟镇海石再说,到时候到了安全地界,再想办法摆脱她,天大地大,我不信她还能真追着我和豆腐不放。说话间,这弯弯绕绕的楼梯,已经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亮起了一团昏黄的光晕,像是蜡烛的光芒。
    有谁会在这儿点蜡烛?难道是冯鬼手?
    我心里一笑,心想:冤家路窄,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了,随即侧头对顾文敏说:“将你手里的枪借我一用。”那两杆猎枪被我和豆腐弃在外面,毕竟在斗里,冷兵器比枪管用,但对付人,自然是枪更管用。冯鬼手身上也没有热武器,只需要一把枪,我保准整的他求爷爷告奶奶。他妈的,敢阴我,豆腐属猫也就算了,还真当我也是属猫的?
    ☆、第八十七章   冤家路窄
    顾文敏虽然不知我是何意,但也没说什么,伸手探向腰间,将黑匣子卸给了我。当即,我便握着枪,快步朝烛光跳动的地方而去,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笑了笑,冲对面的人说道:“冯老哥,幸会幸会。”
    冯鬼手坐在石阶上,面前点了一支玉美人,烛光跳动,将他的脸色照映的忽明忽暗。我一开口,他紧接着便抬起了头,脸色猛然变换几下,僵笑道:“原来是你们。”估计是看到了我手里的枪,他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立刻转移视线,看向后面的豆腐,说道:“窦兄弟,我之前也是被吓的慌了神,对不住你的地方,还望海涵。”
    嘿,我心里不惊窜起一股火,这老家伙知道我不好说话,竟然又转头在豆腐身上打主意,正打算教训他,便听豆腐怒道:“海你妈个蛋!窦爷爷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打的你满脸笑春风,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罢挽着袖子冲了上去,我一时只觉得感动,好兄弟,总算出息了,
    顾文敏估计被冯鬼手搞懵了,错愕道:“他是谁?”
    事到如今,我到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正想着要不要跟顾文敏摊牌,她却自动转移了话题,惊呼道:“小窦!”我转头一看,不由想吐血,整个人就如同被铁锤砸了一下似的。只见豆腐明明是过去揍人的,但他那身手,就跟玩儿似的,我和顾文敏说话这十来秒的功夫,豆腐已经被冯鬼手给制住了,冯鬼手一手箍着他的双手和腰间,一手掐着豆腐的脖子,三根手指放在喉珠两侧,只需要一使力,就能将喉咙扯下来,豆腐一时间动都不敢动。
    豆腐看着我,一脸悲愤,大义凛然,喊道:“你们不要管我,怪我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你们只管杀了这个王八蛋,窦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心里叫苦不迭,心想:什么叫一时大意,就你那身手,不被姓冯的拿下,那才叫怪事,也怪我自己手里有枪,一时轻敌了。
    我于是说道:“小豆,好样的。既然你这么说了,就安心去吧,我一定为你报仇。”
    冯鬼手冷笑一声,掐住豆腐喉咙的手指忽然一收,便见豆腐整个身体一僵,眼睛瞪大,显然是痛苦难挡,紧接着,豆腐便嚎道:“救命,我不要当好汉了。”顾文敏又急又惊,闻言忍不住苦笑,道:“有话好好,你若伤了小窦,你也是逃不出去的,有什么事情,何不平心静气商量。”
    冯鬼手显然对我手里的枪也有所顾忌,他手下微微松动,说道:“我也不想与二位为敌,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过陈兄弟,你也是个明白人,若放在当时,你不也是弃我而去?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咱们非亲非故的,我没有什么理由,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们吧?”
    豆腐闻言破口大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老王八蛋,这种时候还说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我到没有豆腐那么激动,事实上冯鬼手说的不错,当时若不是豆腐忽然跳下去救人,我也不会冒险去就他,毕竟姓冯的和我非亲非故,我没必要为他冒险,后来冯鬼手会扔下我们独自逃命,到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我道:“之前的事咱们就不提了,没错,咱们非亲非故的,朋友也说不上,充其量就是个合作伙伴,合作伙伴是干嘛的?就是用来背叛的。这事儿也怨不得你,咱们就此不提。不过,你现在抓了我兄弟,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冯鬼手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若不是陈兄弟你气势汹汹,我也不至于如此,不如这样,你将枪收起来,放在装备包的最底下,我们再慢慢。”他的意思很明确,枪放在装备包的最底下,即便我翻脸,也没办法立刻掏枪,趁着功夫,他完全能再抓一个人质。
    我不清楚顾文敏身手如何,她跑起来挺快,身体也挺灵活,但毕竟是女人,估计不擅长打架。不管是她还是豆腐,在冯鬼手哪儿,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过不了几招。
    我料冯鬼手也不敢真的对豆腐怎样,便照他所言,将枪收进了装备包最底下,冯鬼手这才松了口气,将豆腐放开,并且招呼我们过去。四人围在一起,姓冯的说道:“陈兄弟是个人物,一言九鼎,之前的事就此不提。我冯七不是什么好人,这点我承认。若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情,我也绝对没有那个胸襟去救你们。不过,既然咱们合作,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我虽然不会舍己为人,但我也绝不会主动去害你们。”
    这点儿到是可信,除了殉葬坑那件事儿,之前的一路上,姓冯的到也没有动过其它手脚。我倒是看的开,不由想起了一件往事。当初我有个合作伙伴,平日里吃吃喝喝,打的很火热。
    有一次,他欠了客户一批货,补不出来,便临时找我借。当时的情况,我若借给他,自己的公司就有亏空的风险,我一权衡,便拒绝借货,从此一拍两散,那位合作伙伴也就此倒闭,估计暗地里,已经和我的十八代祖宗建立了深刻的友情。
    其实,人生在世就是这么回事儿,互相需要的时候就是合作伙伴,称兄道弟,推杯换盏;不需要的时候,就唯恐被人拖累,立刻撇清关系。我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难不成还要求冯鬼手做个道德的高标?于是我挥手,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倒是你,怎么点了跟蜡烛坐在这儿,准备出家参禅了?”
    冯鬼手也是个厚脸皮的,立刻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沉声道:“正要和二位说起此事,只是不知道这位是……”他看了顾文敏一眼,没往下说。
    顾文敏也不知在想什么,抿着嘴唇,神情显得很冷静,只是漆黑的目光从我脸上扫了一下,我霎时便感受到了其中冰冷的气息,估计顾文敏已经猜出了其中的缘故,现在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了。豆腐也有些尴尬,他脸皮没我厚,捞着后脑勺,满脸焦急,对顾文敏解释:“顾大美女,我们也不是有心瞒你,这个……那个……变态陈,你倒是说话呀。”
    顾文敏冷着脸,漂亮的脸蛋上神情有些冷淡,轻声道:“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释。”顿了顿,她有勉强笑了笑,道:“看来你们已经有计划,这件事情,我也不好参与,你们继续,我回去。”她闭了闭眼,神情显得很失望,我心中一揪,升起一股烦躁感,不由道:“你不能走,这事儿你不会告诉条子吧?”
    豆腐吃了一惊,看着我,压低声音道:“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话。”我话一出口也有些错愕,其实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转瞬我便回过味儿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慢慢道:“既然你打算走,我们也不留你,一路小心。”
    顾文敏听见我之前的一句话,已经变了脸色,一向温和的面容,带上了盛怒,漆黑的目光仿佛燃烧着火焰一样,正打算开口似乎要说什么,听了我下一句话,不由抿着唇,一声不吭,背上装备包准备走人。
    就在此时,冯鬼手忽然开口,道:“她不能走。”
    他这突然一打岔,顾文敏不禁停下了脚步,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冯鬼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缓缓道:“有道是贼不露脸,陈兄弟,你就这么让她离开,是置我们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啊。”
    ☆、第八十八章   诡异空间
    豆腐闻言道:“贼不露脸这话没错,不过那是对于你这种小人,顾大美女我绝对放心。”姓冯的明显是在挑拨离间,事实上,我也能猜到他的想法。此人自私自利,肯定是担心顾文敏出去后,会引来条子,或者将这次盗墓行动宣扬出去。
    我们行里有个规矩,摸到的明器,不能声张,否则万一上面查下来,就很容易被逮住。顾文敏即便不去招惹条子,但要是对谁谁谁说,有哪几个人在哪个地方挖过墓,事情就大不妙了。这一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消息走的很快。
    见我们不答话,冯鬼手冷笑说:“你刚才拿出的枪,应该是这位顾小姐给的,一个普通的女人,手里怎么会有枪?她一个人,又是怎么来到这斗里的?别告诉我全是凭借运气,此人大有问题,不能放她走。”
    顾文敏脸色一变,微微后退一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恰好站到了我身后。
    其实我和豆腐心里都清楚,顾文敏肯定是有问题的,普通人,一个女人,流落到了深山里,早被豺狼虎豹叼去了,她一个人能走到这地方,必然是有些手段。再者,她手里的枪,之前说是捡来的。先不说是否真是捡的,普通人捡到枪,特别是女人,估计连怎么用都不清楚。
    用枪并不是扣动一下机扳就行,什么型号装什么子弹、装上膛还是下膛、怎样握枪可以减少后坐力,这些都有讲究,男人大多喜欢武器,有一部分人会去了解相关知识,但女人很少去关注这些。相比之下,顾文敏用枪,就用的太顺手了。
    之前,她从镜中窥到身后的鬼手,不惊不慌,转身就开枪,这种反应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豆腐和我对视一眼,脸上明显有些无奈。其实,顾文敏自己应该也清楚,她的那套摄影师说辞,早就被我和豆腐识破了,而且以她的机智,应该也看出了我和豆腐的真实目的,只是碍于之前的交情,我们三人都是各退一步,闭口不言,包括之前顾文敏在墓道里救下我和豆腐,很多有疑点的地方,她都没有问。
    而现在,冯鬼手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气氛瞬间沉默下来。
    我虽然清楚顾文敏有问题,但她毕竟不止一次帮过我们,我陈悬虽说有些心狠手黑,但也是有恩必报的人,因此有心不说破,准备和顾文敏一拍两散,一则还她的人情,二则,一路相处下来,我心中认定,顾文敏不是那种会在背后下黑手的人。
    此时冯鬼手这么一说,我们四人处于狭窄的石阶上,顿时气氛僵硬。豆腐打了个圆场,说道:“我说姓冯的,你哪儿那么多屁话,这位顾大美女,是我们的朋友,若说了解,我们比你了解。她绝对不会去惹条子来,你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怎么着,你还想来硬的?”说完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我本就不是个怕事的,顾文敏和冯鬼手比起来,轻重立分,于是我缓声道:“这事儿与你无关,人我保定了,如果要过招,奉陪。”
    顾文敏瞧见我和豆腐的架势,估计有些意外,眼眶微红,伸手拽着了我的胳膊,我朝她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三人不再说话。
    冯鬼手气的够呛,一屁股坐在石阶上,也不知在想什么,须臾,他嘴角一吊,神色显得很古怪,说道:“想让她走,也可以,不过你们觉得,她还能走的出去吗?别说她,我们自己恐怕都走不出去了。”豆腐一脸怀疑,说:“玩什么哑谜,什么走不走的出去,老子腿又没残,就是残了,爬也能爬出去。”
    我看冯鬼手神色不对劲儿,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石制的阶梯一路延伸向下,时而拐弯,时而升高,让人摸不透具体走向。由于弯道众多,因此深处石阶里,前后所见都有限。
    石阶两侧,是青色墓砖砌出来的石墙,夹着中间不过两米宽的石阶,我们在其中,仿佛成了肉馅儿一样。石墙比较高,此刻抬头望去,估算了下,才发现至少有六米多高。豆腐有些纳闷,道:“把这两边的石墙修这么高做什么?难不成是墓砖有多余的,所以进行废物利用了?”
    我道:“怎么可能有多余的,你当墓砖和咱们修房子用的土砖是一个等级的吗?那玩意儿金贵的很。”墓砖的讲究很多,有方砖、青砖、黑砖、花砖、门砖等,规格各有不同,其中花砖的讲究最多,不同的花砖,对应的墓主人身份也不同。
    我们眼前的是黑砖,黑砖是坚硬度最高的墓砖,制作配方早已经失传,相传坚硬程度,堪比金铁,因此又被称为铁砖,制作起来十分不容易,又怎么可能会有多余的?但为何又要将两边的墓墙修的这么高?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我们的顶部,同样是黑砖封顶,上面没有任何花。狭窄、黑暗、封闭,一时间,我忽然有种诡异的联想,我们仿佛是走进了一具棺材里面。
    豆腐没我想的那么多,他直接说道:“怎么可能走不出去,原路返回就行了,走,我们送你出去。”他对顾文敏说完,当先转身开路,谁知身体拐过一个弯后,忽然又退了出来,转头看了看我们,神色跟见鬼了一样。
    紧接着,豆腐又转过了那个弯道,片刻后,又退了回来。
    这一次,豆腐的脸色刷的就白了,抬脚朝我奔过来,声音有些哆嗦,道:“老陈,你、你赶紧过去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急,怎么回事?”
    豆腐慢慢镇定下来,却道:“没办法解释,你们去看一眼就明白了。”冯鬼手坐在原地,嘴角挂着冷笑,仿佛是了然于心。我心知不寻常,便朝着回头路走去,顾文敏也跟了上来,我们转过一个拐角口后,瞬间就惊呆了,因为拐角口的后面,赫然就坐在冯鬼手和豆腐。
    一只玉美人在地上燃烧,冯鬼手盘腿而坐,豆腐则神情焦急的看着我。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在我后面吗?我和顾文敏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的后退,再转头一看,豆腐和冯鬼手,又赫然在我们身后。霎时间我就明白豆腐刚才来来回回的奇怪举动了。
    转过这个弯道,我们的来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仿佛是镜子一样。眼前的一切,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我总算明白冯鬼手为什么会坐在原地了,当即带着顾文敏返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冯鬼手优哉游哉的坐着,说道:“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
    “颠倒的世界?”豆腐道:“你打什么哑谜?”
    冯鬼手又指了指前方,说道:“你们再往前走一段,然后抬头往上看,就知道我说的是怎么回事了。”豆腐身先士卒,立刻往前跑,拐过一个弯道后,便听他发出一声怪叫:“变态陈,快过来,有棺材!”
    棺材?一听这话,连顾文敏都惊了一下,我俩二话不说也跟着往前跑,转过一个弯,却见豆腐正仰着脖子往上看。难道不棺材在我们头上?我跟着抬头,顿时懵了,因为棺材还真在我们头上。
    我们头顶上方,大约七八米高的伪装,倒挂着一具棺材,棺材顶朝下,棺材底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固定在了上面。棺材并非只有一具,一共三具,并非我们现在常用的满材,而是汉材。
    汉材的特点是方正,而满材,也就是清朝入主以后使用的棺材,造型则比较圆润,顶部带拱,包括现代社会,土葬的地方,依旧是用满材。
    ☆、第八十九章   悬棺
    我们头顶的三具倒悬的棺木,俨然是三具黑色的汉材,到悬在上方,仿佛棺材盖随时会掉下来,里面的尸体会紧跟着掉下来似的。
    除此之外,我们两边的墓墙也扩宽了,原本是紧贴着石阶的,现在却是各隔了十来米宽,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则铺着黑色的地砖。我们俨然是进了一间石室,但石室里并没有其它的门。或许有一个,是一个拱形通道,但通道也是倒悬的,在石墙的上方,我们如果要过去,就必须跃到空中,才能将门给推开。
    豆腐惊道:“难道这里真的是被颠倒过来了?其实我们并没有走在地上,而是走在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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