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呆愣一瞬，反应过来后板着张脸，双手攀正纪昀的肩膀，正想伸手去扯纪昀的脸时被他一只手箍紧，冷冽威胁：“正常点，别动手动脚。”
“哦……”程肆一下子嘴角扬得老高，“还以为你不是真的昀哥，不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堂堂堂堂天极集团副董，纪氏未来接班人，有钱又帅气，哪个女人不喜欢你？”
纪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微微抿着唇，面目沉着，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看起来不太好惹。
程肆满眼兴奋揶揄，用手臂碰了碰纪昀，“纪总想要女人对你死心塌地？”
纪昀还是没说话，睫毛却颤动了一下，被程肆捕捉，故意惊讶大声叫道：“不会真的有女人不喜欢你吧，不会吧不会吧！”幸灾乐祸快要溢出整个房间，纪昀抬手把他的脸给掰了过去。
“废话那么多，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手机屏幕忽而亮起，熟悉的名字一闪而过，纪昀呼吸一窒，心脏如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避开程肆，拿起手机低头翻看。
五百万被退回来之后，他让助理去查余渺这段时间以来的音讯。
查到的信息寥寥几句，主要提及她进剧组拍戏，直到最下边附上一张图，是余渺穿着赤红纱衣，魅惑明艳，对水池里的青年极致撩拨的场景。
戏服并不露骨，但她眼神赤裸，浸满了欲望，整个人浓烈如火，又灿烂如盛放的玫瑰。
纪昀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收紧。
程肆的余光偷偷瞟到纪昀手机里的那张图，起初还被照片里的女人惊艳了一下，思索后才想起来这人是谁，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几分探究：“你那小金丝雀呢，一直被你藏得好好的，作为兄弟都没办法见见。”
纪昀熄了手机屏，依旧面无表情，“有些事，还是不要太好奇为好。”
“行吧……”程肆见纪昀把事捂得紧，也不打算问了，腆着脸笑得不怀好意，“昀哥，就是，还有件事儿想找你帮忙……”
纪昀淡淡的，“怎么了？”
“我认识一朋友，演艺圈里的，刚出道的时候有个导演叫李明的，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那导演正拍新戏，但之前谈成的赞助商一直推脱，目前戏已经开始拍了，结果钱不够，我想……”
“你想我去当这个冤大头？”纪昀抬眸看向程肆，语气里带着戏谑。
“怎么算是冤大头呢，助人乃快乐之本，这点钱对你来说都是洒洒水。”
“那你自己怎么不投？”纪昀剜过去了一眼。
程肆笑得夸张又狗腿，“这不是资产没昀哥多嘛，绿灯行已经把我榨干，让我入不敷出。过几天有个饭局就摆在我这儿，你纡尊降贵来看看呗，又不掉块肉……”
“无聊。”纪昀毫不犹豫冷心拒绝。
“李明说当天主演也会到场诶，俊男靓女多养眼，你不是想问怎么能让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吗，这件事答应了我就告诉你。”
纪昀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上滴答敲动，只字未语，仿佛在低头考量程肆那句话里的重量，久到程肆以为纪昀还要拒绝他，然后听到纪昀说，“行吧，剧本推给我看看，但我不保证到时候有时间去饭局。”
程肆瞬间咧嘴笑，“行，昀哥一挥就是大手笔，听说当天还有其他的赞助商，这不也方便你们谈业务嘛，一举两得。”
纪昀又瞥了眼程肆，“那然后呢？”
“啊？什么然后？”程肆满脸疑惑。
纪昀：“是不是还忘记自己承诺了什么？”
程肆一霎闷声，眼珠子慢悠悠转到别处，想到什么后，桃花眼往下拉，笑眯眯地，“这么着急想让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啊。”
他拿着手机起身，在房间外打了个电话，之后又笑眯眯地回来，不久，十个衣衫光鲜，长相端正漂亮的女人满脸堆笑从外边进来。