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将欲晚
-正文已完结/番外随榜更
-甜宠文/年龄差/体型差
-娇软笨蛋甜妹&强势腹黑太子
姜毓宁是景安侯府的庶女,因为出身低,人也有些笨,自小被扔到京郊的庄子上。
住不好穿不暖,还常常饿肚子。
没过多久,隔壁院子搬来一个俊美的少年。
当晚,姜毓宁爬上墙头,可怜巴巴地问:“哥哥,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十五岁那年,姜毓宁被接回侯府,侯府夫人看着她娇娇软软的身段,想许给自己侄子做妾。
可还没来得及定亲,姜毓宁就被东宫来的马车接走了。
众人不可置信地跟出去,只见东宫的大太监正亲自搬凳扫尘。
而刚下早朝的太子殿下朝服未换,立在马车前,将那痴傻的小庶女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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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以为太子沈让性子冷漠阴郁,不近人情。
可贴身伺候他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掌心捧着一颗明珠,且在身边已娇养多年。
【小剧场】
不知不觉,当初爬墙的小姑娘已出落得愈发娇艳,秀色可餐。
某次春宴,沈让睨着远处偷看姜毓宁的几个小郎君,不自觉蹙起了眉。
后来,尊贵的太子殿下看着小姑娘手里的蜜橘,也问:“宁宁,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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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1.男女主年龄差8岁,前期养成,在女主及笄前不会有感情线
2.男主非好人,隐性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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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更多详细排雷请看第一章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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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毓宁,沈让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笨蛋甜妹儿被娇宠日常(正文完)
立意:好人有好报
第1章 初遇
1.
二月初春,乍暖还寒。
从清早就在下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的一直到了夜里都不见停,啸肃的风夹杂着雪粒,吹打在屋脊窗沿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落入本该静谧的屋内。
床幔遮挡的拔步床内,年幼的姜毓宁正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小手攥着被角拉高,将整个脑袋盖住,扰人的声音才算小了一点,可肚子里的饥饿感却消除不了。
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姜毓宁裹着被子蹭开床帏,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小声唤人,“绣夏姐姐,绣夏姐姐……”
没听见声音,姜毓宁这才想起,傍晚用过膳,绣夏与她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多半是着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她,早早便躲去了次间,此时怕早已睡熟了。
姜毓宁连忙不再出声,怕把人给吵醒了。
可肚子还是好饿,她趴回枕上恹恹闭上眼,想催自己快些睡,却努力许久无果。
她只好又将眼睛睁开,借着窗边漏进来的一点月光,巴巴地打量了一圈屋子,最后把视线定在了摆在远处的茶壶上。
“喝些水就不饿了。”姜毓宁嘀咕着,裹紧了被子蹭下床。
她走到桌边,两只手扒在桌沿,探头往桌上望,茶壶被摆在了正中间。姜毓宁垫着脚,卯足了劲儿才够到,却被壶盖冰得指尖一颤。
再晃晃壶身,空的。
小脸彻底垮了下来,连冷茶都没得喝。
睡着就不饿了,等明早醒来,就能吃东西了,姜毓宁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有些丧气地放下茶壶,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往床边走。
忽然,一股香喷喷的气味窜进了鼻尖。
疑心是自己闻错了,姜毓宁赶紧贴到窗边又吸了吸鼻子,像是肉香。
圆溜溜的大眼睛骤然一亮,她立刻扔了被子,裹上床头的兔毛裘衣,轻声走到门边,踮着脚拉开门闩。
深夜风大,一推开门板,便卷进来一阵裹着粗雪的寒风,扑得她睁不开眼睛。
可那香味却更浓郁了,像是有谁在烤肉。
姜毓宁高兴地在心里欢呼一声,缩着身子往外走。
院子里一片空寂,除了不甚皎洁的月,连一盏灯都没点。
雪渐渐停了,廊下积雪颇厚,姜毓宁忘记换靴子,穿着的软面睡鞋没几步就湿透了,冻得她直哆嗦。
循着那烤肉香,她来到一颗光秃秃的老树下。
越过稀疏的秃枝,是一侧高大的院墙,姜毓宁仰头看过去,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院墙的另一边,竟有晕黄温暖的光,积聚在一起,几乎把月色都盖过去。
姜毓宁仰着头看了许久,直到脖颈和眼睛都有些酸疼,她才收回视线,转去看身旁的老树。
树干很粗,树枝不多但很壮,有几枝垂下来,好像抬手就能够到似的。
姜毓宁摸了摸肚子,又使劲嗅了口那边飘来的肉香,十分利落地攀上了树干,她紧紧握着枝丫,借着那光亮往院墙的另一边望——
一墙之隔,隔壁的院子干净明亮,院中架着火炉,两个下人正摆弄着一只烤羊,一旁的翘角亭内摆着桌椅,桌上是已经温好的酒水,像是在等着谁来。
听到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趴在高高的树枝上,正专心往下瞧烤全羊的姜毓宁一个机灵,把脑袋低了低,藏在树枝后瞪大了眼睛不敢喘气,像一只不聪明的小贼。
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拨开挡眼的树枝,只见两个衣着富贵的男人一前一后地步入了隔壁小院。
虽然从她的角度看不见正脸,但姜毓宁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了前面那人身上。
他裹着一身暗色的裘衣,看起来很年轻,身高腿长,脊背挺拔,明明步子不大,却好似带起了一阵冷肃的风。
“见过公子。”
原本侍弄烤全羊的两个侍从闻声停下手中动作,转向院门的方向,对着迎面走来的少年齐齐拱手行礼。
沈让嗯了一声,两人便识趣退下。
他走到石桌边上坐下,不必吩咐,跟在身边的贴身护卫樊肃已经上前一步,姿态恭敬地替他斟了一杯酒,“殿下,先喝杯热酒暖暖身。”
沈让先前吩咐过,出了京,一律称呼他为公子,但像樊肃这等贴身跟随他的,还是习惯称呼他为殿下。
沈让并未纠正,只点了点头。
樊肃忙把酒杯递过去。
樊肃今年已有二十二岁,比坐着的沈让年长八岁,身形个头亦高壮不少。
但沈让姿态从容淡然,修长的手指接过酒杯,举手投足尽显上位者的矜贵冷傲。
樊肃眼皮微垂,视线只停留在他的胸口以下。
沈让端着酒杯没着急喝,先问了一句,“查的如何了?”
“回殿下,别院附近都已经查过了,并无危险。”樊肃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递,“这是属下画的地形图。”
沈让没接,用眼神示意他先搁到桌上,一边酌饮一边吩咐,“既如此,我听你大致说说便可。”
“是。”
樊肃撂下那信,同沈让讲起此时他们所居的这个别院。
说是别院,实际上从前只是个荒废的乡下庄子,樊肃半年前叫人买下来,加以修缮,用作沈让在城郊的落脚处。
自然,周围一圈的街坊四邻,也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陵山脚下共有三个别庄,咱们所居的常青园在最中间,西边是靖边侯的翠柳园,因靖边侯戍关不在京城,因此园中常年无人。”
“东边是明雪园,是景安侯府的园子,本也常年空置,但今年正月初三,忽然住进来一位姑娘。”
沈让微蹙了下眉,“景安侯的女儿?”
樊肃摇摇头,“是景安侯的侄女,二房的女儿,还是庶出。”
他一边说一边去看沈让的表情,“区区庶女不值一提,但景安侯府毕竟是太后母族,殿下要不要招揽一番?”
沈让搁下酒杯,指腹在杯壁边缘扫了一圈,轻摇了摇头,“不必刻意结交。”
上京天子脚下,最不缺高门大户,景安侯府早被当今建昭帝弹压成一团烂泥,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只道:“只叫人看住便是,省得惹出什么事端,坏了本王的正事。”
“是。”
樊肃恭谨应下,然后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坐到烤全羊旁边的矮凳上,一边片羊肉一边说:“殿下放心,景安侯府那姑娘不过是个丁点大的小女娃,在自家尚且处境艰难,更别提旁的了。”
说完,羊肉也飞快切好了一盘,他推到沈让的手边。
沈让闻对内宅阴私并不感兴趣,只关心正事,“既是孩子,更不可控,还容易叫人放松警惕,你叫人盯紧些……”
话未说完,忽然听到扑通一声闷响。
主仆二人同时怔了一下,而后一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