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
池漾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没拒绝。
谢宥辞还真就带着池漾走了。
后来,这场订婚宴也还真就乱了套。
宾客们还在吃着席,后半段却不见了两位主角的身影。
池晴气得给池漾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回音后,她将手机反扣在腿上,“这孩子……跑哪儿去了?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倒是苏槿月和谢向明不以为意。
苏槿月还在旁边劝着,“年轻人嘛,都不喜欢参与这种场合。订婚宴本就是我们作为长辈跟亲朋好友官宣喜讯才办的,他们不过是配合我们出场,走就走了。”
“是啊。”谢向明也乐呵呵的,“况且再怎么也怪不到尔尔的头上,肯定是谢宥辞那臭小子没干好事儿,把人给拐跑的。”
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亲家母。”
苏槿月还佯装嗔怪地看着她,“你就是平时对尔尔太严格了。”
“是吗……”池晴笑得很勉强。
她本还觉得面子挂不住,生怕池漾的这种行为给池家丢人。
但两位亲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反倒让池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甚至还有种莫名其妙被人教育了一顿的感觉。
于是池晴不再说些什么,这插曲便也轻而易举地被揭了过去。
而回到西子湾的池漾也不算安分。
她又喝了点儿酒。
许是因为早就已经不再怕对谢宥辞耍流氓,所以,在谢宥辞面前,池漾就也不再会刻意控制她的酒量。
今天是个好日子,她高兴。
于是回西子湾后她就又嘬了几杯,喝醉后,脸颊泛粉的池漾就跪坐在谢宥辞胯上。
谢宥辞坐在沙发。
两人之间还夹着一条毛绒毯子。
看着那张精致完美的皮囊,池漾忽然就想起她国博同事之间的玩笑话。
学浮雕的,就该弄个男人的腹肌画画!
于是池漾眼睛忽然发亮,她搂着谢宥辞的脖颈提出要求,“你把衣服脱了。”
“嗯?”谢宥辞挑了挑眼尾。
他当然看出池漾醉了,只是忽然有些好奇,这次的谢太太又要耍什么流氓。
池漾虽然眼睛很亮。
但她的神志并不怎么清醒,视线也没什么明确的聚焦,“反正……你先把衣服脱了,你脱了就知道了。”
谢宥辞:“我不脱。”
池尔尔:“那我帮你脱。”
谢宥辞虽然嘴上说着不脱,但也没有任何要阻止池漾的意思。
他姿态懒散地向后靠着沙发。
哪哪儿都不用劲儿。
甚至还将双臂往旁边松了松,方便池漾上手帮他脱衣服。
池漾还真就上手了。
喝醉了的她像只小兔子拱窝似的,坐在谢宥辞身上,窸窸窣窣的。
她用指尖拨弄着谢宥辞的衬衣纽扣。
一开始还在很耐心地解,后来也不知道是迷糊得看不清,还是被这纽扣给弄得不高兴了,忽然扒住领口就是一扯。
好几颗纽扣被崩开。
谢宥辞性感的胸膛被外露了出来,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以及那一直都格外吸引池漾的人体轮廓撞进她的眼帘。
第101章 新年归我,带你看一场盛大烟花
池漾直勾勾地看着谢宥辞的胸膛。
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她早就对谢宥辞的身体产生了兴趣,是那种,想要描绘艺术品的兴趣。
池漾的手伸了进去。
直接将他的衣服给彻底剥了下来。
然后放肆大胆地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然后笑眼弯弯地抓了两下。
谢宥辞不忍闷哼着轻喘了一声。
他对她,还是这么的……
没有抵抗力。
喝醉的池漾根本不知道自己造了多大的罪孽,她还弯着眼睛凑近谢宥辞:
“腹肌嫩男。”
“……”
谢宥辞敛眸睨了他一眼。
很久违的称呼了。
池漾又用指尖轻轻戳了下他的腹肌,“你今晚能给我当个模特吗?”
谢宥辞觉得他真是被池漾迷了心窍。
向来在商界一抬手指就是几个亿的他,今晚还真就荒唐地答应了池漾,说是要做她的人体模特。
甚至还任由她剥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扔进早就被两人给弄乱了的沙发里。
池漾有模有样的。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耍疯。
她跑去将自己的画架搬了过来,还很严谨地带上了颜料,以及所有需要的画具。
艺术创作的场地被建设好。
池漾将笔尾点在自己的脸颊处,全神贯注地盯着谢宥辞观察了片刻。
还时不时地跑到谢宥辞面前,调皮又放肆地跳到他的身上,将手伸过去在他腹肌上乱摸一通,像是在实地考察自己的素材。
看够了也玩儿够了。
池漾才终于开始落笔。
谢宥辞觉得她应该是真的醉了。
可她认真作画的模样,却又认真得让人产生几分她其实还清醒着的幻觉。
池漾之前就觊觎谢宥辞的肉体了。
她早就想让他给自己做人体模特,让她照着他描摹一副美男腹肌浮雕图,来试试究竟能不能做出似如腹肌一样的手感。
当然。
温度应该是没有的。
软硬也不一样。
但那线条的起伏或许能浅浅地满足一下老色批的欲望。
池漾很认真地照着谢宥辞画。
谢宥辞也没想挣扎,他懒着劲儿躺在那沙发里,大方地将自己的肉体展示给她看,顺便欣赏着池漾工作的模样。
池漾先是用笔勾勒着轮廓。
后来便换了工具。
醉酒的她终究比不上清醒的时候,手里捏着刻刀时,时不时手就一软。
谢宥辞的心尖屡屡蓦然跟着一跳。
每次看到她差点割伤自己的手,他就惊得起身来想抓住她的手腕。
但池漾却有些嗔怒地看着他。
“谢宥辞。”她的口吻认真极了,可脸颊上还是泛着醉鬼的桃色醉意,“你能不能有点儿做模特的觉悟?不要乱动。”
谢宥辞无奈地低叹一声。
他轻蹙眉梢,紧盯着她那只捏着雕刻刀的手,“那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别割到手啊,我的谢太太?”
池漾压根就不搭理他。
又或者说,喝醉了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画美男腹肌图的世界里。
她又捏起雕刻刀继续完成作品。
谢宥辞是万万没想到。
在这个过程里,让他感到窒息又缺氧的不是自己半裸着身体坐在沙发里任人摆布,而是为妻子的手而胆战心惊。
后来。
池漾终于画累了。
也可能是醉酒的劲儿上得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