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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漾】:(???)
    谢宥辞好半天都没回她消息。
    池漾趴在床上,她百无聊赖地单手杵着腮,一边等某谢姓临时司机的答复,一边翻着人体肌肉结构示意图。
    “笃笃笃——”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池漾抬起眼眸,随后压着睡衣裙角爬起来,趿着拖鞋就跑过去开了门,果然也只能是谢宥辞从隔壁房间过来找她。
    不过这次他换了衣服。
    缎面的深蓝色睡衣领口松垮,将他原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冷欲。
    “八点。”他姿态懒散。
    谢宥辞漫不经心地单手抄兜,另一条手臂抵顶着池漾房间的门框。
    池漾奇怪地看着他,“就这两个字,你直接发微信告诉我不好吗?”
    还非要特意跑来敲门当面说。
    谢宥辞率性不羁地抬了抬下颌,“隔着一堵墙而已,主要是想顺便过来跟你说一句——”
    他忽然躬身凑近。
    近到池漾都能在他清澈漆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晚安。”
    池漾:???
    “砰——”
    她直接无情地把房间门关上,试图撩老婆的谢宥辞被隔绝在外。
    池漾只是感觉他有点莫名其妙。
    她茫然地转过身,又重新趴回床上继续研究着人体肌肉和骨骼结构图。
    回想起谢宥辞刚才的反常行为。
    她有些懊恼地扔掉手机,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天花板,眨眨眼——
    吃错药了吧这个人!
    -
    早晨。
    池漾准时被闹钟吵醒,她不情不愿地抱着被子蹭了两下,随后娇懒地伸出手,摸过手机将讨厌的闹钟关上。
    卧室重回寂静。
    她闭上眼睛试图继续入眠。
    但没两分钟,池漾就娇怒地翻身坐了起来,睡乱了的头发贴着素净的脸颊,还有许些蓬松地堆在肩颈处。
    池漾很不高兴。
    她起床气还挺重,每天早晨起床的那一刻,都是她一天中心情最差的时候。
    但打工人打工魂。
    就算再怎么不爽也开除不了老板。
    于是池漾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懒洋洋地趿着拖鞋走进卫生间洗漱。
    楼下的餐厅里。
    谢宥辞已经提早起床做了早餐。
    苏槿月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谢家男人虽然一个比一个狗,但的确贤惠厨艺佳,池漾下楼时就被香味儿诱到了厨房。
    谢宥辞今天穿的是白衬衣。
    比起他平时更常穿的黑色,今天这身倒更显得清隽矜贵了几分。
    不过他衣服穿得向来散漫。
    斜角双扣的袖口完全敞着,两枚精致的黑金袖扣缀在边上,许是为了做饭方便,他将左手衣袖挽至小臂处。
    袖口卡住小臂上的青筋与张力,随他翻动炒勺的动作,性感得要命。
    池漾在他肌肉经脉线条明显的小臂上扫过一眼,然后便将头探过去,“谢小厨~”
    “快让本宫看看,今早都做了些什么好吃的?”
    谢宥辞没注意到身后的人。
    直到池漾出声,他才发现池漾已经起床下楼了,也不知道在身后盯了多久。
    谢宥辞用余光睨着她。
    他将指腹抵在她的额头,将人往后推了推,“麻烦太子妃娘娘往后靠靠。”
    “别往灶台这边儿凑,油烟大,谢小厨这儿煎着土豆饼,你小心被油烫着。”
    虽是配合她喊着太子妃娘娘,却是不正经地拖着长调懒腔,莫名的宠溺。
    池漾很乖地将脑袋缩了回去。
    但她仍然站在厨房,很好奇地看着厨台上的东西,“啧。”
    “啧什么啧?”谢宥辞又睨她。
    他将刚煎好的土豆饼盛了出来,金黄脆香,看着就像外酥里嫩,咬下去时能发出酥牙的响声,口感却是糯糯的。
    池漾骄矜地将双手环在身前,她倚着墙壁看他,“就是没想到,你这谢狗居然挺会做饭,一点都不像个世家太子爷。”
    谢宥辞轻声哂笑。
    他一手端着土豆饼,另一只手推着池漾的腰把她往外带,“太子爷结了婚不也得伺候太子妃娘娘?谁让我遇着你这么个小克星。”
    第39章 直球提问,如果我喜欢你呢?
    池漾心里有些得意。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这种驯服感,况且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向来桀骜不羁的京圈太子爷,除了自己都没别人敢招惹他。
    而她不仅招惹了。
    还趾高气昂地坐在餐桌前,看着谢宥辞回厨房盛粥,又端出蒸笼里热乎的流沙包和虾饺,甚至口头指挥——
    “还有筷子。”
    谢宥辞再次转身回到厨房,听身后又传来骄矜的声音,“勺子也别忘了哦。”
    他快要被这位谢太太气笑。
    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伸手就捏住池漾的后脖颈,把她拎进厨房让她自己拿。
    但现在却不一样。
    谢宥辞伺候她伺候得心里舒坦。
    只觉得又美又甜。
    就连池漾都为此感到惊讶,她双手捧着脸蛋,眨眨眼,“谢狗。”
    谢宥辞将餐具放在池漾的面前,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便见池漾将双手放回餐桌上,倾着身朝他凑近,“这么听话不像你吧?”
    “有事求我?”她瞎猜着。
    谢宥辞拉开椅子坐到了她身旁,拿起筷子悠悠地道,“没有。”
    “那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池漾语气轻快,她喝了一口燕麦粥,心情愉快地随便跟讲了句俏皮话,其实根本没有要认真问他的意思。
    但谢宥辞握着筷子的手却顿住。
    他心脏发痒发紧,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令他那一瞬有些许手足无措。
    不过谢宥辞向来最会装淡定。
    他缓缓地将餐具放下,然后慢悠悠地往后靠了靠,佯装桀骜又坦然地抬起下颌,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如果是呢?”
    池漾:?
    她茫然地抬起眼眸看向谢宥辞。
    “呲溜——”
    然后一口咬破流沙包,奶黄色的夹心儿径直飞溅到了他干净整洁的衬衣上。
    谢宥辞:“……”
    他幽幽地敛下眼眸。
    便见那身清隽矜贵的白衬衣,在厨房里都没沾染上油烟,但却被池漾弄了一身颜色诡异又难以形容的粘稠液体。
    “那个……”
    池漾连忙放下筷子和身为罪魁祸首的流沙包,飞速甩锅,“这是它的问题!”
    谢宥辞又撩起眼皮看着她。
    池漾此时完全忽视了他反问的问题,满心只有对流沙包行为的狡辩,“都怪它太能流沙了,绝不是我个人恩将仇报。”
    谢宥辞对此未做评价。
    他直接伸手将衬衣的纽扣解开,当着池漾的面便将它给脱了下来。
    令人血脉偾张的腹肌再次尽显。
    谢宥辞站起身,拎着那脏了的衬衣离开餐厅,池漾视线追着他望过去时,只看到他的宽肩与性感的背阔肌。
    嘶哈嘶哈……
    不仅腹肌好画,背也好好画诶!
    多脱,爱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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