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内,这样的事情每个星期都发生一次。而梁菲菲则被冠上了残花败柳的名声,李飞也被同学们在背后称为辣手摧花的伪君子。
不过,我却不这么想,虽然代毅也老在我的耳边说这些闲话,但我觉得这一定有什么原因。你想,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竟然接二连三的发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好奇的我,决定要弄个明白。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看到梁菲菲走出了教室,我便偷偷的尾随其后,我要一探究竟。
又是那个角落,操场跑道边的树背后,二哥李飞把梁菲菲拉了进去。
恶心的一幕再次上演,实在是恶心,难道干那种事情就那么上瘾?比吸大烟还过瘾吗?他们总是隔不了一周就要到这里来偷尝禁果,就从没想过什么后果吗?
没过多久,就听见那角落里传来了怒骂声。
“你个臭*,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和你睡过的男人能拉好几车,你让老子对你温柔点,老子怎么样才算对你温柔?”
“李飞,你怎么了,你怎么又这样了?”
“你管老子怎么了,老子今天就是要打你。”
只见李飞几个耳光就扇到了梁菲菲的脸上,躲在老远的我都能听见那手掌和脸蛋摩擦而发出的“啪啪”声。
我抬起头,大着胆子向那个角落瞅了过去。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里看起来雾蒙蒙的,似乎有些邪气。怎么说我也和李太爷曾经睡在一起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李飞和梁菲菲终于结束了争吵,两个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但我却发现李飞的眼睛通红,像是着了魔一般,而梁菲菲的嘴角带着血迹,看来这次也一样被狠揍了一顿。
这都是何苦呢,难道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奇怪极了。
看着两个人各自走远,我悄悄地站了起来,那树背后的角落没有了刚才雾蒙蒙的感觉,但却充满着神秘。
虽然曾号称屁胆子,但毕竟是一个男人,在这学校里难不成还真能碰见鬼?
我接近了那个角落,里边真黑,可真是干龌蹉事情的好地方。
平时我也偷着吃过烟,随身一般都带着打火机。我掏出打火机打着了,在小小的火光下,希望能发现一些怪异的东西。
角落里的草早被那两个不干好事的家伙弄得一塌糊涂,而在那草的深处,却有一块白色的石头深嵌在地下。
我走了过去,仔细盯着那块石头看了看,只见上边还有血迹。这是怎么了,难道梁菲菲的血流到了这上边?可她流血的是嘴啊,那是被李飞几巴掌给扇破的。
在我冥思苦想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女人总是要来月事的,而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会不会恰好就在那样的时刻流出了这样的血,才把这块石头也弄得污浊不堪?
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我恶心得直想吐,而树的周围像是突然被冷却了一样,一丝丝的白雾逐渐缭绕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不明所以,赶紧从角落里逃了出去,回头再看那里,那雾气却又逐渐地散去了。
真是奇怪,这个不起眼的角落竟然会有这么神秘,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身为屁胆子,我没有勇气再进去看个究竟,等有机会了再来看。
回到教室门口,就见二哥李飞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很正常了,并不像我刚才看到的那么通红。
随着铃声的响起,晚自习结束了,同学们一个个走出了教室,李飞却像以往一样走进了教室。
我听见梁菲菲嚎啕大哭,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而李飞竟然跪在了梁菲菲的面前,最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大哭。
都是贱男贱女,一个比一个恨一个,一个却又比一个爱一个,难道这就叫恨之深,爱之切吗?这真是变态的爱情。
……
收获了一年的收成,农民们都闲了下来,而有的人却并不想等待着过年而浪费时间,便去城里边打工,扁蛋便是这类为了赚钱而涌进城市的农民工之一。
离学校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处工地。扁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一门手艺,竟然会粉墙(俗话刮腻子),在这即将完工的工地上,扁蛋便当上了一名粉墙工,每天有二十元的收入。
我真的有些羡慕扁蛋,拥有了一门手艺,他可以赚钱了,不但能把自己的肚子填饱,每个月还能接济家里。不像我,除了花父亲的钱,还是花父亲的钱。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带着娃他舅代毅去找扁蛋玩。
一身白灰的扁蛋从还没完工的楼里走了出来,很久没见过扁蛋了,他还是那么矮,但比以前壮实多了,那肌肉堪称强悍。
洗了一把脸,扁蛋和他的工友们开始做饭,一大锅的西红柿鸡蛋面竟然把我和代毅吃得还想吃。说实话,我们这些在城里读书的农村学生平时也真可怜,吃的都是馒头啊,大饼啊,顶多加些家里带来的咸菜。
扁蛋说晚上要喝酒,今天要好好招待我俩,还好,小的时候和扁蛋瞎混,这划拳的本事我倒是会的。
扁蛋去搞了两壶糜子散,这是我们当地自造的白酒,足有五十多度,一壶足有三斤多。
看到这排场,我真是心惊肉跳,看来扁蛋今天是要把我和代毅给放翻在这里啊。
“三九胃泰,六六粉。”
“三克劳,四进窑。”
“七仙女,挂八仙,九霄云外一个老汉。”
……
嘴里喊着这些我们自造的酒拳,真是兴奋啊,很久没有这样的发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