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间隙，苗滚滚和前桌女生聊天。
“我听说咱们学校以前就有人跳过楼是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啊？没有的事啊。”
前桌女生显然一副没有听过的样子，苗滚滚心头一动：“我听我同桌说的啊。”
前桌女生鄙夷：“你同桌知道啥啊，她上星期才转来的，比你没早来几天。”
他们职业高中不像普通高中那样人员固定，他们是有流动性的，转学插班的情况经常发生，很容易今天还念着明天就消失了。
所以像苗滚滚他们突然到来，在学校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她说她妈之前在这里念过书。”
“拉倒吧，她前几天还和我说她妈生她时难产死了呢。“
苗滚滚：“……”
她确定了，昨天和她说那些话的人必定是那个妖物了。
没过多久，方美鱼传来消息。
“这学校二十几年前还真有个女生跳楼，这事据说当年闹得挺大，后来被压下去了。”
苗滚滚怀疑消息来源：“你从哪里听到的？”
不会也是那个妖物附身在谁身上故意说的吧。
“门卫陈大爷那儿，陈大爷在这所学校工作三十多年了，要不是我递了一根华子，他不能告诉我。”
方美鱼甩了一个傲娇的小表情。
小野一针见血：“你个穷鬼，哪来的华子？”
“你管我哪来的？这重要吗？”
方美鱼提到这事有些气急败坏，最后在众人压迫性的目光下，不得不说：“我……我捡的。”
叶天魁烟龄比妖龄还长，嗜烟如命，立刻表示不服：“大街上能捡到华子？”
“这……多翻几个垃圾桶总能找到的。”
方美鱼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头已经埋到胸里去了。
不会抽烟的苗滚滚颇有兴致，还一问到底了：“你去翻垃圾桶干嘛？哪地方的垃圾桶？”
“我是工作需要，我翻的当然是学校的垃圾桶，我做校工的，有修垃圾桶的工作职责，”
方美鱼说到这里理直气壮起来，嗯，就是这样的！
苗滚滚摸着下巴：“新天地职业中专的垃圾桶里能翻到华子，就目前来看，这所学校不只是藏污纳垢，还藏龙卧虎，至少是个有钱人。”
方美鱼点头：“对，对，半盒华子，不过就是阴湿个盒边，就扔垃圾桶了，这种人太浪费了。”
叶天魁想了想：“接待我们的林副校长好像……有这种烟。”
方美鱼感兴趣地问：“你是说那个小白脸？”
“他脸白吗？”
苗滚滚对这个人都没有印象了。
方美鱼神神秘秘地八卦：“哎呀，不要只看字面意思，理解理解我说的内涵，我从门卫陈大爷那儿听说林副校长是靠着老丈人起家的，他原先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二十多年前职业高中还算不错的，他是从山区里考来的，当时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和他一起考过来，后来，他为了能留在城里和女朋友分手，给现任老丈人家做了上门女婿。”
苗滚滚问：“那他原先的女朋友呢？毕业以后怎么样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要不一会儿我再和陈老头聊聊？可惜没华子了。”
不抽烟的小野不能理解：“你不是捡了半盒吗？都抽了？”
方美鱼是有理由的：“我私下卖了，一根华子卖五块，我得赔窗户钱啊。”
姜九易提议：“换个人打听打听。”
叶天魁点头：“姜神说得对，我看你和食堂打饭大妈聊得也不错。”
有些消息不能听一面之词，还是要多方确认的。
“不行，食堂打饭大妈倒是不用费华子，但是和她说话费我，她……她好像看上我了，非要和我处处……，唉，艳遇来的就是这么突然……”
方美鱼抬起下颌，来了一个忧伤的45度弧线。
众人：“……”
艳遇个毛啊，食堂打饭大妈快有六十了吧，造孽啊！
作者有话说：
上推了，上推了，亲们走过路过，留个收噢。
第26章 坠楼
当晚，整个潜入小组都聚集在了两位目标同学的寝室左右。
苗滚滚打着呵欠：“确定今晚能出来吗？”
“周五的子时，他如果不来，前功尽弃。”
这两天叶天魅恶补了五阴还魂阵的各方面知识，确实如姜九易所说，五阴还魂阵讲究的是连续性和时间性，错过了哪一环都不能成阵，还会被反噬。
姜九易总觉得不太对：“确定整个学校的男生里与阴子时相配的全阴命格的只有这两个学生吗？”
“确定，前三次命案发生之后，学校就做过调查，让学生们重新填的出生日期上报的，我们背后做过核实，确实只有他们两个。”
全阴命格的男孩子本来就难遇，更何况是和子时相配的。
姜九易没在说什么，双目微合，开始打坐静息。
苗滚滚已经支持不住困意，睡得格外欢快了。
叶天魁身为组长，主动值夜。
小野和方美鱼一人摆弄一个手机，不知道玩着什么，两个人都十分精神。
尤其方美鱼，对着手机镜头，已经到了搔首弄姿的地步。
他家老大实在忍不住问：“你是在出卖色相吗？”
“没有啊，我只是邀人共赏我的美貌，”
方美鱼看都没看他们领导一眼，继续笑得满脸褶皱地对屏幕里的人说：“谢谢大哥打赏的嘉年华，谢谢大哥。”
那小声音拿捏得简直比苗滚滚还要妹子。
叶天魅觉得不对，把头凑过去，只见屏幕里的方美鱼明显不是眼前这张菊花纵横的老脸，不知哪里找来的美颜软件，美得亲妈都认不出来。
还带变性的！
叶天魁的脸黑如锅底：“……”
连忙转头去看另外一个下属的手机屏幕，还好还好，小野只是在打游戏。
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大招没用对，眼看着角色要死，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美女，叫声老公就放过你。
叶天魁还以为小野会毫不犹豫地骂过去，毕竟不久之前还向他告发性\骚\扰。
结果，跌碎他的三观。
“老公，别杀我噢，爱你，比心！”
还真发过去一个比心的手势。
配合屏幕外面小野那张连丝表情都没有的厌世冷脸，怎么看都违和。
这时，他发现小野在游戏里的名字叫‘穿粉裙子的公主殿下’。
这下子不只是三观碎了，连节操都挽留不住了。
他这么一个正经的领导，怎么手下都不太正经呢。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工作没有什么前途，现在看来，不是工作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是他手下全有问题。
带这么一群兵，心累！
他这边还没有感叹完，定的闹钟铃声响起，进入到了周五的子时。
他没心情再想不靠谱的下属，所有注意力都投放到隔壁的学生宿舍。
隔壁的学生宿舍静悄悄的，学生们已经进入熟睡状态。
姜九易亲自布了警戒阵法，有个风吹草动的，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子时就要结束了，对方竟然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方美鱼直播播不下去了，小野的游戏也退了出来，就连苗滚滚都睁开了眼睛，属于周五前夜的子时眼看着就过去了。
隔壁寝室安静如也。
方美鱼的声音终于恢复正常：“放弃了？还是转到后夜去了？”
姜九易肯定地说：“不能转去后半夜，不附合他的时间。”
几个人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去隔壁看看，就听到楼外面有人大声吵嚷：“不好了，不好了，林副校长坠楼了。”
几个人都吃惊不小，姜九易一直微合的双眼瞬间睁开：“林副校长的生辰是多少？”
叶天魁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前三起跳楼事件都是学生，他根本没有想到还有可能把老师牵扯进来。
“走，去看看能不能拘住魂，”
姜九易说话间飞动身形，临走时还不忘捎上他娘子。
等他们到达坠楼现场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儿了。
最早发现这件事的是巡夜的保安，发现之后半惊半吓，下意识地报了警。
“没发现魂魄。”
小野不只是行动组最高冷的花瓶，他是有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