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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铜比较软,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墓室的寂静,那黄铜镜面儿中央,立刻凹进去了一大块儿,子弹嵌入其中。
    顾文敏声音中透着惊讶,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欣喜,说道:“好枪法。”
    豆腐也很得意,说:“那是,我的兄弟能差么,他最拿手的是打野鸡,这枪法都是在山里练出来的。其实我也不差,我也有很多本事,只是一时无法施展而已……”我没理豆腐,他属于一天不吹牛,就浑身不自在型,紧接着便走到第二具棺材下方,对准镜子又开了一枪。
    我以前用过猎枪,因此手里准头不错,两枪下去,也不拖泥带水,便破坏了两面儿,正准备打第三面的时候,冯鬼手忽然说道:“如果我们真正鬼镜里,铜镜一毁,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消失了?”
    我一怔,心说: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四人又会是什么下场?跟着一起消失?这个想法有些不靠谱,内心深处,我还是无法相信,我们会不知不觉间,被鬼扯入古镜里,这又不是在拍鬼片儿,哪儿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完,我也不等冯鬼手多废话,立刻开枪,砰的一下,打烂了第三面铜镜。
    几乎就在铜镜碎裂的一瞬间,我们头顶上方的三具老尸,猛然顿住了身形,保持着挣扎的姿势,变得一动不动。所有的声响归于平静,周围安静的可怕。
    这种氛围很不舒服,但我心知什么也不做,就意味着等死,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我们,与其如此,到不如放手一搏。这么一想,我便道:“鬼镜已毁,接下来,就是这三个硬粽,对付硬粽儿得泄了它们的尸气,这点儿子弹可办不到,老冯,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冯鬼手神色有些呆愣,闻言回过神儿,神色百变,先是苦笑、又是摇头,最后竖着拇指道:“陈兄弟,雷厉风行,胆识过人,我服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若是吕肃在这儿,便能用钢刀直取它们尸头,咱们没有趁手的冷兵器,也无法跃那么高,不如用火攻。”
    冯鬼手和顾文敏都属于比较小心的人,豆腐则是纠结型,让他拿主意,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我这么一番破坏,等于是断了后路,破釜沉舟,也只能硬干到底了。众人当即决定采用火攻。好在我们背包里还有些固体燃料,将燃料取出后,戳中探铲的活动钢棍上,所有钢管伸出,便有七米长,点燃后就如同一支火把。
    我举着钢管上的固体燃料,一一点火,尸体上布满了尸油,一点就着,瞬间便燃起了三图团熊熊的烈火。
    浓烟夹杂着恶臭,霎时间在墓室中蔓延,呛的我们四人直流眼泪,却避无可避,豆腐捂着嘴,眼泪汪汪,说道:“我明白了,修建这个地方的人,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我们被熏死,妈呀,太臭了,顾美女,有没有香水,赶紧喷一点儿。”
    顾文敏捂着口鼻,一双漆黑的眼睛,此时也被熏的水汽蒙蒙,闻言苦笑,正打算开口,忽然,那头顶上方的尸体估计被烧断了手脚,带着火焰,赫然朝着顾文敏头顶砸落。
    我一惊,不禁喊道:“小心。”转瞬便扑了过去,险险躲过,两人双双倒地,抱在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第九十二章    金山
    我抱着顾文敏滚出去几圈,待停下来时,只觉得满室昏暗,那火已经燃烧的差不多,黑暗中,她的脸庞也是忽明忽暗,看不清晰,只觉得怀中躯体柔软,似乎还在发抖,估计是被吓住了,我见她没有动作,便说:“是不是倒在我身上挺舒服的?先起来,等离开这个地方,你想倒多久都行。”
    顾文敏这才回过神,面色恼怒,狠狠在我肩头掐了一把,说道:“没正经。”起身便不再搭理我。豆腐酸溜溜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功夫谈情说爱,太刺激我们单身青年了,我说老陈,你别磨蹭了,火是你放的,接下来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
    随着火势的渐弱,顶部掉落下来很多燃烧的棺材板和尸体碎块,燃烧了一阵,便全部熄灭了。我们打开头探灯一看,只见地面剩下了一堆堆黑漆漆的蕉块儿,是没有烧尽的死尸,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燃烧时所产生的浓烟,并没有完全散去,因此我们此刻位于这间墓室中,即便开着头灯,照明范围也有限,显得很昏暗,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浓烟中。
    我用的是野办法,也不知道有没有解决这个鬼镜儿,根据冯鬼手之前的说法,入口处的机关,也应该关闭了,所以我们走回头路肯定是不行的。四人一番商议,便觉得顺着倒悬的墓门再走一次,如果鬼镜儿已经消失,那么这次应该能走出去才对。若走不出去,我们也好再做打算。
    四人目光一转,准备向着通道口走去,谁知下一秒,忽然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从浓烟中窜出,一闪身,便消失在了通道处。豆腐一惊,大叫道:“有人!”
    我们四人也顾不得多话,立刻朝着通道处跑去,仰头往上看,倒悬的通道口空空荡荡,在烟雾中昏暗迷蒙,哪里还有人的影子。或许,是人是鬼都还不一定。
    顾文敏疑道:“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豆腐说:“是不是人可不一定,我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就跟猴子一样灵魂,瞬间就不见了。你说咱们被困这里,会不会是它在搞鬼?”
    冯鬼手道:“多说无益,上去看看。”当即,我们放出探阴爪,顺着绳子爬到了上方的通道口中。这通道是个拱形的,由于是倒悬着,因此顶部平直,而脚底确实圆拱型,人在其中,无法并排前行,只能排成熟队往前走,而且很容易滑一跤。
    这通道里也进了烟雾,深处其中,昏暗无比,估计众人心头沉重,又都没有说话的兴致,更觉得死气沉沉,让人很不舒服,恨不能早点儿离开。
    我本是走在第一个,心里惦记着豆腐之前所说的情况,尽头处有楼梯一类,当下便只顾着寻找楼梯,也没发现这条通道地势越来越低,竟然是缓缓向下倾斜。
    等我反应过来时,便觉得脚下突然一打滑,只见地面赫然抹了油蜡,整个人瞬间摔了个四仰八叉,就如同滑梯似的,顺着拱圆形的通道一路往下滑,速度特别快,也不知尽头是个什么,那惊险劲儿就别提了。
    就算是坐过山车,也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出事,相对恐惧会小一些,但这个过山车似的滑梯,却没有任何保险措施,尽头处也不知是什么,往下一滑,顿时心如打鼓。
    中招的不止我,紧随其后的冯鬼手和顾文敏也纷纷中招,便听他们俩接连着两声尖叫,也跟着往下冲,大约几十秒的时间,我整个人顺着走势腾空被抛起,随即有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一时间只觉得内脏似乎都要碎了一样,疼的直抽凉气。
    看来是安全到底了,好在这底下没什么机关,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我落地没多久,顾文敏和冯鬼手也纷纷摔了下来,一时间尽是哀嚎声。我勉强动了动身体,没有伤筋动骨,但顾文敏毕竟是女人,身体可不禁摔,我连忙将她扶起来,问道:“怎么样?”
    她额头一层冷汗,直喘气,片刻才摇了摇头,道:“没事。”看来骨头并没有受伤,我松了口气,心说现在就豆腐没有中招,还留在上面,他一个人,还不知得吓成什么样子。这个念头才刚闪过,便听通道深处又传来尖叫声,赫然是豆腐那小子的声音,一边叫一边喊救命。
    我一愣,心说:这小子傻呀,连着三个人都中招,他走在最后,有了我们的前车之鉴,应该不会上当才对呀?怎么也滑下来了?这得蠢到什么地步啊!下一刻,豆腐也被惯性抛了起来,我赶紧搭了把手接住,这小子一落地,一脸惊喜,道:“太好了,咱们又汇合了。”
    我有些纳闷,不解道:“你怎么也中招了?”
    豆腐尴尬的笑了笑,解释说:“我能像你们似的那么蠢吗?我这不是看你们都滑下去了,就我一个人站在那通道里,前无路,后无门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跟你们一块儿去,那话怎么说来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人多力量大,我不放心你们。”
    我道:“掰、继续掰。”我算是服了,这种蠢事,也就他能做出来。不过我转念一想,不由也暗自庆幸,这古墓中危机重重,各种离奇古怪的事情,豆腐一个人哪儿应付的来,若在这个地方失散,那就太不妙了,与其如此,倒不如紧紧拧成一股绳,反倒安全一些。
    这么一想,我也没教训他,四人当即打量起周围的情况,灯光一打,视线一转,所有人都愣住了,只听豆腐喉咙里咕嘟咽了口唾沫,说道:“妈的,发财了。”
    我们此刻,赫然是身处于一间陪葬室,面积到是不大,左右不过二十平米,周围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字画古玩。这些到都是次要的,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墓室中心的一座金山,足足堆积成了两米高的一个圆锥。仔细一看,里面的东西让人目眩神迷,金杯、金链、金步摇,金镯、金砖、金镶玉,灯光一打上去,便发出金玉特有的豪光。
    冯鬼手倒抽一口凉气,说道:“好家伙,这公主陪葬品丰厚啊。”他可能是下过一些大墓,还算镇定,我和豆腐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皆说不出话了。
    顾文敏感叹道:“难怪盗墓之风千古不绝,这诱惑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太大了。”
    豆腐也感叹:“难怪别人说,山区要想富,先修路;没钱想修路,挖古墓。
    我道:“自从秦汉实行厚葬以后,盗墓之风便日渐兴盛,说到底,都是这些墓主人自找的。这些经典字画,古玩奇珍,就该流传再世,埋于黄土中,日渐破败,才是不值。”顾文敏估计不赞同我的说法,似笑非笑,说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盗墓反而是件好事?”
    我没答话,有道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跟她辩论下去,还不知会辩论出什么。
    豆腐跃跃欲试,道:“贼不走空,咱们难得来一趟,不摸些东西怎么行。”我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我们是挖蘑菇发财来的,又不是旅游,该拿的就要拿,不过这地方东西太多,咱们肯定不能全带走,得挑好的又方便携带的拿。”
    顾文敏听得我们二人在商量贼赃,气的说不出话来。
    冯鬼手笑道:“既然这里是陪葬室,那离主墓就不远了,真正的好东西,都放在棺材里边儿。这里的东西,我们也不用太过在意,不过我见那金器里,到是有几件不错的东西,可以去选一些。”说着,他自己便已经过去扒拉了。
    ☆、第九十三章     不速之客
    豆腐压低声音道:“咱们也快去,这老小子眼光毒,好东西别都让他选了。”其实这些黄金本身也值不了多少钱,最重的一块儿金砖,无非也就二十来万左右,真正值钱的并不是它本身,而是它的工艺和古董的身份,相对来讲,金器并非古玩中最珍贵的。
    按照排名,古玩界以青铜为贵,古董的身价,则年份越久,存量越少越贵重。当然,那是从考古的角度来说。如果按照市场收藏角度,又要看眼缘,也就是买家的喜好。有道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古玩,也就是有钱人玩身份的东西。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真正爱古董的人,这种人要是没钱,那也就只能看一看。
    我和豆腐眼光不到家,为防被冯鬼手捡尽了好货,于是赶紧凑了过去。顾大美女独自被晾在一边,高风亮节,一幅打死不与我们这些贼为伍的气概。
    我和豆腐一面朝黄金处靠,一面小心戒备,之前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也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又躲到了某个暗处,要想害我们。我让豆腐去挑东西,自己站在旁边戒备,就在此时,寂静的墓室中,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来的很突兀,细听之下,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们猛然一听,不约而同的停下手边的活,下意识的将头转向声音来源的方位。只见那是墓室靠墙的地方,哪里矗立着一扇石门,而声音,正是从石门后传来的。伴随着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串嘈杂的脚步声,似乎人数不少。
    我起初以为说话的人是吕肃他们,再一听这脚步声便觉得不对,人数远远超过三人。紧接着,又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女人声音,这回我是听出来了,赫然是任小美女的声音。顾文敏脸色一变,也不跟我们赌气了,压低声音道:“是她们?这女子心狠手辣,又人多势众,咱们不能正面冲突。”
    豆腐道:“那现在怎么办?”
    顾文敏反应很快,指了指我们滑下来的通道,说:“先躲进去。”
    冯鬼手虽然没有见过任小美女,但对于她家的势力还是很清楚的,也不敢大意,一行人当即爬入了来时的通道口。
    那通道口位于墓室上方,下长上短,躲入其中,下面的人即便抬头,也根本看不见我们,我们反而可以轻易观察他们的举动,顾文敏情急之下选择这么个地方,也算是歪打正着。只是这通道里很滑,我们得很费力才能固定住身体,躲到此处,也不是长久之计。
    刚藏进去没多久,便听墓室里响起了石门推动的吱呀声,我顺着通道的细缝处悄悄往下看,果见那石门被人推开。从石门后,陆续走出了两女五男,一共七人,其中一个女的是任小美女,另一个女的年龄要长一些,神色冷漠,手里也提着只手枪,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
    再看那五个男的,肌肉虬结,目含精光,十分警惕,两人带枪,三人带长刀,背上背着鼓囊囊的装备包,显然是有备而来。
    几人进入墓室,不约而同被丰厚的陪葬品所吸引,和我们之前的状态差不多。其中一个鹰钩鼻的男人兴奋道:“任小姐果然有本事,这个油斗够兄弟们吃一辈子了。”
    任美女嗤笑一声,声音十分动听,说道:“没出息。这点儿东西就是你一辈子的追求了?”
    男人嘿嘿一笑,目光中闪烁着贪婪:“弟兄们刀口舔血的,可没有任小姐您这样的魄力。”
    任美女不吃这一套,说道:“自己取吧,不要拿太多,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办。”转瞬,那五个男人便开始在陪葬室里挑东西。我原本看中的一条玉带,也被那鹰钩鼻挑去了,若非情况不许,我真想痛扁他一顿。
    另一头,任美女和那个年长的女人却是不为所动,两人交头接耳,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一时间我也听不清楚她们具体说些什么,只模模糊糊听见几个字眼,说机关、漏洞、怎么办一类的。
    任美女一拨人的路线,显然和我们不同,她们并没有陷入鬼镜儿中,大概真的是我的气运在作祟,什么凶险的事,都让我们这一帮人遇到了。民间有种说法,认为人的气运是可以借助外力改变的,比如多做善事,可以提高自己的气运。但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情况放在我身上,我还真不知道究竟灵不灵验。没准儿好事做多了,反而死的快。
    片刻后,两人的声量逐渐提高,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便听任小美女说道:“咱们一路来避过数处凶险之地,也没有什么危险。不过祖上留下的信息,口口相传,难免有遗漏,按照之前的说法,打开这扇门,门后有玉桥架飞瀑,瀑后便是主墓室,怎么会来到这个陪葬室里?”
    我听得明白过来,合着我们一路艰辛不说,这任美女确是有祖上留下的线索,一路避过凶险处到达此地。我一时间也只能感慨,心说这事儿怨不得别人,只能说我没摊上个好祖宗。不过现在看来,那线索也出了问题,引路引错了。
    任小美女说完,那年长的女人接话道:“应当是信息出了差错,但也不妨事,这里既然是陪葬室,想必离主墓室也不会太远。”
    任美女目光四顾环视,显然很是疑惑,说:“除了我们来时的地方,此处别无暗门,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说着,她向其中一个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身形干瘦,容貌普通,但值得注意的是,十根手指修长,比寻常人都粗,赫然也是一双机关手。
    看到此处,我不由的转头去看冯鬼手,他摇了摇头,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二流juésè,不用在意。”
    那机关手接到命令,只得停下挑选,转头去打探周围的墓墙,寻找暗道,须臾,无功而返。任小美女怒道:“废物!”
    年长的女人皱眉,道:“小铃,你的脾气该收一收。”
    任小美女哼了一声,道:“道上的冯江一到是一把好手,只可惜给赵老头子做了走狗。”
    我旁边的冯鬼手顿时呼吸急促起来,低啐道:“贱胚子。”我一看他这脸色,立刻明白过来,冯江一估计就是说的他。我于是压低声音问道:“这墓室里是否有机关,若是你,找的出来吗?”冯鬼手气息平复下来,耳语道:“之前就顾着挑东西,也没有注意,不过如果真有暗道,那不在话下。刚才那小子,只能说功夫没到家。”
    被骂的机关手,神情有些不忿,但估计是听命于人,也没有多说,转头继续去挑东西。便听那年长的女人皱眉教育任美女,说:“任铃,你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不成器,这些人虽说是在咱们手下干活的,但你别忘了,没有这些人,任家也就是个空壳子,你的脾气如果再不收敛,将道上的人得罪个遍,任家可容不下你。”
    任铃这才收敛神色,虽然任是不忿,但语气也好了许多,说道:“我收到消息,原来这墓里不止咱们,据说赵老头子手下的‘掌眼’,带了一帮人提前下斗了,也就比咱们早两天,不过一直没有出去。”
    年长的女人说道:“有没有调查清楚,卫南京带了哪些人?”她一口叫出掌眼卫南京的名字,看来对道上的各路人马都很熟。
    任铃道:“鬼手冯江一、笑面狐狸罗德仁,还有吕肃。”
    “吕肃?”年长的女人吃了一惊,道:“赵老头子居然连他都请到了?”
    我倒是听冯鬼手说起过吕肃,此人钢刀绝技非凡,为人温文儒雅,听描述到不惹人厌,怎么这女人提起他,会如此大惊失色?莫非还有其它来头?
    这么一想,我不禁看向冯鬼手,示意他给个说法。
    ☆、第九十四章    毒蛊
    豆腐也压低声音,有些看热闹的神情,道:“这老娘们儿,怎么听到吕肃的名字,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怎么,这位兄弟很厉害?”
    冯鬼手闻言,压低声音向我们说起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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