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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你也不会说话。”沮丧的二丫头躺了下来,却被熊猫挤到了一旁,二丫头无奈的发现这只熊猫现在已经开始占领她一半的生活空间。
    熊猫的事情二丫头找不到源头,以她那个性子也懒得纠结,直接倒头就睡,被熊猫这么一闹腾她居然有了睡意。
    熊猫背对着二丫头,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二丫头理它,它摇摇屁股慢吞吞的转过胖胖的身子,两个黑黑的小眼珠偷偷的瞄了瞄二丫头的睡颜,小心的挪了过来在她的脸边嗅了嗅,之后又用爪子捞起二丫头几根枯黄的长发,就见那长发缠绕在它的爪子上,很快就有些纠缠不开了。
    熊猫想要将头发从爪子上扯下来,却又怕扯痛二丫头的头皮,急得挥舞着一只爪子,屁股都不敢挪动,最后实在想不到方法,爪尖一刀冷光,几根断发飘飘扬扬掉落在床单上。
    看着那断了的头发,熊猫的黑漆漆的眼眶泛起了水光,跟着逃一般的从屋子里消失了。
    二丫头在梦里觉着床上有了空位,吧唧着嘴翻了个身,□□的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二丫头本想再看看那只熊猫是不是还如昨晚一样实体化,却在屋子里怎么都找不到那只动物的身影。这又让她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难道昨晚还是在做梦?或是病情加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冷清哦,你们是想让我弃坑么,嘤嘤嘤,木有收藏,还木有留言,这样尊的好么?感觉好像一个人的游戏,好心塞。看到我苍凉的背影么?
    ☆、江硕之死
    兴许开春就是一个好兆头,随独龙成了伍长,而王树根的定考比对也格外的顺利,就像随二丫所想的,在无岛这种地方要想在家具上雕刻花纹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当地的木匠没有这种手艺,也没有这种资本来制作,毕竟木料虽不易得可无岛到底还有,只花样这种东西对于无岛这种几乎没有接触过花纹的贫困岛民来说,就显得格外珍贵了。 无岛的人都顾着自己能够吃饱穿暖了,谁会将心思花在这些无用的地方,再者使用雕花家具的人家都是其他岛屿上的富人,他们更喜欢使用余岛上的木匠制作的家具,而非无岛这些短命鬼的,这就间接导致了无岛人制作的东西没有销路,也就自然没有发展。
    王树根的初试几乎是顶着头名过的,复试虽然因为年轻经验不足,可随二丫头的花纹实在夺人眼球,所以哪怕王树根的手艺不如有着二十年经验的老汉,也被点为第三名,定考每个郡前十就有机会可以被选送余岛,王树根如今就只差加试了。
    “你等我,等过段时间我爹过寿后,我爹就去你家说亲。”王树根本想第一时间遵守承诺去随二丫头家里说亲,只是他复试刚过父亲高兴,就想着寿辰与答谢宴一同办了,父亲已经过了四十,在无岛已经算是老年,所以四十后的每一个寿辰对王树根来说都很重要。
    二丫头无所谓的同意了,反正王树根还有加试,她当初将赌注压在王树根身上就是看他的老实,守承诺。若是这样都是走眼了,那也只能算她倒霉。只是谁能想到,也不过相差不到一二个月的时间,一段缘分就那样出人意料的消失了。
    随绳儿最近老是觉着恶心想吐,私下里偷偷找过医馆的大夫,虽然因为时间尚短不能完全肯定,可随绳儿就是觉着她离着要做富商的妾室也不远了。所以村里在传王树根考过复试的时候,她只是觉着二丫头好命,希望王树根将来始乱终弃,却没起什么嫉妒心思,毕竟就算考过了,去了余岛也不过还是木匠,撑死了环境能够好点,要是和江硕比起来那就是老爷和长工,不值一提。
    然而美梦就是美梦,终究不是真的,且一戳就破。
    “你说什么?”随二一早就被人吵醒,接着打开大门就瞧见随独龙站在门口,一脸的严肃。
    “有位江大富商你们可认识,他死在客栈里了。”随独龙压根不想上这个门,只是他一早就接到这个消息,县令又见是他名义上的弟弟,便派他来了。
    “不可能!你胡说!!”随二前几日才得知女儿怀孕了,他还做着给富商当岳父的美梦,怎么今儿个那富商人就死了呢?
    “那就是认识了?你跟我去县衙走一趟,县令大人有话要问你。”随独龙说完二话不说就伸手来拉人。
    随二一听县令,腿先软了,他抓住随独龙的手挣扎着大声喊道:“娘!娘你快来啊!我要给独眼儿抓去蹲牢房啦!”
    院子不大,花氏和随老头很快就跑了出来,连外头都没穿,冷也顾不得了,一见儿子被随独龙抓着,花氏二话不说就上去挠了几下,拼命想要把儿子拉回来。
    “老大,有话好好说,他怎么说也是你弟弟。”随老头到是没慌,一副看起来镇定的样子。
    “就是,你怎么那么白眼狼啊,你吃你爹的,喝你的爹的,转头就来抓你爹的独苗,你是不是想你弟弟被抓了你就能夺了他的家产啊,我告诉你!没门!”花氏紧紧抱住儿子,破口大骂道。
    随独龙好笑,一松手,那母子俩差点栽到地上去。
    “我不带他走也行,到时候县令大人派起来人来,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随老头不傻,也知道随独龙说的不假,就说道:“那你到底做啥要抓你弟。”
    “县里有个从余岛来的富商,有人知道他在县里与随绳儿有来往,如今他人被杀了,自然是要问问的,如果随二不去,那就只能找随绳儿了。”随独龙反正无所谓,这家子都死了,都与他无关。
    随老头想了半天,只得道:“随二,只是问问话,你就跑一趟不会有事的。”
    “爹!!”随二不可置信的喊道。
    “去吧去吧,总不能让你闺女去吧。”随老头说完也就不管了,转身回了屋里,说到底他是丢不起那人,要是让村里人都知道绳儿的相好被杀了,那么之前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就不再有了,至于以后,等给绳儿落了胎,再找一户更好的嫁过去。
    无奈,随二只好哭丧着脸和随独龙一同去了县里,好在他没犯事,只是问了几句便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到是随绳儿,摸着小腹瞪大眼睛缩在被子里发抖,她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原本想要当姨奶奶的梦就这么没了?她明明前些日子还哄着他给自己买了好些布料,还想着最近用孩子捆住他,让他给自己办理余岛的户籍,怎么就死了呢?那她怎么办?年纪轻轻难道将孩子生下来当做寡妇再嫁?还是说落了孩子再找下一个目标?只是目标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她爹多久才找到江硕,这要是下一个她还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还怎么去余岛,怎么过好日子。
    “不……不,就算不能过有钱人的日子,我也绝不要在无岛荒废一辈子!”随绳儿抓紧了被子,恨恨的说道:“我要去余岛,我一定要去余岛,哪怕江硕死了我也要去余岛!”
    要是她留在无岛,那就绝对会留在随家村看着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她有依靠的时候那些村妇会羡慕她巴结她,可等她没了依靠,那些可恶的女人肯定会嘲笑她,她不能留在这里等着被奚落,尤其是二丫头,那个死丫头指不定背后如何编排她。她要找到江硕的家人,告诉他们她怀孕了,要他们把她接去余岛安胎!
    随绳儿毕竟是个村姑,想法太过简单,且不说江硕都死了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能活着,就算活着人家怎么会做主家的主,弄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去,再说谁也不知道江硕家里有没有大妇,人家有没有孩子,谁家主母也不会要个野种。因此,就算随二动用了所有槐树县的关系,也没法找到江硕的家人,更别说还让人家认下随绳儿肚子里的孩子了。
    得到回信的随绳儿差点崩溃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随绳儿捂着肚子,阴森森的笑道:“王树根,我一定不会放过!”
    二丫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原来定好的婚事,居然就因为江硕的死而起了波澜,此时的二丫头正在反复考虑给王老头的寿礼,虽然现在两家都没有明说,可王树根往二丫头家跑的勤了,随独龙也瞧出了苗头,两家可算是一种默认的态度,只等着寿宴过去,随独龙再与王家谈论女儿婚嫁的问题。毕竟,就算随独龙再挑剔,一个能带着女儿去余岛享福的女婿,那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
    就连沈氏都经常看着女儿发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树根加试要去郡城是吧?”沈氏看着女儿准备寿礼的模样,忍不住道。
    “恩,是呢,不过上次复试去过,路都熟悉。”二丫头随口回道。
    “那他有没有说……”沈氏张口又问不下去了,面前是自家的闺女又不是对方的女眷,想必女儿也说不清王树根家里想要什么时候娶二丫头过门,可王树根的家境摆在那里,他没了母亲,父亲都四十多岁了,再加上还要一家子去余岛,这婚事肯定拖不了。只是她就这么个女儿实在舍不得,将来两岛之隔,她这辈子想要见女儿都怕不可能了。
    “娘,你又想什么呢!”二丫头见母亲眼眶发红,忍不住坐到她身边拉住她手道:“将来我一定把你和我爹都接到余岛去。”
    “你啊,自己还没去呢,就先许诺我们了!不害臊!”沈氏勾了勾女儿的小鼻子,忍不住笑道。
    二丫头只是跟着笑,但心中的执念没有一天减弱,眼瞧着希望就在眼前,她的底气更足了。
    槐树县。
    穿着白衣的少年拼命往行站的方向跑,白色衣摆上沾了大片大片的鲜血,头上的帷帽早已不知去向,一张精雕细琢的美颜显得格外狼狈,他后头还跟着那个高大的壮汉,只是那壮汉全身都是伤口,走路都有点跛。
    “少爷,您别管属下了,自己先走吧。”壮汉有些虚弱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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