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初穿越前的厨艺不错,但古代的菜色和灶房炊具和现代的可不能比。怎么升火怎么控制火候怎么做菜,都得一一学好。
下午嘛,学习编织,是用竹子编的,把竹子砍下一截要用的,然后对半劈开,然后再把竹子柔韧的部分和易折的部分分开来。用柔
韧的部分慢慢地纺织那些簸箕,菜篮等等。这活男女都可以干的,不一定非得男性干。而且之前罗云初对编织蛮感兴趣的,就在网上
找了教程,然后在淘宝买了些塑胶慢慢学习,虽然编的东西不是很实用,但胜在美观。现在有机会学习这个编织,罗云初自然是愿意的。
近段时间罗叶氏在张罗她的婚事,也没大注意到罗云初的不同。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太在意,只会以为是新嫁娘脸皮薄,性子有点小变化,也是情理之中。
下定的时候,聘礼是宋家二儿子宋杨亲自来的,叶家的亲朋好友以及邻居都来凑下热闹,看着一箱箱不断抬进来的聘礼,嘴上不断地笑着说着恭喜,罗叶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聘礼越多就代表宋家越重视自家的女儿,她也就越有面子。
罗叶氏老早就请了自家的大嫂和村里烧得一手好菜的方大厨来掌勺。毕竟这是罗家事隔好十几年才办的喜事,再怎么清贫,也不能慢待了自己亲家不是?于是,这一大帮人都吃得心满意足地归家了。
晚上,罗云初看着这一大堆聘礼,心想看来宋家还是有点家底的,至少不愁被饿着。
把家里的活干完后,罗云初把晚上倒在陶罐里的淘米水拿了出来,准备用它来洗脸。没办法,在古代嘛,就别想有什么洗面奶之类的了,能有点淘米水就已经不容易了。
洗了脸又洗了澡后,罗云初就着月光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躺在木板床上时,她吁了口气。这农村生活真累人,好在以前她小时候在农村呆过几年,这些活做起来驾轻就熟。不过累是累了点,但很充实。
摸了摸自己干扁的小腹,罗云初撅了撅嘴,这古代生活真没油水,这具身体虽然十八了,但还是一枚干扁四季豆的样子,胸部完全没有什么看头,顶多就b的规模而已。不过好在她的脸蛋还长得不错,要不,就太亏了。
她翻了个身,看着纸糊的窗户外面隐隐透露的光亮,想着想着,她就想到那门亲事身上了。
对于这件亲事,罗云初并没有像前任那么反感,也不觉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就非得自由恋爱,相亲就是不能接受或者丢脸的事。非叫嚷着要推翻这种封建思想,要知道,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规则,改变,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罗云初就是那种保守派的,对她来说,日子能过下去就行了,才懒得去做那些引领时代的先锋呢。枪打出头鸟,在这个古朴的村子里,如果真有什么异动,搞不好就被人当做疯子或魔怔了。罗云初想想就不寒而栗。进步固然是好的,但也得有命享受才行啊。
结婚不就是两个人凑合着过日子嘛。父母包办婚姻也是一种保障,对她这种宅女来说,门当户对并没什么不好,在此同时父母肯定也把对方的人口家庭关系打听清楚了,这多省事啊。
在她的想法里,成亲无非就是床要分一半给别人罢了。
两个多月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了,罗叶氏教的东西,罗云初不说学了个十成十,至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的。距离成亲还有十来天的时候,罗叶氏就让她把其他的都停了,只留了刺锈这活让她慢慢做。并且得按时休息好好地养身体。
罗云初依言照做,最后的十来天,罗云初的皮肤也越来越细腻了。
成亲那天一大早,罗云初就被挖起来了。从天没亮就一直折腾到天黑,辞别家人,上桥,过火盆,过马鞍,拜堂,入洞房。等到新郎
来了,挑了盖头之后,看到宋杨后才有了成亲的感觉,以后就是大人了,以后自己的后半生就和这个人休戚相关了。
宋杨长得很高大,大概也有一米八这样,也很壮实,五官很男性。宋杨挑开盖头后,看到罗云初那张妍丽的脸,眼都直了。这并不是说罗云初长得国色天香,只不过是罗云初比一般的农村女孩子白一点,五官长得周正一些。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咯。”喜娘把酒杯交给两人,两人喝了合卺酒后,宋杨还没得说什么,就被自己大哥拖出去陪客了。
过了一个时辰,一帮朋友调侃着宋杨说要闹洞房。
“二郎,今晚咱们来玩个游戏,如果没完成,你今晚就甭想洞房啦。”一个胖子说。
“二嫂,这二郎平时也太一本正经了,难得看他出糗,咱们可要对不住啦。”一个叫阿文的男子笑着说完,一帮人就起哄,嚷着要开始了。
听到这声二嫂,罗云初的脸红了红,但也没说什么。她拿眼神窥了一眼旁边的男子,他憨厚的脸上傻傻地笑着。
他们小心地取了两支蜡烛,要知道,平日里在农家能有盏油灯就不错了。蜡烛这等精贵事物,也就在操办喜事时才舍得用上了。
他们将两支蜡烛点燃置于桌上,阿文说:“看到没?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其实就是新郎新娘双眼用布扎实,相对而立。开始吹蜡烛。”
马上就有人帮他们用布把眼睛蒙起来,又有人快速的换了上了一小撮面粉。
于是,"一,二,三,吹。"众人喊完口号,赶紧离他们远远的。
顿时,面粉扬起,两人顿成白人。
“恭喜恭喜,白头偕老,呵呵。”众人都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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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闹洞房 ...
又闹腾了好一会,那群家伙才被喜娘推出新房到宴席上吃酒去了。
“去去去,喝你们的酒去!你们这帮家伙,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做事还这般没大没小的。”人称福二娘的喜娘挥着手绢笑骂道。
“福二娘,您别推,别推啊。俺身子板铁打般结实,万一伤着您哪,俺可赔不起呀。”赵大山顺势出了新房,口中还不忘占点便宜。
此话一出,惹来大伙哄然一笑,福二娘嗔怒道:“你这小滑头,嘴巴硬是不饶人,连你福二娘的便宜都占,该打!”
“轻点轻点,福二娘,你别掐得那么用力啊。”赵大山哭嚎着。
“二郎,你小子别以为不作声就可以糊弄过关!走,陪咱们喝酒去!”伍百元眼明手快地一把扯过傻站在一旁的宋杨。
“就是就是,机会难得,俺肚子里的酒虫早就咕咕叫了。”孔大富附和道,“你媳妇瞅着是漂亮,但也不急于一时嘛,现在才戌时,离春宵还早着捏。”附带送上一脸暧昧的表情。
直说得宋杨满脸通红,好在他皮肤黝黑,不太看得出来,要不就糗大了。
没多大功夫,新房里安静下来了。
福二娘嘱咐罗云初好好地呆在新房后,也借机出去吃喝了一翻。新房里就只剩下罗云初一人。说实话,没经过这种阵仗,她还真不知道做些什么,只好安安分分地端坐在床边。虽然身子不能动,但眼睛可是不限制的,于是她开始不住地打量起新房来。
这新房整个格局很是简单,甫一进门就看到一插屏即独扇屏风放在显眼处,屏风后即是她端坐着的床。罗云初看了看又摸了摸,暗叹这就是榆树大架子床啊。这床是紧靠着右侧的角落摆放的,左侧的角落摆了个胡桃木制成的柜子,房子里还摆了张小桌子和几张椅子。
新房里的几件大家具都是她的嫁妆呢,全是罗德把屋前屋后的几棵长了几十年的树砍了后打造的。为此罗德还和罗叶氏闹了一场,他觉得收了宋家那么多的聘礼,给不出相应的嫁妆也就罢了,至少也要拿出像样的嫁妆嘛,如此才不会丢了脸面也不让自家阿姐嫁过去后处境尴尬。
要砍这几棵树,一开始罗叶氏死活不肯,她一直都把这几棵树当宝贝。而且这是她预备留给儿子娶妻时用的,哪能全给女儿用了?后来拗不过她的宝贝儿子,终于肯点头了,不过却提出了先给家里打一套全套的家具,剩下的材料才能给罗云初打一套嫁妆。罗德自然是不肯如此委屈唯一的姐姐的,可是这次罗叶氏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任何人都别想砍了那近十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