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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山村,在晨光和鸡叫声中缓缓苏醒。对面房顶的烟囱上飘出缕缕炊烟,黑灰色的片瓦如鱼鳞般整齐地排在屋顶,几只白鹤在稻田中悠闲地走来走去。乡村的早晨,由温和而日复一日的柴火味道和流水凉丝丝的触觉构成,迎合着在风中摇曳的玉米穗,缓缓地洗掉人身上的铅尘和浮华。
    李绮橙用冷水洗了个脸,远远地看见阿贵从小路走过来。他头上的黄毛修整了下,看起来精神了些,只是人长得歪瓜裂枣,眼睛空洞无神。
    正好席晔从屋内走出来,“媳妇儿,早饭吃什么?”
    李绮橙喂完小鸡,去附近的马方乾家那块菜地里摘了两个番茄。她把番茄洗好,拿给他看。
    “没打药么?挺好。”席晔看了那黄毛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她回屋去烧了一锅水,拿出手工面条丢进去,又烫了两块猪肉,把番茄和了鸡蛋炒得香香的做成酱汁浇在面上,最后滴了两滴麻油,把猪肉盖在最里面,满满两大碗搁在桌上。
    席晔尝了一口,连连称赞:“媳妇儿做的就是好吃。”
    她抿嘴一笑。席晔见她捧着比她脸都大的碗埋头安静地吃,便挑了鸡蛋和猪肉放进她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吃面。养猪场的工作不轻松,她的食量上来了,这一大碗面她解决掉都不在话下。席晔就乐意她多吃点,看她吃得香,自己食欲也好了,没两三下就把那碗面给解决了。
    这是他吃过的一顿最舒心的早餐。
    吃完早餐,养猪场也开始了一天的运作。席晔脱了外套,捞起袖子帮忙打扫鸡舍。李绮橙喂完猪出来,看见他在扫鸡的粪便,赶紧上前去阻止。
    “真以为我有那么矜贵?”他挑眉,擦了擦汗,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靠在那边的水缸上。太阳早就爬上了对面的山顶,火红火红的;这个时节,已经有早早地从地里钻出来的知了在拼命聒噪。没一会儿,李绮橙额上就浸出了细汗。
    新来的实习工阿贵挑了粪出来,往两人这边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好对上席晔冷硬的目光。他不惮,反倒贼眉鼠眼地往李绮橙臀部看去,顿时口干舌燥。
    席晔把李绮橙换了个方向,低头用手指划了划她的脸,眼神深邃。
    临近中午,马方乾去买了饲料回来,小任从那边仔猪那边跑过来,气喘吁吁:“小马哥,那边的猪舍被种猪拱倒了!”
    马方乾一瘸一拐地,听到这话,赶紧放下饲料:“猪呢?”
    “在圈里乱拱呢!”
    这边的两口子刚吃完饭,李绮橙还在洗碗,远远地就听见猪的嘶吼声。她赶紧跑到猪舍去看,原来是那头被她取名为“贱贱”的种猪发狂了。
    贱贱用它那肥大的身躯把猪圈给拱了个洞,剩下的几头种猪都跑了出来,反倒是它,一个劲儿地在里面乱窜。马方乾刚才去镇上买饲料,结果被路上莫名飞出来的砖头给砸了脚,现在肿了个包,动都嫌疼,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这小任又是个白面书生,那里制伏得了这猪?更不用说黄毛阿贵。
    没过多久,席晔也闻声赶来。马方乾见他来了,赶紧说:“去把猪拦住啊!”
    他皱着眉头:“你脑袋被猪蹄子踩了么?”
    马方乾知道靠不住他,狠狠地骂了句脏话。
    那猪开始发狂,嘶吼声越来越大。李绮橙赶紧扯了扯席晔的袖子,用眼神央求他。猪圈里还有猪粪,席晔放不下身段。她推他进去,用手语告诉他,他要是把猪拦下了,她今晚就用嘴给他弄。
    李绮橙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二话不说就穿上工作服,进了猪圈。
    这番场景,要是让他底下那千千万万的员工给看见了,定是要笑掉大牙的。平日里高高在上礼貌疏远的老总竟然进了猪圈,竟是为红颜一句话要做风流鬼。
    啧啧。
    贱贱正处于狂躁的状态,屁股抵在墙角,头仰上嘶叫着。席晔哪儿惮这区区畜生?他拿了绳子,戴好手套,缓步靠近那头种猪。那猪好似有察觉,拱了两下身子,要发起进攻。一人一猪迂回较量着,几分钟后,席晔抖了抖绳子,虚晃了两下,那畜生按捺不住体内的狂躁,在地上磨了磨坚硬的蹄子,就往他那边冲。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种猪往他这边冲的时候,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下一秒,全副武装的男人就轻轻松松地按住了猪的要害处。贱贱拼命嘶吼,席晔再度按住它的头,两三下就把它的蹄子给拴住了。
    小任感慨一声:“真是厉害啊,不来养猪可惜了。”这三百来斤的大肥猪,竟然被他这么轻松地就制伏了,让众人惊讶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
    马方乾顿时也对席晔刮目相看。他看见席晔衬衫里包裹着的结实手臂,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虽然他身体也壮,却没席晔的身手灵活。难怪李绮橙看上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刚才说的话,今晚一定要兑现。”席晔出来后,意有所指地告诉李绮橙。
    她哪里顾得上自己说了什么话,见他平安出来后,彻底松了口气。李绮橙突然觉得后悔,刚才这么莽撞地把他推进去简直是没脑子的行为。猪发狂可是会死人的,她怎么就没经过脑子,好好想想呢?
    可看着席晔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她觉得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到底是傻还是缺心眼儿?
    把另外几头大肥猪赶回圈里后,李绮橙拉着席晔回到了平房里。
    他洗完手,拿了新鲜摘的黄瓜啃。李绮橙在旁边替他整理外套,他倒是像无事人一样,啃完黄瓜后就去亲她。她被他缠得烦了,又不想白日宣淫,便用手拉住内裤不让他剥。
    “好,晚上再说。”他看了眼外面刺眼的阳光,拉着她躺下午休。
    屋里有点热,李绮橙午休前去屋外的水缸前打了盆清水。正值阿贵从竹林那边走过来,他用暧昧的眼神扫着她的胸、腰和臀,嘀咕着:“骚女人。”
    李绮橙没察觉,洗了个脸就推门进屋了。
    换了凉席的床睡起来还是闷热感明显,她翻了个身,正好对上席晔俊俏的眉眼。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下午睡得尤为沉,呼吸声也又深又沉。她思考着今晚就把日记本的事情告诉他,可听着外面的知了声,午后阳光又催人眠,没多久,她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夕阳西下。床边已经没了人,李绮橙用手抓了两下头发,出门去看。
    门外,席晔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黄狗蹲在他旁边。烟雾缭绕,晚霞绯红,衬得他的侧脸尤为俊朗。她握住门把,心跳漏了几拍。
    这山,这水,还有这人,完全是画中的美景。
    李绮橙走近他,他把烟灭了扔在地上,揽过她的腰,“睡饱了?也好,晚上蓄点力气。”
    真是两句话不离这档子事儿,也不知道憋了多久。她蹲下*身去,摸着勺子的头。勺子是条母狗,脾气还算温顺,比他家那哈士奇看起来要安静不少。
    他说了句:“这狗昨晚被播了种,要是生了小狗,给爷爷弄回去一条。他早就想养一条这种狗。”
    李绮橙正想问他怎么知道,抬眼就看见他歪过头,往猪场外面正在摆弄着手机的阿贵看去。阿贵也往这边看过来,眼里带了些不清不白的情绪。这让她觉得极度不舒服。
    “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
    ☆、第50章 教训人渣
    “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葱。”
    李绮橙听到他这句阴森森的话,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他重新点燃一支烟,拿了打火机在手机拋,侧脸绷得紧紧的。勺子似闻不得烟味,夹着尾巴就往猪舍的方向跑了。它跑到黄毛的不远处蹲着,黄毛伸出手去逗弄它。
    席晔往那边看了一眼,勺子耷拉着耳朵任由阿贵摆弄。
    临近六点半,他抽完烟,拉过李绮橙往马路上走:“走,去镇上吃顿好的。”
    李绮橙指着猪场,想和马方乾打个招呼。他揽着她的肩,“我和他说过了。”
    她这才放心了。
    坐着他的车到了镇上,李绮橙这才惊觉小镇的变化。镇政府旁边正在修建一个广场,旁边似乎在规划着小区。不过就两三个月的时间,她竟然觉得这里的变化比过去五年都要大。别的小镇都是在衰落,而这里似乎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般,朝着蓬勃的方向发展。
    她朝身旁的男人看去,觉得这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两人又来到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席晔点了啤酒鸭和糖醋鱼,又点了些清淡的时蔬。李绮橙则要了些养胃的菜。期间,陆陆续续有修高速路的工人来这边吃饭,后来还来了两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
    两人坐在偏僻些的角落,安静地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那边桌子的人却跑了一个过来,态度恭恭敬敬:“这不是席总嘛!”
    李绮橙往对面看去,只见那些人举着酒杯在划拳,胡吃海喝的,满脸通红。席晔在g市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这边的人认识他也不甚奇怪。她怕他被他们拉去喝酒,到时候又得喝得不省人事。他被灌黄汤时候的无赖样子她算是领教过,可实在是不想经历第二次。
    那人果然想把席晔拉过去喝酒,可谁知他没那个心思,也不肯赏脸,一脸冷淡。尴尬之余,那人便识趣地退回去了。
    李绮橙松了口气,喝着清汤,慢慢地吃不下了。
    他却一直坐在那里,不肯去结账,眼神一直凝着同一个地方。李绮橙以为他没带钱包,便起身,想着自己去付钱。
    “先坐会儿。”他看着窗外的街道,头也不回地拉住她。
    临近天黑,两人才出了饭馆,慢吞吞地在街上走着。
    小镇的街道并不长,来来回回十分钟不到就走完了。席晔扣着她的十指,时不时用拇指磨磨她的掌心。他好似很享受这种感觉,也不在乎镇上人的眼光,看李绮橙的眼神热烈而缠绵。
    走着走着,李绮橙就发现方向不对了。
    停车的地方就在公交车站,席晔却拉着她往旅馆的方向去。这个旅馆还是几个月前他们住过的那家,她以为他要住这边,有些不乐意。
    他也没解释,只是拉着她去旅馆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又在外面站了会儿。
    大约十来分钟后,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长着清纯瓜子脸的女孩儿来到商店里,在货架旁转了两圈,最后拿了一盒避孕套去结账。
    李绮橙见到这女孩儿,那天的记忆犹如走马灯般清晰浮现。她歪过头,看见席晔扬起唇角。
    她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
    直到席晔将那个女孩儿堵在旅店门口。
    “怎么,想搞3p?那得加钱。”女孩儿嚼着口香糖,态度玩世不恭。许是记着那天的仇,她看两人的眼神不屑而轻蔑。
    听到这些伤风败俗的话,李绮橙脸色微沉。席晔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告诉她:“有生意,做不做?”
    李绮橙瞪大眼睛。
    “什么价?”女孩儿在四周看了看,随口问。
    “不用你卖,只是跟我们去个地方。”
    听到这话,她总算是给了个正眼。
    “什么地方?”
    ***
    马方乾今晚回家睡去了,因王兰回了娘家,他得把屋守着。养猪场就只亮着平房一盏灯。
    从远处看,那间小屋充满诱人的香气。
    阿贵躲在那棵大树下,起了邪念,回想起昨晚的场景,浑身都燥得慌。他昨晚偷听了墙角,虽然没看到什么香艳的东西,可光听声音就够*了。
    他准备今晚又去看看那骚娘们儿。
    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四周黑魆魆的,像是蛰伏了未知的邪物。晚上十一点左右,阿贵见屋内的灯灭了,下面一紧,夹着双腿就沿小路往猪场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灯又亮了,他鬼鬼祟祟地躲在草丛里,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门被推开了,穿着黑衬衫的高大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没多久,细腰丰臀的女人拿着一件外套跑到门口。男人折返回去,一男一女在门口亲热了一阵,好半天后男的这才离开。直到公路上传来车子的启动声,阿贵这才把头从草丛里抬起来。
    半个小时后,那间屋子的灯又灭了。
    阿贵浑身燥热,裤裆里的东西早就按捺不住,这么一来,他便管不了那么多。
    反正都是个随便给人上的女人!
    他佝偻着腰往平房的方向走去,走到屋檐下,又把勺子的狗链给解开。之后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咧开嘴猥笑了两声。
    做完这一切,他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又透过窗口往里看。窗帘没拉实,隐隐可以看见床上冒起的身体。
    “妈的!”
    渐渐地,他脑海中的念头越发清晰。最终,阿贵敲响了那扇门。
    他连着敲了几下,声音仿佛带了暗示般,规律十足。阿贵在某些地方学过,这种情况,少妇是不会拒绝的。她们通常都是饥渴难耐的,应该很欢迎他这种年青。
    大约三分钟后,屋内传来拖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阿贵站在门口,搓了搓手,等着门开那一刻。
    “吱嘎”,那扇门逐渐对他打开,一股女人特有的柔软香气迎面扑来。他还没来得看清眼前的人,便一个步子跨上前,搂住身材娇小的女人。
    “好姐姐……小骚*货……”他揉着她的胸,见她没反抗,大胆起来,得意地将手伸进女人的内裤里,没多久,那里就湿答答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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