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栀子花一样?纯洁的?少女?,裴言昭极其?不顺眼,妄念肆意?生长。
他要把她折下?来,撕扯揉碎,吮吸甘甜花汁,再永远锁在幽深后院之中。
他再也?不想忍耐,三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林知雀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拎起来,使劲扒开裹紧的?内衫。
“侯爷,放、放开!求您了......”
林知雀吓得双腿发?软,泪水夺眶而出,死命捂着遮羞的?衣衫,一边恳求一边不自量力地挣扎。
哪怕收效甚微,她还是没有放弃,小脸决然地皱在一起,对着裴言昭又?踢又?咬。
大?抵是她拼上性命,使出吃奶的?力气,裴言昭措手不及,一时还真不知从何处下?手。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动静,似是有好多人走过,脚步凌乱沉重。
连廊上的?声音尤其?刺耳,像是有人一路狂奔,声音还有些耳熟。
那人在寝阁前停下?,焦急不安地叩门,没等侯爷应允就推门进来,扶着墙壁气喘吁吁。
“不是吩咐过你们,无事不要打扰!”
裴言昭差一点就制服林知雀,蓦然被人打断,不得不暂且松手,愠怒地出声训斥。
“禀告侯爷,有人在院外?听到二公子的?声音!”
千帆气息不稳,跑得满头大?汗,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林知雀,立即埋下?头去,颤巍巍地回话。
“哦.......是他?”
裴言昭眉峰一挑,好奇又?意?外?地负手而立,凝眸沉思片刻。
今日晚膳,他这弟弟出够了风头,他亦是让着他许多,维持面上的?一团和气。
按理说,二弟懂得适可而止,不该此刻找上门,更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除非.......二弟听到了风声,耐不住性子,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儿。
比如,他要宠幸林知雀。
想到这儿,裴言昭的?眸中浮现探究与玩味,侧首望着懵懂的?林知雀,嗤笑道:
“你先去耳房等着,我去去就来。”
*
说完这些,裴言昭就匆忙与千帆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林知雀一人。
她如获大?释,整个人松懈下?来,忙不迭跑回耳房,抱着双膝坐在床榻边。
屋外?声音杂乱,有人来回奔跑,有人棍棒相?交,有人大?喊捉贼......
林知雀紧张地转悠眼珠,只记得千帆方才的?话,心下?惊疑不定。
现在是深更半夜,裴言渊住在竹风院,他真的?会来吗?
好端端的?,他来作甚?
侯爷暗中传消息见她,且打着侍疾的?由头,他应该看不出来吧......
就算看出来,何必冒险为她来一趟?
林知雀思绪混乱,连忙甩甩脑袋,抑制住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努力保持冷静。
但不知为何,她心底莫名腾起一丝期待,眼前浮现裴言渊的?身影。
她纠结地揉着衣角,终究坐不住,踮起脚尖扒拉着窗户,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
奈何她身高不够,勉强推开窗也?看不到什么,只能转身去找板凳垫高。
一阵风吹过,房内的?烛火熄灭了,林知雀登时什么都看不见,在黑暗中慌张地摸索。
窗边传来“吱呀”的?声响,还有衣料摩擦的?细小声音,似是与袍角从窗台悄然划过。
随后,脚步声沉闷地响起,有人在耳房内落地。
林知雀脊背一凉,不知是哪个小贼,趁乱擅自闯进来,惊惧地拔下?簪子防身,心惊胆战地转过身去。
月光洋洋洒洒,倾泻而下?,清辉映照在一道颀长身影上。
裴言渊隔着几?步之遥,眸光幽深地望着她,俊容一如既往的?沉静淡漠,隐隐藏着不忿和责怪。
他请她去竹风院,就讨得一顿好骂;
换作兄长请她侍寝,倒是去得麻溜,比圣旨还管用。
不过,她定是没想到,桂枝会无意?间透露消息,他竟会毫不顾忌地前来。
幸好他来得不算晚,兄长向来喜欢绕弯子,自诩聪明地捉弄人,无形中替他拖延时间。
裴言渊看着诧异胆怯的?面容,唇角不禁勾起,不紧不慢地靠近。
直到瞥见她敞开的?内衫,还有长衫下?的?轻纱里衣,目光刹那间顿住,如同?寒冰般锐利,闪过刀光剑影。
林知雀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顺着目光看去,双颊在月色下?涨红,捂着肌肤支支吾吾。
她倒是想把来龙去脉讲清楚,可说来话长,侯爷的?算计要从倚月阁说起。
裴言渊呼吸一滞,愈发?认定脑海中的?念头,指节发?出一声脆响。
他不等她解释,闪身逼近她身前,修长手指从她玲珑起伏的?锁骨上滑过,缓缓向下?游移,嗓音压抑道:
“你与兄长......进展得这么快?”
第45章 45 、争锋5(二更)
屋外人声嘈杂, 如临大敌般亮起火把,来往的脚步声不绝于耳,时而伴随着责怪与呵斥。
而屋内万籁俱寂, 二人相对而立,林知?雀心虚地?低下?头, 发顶只到裴言渊心口,身躯敏感地瑟瑟发抖。
她紧张地?绷直了脊梁,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侯爷突然回来,发现裴言渊的存在。
这?样一来,本就不灵敏的反应更为迟钝, 许久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林知?雀蹙起两弯细眉,懵懂地?眨巴着水光潋滟的杏眸,瓷白透粉的脸蛋泛上困惑。
这?家伙问的是......她与侯爷的进展?
还?能有什么进展?
不过是侯爷应下?婚约, 她开始无?尽地?等待, 并且供他取乐罢了。
明明进度慢得很, 这?些天毫无?变化。
她还?必须对侯爷笑脸相迎,当真是累得要命。
这?点人尽皆知?, 这?家伙亦是心知?肚明,好端端提起作甚?
林知?雀掀起眼帘, 奇怪地?望着裴言渊,却发觉他神色严肃,眸光冷若寒冰,凝视着她心口那片白皙, 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她下?意识拢住长衫, 窘迫地?抿着唇瓣,严实包裹住身躯, 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羞恼地?别过头。
眼下?她衣衫不整,与侯爷共处一室,还?穿着如此不正经的衣裳......
这?家伙心思那么多?,该不会误会什么吧?
林知?雀顿时急红了眼,耳根都染上热气腾腾的血红,慌张地?连连摆手,解释道:
“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说罢,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欲盖弥彰,无?措地?围着他踱步,扯着衣袖晃了晃,再次强调道:
“真的没有!我做不出来!”
裴言渊压下?心底的烦闷与不满,侧眸从她身上扫过,看着她眸光真挚,恨不得自证清白,心情松快些许,几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不过,那一丝弧度很快被他藏好,垂眸望着她紧抓不放的袖口,不动声色地?扯回来,淡淡道:
“你都认定婚约了,同我说这?些作甚?”
现在开始着急解释了,之?前那么久,早干嘛去了?
隐瞒身份不提也罢,只说今日,晚膳时满心满眼都是兄长,让她过来都不情愿。
深更半夜,与兄长共处一室,连消息都不给他,仿佛将他隔绝在外。
她那么在意兄长,想必没闲工夫理会他,为何生怕他觉得不清白?
“我我我......”
林知?雀听了这?话,登时更着急了,气血不受控制地?上涌,脑袋如同蒸笼上的包子,又热又晕,险些两眼一黑。
真是奇怪,这?话分明是事实,也是为她开脱,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她不仅高兴不起来,心底还?莫名泛上酸涩,愈发努力地?想把事情说清楚。
她懊恼地?闷哼一声,蹦跶到裴言渊面前,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始终裹着长衫不松手,委屈道:
“侯爷他就?喜欢这?样的,我也没办法。”
闻言,裴言渊上下?打量着她,看不出长衫之?下?究竟是怎样一件衣服。
但兄长的喜好,他大抵是知?道的,向来与众不同,无?法穿出去示人。
思及此,他忽而有些好奇,却故作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双臂环在身前,云淡风轻道:
“你可曾想过,别的男人也喜欢这?样的?”
平日里,他靠近半分,这?姑娘都避之?不及,唯恐与他沾染关系,违背了与兄长的婚约。
由?此可见,她自幼教养极好,恪守礼节,不敢逾矩。
这?种不可言喻的东西,想必她不会轻易接受。
现在倒好,仅仅因为兄长喜欢,她二话不说就?换在身上,还?在一间屋子里私会。
他并非迂腐之?人,不会觉得女子碰过这?些东西,就?是有什么罪过。
但关键是,他都没见过,凭什么让兄长占得先机?
这?么些年,他与兄长明争暗斗,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