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轻轻咦了一声,笑容淡了些,似乎不太满意云桃的反应。
“温冬。”曲无恙过来了,“你注意点。”
温冬直起腰,没了支撑物,却还能生生站出没骨头的样子,仿佛轻轻用指头一戳就会瘫倒成一摊泥。
他耸肩,“我就是好奇嘛,你昨天为什么冲我们竖中指?”
后面这句话是问云桃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d k.co m
云桃心说你都叫我中指小姐了,我还能白得这个绰号吗?
“我患有间歇性竖中指综合征,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云桃笑容标准且礼貌,拍下来可以直接做成立牌放在银行门口当迎宾道具。
“间歇性竖中指综合征?”
“真的,不信你看。”云桃微笑着,冲温冬竖了根中指,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你自找的。
“哈哈哈哈。”温冬笑得肆意,不像是被人竖了中指,而是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
云桃不想搭理他,快速瞥了一眼曲无恙,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她吓得心脏猛地一跳。
——曲无恙向来记仇,且睚眦必报。你在他的地盘冲他竖中指就是一种挑衅,他的确很有可能报复。
叶爻的话犹在耳边,云桃觉得自己可能要无了。
她又偷偷看向崇明,却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无从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温冬说要去蹭饭,那关系应该是好的那种吧?
云桃偷偷问系统:“系统,曲无恙和崇明是什么关系?书里怎么也没说他们俩认识啊?”
没有回应。
“系统?系统?呼叫系统?”
依旧没有回应,系统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云桃连忙翻看左手腕,只需要她一个意念就可以显现的寿命倒计时也没有了。
云桃先是涌起喜悦,终于可以不用靠做爱来维持生命了!随后就是怅然若失,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云桃了。
浓浓的孤独感包裹着她,她有些想哭,又不能哭,强忍着红了眼眶。
曲无恙:“???”
感受到云桃对自己的惧怕和防备,曲无恙本就觉得莫名其妙,被竖中指的是他,他还没怎么样呢,她怕什么?现在这是怕得要哭了?
曲无恙咽喉发痒,想抽烟。
“崇明你还没回我呢,方不方便去个蹭饭?”温冬不逗云桃了,问崇明。
崇明没有答复,而是看向云桃。
云桃快速调整心情,点头道:“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曲无恙心说纪涵的鱼香茄子盖饭已经成功治好了他挑食的毛病。
“我有。”
云桃再次笑得礼貌且标准,“请说。”
温冬微挑了挑眉,“我不吃辣。”
“好的。”云桃的笑容里总算添了几分真切。
好小子,你等着,我保证不辣死你。
回到旅馆,云桃避开人溜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她身上溅了血,撞上墙的侧脸也有些红肿,模样狼狈,实在不想让人看见。
独自一人,热水一浇,云桃紧绷的神经终于完全松缓下来,然后她就开始发抖,全身发抖,最为严重的是右手,颤抖得握不住任何东西。
她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绳子上套着一只小巧的抱着月饼的兔子,木头雕刻的,栩栩如生很可爱。
小兔子跟着她的手一起抖,有水珠从兔子身上抖落,是红色的。
云桃握住兔子木雕用力搓洗,却徒劳无功。
兔子木雕是云桃今天在杂货市场买的。
卖兔子的是一个已经六七十岁的手艺人,他的摊位很小,缩在角落里卖一些自己雕刻的十二生肖、神兽、元宝和护生符。
没人去买他的东西,末世物资稀缺,谁会去买这些没用的小玩意儿,但老人还是一刀一刀地雕刻得很用心很仔细。
云桃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认真的他和浮躁的市场太格格不入了,他好像还活在末世前,从容平静,看不出丁点的疲惫和彷徨。
买兔子的时候,老人笑容和蔼,说它会给云桃带去好运和顺遂。
末世至今叁年,他以及他的家人总是能躲过危险,就算遇上了也总会化险为夷,他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了,那自己亲手雕刻的小物件肯定也带着福运。
云桃觉得兔子木雕可能真的能带来福运,遇见聂楚侵犯她,她有惊无险地过了,就连一直困扰她的系统也不见了,只是现在这只兔子染上了聂楚的血。
人血渗透进木料,时间一久,原木色的兔子就变成了黑褐色,怎么都洗不干净,就像她这双染了血的手。
但她不舍得丢,也不会丢。
这个澡洗了好长时间才结束,她收拾妥当去旅馆厨房准备晚餐食材,刚一开门,就见苏平仄靠墙站着,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苏先生?”
苏平仄平光镜片下的眼神淡漠得让云桃心里发慌。
“团长说你受伤了,让我来看看。”苏平仄的目光扫过云桃还红肿着的侧脸。
“哦,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治……嘶!”云桃话还没说完,左手就被苏平仄握住了,疼得云桃抽冷气。
脱臼的手腕虽然被崇明正了回来,但还是红肿了一大块,碰着就疼,应该是伤到韧带了。
“啧,”苏平仄冷冷啧了一声,“还以为你多有能耐,都敢独自溜出去了,结果连这点疼都受不住。”
嘴里说着嘲讽的话,他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柔白的光晕浓罩在云桃红肿的手腕处,很快就起了效果,红肿快速褪去,手腕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云桃假装没听见苏平仄的嘲讽,欣喜地转动手腕,“苏先生,你的异能真神奇。”
云桃的眼睛好亮,那晚吞吐自己性器的时候,她的眼睛也是这么亮,还闪着细碎耀眼的光。
不知道是性器先硬起来的,还是他先吻住云桃的。
他捏住云桃的下巴,往上微抬,吻下去。
舌尖撬开唇缝,撬开贝齿,找到云桃的小舌,与它共舞。
性器顶着云桃的小腹,像个调皮的不受管教的孩子,一点一点胀大,有意无意磨蹭,逐渐变本加厉。
“云桃,你知道的,我很想要你。”苏平仄的声音失去平静,冷漠不在,只有压抑的、痛苦的喘息。
云桃当然知道他想要,他有性瘾,但上次她睡着了,他却能忍住没有要她,她就觉得苏平仄这个人真好啊。
可是她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