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幽幽叹了口气：“月月，亲吻是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
时月握住李翊的手：“我不是小孩了，我知道。”
李翊抽出自己的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知道你还乱亲？”
时月看着李翊，眼神满是认真：“我没有乱亲，我只亲了你。只亲过你。”
时月几乎不敢呼吸，定定地望进李翊幽暗的眸子里，试图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那双眸子闪了闪，却挪开了目光。
“以后不能这样。”
李翊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有些失真。
“我是你哥哥。”
这几个字他说的很慢，似乎这几个字是他艰难做出的决定。
时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决堤，她几乎是哽咽着冲他吼：“那谁能对你这样？刘璐吗？你那些女朋友们吗？凭什么她们可以我就不可以！你的嘴只能给那些女孩亲吗？”
时月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还是在哭着的时候。
说完她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缺氧了，喉咙痒的厉害，咳得像是要断气，眼泪顺着脸颊都流到了嘴里。
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苦。
李翊第一次见时月这么激动，下午看她哭的时候那种心痛又一次席卷而来。
他紧张的几乎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之下只能将人抱在怀里，不住地拍抚着她的后背。
“月月你别哭。”
李翊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却一点用也没有，时月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几乎打湿了他整个肩膀。
李翊无奈地闭了闭眼，终于认命般说：“我没有给别人亲过。”
“也没有女朋友。”
时月的哭声果然止住了，李翊呼出一口气，捏着肩膀将人扶着，对上她红肿的眼睛。
认真地说：“从来没有过。”
时月愣住。
李翊认真地模样不像撒谎，她直觉地知道，他没有骗她。
可是……
“那今天他们说你和刘璐……”
李翊回忆起今天同学们起哄的时候，隔壁传来那哐的一声。
他好看的眉心再次蹙起，温热的掌心轻柔地覆上时月哭红的脸颊，轻柔地一下下帮她擦着泪。
“月月，答应哥哥，不要再为了任何人、任何事，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是李翊跟时月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时月怔怔地听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李翊这才呼出一口气，跟时月解释：“他们看了刘璐给我写的情书。”
“你没答应？”
时月好奇地眨眨眼，却又挤出一颗盈在眼眶的泪。
李翊的手掌还捧着时月柔嫩的小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帮她擦掉那滴泪。
那泪却仿佛流进了他心里，酸酸涨涨的。
难受得很。
李翊难得的耐心：“我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打算单独跟她说。”
“那怎么没说？”
时月迫不及待的。
李翊气笑了，捏捏她的脸：“一出门就看见你坐在舞蹈室哭，我哪还顾得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