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这张支票,几个意思?”
“看不懂吗?当然是收买你的意思。”
褚桐并未伸手,目光从方才进来时就带着戒备,“您背后的公关团队可不是吃素的,这种事还要殷少亲自出马?”
“陶星琪的事,到此为止。”
“为什么?”
“我跟她关系没那么熟,如今江意唯星途闪耀,你何必要害她?”
“我只是实事求是报道了陶星琪的新闻,前几日,我车祸后被人蓄意送进精神病院,我若没有一点职业操守,我早就说这是江意唯指使人干的。”
“哈哈哈——”殷少呈爽朗笑开,狭长的丹凤眼上扬,明媚中带着丝丝阴沉,男人轻叩几下桌面,黑曜石般的眸子忽然紧锁住褚桐不放,“小记者,胆量不错,敢试探我,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那场车祸就是我让人做的。”
褚桐想到在精神病院的那晚,犹触目惊心,她蹭地起身抓住包,“我还有事,失陪。”
椅子被她的腿弹推出去,褚桐转身离开,三步开外,手已经触及到门把,她庆幸殷少呈没发火,可自己的后背紧接着被人重重推了把,褚桐猝不及防撞在门板上。紧接着视线中出现双修长的手,一左一右将她禁锢在殷少呈和门板中间。她轻咽下口水,“你做什么?”
“在我面前玩花样,你还太嫩了点。”殷少呈凑近,嘴唇几乎碰触到褚桐的耳朵。
她颈间的肌肤滚滚发烫,白皙的面部呈现出一层粉玫瑰般的娇艳,殷少呈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心神微漾,他双手落下去,分别放在褚桐的腹间,这样暧昧的动作令她眉头皱紧,还未发作,殷少呈一把从她口袋里抽出根录音笔,“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明天还想曝光我一次是吗?”
见被识破,褚桐并未惊慌,“我单枪匹马来见你,总要带个防身的东西。”
殷少呈两手改为掐住她的腰,褚桐在他怀里挣扎,一双眸子里几欲能喷出火,“我应邀而来,是看准了殷少的好人品。”
抑制不住的笑声在她耳际环绕开来,殷少呈越发觉得这小记者好玩,有趣极了,他松开手,往后站了步,“好,我放你走,就为了我的好人品。”
褚桐松口气,二话不说拉开门小跑着出去。殷少呈转过身,朝房间内的某处看了眼,那双丹凤眼越发笑出了迷人荡漾。
朝阳新城。
推门进去,江意唯抱膝坐在阳台上,听到动静,她小跑着过来,“少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殷少呈一把将她搂过去,重重落下掠夺性的吻,江意唯渐渐酥软在他怀里,殷少呈将一样东西塞到她手里,“我改天帮你好好教训下那个小记者,我去洗个澡,你先去床上等我。”
江意唯握着手里的东西发怔,等殷少呈进入浴室后,她走到电脑桌前,将u盘里的东西打开。
一幅幅画面冲进她视线中,江意唯看到殷少呈抱着褚桐,两人姿态亲昵,她缩在他怀里,侧首说话时的模样被殷少呈的脸给挡着,看着越发像是在拥吻。
江意唯脑子里轰的被炸开,理智全无,她点开鼠标截取两张最劲爆的图片。
褚桐回去的路上,心里犹跳跃着忐忑,她不由觉得后怕,她想到过殷少呈可能会拿钱收买她,但她完全没想过那些发生在后面的事。
回到半岛豪门,刚进入客厅,保姆就走上前来,“少奶奶,简先生让您去卧室找他。”
褚桐点下头,来到二楼,进入卧室时看到落地纱帘迎风轻扬,折显出一抹修长模糊的影子。褚桐走过去,想到两人还在冷战,她说话声变得轻巧许多,“还不下楼吃晚饭?”
简迟淮忽然转过身,两根手指间捏着根烟,正好一口薄薄的烟雾自唇间弥漫,整张好看的脸如蒙了层黑白,简迟淮逼上前步,褚桐看着他的眼神不对劲,“怎么了?”
余光扫过栏杆,看到高脚杯里的半杯红酒,以及烟灰缸中散落的几个烟头。
简迟淮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她看,褚桐一眼就瞧得分明,照片里面,殷少呈将她抵在门板上,似在暧昧地咬着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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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教鞭啪啪啪
褚桐杏眸圆睁,怔在当场说不出话。
简迟淮咬着烟,眉头微皱,一片薄凉神色透出种要命的性感。褚桐没想到会被殷少呈反将一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今天是约了我,让我别再报道江意唯的新闻。”
“那怎么又亲上了?”男人语气冷冽,似还挟裹着寒风。
褚桐慌忙解释,“没有亲,当时他只是取回我身上的录音笔……”
“取回?你把那玩意塞哪了?”
“裤,裤兜啊。”
简迟淮的目光从她面部往下,褚桐能感觉到里面带着凌虐的尖锐,直到他双眼定在她某处,褚桐不自在地并拢双腿,“那张照片是刻意取了角度的,我们没有……”
“如果殷少呈把这张照片刊登出去,原本的三角恋变成四角恋,那就真是精彩了。”
“他也在照片里面,他就不怕……”
简迟淮回身将烟掐熄,掉过头时,脸上有冷笑和戏谑,“他是男人,男人能在乎这个?要搞臭你就这么简单,殷少呈的丑闻里不怕再多个女人。”
褚桐面色发白,简迟淮修身而立,眼里带有咄咄逼人的愤怒,“你脑子抽筋了单独去见他?”
再多的解释都没用,褚桐神色晦暗,简迟淮擦过她的肩膀往里走,他当然知道照片是角度问题,即便这样,心中的愤懑依旧难以消除,褚桐跟他回到卧室,简迟淮背对她站在床前,“把手拿出来。”
褚桐不解,可男人口气里的严肃令她被施了咒语般慢慢伸出手,简迟淮从床头柜里取出样东西,“眼睛闭上!”
她乖乖闭起眼帘,简迟淮接过她的手,有冰凉的触觉在她掌心里扫了个圈,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疼痛啪地从她中蔓延开,火辣辣、尖锐,痛得她几乎跳起来。
褚桐忙睁眼,惊讶地看到简迟淮手里拿着根教鞭,正狠狠朝她手里抽第二下。褚桐痛感神经十分敏感,她啊地叫出声来,“别打了,你干嘛啊?”
啪啪啪——
又是三下。整个手掌明显通红,褚桐想握拳,无奈简迟淮扣着她的手指,令她不能动弹,“还有五下,自己数。”
“简迟淮,我不是你学生!”
这一下,抽的掌心里泛起条红印子。褚桐眼里冒出酸意,却咬紧牙关强忍,简迟淮看眼她的样子,丝毫没有手软,将剩下的几下全部打完。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简先生,晚饭准备好了。”
“知道了。”简迟淮收起教鞭,朝褚桐道,“下楼,吃饭。”
她方才跟殷少呈见面时,一口没吃,可这会被打成这样,哪里吃得下去。褚桐别扭地垂下脸,“不饿,不吃。”
“不吃就再打!”简迟淮说完,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拖出去。
坐在餐桌前,褚桐的手握起,痛得她整条手臂都在抖,简迟淮可真能下得去手,而且打的还是她的右手!
面前摆着她爱吃的爆炒虾仁,褚桐左手拿起筷子去夹,肥白的虾仁从她筷子里逃脱出去好几次,简迟淮慢条斯理吃着,褚桐饿得不行,端了汤上来的保姆发现她的异样,“少奶奶,您的手怎么了?”
她可担不起少奶奶这个虚名,哪家少奶奶像她这样,还得挨少爷的打啊?褚桐摇摇头,强颜欢笑,“没事。”
简迟淮面无表情朝保姆吩咐,“拿个匙子给她。”
“好。”
整顿饭,她吃得很慢,简迟淮率先用完餐,坐在旁边就这么看着她。毕竟用的是左手,菜和饭被蹭出不少,他冷眼旁观,也不帮忙。
吃完饭,保姆过来撤了碗碟,简迟淮忽然拉过褚桐的右手。她眼里有委屈,视线深深望到简迟淮的眸子里,此时,此刻,她能深刻地体会到,他们到底不是真正有感情的夫妻,他不在乎她,所以不会心疼她。
想到这,褚桐心里莫名一酸,竟觉比方才被打时还要难受。
简迟淮将她握紧的手指一根根扳开,他果真失控了,褚桐手掌心里的印子错落交叠,他抬头看她,语气里居然还有责备,“痛,你不会喊吗?”
“我喊了,”褚桐不服气道,“我让你别打了。”
简迟淮似在沉思,片刻后才开口,“可能我当时气糊涂了,没听到。”
褚桐才要将手抽回去,却看到简迟淮低下了头,紧接着,湿漉的吻印在她手掌心里,灼烫无比,反而令她的痛更加加剧,褚桐望着简迟淮那头浓密的发丝,却一点都不舍得将他推开。她情愿再痛一些,再痛一些。
吻过后,他指腹在她手心里划动,简迟淮拉近些与她的距离,他忽然伸出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带到跟前,炙热的吻就这么印在她唇上。
要知道,保姆这时候还在进进出出忙碌呢,褚桐睁大双眸,保姆出来了,看到这一幕,忙转身进了厨房。
褚桐被吻得晕乎,转念一想,又觉得吃亏,这算不算是打了一巴掌,再给颗蜜糖呢?
脑子里残留着照片中的画面,褚桐心有担虑,上楼时不由开口,“那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江意唯。”
她脚步轻顿,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她怎么会……”
“殷少呈应该是要把你也拖下水,这趟水混了、臭了,他也就能置身事外了。”
褚桐紧张地轻咬唇瓣,“那我应该怎么办,据理力争吗?”
简迟淮伸出手,拇指在她唇上轻按,示意她别咬着自己,“她把你拖下水,那我也幸免不了,而我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被别人拖着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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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简教授拿出教鞭,啪啪啪,亲们啊,我做的事情肯定要符合我身份啊,还打屁股咧,还打脸咧,像是我这个高物种能做的事吗?
偶呵呵——
那么问题来了,面对这个照片,简教授,你如何解决呀?啦啦啦啦啦啦
☆、25曾经想过要她
褚桐的手足足痛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时,简迟淮不在,可她的手掌却被扎了块手帕,应该是怕她睡觉不老实,磨着掌心。
湖心酒店。
殷少呈推门进去,还是昨天定的那个包厢,只不过里面却已经有人在等他。
男人方从温柔乡中醒来,眼神优带迷魅,他径自拉开跟前的椅子,“简四哥好手段,连我常包的包厢你都能搞得下来。”
简迟淮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领口处镶着五星碎钻,纯白色的衬衣亮眼且灼人眼球,他坐在殷少呈对面,唇瓣微展,“开门见山吧,曝光你和江意唯的那个小记者,是我的人。”
殷少呈收敛笑意,眉间笼罩上阴暗,“你的人?”
简迟淮点头,“殷少想怎样,将昨天的照片曝光吗?”
包厢内,沉默许久,有细风从未关严实的窗户里趁隙而入,简迟淮背光入座,殷少呈不禁摇头,薄薄的唇冷酷抿起,“她给我找的麻烦可不是一丁点,甚至还把我扯进命案里,你明白的,我这样对她,已经是看在她是易搜员工的份儿上了!”
简迟淮也不多言,从旁边的椅子上取过个文件夹,放到桌上后,平推至殷少呈手边,“这份资料,换你手里的那份,你看看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