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用真的在床间伺候人,还顺带手就得到份别人挤破脑袋也得不到的高管工作,这小情人当得真值。
梁漱是真心为俞寂高兴,俞寂毕业时的意向也是进顶尖的傅氏,兜兜转转最终也算是得偿所愿,得到空间去施展他的抱负。
娱乐八卦报编辑的工作性质使然,梁漱脑袋活泛嘴又碎,惨兮兮地嘱咐俞寂等以后发达可千万别忘了孩儿他干爹 。
俞寂笑得茶都要端不稳,这还是他来傅家以后第一次这样高兴。
梁漱跟傅朝闻不一样,在他面前俞寂可以尽情放松,可以不用卑微谨慎的姿态,可以将烦恼和心事都讲给他听。
虽然傅朝闻把他抱在怀里又亲又摸,但他们其实不熟,他不了解傅朝闻,正如傅朝闻对他也只是调戏而已。
“我还没吃饭呢,你这儿有吃的没?”
梁漱的话唤俞寂回神,傅家向来是六点准时吃晚饭,俞寂客随主便也就渐渐成为习惯,现在没有剩余的新鲜食材。
他俯身给鱼崽拽拽要蹬掉的小白袜,边往厨房走:“番茄鸡蛋面可以吗?”
“行!”俞寂厨艺好,做什么都好吃,尤其是番茄鸡蛋面,面筋道汤汁浓郁,香味能充溢满房间。
厨房的事交给俞寂,梁漱就抱着他儿子在客厅里转悠。
两百平的客厅富丽堂皇,摆在橱窗里的古老瓷器和欧式雕像随便哪个卖掉就值大几万。
不多他就轻轻摇着哼哼唧唧吃手的鱼崽,转悠到厨房外面,随口问俞寂道:“这段时间你爸妈跟你要钱了吗?”
俞寂掌勺的手微顿,低低应道:“没有。”
梁漱:“要了多少?”
俞寂:“……”
就知道躲不过他的眼睛……
梁漱知道俞寂的家庭情况,上回他亲生父母去翰城壹号闹的时候,俞寂还没赚多少钱,是梁漱塞了五万块钱给打发走的。
还苦口婆心地嘱咐俞寂别再被威胁,要是他父母再来闹就法院见。
此前母亲要钱的事儿俞寂没敢跟梁漱说,毕竟是亲生父母,还没有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梁漱愤愤道:“你嫌你存款多是吧,既不要傅景明的报酬又给你爸妈添,到时候没钱可别苦了我儿子。”
“没有……”
俞寂小声反驳道:“给宝宝留的我没动。”
梁漱没搭理他,抱着鱼崽回了客厅,刚把小崽崽放回婴儿车就看见个高大的男人低头从电梯里出来。
男人宽肩阔背身形挺拔,浅白色的衬衣半塞进裤腰里,臂弯还搭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
他边单手扯领带边往客厅里走,似乎还在沉思着想事情,到梁漱跟前才微微抬眸——
要让梁漱说,就是帅,扑面而来的帅。
梁漱从来没有见过傅朝闻本人,只是之前在帮俞寂查周扬时见过他学生时期的证件照,现在见到活的,只觉比证件照帅他妈太多了。
人都有慕美心理,特是梁漱这外表屌丝内心流氓的货,望着傅朝闻霎时没挪开眼。
但是瞧着瞧着,梁漱就咂摸出点不对劲,他疑惑地看看沉迷啃自己脚脚的崽崽,又瞅瞅傅朝闻——
娘的,长得居然有点像?
然后梁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傅少您跟我们家宝贝儿子长得像——”
“梁漱!”
俞寂端着香味儿扑鼻的番茄鸡蛋面出来,突然听见梁漱在说什么长得像,生怕他那点小秘密被泄露,便立刻心虚地高声阻止。
傅朝闻好像压根没听清梁漱的话,掀起眼皮在两人之间打量片刻,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那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梁漱迫不及待地接过番茄鸡蛋面,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面的空隙还倒出嘴跟俞寂说话:“我怎么瞧着鱼崽儿跟傅少长得有点像。”
桌布底下俞寂手指都快扣破,面色却是竭尽全力保持冷静:“像吗?”
“像!”
梁漱没察觉到俞寂的异常,自顾自说道:“我跟我外婆学过相面,咱鱼崽儿眉眼像你,嘴巴那块儿真是有点像傅少。”
俞寂端茶的手腕抖得不像话,茶杯碰着茶托叮叮作响:“你……你肯定是看错了。”
梁漱嘿嘿笑了两声,陡然凑到俞寂耳边——
“傅少不是咱鱼崽儿他小叔吧?”
噗,俞寂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看过来!推推我童的咸蛋《小漂亮死后大佬他疯了》,超级好看已肥可宰,点击本条吐槽作者头像可见~
“傻子又如何?他长得漂亮,乖巧听话,还是个双,当床伴正合适。”男人肆无忌惮的对别人炫耀着,小傻子听着他的羞辱也不做声,乖巧的依偎在他身旁。
小傻子满眼都只有男人一人,臣服到近乎病态。
小傻子怀了宝宝,男人偷偷给小傻子吃药,想将孩子打掉。
小傻子什么也不知道,看到流血顿时慌了,哭着呼救,拼命的扒着卧室的门,想跟男人求救,殊不知,门早就已经被男人锁上,小傻子痛苦的哀嚎响彻别墅,双手的指甲硬生生扒门扒到断裂,十指血肉模糊,木刺深陷。
男人估摸着孩子流干净了,来到卧室的时候,看到了倒地奄奄一息的小傻子,小傻子的裤子被血染透,瓷白地砖上拖了一地的血。
男人慌了,一把抱起小傻子往医院去,吓得六神无主。
小傻子靠在男人怀里,用满是伤痕的手轻轻摸着男人的脸,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宝宝不怕,爸爸来救我们了……”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爱爸爸了……”
第21章 嫂嫂我还没吃饭
梁漱离开傅家时已经九点,俞寂特地请司机送他回家,等回到房间徐姨也把鱼崽哄睡。
客厅里亮着暖黄色的落地灯光,陈姨正在收拾宝宝的玩具和尿不湿。
“给您添麻烦了。”
俞寂略带歉意地半跪在地毯上,俯身帮陈姨将玩具消毒后放进筐里。
陈姨的声音满含着疲惫,但能听出来更多的是欣慰和愉悦:“半点都不麻烦,你和鱼崽儿住进傅家陈姨很高兴。”
“你来以前这座祖宅已经空过两年,二少爷成年离家后搬进单身公寓,大少爷平时就住在集团总部附近的别墅,夫人她又……”
说到傅太,陈姨就不自觉停了声,最后无奈地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俞寂明白陈姨的未竟之语,傅太早在两年前就住进精神病院,诊断为罹患重度抑郁症,最终在医院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
本是最亲近的家人,却分居三处,如今甚至阴阳两隔,连陈姨这当保姆的都觉得遗憾。
再多的话陈姨没说,俞寂暗暗觉得可惜过也权当不知道,收拾完客厅就请陈姨去休息,他自己准备将玩具筐搬回房间。
但这时候俞寂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还是很熟悉的傅字,这是傅朝闻打来的。
他现在就在二楼卧室,俞寂对过的房间,敞开门就能聊天,什么事情必须通过电话说?
俞寂忐忑不安地滑到接听键,因为过度紧张嗓子有些发哑,“少爷,您……您有事吗?”
“嫂嫂……”
那边声音恹恹的:“我还没吃饭呢。”
缠缠绵绵的嫂嫂喊出口,不知是不是俞寂的错觉,这男人话里话外竟满含委屈,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俞寂对傅朝闻三个字向来无法抵抗,听到略带慵懒的声线,心脏很没出息地鼓噪如雷。
于是试探着问道:“少爷想吃什么?”
电话那边停顿片刻,傅朝闻慢慢悠悠道:“当然是番、茄、鸡、蛋、面。”
番茄鸡蛋面几个字嚼得格外重,隔着屏幕听都像是快把牙咬碎了。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俞寂还是满口答应,转身就进厨房做番茄鸡蛋面。
这面的做法是他跟姑姑学的,在南方贫瘠县城六年的中学时期,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对俞寂而言,就是最豪华的早餐。
也是贫寒半生的姑姑,能给予始终埋头苦读不放弃的俞寂,最好的支持和安慰。
所以现在俞寂会把这面做给在意的人吃,比如梁漱和傅朝闻,以后还会做给鱼崽儿吃。
连面带汤盛出来,香气四溢,俞寂鼻尖凑近闻了闻,准备放到托盘给傅朝闻送到二楼。
这时候,餐厅垂吊的灯忽亮起来,紧接着身后传来阵极轻的脚步声。
没来及转身,俞寂就被从背后抱住,力道大得快把他压倒在灶台上。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俞寂没有想象的那么慌张,但身体反应也顿时变得很僵硬,喉结不由自主地滚着:“番、番、番……”
番了半天,才把后半句接上:“番茄鸡蛋面做好了……”
傅朝闻默默闭着眼睛慵散地嗯了声,抱着俞寂站在原地没动,脊背深深弓着下颌垫在他肩膀,表面看不出是何心绪。
身后的暴君沉默不语,俞寂也不敢乱动,只觉得再这么抱着,面就该坨掉了。
“你之前说……”
傅朝闻紧贴着俞寂的耳尖,忽然出声道:“孩子爸爸出国了?”
此话出口,俞寂从头到脚登时麻了一瞬,傅朝闻怎么会这样问?
傍晚时梁漱说他跟宝宝长得像,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
俞寂越想越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暗暗掐着自己的腿侧竭力平静,嗓子却难以抑制地发紧:“嗯……”
听到俞寂肯定的回答,傅朝闻放开了他,转身靠在吧台边,幽眸在晦暗的灯底更深沉:“你说谎。”
俞寂半张着嘴,快吓疯了,像僵尸似的逼在墙角,呆滞地盯着他。
傅朝闻眼神藏着阴戾,却隐忍不发,悠悠地端过番茄鸡蛋面,随便戳了两筷子好像没怎么有食欲——
“那男的是谁?”
话说出来的瞬间像是凝着寒冰,活脱脱就是质问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