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好不好吃嘛？”
听顾星羽又问了一遍，陶若点点头，勉强冲对方扬起一个笑来，嗓音轻软，“好吃。”
听到这话，顾星羽眼睛一亮，自觉找到了一个讨好对方的办法，忙献殷勤道：“那我以后每天都买给你吃，好不好？”
陶若想拒绝，可看着对方那张笑得开心的脸，她又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最终也只能点点头。
这可开心坏了顾星羽。
眼前的小姑娘本就长得漂亮，一双圆溜溜的猫瞳配着些许的婴儿肥，看着更是可爱又乖巧。
顾星羽手痒得很，他想捏捏她的脸蛋，也想戳戳她笑起来才会露出来的酒窝，他的一颗心怦怦跳着，既想爱护她，却更想对她做坏事。
等到顾星羽回神时，他的手指正撩着对方脸颊边的发丝，直到他对上陶若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顾星羽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咳…你头发乱了……”
这借口实在是有够蹩脚的，顾星羽目光躲闪间，看到被他放在一边的草莓牛奶，忙扎开递到陶若唇边，“这个很好喝的，要不要试试看？”
顾星羽尴尬，陶若同样也是尴尬的。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她做出这么暧昧的事，他喜欢的人应该是白落雪吧？
反正总归不会是她的。
陶若没有像之前那样接受顾星羽的投喂，只是一边道谢，一边伸手从对方手中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很甜，这是她平时不会喝的东西。
不过班里的女孩子倒是挺喜欢的。陶若想着，又喝了一口。
虽然陶若没有拒绝他，可顾星羽就是隐隐感觉到了对方对他的疏远。
为什么？顾星羽不明白，但他不想这样。
好在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出来的原因，总算在这诡异的氛围里找到了跟对方交谈的话题。
“你刚刚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了你吗？你别怕，告诉我，我帮你打他！”他说着，还颇有些孔雀开屏意思的朝着陶若展示了下他胳膊上的肌肉。
别看顾星羽长得清瘦，可身上的肌肉却是一点儿不少，此时便有些小得意。
然而想象中少女崇拜的目光根本没有出现，对方只是看着他，红润的唇咬着吸管，半晌后开口，“没有人欺负我。”
顾星羽不信她的话，“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哭？”
“我考得太差了，难受就哭了。”陶若不想跟他多说，编了个瞎话。
“那你找老杨干什么？跟他说了几句之后你又哭了，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训了你。”顾星羽还是不信，追问道。
陶若从来没说过慌，此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圆，偏偏顾星羽见她卡壳了，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追问。
“是有人欺负了你吧？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出头的。”
“你也不需要害怕会得罪他，我罩着你，没人敢再欺负你。”
沐浴着对方关切的目光，陶若却是越来越烦躁。
她知道顾星羽喜欢的是白落雪，对方对她好大概率就是爱屋及乌。
这人对她好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白落雪。
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她应该早就习惯的，可她发现她做不到。
她是个人，她也有感情，她也会难过，她不想所当一个维护别人感情的工具人。
“如果我说，欺负我的人是白落雪，你也会帮我打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